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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5

    恭迎皇上!”

“这怎么回事?”齐策下了御辇,走上丹犀,问道。

“这...”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不说话,这叫他们怎么说?说他们为了自己的脸面,弃皇上的安危于不顾?

齐策见众臣都不说话,走上丹犀,才看清四个官员挡在了殿门口,似乎拦住了去路。再定眼一看,似乎是台院的四个侍御史。

齐策一下没有想到那搜监之制来,见梁珩也在其中,就问道:“梁爱卿,你们这是做什么?”

梁珩微微抬眼,不急不缓道:“回禀皇上,经御史台诸位大人商量,□□定下的搜监之制,是为保护皇上的安危所立。而自皇上登基以来,这祖制已弃用多年,为皇上安危考量,御史台决定复用祖制。只是诸位大人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宁肯不进殿也不愿被御史搜身。”

众大臣一听梁珩这话,就暗叫要遭。梁珩这一席话,一说清了御史台此举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危,二又拐着弯在皇上面前告了他们一状。他们不肯进殿,一是藐视皇权,二是不顾皇上的安危!

果然齐策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大步朝太极殿内走去,“既不愿进来,就在外面跪着吧。”

早朝是不可能不上的,皇上的安危也是不可能不顾的。就算真的不顾,也万万不敢表现出来。

最后上至宰相,下至八品小员,全部经过了四个侍御史之手,终于才得以进殿。

易旭和刘致靖都特意站在了梁珩这一边。

刘致靖冲梁珩眨了眨眼,好像在说,可以啊你。

梁珩面无表情,只是在搜身的时候捏了捏刘致靖的腰。

刘致靖感觉腰上猛地一痒,差点没叫出声来。

很快轮到了易旭,梁珩面无异色,眼眸却朝他笑了笑。

易旭看得到。他微张着手臂,任梁珩的手,摸过他的胸前,后面,腿。易旭感觉那双手在身上四处移动,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

“小姐,查到了。”

胡氏拿着一封书信,急匆匆地走进正房。

孙采薇快速接过书信,拆开了。里面是一封书信和一张画像。

原来杜月茹当年在外面竟真的和人有染!

原来当年林家因为要迎娶她了,杜月茹没名没分的,怕她新媳妇进门会不高兴,就在外面租了个小院子,将杜月茹送了过去。

谁知那巷子里竟然住了一个泼皮。

这信正是孙家那边的人给了那泼皮银子,他就将当年的事抖得一干二净。

那泼皮见貌美的杜月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就想打她的主意。

谁知道杜月茹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十分之狠,第一次在巷子里,他想抱她被狠咬了一口,被她逃了。

后面杜月茹就随身携带了小剪刀,他再想欺负她时,杜月茹狠狠地将剪刀插进了他的手臂,后来这泼皮就不大敢招惹杜月茹了。

只是他没想到,过了好几个月后,杜月茹竟然自己上门去投怀送抱了,这泼皮想都没多想,就受用了。

只是后来他又看到了一个长相颇好,看着像体面人的男子出入了几次杜月茹的院子,几个月后杜月茹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搬走了。

这泼皮还甚为遗憾,只是没想到过去了两年,几个月前,他无意就偶遇了上街闲逛的杜月茹,这泼皮还没成亲,就尾随杜月茹到了林家。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杜月茹已经成为了这家的姨娘。

信上还写了这泼皮还堵到过杜月茹,他本来是想要几个银子,只是没想到杜如月一见到他就大惊失色,立马给了他银子,让他不要声张两人以前的关系。

这泼皮一看杜月茹出手阔绰,似乎极为紧张。乐了,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从此便缠上了杜玉茹,没几天又上门去要银子。

孙采薇看了看夹带的画像,上面画了泼皮的模样,虽然画得比较粗略,但是眉眼竟跟安哥儿极为相似。

没什么好说的了,安哥儿,就是这泼皮的孩子。

“小姐,你要怎么做?”胡氏接过书信,看完后问道。

孙采薇有些不敢相信,若是杜月茹是被迫的,她肯定会同情。可这上面说的很清楚了,杜月茹自己送上去了。

孙采薇怎么都想不通,林行周明明对她很好,这杜月茹是疯了吗?

胡氏却一语道破。

“小姐您不明白,我猜啊,当时您进了林家门,新媳妇进门哪里会那么快纳妾,至少得一年两年吧。兴许这杜姨娘担心林家不要她了,才不要脸的出此下策。您瞧,她一有孕,这林家不是巴巴地,就将她接进府了吗?”

孙采薇愣着没接话,胡氏说得对啊。成亲四年,她早已看清,林母钱氏贪婪势力,父亲冷漠无情。林行周...

他也不过是只有个好看的皮囊,自私得心中从来只有他自己。若不是当年他将杜月茹送出府,丝毫没有考虑杜月茹一个弱女子独自会不会有危险。杜月茹是有错,可是却是林家一手促成的。

第124章

御史台慢慢地重新执掌了‘持邦国刑宪典章,肃正朝纲’,梁珩也从阅宗卷,开始接触案件了。

梁珩上任三个月,才第一次同刑部侍郎、大理司直共同判审讼狱。

被审理的是前户部侍郎翟清。

翟清贪污受贿,私挪库银。证据确凿,脏银数额巨大,刑部判了死刑,秋后问斩。

而翟清却在刑场被砍头之前呼冤,又被押回刑部,由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同复审。

这案子是刑部审的,证据确凿,刑部侍郎张律广坚信这案子绝不是冤假错案,只是这翟清在行刑之前呼了冤,按制就一定得三司重审。

张律广还是按着规矩来,问翟清何以呼冤。

翟清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面无人色,发冠散乱,身形消瘦,浑身都脏兮兮的,再没有半分户部侍郎的光彩。翟清在刑部大牢里关了大半月,刚好时间也到了秋后。

梁珩在一旁看着翟清的宗卷,这翟清的罪名是贪污受贿,这罪名罪不至死,要他命的,是私挪库银。

这事御史台有失职之责,每年税银入库,库银出库,都须经过御史台监察。只是入库出库的银子记录在案的都没有差错,核查银库现存库银时,却发现了漏洞。

一查,发现是户部侍郎翟清贪下了几笔本该入库的税银。

张律广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人,他们都没有表态。

这事证据确凿,脏银也在翟清家搜查出来了,翟清家人名下的宅子、铺子、古玩字画、名贵家具,极为豪奢,这不用审查也明了了。

梁珩看着手中宗卷上似乎并无漏洞的证词。

看守银库的府兵也都坦白交代了,就是翟清让他们搬的银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