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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嫁人后让人糟蹋了。”徐家人听了这话全汗毛竖起,这不明着告状徐家亏待她?三人忍不住紧张的瞧向蓦允,看他的反应。蓦允朝春湘茹道:“放心,春芸姝既入本王的门就是本王的人,本王会护她一生。至于你,似乎还是对夫家颇为不满,说吧,你想怎么做,本王给你做主。”徐家人冷汗直流,春芸姝则一扫之前对他不将提亲当一回事的不满,悄悄感谢的扯了他的袖子低声说:“谢谢了。”“哼,你不是要本王好人做到底,那本王便如你一次愿。”他抿笑。她这才有些脸红了。“妾身已接了徐家的休书,不再是徐家人,所以不再进这个门了。”春湘茹指着徐府大门说。春芸姝惊讶,她以为大姊这阵子忧虑卧床是因为被休,如今得以再回夫家必是安心愿意的,却想不到她会说出不回徐家的话。“姊姊,你可想清楚了,真不回徐家了?”如今不比从前,有蓦允给她靠,徐家人哪敢再欺她半分,她这趟回府,徐家人必将她供奉着,不敢再给她任何脸色看的。“徐业停见色忘义,不曾疼惜过我,咱们春家家道中落,他不帮上一点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的赶你们走,甚至开平一出事就急着送来休书,这样的丈夫与夫家,我要来做什么?前一阵子我无法振作是恨自己遇人不淑,竟嫁得这样的人家,自觉丢脸悲愤,而今他们还好意思来求我回去?不了,我受够这样的人家,情愿自己过活也不回去。而你即将嫁给殿下,照顾开平的责任理当由我这个大姊负起,我与开平会继续住在西街底的那间屋子,从今往后专心将开平培养成材。”“姊……”春湘茹这番话着实令春芸姝感动,原来大姊也有未来人的骨气,不会由男人搓圆捏扁,振作之后便能坚强过日子,在这时代女人要能勇敢独立不容易,她佩服不已。“不……湘茹啊,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休夫啊,以后、以后为夫的定会善待你,不会再给你委屈受的!”徐业停不顾廉耻的冲上前抱住春湘茹求道。此刻春湘茹是徐家的救命稻草,若她执意离去,那蓦允不会放过他们的,求也得将人求回来才行。“是啊,媳妇,我这婆婆从前太亏待你了,我会改的、会改的!”林凤洙也急出泪来了。不知谁去通知的,徐业停内院的一堆妾室这时也全出来了,跪在春湘茹脚边哭道:“姊姊,过去都是咱们不好,您大人大量饶了咱们吧……呜呜……咱们再不敢跟您抢夫君了……”春湘茹不为所动,轻轻甩开了徐业停,冷冷的道:“休书已在我手上,咱们和离已是事实,覆水难收,以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关。”徐业停唇都发白了。“湘、湘茹……”“别喊了,现在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你这样的男人我是不会回头的。”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了。瞧得徐家上下全都傻眼,徐横宽当下气怒难耐的踹了徐业停一脚。“都是你混帐,你——你该死!”“爹,痛啊!”徐业停被踹得狼狈摔在地上,哀号喊痛。徐横宽气得全身颤抖。“闯了大祸,你还知痛?”他再踹上去。“老爷……别踹了,会踹死他的。”林凤洙护子的说。只是她一张口,脸上也挨了一耳刮子。“恶妻逆子,难怪我徐家要败!”林凤洙在众人面前被打得披头散发,脸面尽失,捂着脸痛哭出声。“得了,你们要打要骂尽管去,少在本王面前做样子。”蓦允出声了。徐横宽打妻子的手一抖,连忙放下了。“殿下,卑职治家不严,实在……”“不用废话了,既然你与本王连一点姻亲都搭不上,也没什么好说了,江西那破事明日就会办了,你做好准备。”他不假辞色,随即就通知了。徐横宽当场垮了身子,林凤洙母子也瘫了,徐家至此算是倒了。“殿下,江西什么案子小女子不清楚,但大禧律法只罪及正妻嫡生,妾室则不受牵连……”春芸姝瞟向徐业停那一票妾室,那几个之前可是极尽所能的欺负大姊,她这人是这样的,睚眦必报,此刻正好报仇。那群女人一触及她的眼神,个个惊慌失措,伏在地上抖个不停。蓦允瞧她那意思,稍抿了唇便道:“那些妾室便送去充当官奴吧。”女人们瞬间昏死的昏死,惊哭的惊哭,一片愁云惨雾。徐家一倒,无人能幸免。春芸姝不是硬心肠,实在是因为徐家太势利,待人又刻薄,发达后不知践踏过多少人,如此的人家有今日下场又有什么好同情的?春芸姝正前往大理寺的路上,明日就要入摄政王府了,身为王府侧妃若想继续当个职业妇女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仵作的工作得天天与尸首为伍,那家伙是不会愿意的,因此她今日特地要回大理寺送辞呈。然而,临出门前却有个人突然来找她,并且告诉她一件事。“你爹之前被诬陷贪污收贿的钱并非入了殿下口袋,这笔钱送到边境去赈灾了。”苏槽一见到她便严肃的说。她诧异。“这话什么意思?”他板着脸继续道:“日前边境发生大风雪,不仅官兵百姓冻死,牲畜也难以幸免,伤亡惨重,可朝廷才刚拨出一大笔银两造军船、发展海军,一时没钱救灾了,这时卢信刚上报山东前任巡抚贪污收贿一事,殿下因而下令查办取钱。“但殿下没想到卢信刚这么狠,竟借机扳倒了好友还让春家人陪葬,这事殿下得知后虽恼,可卢信刚既已成事,也替他取钱送去了边境便不好再说什么,况且你爹之前确实谎报山东为贫区,长期向朝廷骗取济银,这事必得严惩,遂对卢信刚诬陷你爹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原来他不是贪王,钱是用到赈灾去了。不过,他要钱却是牺牲了我爹以及春家人,真的狠的是卢信刚吗?他不更狠?”“他是为边境的将士百姓,轻重间不得已的取舍。”她冷笑。“为将士百姓?那日我去为我爹求复职,他直接告诉我,天下不是他的,他没必要替百姓请愿,这话我还言犹在耳呢!你何必替主子漂白?”她一脸的讽刺。“当时殿下正恼你对卢信刚先斩后奏,你还敢来找殿下为你爹求复职,殿下没一怒之下扭了你的脖子算不错了,哪还愿意跟你说真话。再说了,你怎么不想想,主子若真是贪婪之徒,天下在他手中不早乱了套,还能有眼下的四海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