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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是我的。你总是想着四哥,我不许你见四哥,所以只好把你关着。等你嫁给我的那日,就知道我有多么疼你,多么爱你。”他说着,转身就要走。阿凝吓得立刻跟上去,赵玹却走得极快。她被裙子绊倒在后面,他已经打开殿门,走出去。大殿再一次被关上。阿凝跑过去用力拍着门,不停喊着,“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赵玹你这个混蛋!”门外却只有他冷冷的一句,“不要指望四哥来救你,他还在灵州,救不了你的。而且……也不一定回得来。”“赵玹!你放我出去!”她胡乱地喊着,手都拍得通红,也不知拍了多久。开始外头还有人声,可后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空寂陌生的大殿只有她一个人,她背靠着门无力地滑了下来,膝盖上的疼痛让她吸了一口气。她坐在那儿哭了一会儿,又抹了抹眼泪爬起来,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把整座殿阁快速看了一遍,什么破绽也没找到。赵玹定是早有预谋,这座大殿门窗紧闭,根本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四周光线昏暗,幸好她如今大了,不是那么怕黑,若在小时候,估计要哭得半死。一番折腾,她觉得累极,走到榻上靠着,思量着爹娘发现她没回府定会进宫要人,赵玹又能关自己多久呢?可是,若他真决意如此,也不是没有骗过东临侯府的法子。不知为何她又忽然想起另一个人的身影来,赵玹最后走的时候说了那样的话,定是在赵琰回程的路上设了伏兵。她心头一下担忧起来,又觉得自己可笑,自己都被囚禁了,竟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殿下……”她抱膝靠在床头,低低唤着,“殿下……你来救我……”赵玹转身离开时,吩咐李广亲自在那儿守着,又低声嘱咐着要多送些宫里上好的点心进去,夜里要多点些蜡烛,她怕黑。吩咐完这些,他正要离开,却看见一身雍容的荣贵妃带着贴身嬷嬷走了过来。那会儿阿凝还在拍着门呢,荣贵妃自然猜到是怎么会事儿,待听到阿凝骂赵玹的话时,眉峰皱了皱。“母妃怎么来了?”赵玹道。荣贵妃见他因一个女人而沉郁的神情,心头莫名就来气,这回却没显露在脸上,反而笑着宽慰赵玹道:“这丫头年纪小,还不懂事。待日后娶回府里,有了名分,她这心自然就慢慢儿向着你了。”赵玹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好了,你就放心把她交给母妃吧。我会好好照顾儿媳妇的。”荣贵妃拍拍他的手道。赵玹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劳烦母妃了。”他还要分出心思去对付赵琰,没办法一直陪着阿凝。荣贵妃瞧了眼守在殿门口的李广,又道:“李广是你用的惯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用不着他来守。本宫派两个侍卫来就是了。”赵玹有些犹豫,他怕别人照顾不好阿凝。荣贵妃笑道:“这是娶了媳妇儿就要忘了娘了。她是本宫的侄女儿,本宫又怎会不心疼。你先去办你的要事吧,本宫去里面好好陪她说说话。”赵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李广走了。他这一走,荣贵妃就冷了脸,朝身后的嬷嬷道:“给本宫好好守牢了。先饿她两日再说。”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华门外,锦珠看了眼西斜的太阳,心中愈发着急。眼瞧着别的府里的夫人姑娘们都一个个出了宫,却始终不见阿凝的身影。直到天快黑时,才有小内侍一路小跑着出来传话,说是荣贵妃很喜欢荣六姑娘,把她留在昭纯宫陪她几日。第64章良缘定(一)第64章良缘定(一)懋勤殿中,有龙涎香细细。景元帝坐在黑漆九龙云纹案几后,背靠在金龙宝座,闭目养神。内侍总管林海正按压着景元帝的太阳xue处。“你这功夫还是不如荣贵妃的。”景元帝缓缓开口,声音里难掩疲惫。“奴才自然是不如荣贵妃的。”林海轻声回着,顿了顿又试探着问道:“皇上可要宣荣贵妃过来”景元帝摇摇头,睁开眼,“不用了。”懋政殿是国政要地,后妃还是少来得好。真龙天子也不过是*凡胎,景元帝到了这个年纪,容貌自是掩不去的老态,眸光微微昏浊,他又喝了一杯茶,这才集中起精神,接着看奏章。刚看完一本,他又道:“今日,昭纯宫里很热闹吧?”“贵妃娘娘的生辰,后宫众妃都去庆贺了。奴才听说,娘娘还邀了不少京中贵女来宫里。几位公主也在。”“原本朕也该去瞧瞧,可今日恰逢大朝,又有……”他浏览奏章的目光微微一凝,连带着说话声都停了。林海轻轻抬眼,发现是宣王赵玠呈上的奏章。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那位风流成性的闲散王爷,从来不理政事的人,竟能破天荒呈一回折子?“啪”的一声,景元帝已经把那本奏章扔到了桌上,脸色沉沉。“孙铭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奏章,也敢放到朕的眼前来?!”发色有些银白的皇帝气得胸口起伏,喉间发出老迈的喘气声。孙铭,即当朝尚书右仆射。奏章一般都要先经过尚书省,挑紧要的、重要的才呈上懋勤殿,由景元帝亲自裁决。官做到他这步,也最勤于揣摩皇上心思,宣王一直都很得皇上厚爱,他的折子,孙铭自然不会拦。这时,外面有通传说,宁大人来了。景元帝这才想起,方才宣了宁知墨进宫来询问西山行宫修缮一事。他又坐下来,吩咐道:“让他进来。”宁知墨,直接顶替了宁知书的位置,年纪轻轻就在朝中任要职,又深得景元帝宠信,在朝中一干后起之秀里也属佼佼者。去年西山大火之后,西山行宫被毁了许多,景元帝命人重新修建,宁知墨便是总监督人。宁知墨尽管是一身官服,也难掩毓秀俊挺的气质,俊颜轮廓坚毅,眸光比过去沉敛不少。“臣参见皇上!”他跪地行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