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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侯冠景?!他又救了自己一回!“谢——”谢字还没说完,就惊见他肩上插了一把刀,显然本要招呼在自己身上的刀改刺进他身子里去了,她大惊。“大人受伤了!啊,小心!”她见郑武又要杀上来,这会她与侯冠景都躲不过,不禁吓呆了。这时桥头传来大喝声,“什么人敢刺杀大理寺卿?别跑!”一群官差带刀冲上来了。郑武对春芸姝怒极,本是非杀她不可的,但见状逃命要紧,便收手转往另一头逃去。“我的五百两——唉!”见他逃了,春芸姝本想再追的,但心知肚明凭自己追上也拿不下人,且眼下还因自己的冲动害侯冠景受伤了,她自责不已,赶紧查看侯冠景的伤势。“大人要不要紧?”“不碍事,不要紧。”侯冠景明明身上血流如注,但见她神情关切,不想她担心,还是忍痛说。“那就好。”她松口气后正色再道:“今日这事是卑职不好,十分抱歉,算卑职欠您一次人情,日后有机会定会报恩,不过,卑职还有一事颇急,能否请您先帮个忙?”“何、何事颇急?”他肩上的伤血越流越多,见她说得严肃,虽痛苦仍忍住咬牙问。“您能不能、能不能先预支卑职五个月薪晌……啊!大人,别昏啊,要昏也等先借了钱再昏……”西街最底的小院里,春芸姝睡得正熟,有人伸手去摇她,她以为是凤佳来扰,拨开扰人的手,嘤咛道:“别吵……我连着三天没好睡,累惨了,得多休息补充体力……”某人闻言神色更为阴沉。累惨,这是照顾了谁累成这德行?“起来!”他出声。“欸?怎么梦中也能听到煞星的声音……岂有此理……”半梦半醒的她喃喃骂,继续睡,且盖着被子热,她一只腿跨出被子外,裤管卷起,露出一截水润匀称的秀腿。听见她喊自己煞星,他本来黑了脸,可这会瞧见那白嫩小腿,欲望被意外勾起,心随之缓缓跃动起来,这女人的能耐越来越大了,一条腿就能勾他的魂。他朝那截无声发出诱人邀请的秀腿抚去,手指在线条优美的腿上来回穿梭着……她感觉腿有点痒,还有些微热。“蚊子!凤佳,打蚊子!”她闭着眼喊,就是不愿醒过来。可凤佳没回应。那蚊子更张狂了,惹得她更痒!春芸姝火大了。“该死的蚊子,瞧我不一掌打死……殿下?!”她怒睁眼的同时,也是吓破胆的一刻,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骞允,她这一吓,人马上呆掉了。蓦允瞅着她打蚊子的手还在空中僵着。“想打本王?”她用力吞咽口水。“不敢。”“手不酸吗?还不收回去。”“是!”她立刻窝囊的将手放下来,不幸的又瞥见他的手竟搁在自己白晰的腿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殿下的手能否移开小女子的腿?”她好声好气跟他打商量。他只瞧了一眼自己手搁着的地方,没移动。“不能。”“您!”她不知道他竟是这么个色鬼!不等他将手移开,她已用力抽回腿,并且赶紧将裤管拉下遮个密密实实,再不给人免费白看白摸。“堂堂摄政王夜闯女子闺房,就不怕斯文扫地吗?”她咬牙切齿的说。她声音刚落,就听得“嗖”一声清鸣,一柄寒森森的剑冷冰冰地架在她颈子上了,她一惊。“您……”“斯文扫地?你倒好意思说。”他声音寒凉如水。“小女子做了什么?”见他来真的,怕小命不保,她屏息的问。“本王虽没强迫你做妾,但也没允许你接受别人,你敢当街与人勾搭,还连着三天在他府里未出,你不想活了?”他一脸冰寒,手中那散发着寒光的佩剑朝她颈子抵了抵,逼得她不得不向后仰去。听到这里,她蓦然明白怎么回事了,她万万没想到蓦允也会吃醋?不过随着抵着自己的剑逐渐压进皮肤里,她脸色腾地苍白。“小女子没与人勾搭,那人是小女子在大理寺的长官,为了向他借钱救急才……激动了点,轻轻抱了他片刻,那没什么的……”她颈上突然一痛,剑划过她的喉结处,鲜血飞溅而出。“你还敢狡辩!”他沉怒。她不敢去摸颈项上的伤口,虽晓得他划得不深,可已教她清楚感受到他的杀机。她忍住惊骇,明白自己踩了他的底线,她可以拒绝他,却绝不能再看其他男人一眼,此刻若是不能成功安抚他的怒气,今日真得死在这张床上了。“您既知小女子在侯府三天未出,那便该知道郑武出现,他为救小女子而受伤,小女子去照顾他也是道义使然,绝无私情。”她眸中是极力压制的忐忑,仰起头迎上他噬人的目光。“绝无私情?”“对,绝无私情!”她斩钉截铁,无一丝犹豫。他冷笑。“你无私情,他难道也没有?”“若说私情,有,他对我有私情。”她竟不怕死的说。他脸色一变。“你再说一次!”这丫头当真不怕死?“再说一百遍都行,您口口声声说想小女子做您的人,可当小女子真有需要时,您可愿意帮忙?连借钱也不肯,逼得小女子四处找钱,侯冠景虽没破例答应预支小女子薪饷,却私人借了小女子一百两,冲着这一百两,小女子不该尽心尽力的照顾他的伤势吗?”她推开他的剑,无比理直气壮起来。蓦允倒是被堵得一楞了,过了好一会才又道:“春芸姝,莫要以为先声夺人便可以脱身。”他看破了她的伎俩。她心一缩,暗恼这人察见渊鱼,是个人精,想制敌机先不容易。可这会退不得,一退必教他逼死。“哼,您怒什么?该不爽的是小女子,那日在街上抓郑武,小女子身陷危险,可您的人明明在四周,为什么见死不救?”她再问。他的一张脸绷得铁青,浓眉紧锁起来。“本王交代过,黑卫只需盯着你,不可干涉你旳作为。”“吼,小女子都要让人杀了,您的人却只是冷眼观看,若真死了,您这会还有机会拿剑抵着小女子,说小女子乱搞男女关系吗?”她挺起胸口,不满的指责他无清。“……”他第一次让人堵得说不出话了。“小女子算是看透您了,反正之前也说过互不往来的,不如这回就说更明确点,您与小女子——”她倏然住嘴,因为猖狂过头,剑又重新归位抵上她的颈项。她口水猛咽,瞧着他剑眉危险的扬起,她若再说下去,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