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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离开得很快,几乎是在十秒钟内就上了车,很快消失在雨幕里。☆、第02章被酒鬼袭击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遗憾的是尤可意的手机却在那个晚上不见了。陆童和她一起在事发地点找了一圈,结果连影都没看见。“没办法了,丢了就丢了吧。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好歹你丢的是手机,不是别的,毕竟失财事小,失身事大嘛!”陆童安慰她。尤可意花了一周的时间重新买了手机,补办了卡,因为不想对父母撒谎,又不愿意让他们担心,她干脆提前跟培训中心的经理预支了这个月的工资。她学的是芭蕾与现代舞,周末会去一家舞蹈培训中心教小孩子跳舞,工资还算不错。起初mama并不赞成她出去工作,说是家里又不缺钱,她只需要安心学舞就好,别做那些有的没的。好在爸爸还算通情达理,说孩子大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也有分寸了,大人就别管太多。令尤可意吃惊的是,一周以后,那只丢掉的手机竟然回来了。周六晚上,尤可意和陆童去小区不远处的购物中心进行了大采购,回家之前在巷子口的大排档吃了点海鲜烧烤。巷子里是一家接一家的大排档,深蓝色的棚子搭得整整齐齐,点上几盏明亮的灯泡,油烟与热气会让人觉得很有人间烟火的气息。特别是在冬天,这里的大排档总是生意火爆。尤可意和陆童光顾的这家是她们经常来的,今晚还没到宵夜的时间,人不算多。陆童吃得很欢乐,对周遭的一切全不在意,尤可意却注意到旁边那桌坐了十来个青年男人,穿着打扮都比较街头,喝酒划拳,声音也很大。那是所有父母都会教导自己的孩子远离的那一种人。她低头小声说:“吃快点,吃了赶紧回家。”说完自己先加快了速度,大口大口吃着盘子里的东西。陆童头也不抬地问她:“去过农村吗?”这种文不对题的问句令尤可意愣了愣,下意识地以“啊“字询问了一声。陆童说:“你真该去农村看看人家是怎么养猪的,舀一勺猪食撒进去,那些白生生肥嘟嘟的动物就是你这副德行。”尤可意掐了一把她的大腿,又怕幅度太大引来旁边那群不良青年的注意,只能低调地用眼神示意她看看旁边那桌。陆童回头看了眼,会意,小声说:“各吃各的,能有什么事?”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加快了速度。尤可意一直用余光关注着那桌人。他们几乎都染着张扬鲜艳的头发,有的穿着不太符合寒冬时节的机车外套,喝酒划拳的同时会不时冒出些脏话,吼得肆无忌惮。大概又过了几分钟,路边忽然来了辆重型摩托,有个没戴头盔,反而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加入了他们,停好车走过来的同时,漫不经心地伸手扣了扣帽檐。他穿着干净利落的黑色大衣,侧脸隐没在帽檐投下的半圈阴影里,步伐从容。几乎所有人七嘴八舌地同时喊了起来:“严哥!”“严哥好!”“哎呀,严哥可算是来了!”一片喧哗声里的恭敬程度过份得有些脱离现实了。……陆童用正在吃东西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这啥玩意儿?真人版潜行狙击还是现实版使徒行者?”要是以往,尤可意可能会积极响应陆童的吐槽,但这次不同,从目光落在那人身上起,她就忽然间愣住了。那是一顶纯黑色的棒球帽,帽檐总是被压得低低的。侧脸很醒目,哪怕相遇两次都在夜里,却也鲜明得不会被夜色吞噬。因为很好看,并且带着一种不易接近的距离感。她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一周前载她回家,并且把她从酒鬼手里救下来的出租车司机。被称为严哥的年轻男人拉开了椅子,漫不经心地坐了下去,也没说话。那群人却一下子更加热闹起来,忙着给他倒酒端菜,嘴里说着热络的话。尤可意一直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头看过来,顿时对上了她的视线。那双眼睛还是和上次见面时一样,黑漆漆的,深得像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大海,看不出任何情绪。尤可意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但他出手帮了她,她还没有表示过感谢,所以上前道个谢或者至少对他微笑示意,两个选择总该有一个。然而不等她弯起嘴角,那个男人又淡淡地把头转回去了。她的笑容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陆童飞快地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明显是在报复刚才她掐的那一下:“看什么看啊?刚才不还说我呢?赶紧埋头苦吃吧你,圈养动物!”“说得就好像你不是跟我住一个圈似的!”尤可意不忘还嘴,然后压低了声音,“那个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就是上次救我的司机。”陆童当即转身看了两眼,没看到正面,只能凑过来说:“不是开出租车的么?怎么看样子更像是混社会的?”“我怎么知道。”尤可意把她推开了些,怕这种窃窃私语的动作引起他们的注意。陆童不太会吃辣,很快去外面那条街买奶茶,叮嘱尤可意留在这里打包。老板娘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话,她的心思却被棒球帽那桌的声音拉走,隐约听见他们在说些“做掉“、“砍“或者“见血“之类的字眼。她心头紧了紧,越发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善类。还是算了,道谢什么的偷偷摸摸在心里进行就好。那都是些大人物,也不可能记得她,万一她唐突地跑上前去道谢,对方一脸不耐烦地叫她滚,或者拿刀砍她……正胡思乱想时,她听见那片嘈杂声里有人大声问了句:“严哥,那晚等到放话要砍小凯的人了没?”大家都消停了点,声音小了下去。然后那个叫严哥的,之前不怎么说话的人,终于开口了。是非常低沉清晰的声音,缓慢而清冽,听不出什么情绪。“没有,有人走漏了消息,他知道车里的人不是小凯,是我。”那声音像是她喝过的那种浓度适中的热可可,低沉醇厚中又带着点被吸管的搅动勾起的漩涡,漫不经心,轻轻摇曳。但色彩是厚重而浓郁的。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却只看见他那低低的帽檐,和在桌上把玩着酒杯的手。只有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着那只小巧的杯子,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杯子里的透明液体微微晃悠,倒映出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片刻的停顿以后,她听见那个男人补充了一句:“今天下午已经找到他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忽然引来一片甚至带着喜悦的笑声,嘈杂,刺耳,还有人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