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7
在是不好,心里有些犯怵。犹豫了很久之后,一想到小宝现在还杳无音讯,我鼓起勇气给宋安戈打电话。是邓珩接的,一张嘴便是:“天啦,你终于打电话来了,不然我真是受折磨。”我弱弱的问:“你怎么了?”邓珩哀嚎:“老大真是丧心病狂,这一晚上都没怎么让我睡,大清早就让我给你打电话,我拿起电话吧,他又说不打了,像个小姑娘一样的矫情,不过你打过来就好了,他在厨房,你等着,我把手机给他。”首先,肯定是要道歉的。但宋安戈先说了:“别的不说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我看了看熟睡的王潇潇,低声说:“徐曼情况很稳定,母子平安,我等潇潇睡醒就回来,你帮我去查个人吧?”宋安戈像是知道我要查谁,问都没问都就把我想要的结果说了出来:“这几天唐攸宁被确诊为产后抑郁,侯邺找了心理医生驻家专门帮她疏导,说来也巧,那个心理医生是唐知敏医生的学生,她说她最近几乎是跟唐攸宁同寝同食,唐攸宁这两天连手机都没碰过,绝对不可能做什么事情的,还有侯邺,他最近一直在家陪老婆孩子,唯一外出了一趟,是带着侯郁一起去的,具体情况,你可以让潇潇旁敲侧击的问问侯郁,但侯邺出去的时间,是前天上午。”这么说来,这件事情跟侯邺和唐攸宁没什么关系。宋安戈关心的问:“遇到事情了,睡不着吧?吃早餐了没?你别着急,这事或许就是巧合,这世道不安稳,人贩子那么多,有可能是被人贩子抱走的。”要是被人贩子抱走,情况就更糟了。如果是有动机有预谋的人带走了小宝,至少还有个谈拢的条件。小宝要是落在了人贩子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我跟宋安戈没再聊别的,挂了电话后,我一直在等着王潇潇睡醒。之后也问过侯郁,侯邺出门,只是去收一笔款项,而且很顺利,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就回家了。焦急的我甚至怀疑是夏夫人。但我心里明白,夏夫人只是不希望夏初临和我在一起,别的事情她不会做。从羊城回来,四月就在这种闹哄哄的状况里结束了,五月一号的店庆,我虽然很疲惫,却也完成的很圆满,销量暴增。但小宝已经失踪很多天了,警方已经小宝列为失踪儿童。也因为小宝的失踪,我在杨柳月的坚持下,加入了24条公益群,易成则是群主,每天都有成员在群里汇报自己的情况,大多数都是报喜了,也有人说自己情绪不对,易成则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心理医生上门去进行排解。杨柳月说,之前去做这件事的,是群里比较坚强乐观的人,自从刘宁宁和万妤的悲剧发生后,易成则就避免同类人碰面,群里每周都有一个小聚会,主要是易成则要了解一下大家的情况,加入群之后,我终于明白杨柳月为什么愿意和易成则走近,他就像一个救世者一样,力所能及无怨无悔的帮着每一个群里的人员。我虽然加入了24条的群里,但我很少说话,每天会有人艾特我,主动给我送心灵鸡汤。杨柳月还说,以前群里还有人讲段子,有时候大家都会被逗乐,自从小宝出事后,群里的人就发动身边所有的力量和人脉在寻找小宝,大街小巷全都是小宝的寻人启事。又一个悲剧发生的那天晚上,轰隆隆的雷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夏初临睡的很熟,但我却再也没法入睡,只好开了电脑坐在客厅里整理店庆之后的资料,闪电一阵一阵的,很吓人。凌晨三点四十分的时候。手机响,是微信上收到了消息。我想,可能又是哪个睡不着的人在群里讲荤段子逗大家开心吧。后来,我无数次的忏悔。因为我的淡漠,因为我从没把这个群里的人员当成是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因为我薄情,导致一条生命在那个被狂风暴雨侵袭的黎明,悄然陨落。我知道出事的时候,是五点一刻,易成则每天都是这个点醒来,他有着良好的作息时间,就算晚上熬了夜,也只会利用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间来补觉,早上是一定会早起给孩子做早餐,然后晨跑。他是第一个发现吴姐有自杀倾向的人。只是等他赶到吴姐家的时候,已经有邻居报了警,说是血水从门缝里渗透了出来。警察撬门入屋,发现吴姐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了。杨柳月没有叫上我一起去吴姐家,我也没有看到那血流成河的惨状。但我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番场面。犹如十年前,我看到卫蓝躺在血泊当中一样。我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选择这么残忍的死法。难道刀子割开皮rou的时候,自己会感觉不到疼吗?难道血液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出,那种被抽空的感觉,不痛苦吗?就算杨柳月和夏初临把我保护的很好,我还是在群里看到了吴姐死前的那张照片,和十年前的卫蓝,一模一样。我当时就昏厥了。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里,没有人知道,其实我是最该死的人。从凌晨三点多到凌晨五点多,在那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不知道吴姐有没有感到过绝望,想没想过希望有人出现把她救下。但我知道,我赎不了罪了。吴姐经历24条后,家破人亡,前夫不堪忍受债务的负荷,再婚的那个晚上跳河了,她的两个女儿在得知父亲的死讯后,双双从三十多层高的楼上跳下,大女儿给她留的遗言是,mama,这个世界太疼了,听说天堂没有痛苦。我带着meimei去天堂看看。吴姐的个性签名上写着,孩子,世界不疼,是人心,经不起折腾。如今,经过这么多的折腾这么多的风雨,她也选择离开这个遍布疼痛的世界。而我,是唯一可以拯救她的人,却错过了拯救她的时机。她在群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有罪,只能以死谢罪。我躲在医院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