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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的,但她偏想起老爸走时她还在国外读书,人不在老爸身边,是事后得知噩耗才赶回送终,那股悔恨至今还挥散不去,此时见蓦允这样对待父亲,便忍不住冲出来鸡婆了。她进到屋里后见到一名僧人抱着穿袈裟的人痛哭失声,而床旁还立了个抱着药箱的人,应该就是负责医治的大夫了。她赶上前去见奄奄一息被抱着的人年约五十岁,五官立体,想来年少时十分丰神隽朗,与外头的蓦允有五分神似,可惜此刻的他身形削瘦,皮肤呈棕黑色,上头还有色素沉着斑……她伸手欲检查他的手部,中年僧人立刻抓住她的手,怒道:“放肆,你是何人,竟敢擅自进来,还不滚出去——”“罗唆!”她斥了一声后甩开僧人,再度伸手去触摸已呈昏迷状态的人,往他手部一瞧,眉心整个拧住。“你——”中年僧人本是大怒,但在她眼睛一瞪之下竟发不出声,任她检查怀中人的状况了。她见昏迷的男人手和脚掌有角化过度或蜕皮的现象,手指的根部也有许多角样的隆起,而这玩意俗称砷疔。“他中毒挺严重的,不过应该还死不了。”她说。“侯爷中毒?他不是病了吗……你懂医?”问话的是苏槽,就站在蓦允身后,对她的举止极为惊讶。蓦允在她进屋后,本怒着面容也跟着进来瞧她想做什么,却听到这个令人诧异的消息。她点头。“我学的是西医,所以能看出一些问题。”事实上她的家族是医学世家,在台湾、美国、加拿大、中国大陆都设有大型医院,她本身也是医学院毕业的,只是除了实习之外,她毕业后便直接接管医院的经营,并没有当医生,不过一些基本病状她还是一看就能了然的。“西医?那是哪里的医术?”苏槽好奇不解的问。“西医就是……”她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如何学医?且这时代又哪里听过西医这个名词?她话说得太快,可得转回来才行。“呃……西医就是西方一些国家习的医术……我无意间得到了两本的西方医书,无聊之下研究了一阵子……总之,侯爷确实是中毒了。”而当她话一说完,中年僧人立即放下侯爷,快如闪电的挡在想逃离的大夫面前。“你说侯爷是长期劳心,因此心肺不开,导致各方早衰,性命难保,原来这是谎言?”中年僧人怒不可遏。“饶命……饶命!”大夫大惊失色,腿都瘫软了。“说,是谁要毒死侯爷的?”中年僧人追问。“这人是……是……”大夫吓得正要说出受谁指使时,身子忽然一阵抽搐,一支飞刀刺穿他的心口,他当场毙命,后头的话自是什么也说不了了。“什么人?!”大夫竟当着他的面被杀,苏槽立即转身去追杀手。中年僧人瞪着已死的大夫,愣了半晌才赶紧转头去抱回意识逐渐昏迷的侯爷。“你既知他身中剧毒,那可知救治之法?”中年僧人急问。她摇头。“很抱歉,我看得出他中毒,但不懂中药的药理,无法为他调药解毒。”她说。这人中的是砷毒,其实就是砒霜毒,在现代慢性砷中毒可用10%的硫代硫酸钠静脉注射,以辅助排泄毒物,但在古代她上哪去找这些药品?中年僧人听了一脸的忧急,反观身为人子的蓦允根本面无表情,像是将死的不是自己亲爹,完全事不关己,这态度让春芸姝见了有些气愤,又莫可奈何,只得再对那中年僧人道:“侯爷中的是砒霜毒,赶快找个厉害的大夫帮他解毒,应该是还来得及的。”砒霜毒在古代并非罕见毒物,若未浸毒过深,该是有大夫能用中医的药草解毒的。“好……好,我马上去找能解毒的大夫过来!”中年僧人喜道,放下侯爷后急忙去找大夫,但跑到了门口,不放心又回过头来对蓦允说:“小的去找大夫,侯爷就……就暂时交由殿下照顾了。”蓦允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连应声也不,令中年僧人脸都急白了,不知如何是好。“你去吧,侯爷由我照顾,暂时死不了的。”春芸姝看不过去,出声说。那人无奈,再看了蓦允一眼,重叹一声。“那就麻烦姑娘了,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快步往外去了。中年僧人走后,屋内剩四个人,不过,大夫已死,侯爷昏迷,只有两个清醒的此刻正对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蓦允说。她收回直视他的目光,迳自在他面前坐下。“小女子胆子本来就不小。”她未穿越前虽然不是公主的身分,但出身良好,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与蓦允对话并未觉得自己矮他多少,自然不像其他人那般对他唯唯诺诺,心惊胆战。他眯眼看她,彻底明了这丫头是当真不怕他,且她有种威严气势,竟能让待在父亲身边多年、见惯大小人物的靳叔都自然而然屈从,这就更奇特了。“你跟踪本王到此的?”他沉着声问。“不能说是跟踪,只能说是巧遇,小女子在街上碰巧看见就追上来了,不过没想到会撞见蓦家的秘密,小女子无心的,还请见谅。”她说得坦荡。“那你有心的是什么?”他问重点。“小女子追来是想问您一个人。”“何人?”“是谁举报我爹渎职贪污?”他闻言冷笑。“你难道不知举报人受朝廷保护,不得曝光吗?”“小女子知道,但朝廷该保护的是真正的正义之士,倘若这人居心叵测,举报之事另有隐情,难道不该查?”“你怎知这人居心叵测?”“小女子去过巡抚官宅了,那搜出藏银的书房大有问题,这钱可能是前任巡抚留下的,原本找到前任巡抚也许就可厘清钱财的来源,偏偏他已死,唯一的独子又于日前突然暴毙,之后我爹就被人举报了,可见这事不单纯,有必要找出举报者查问一番。”他听完她的话,眼神出现几分的森然。“你比本王想像的聪明许多。”她当即不客气的露齿一笑。“是吗?那殿下可愿意告诉小女子这人是谁了?”他脸色一变,阴寒的道:“若是本王告诉你这人是谁,那以后还有谁敢向朝廷密报事情?”这丫头异想天开!她丝毫没有被他锋利的目光所慑,仍不放弃的望着他,而她不知的是,要是其他人见到他这神情,胆子早已吓破了。“话是没错,但诬告也是罪,难道小女子不能举报这人陷害忠良吗?”他瞪着她。“伶牙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