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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谢姑娘!”身后的陆青山提醒道。“殿下,我去年还特地去京里找过殿下的,殿下不记得了?”谢清溪道。少女目中满是热切的光芒,眸中有明显的爱慕,激动的就差没奔过去抱住赵琰了。阿凝坐在那儿闲闲瞧着,此刻若是没有帷帽,便能看见她唇角若有似无的笑——这标准的赵琰式动作,阿凝已经在不经意间学了个十足。这笑,自然是讽笑。赵琰从容不迫地走到阿凝身边,低头定定看了她一眼。阿凝也仰着一张小脸看他,冷不防,他忽然伸手把她头顶的帷帽掀了去。“既然在院子里,就不用戴这劳什子了。”一张倾世雪颜露出来,瞬间把整个院子都照亮了。谢清溪恍瞧一眼,脚下差点站不住。阿凝嘟了嘟嘴。真是什么话都被他说尽了,他怎么都有理。赵琰对阿凝柔声道:“吃过了没有?这里的饭菜可还合胃口?”这声音温柔的,简直让阿凝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要说平时祈王殿下其实也挺温柔的,可是温柔中往往揉了若有似无的恶作剧般的笑意,仿佛一边温柔还一边想着怎么捉弄她一样。但现在不同。阿凝用余光瞟了一样谢清溪,见她失魂落魄的,也没狠下心刺激别人,只点了下头。赵琰又道:“早上怎么穿得这样单薄?着凉了可如何是好?”他转身吩咐锦青去拿衣裳。待锦青捧出一件粉色缎面樱草四君子暗花的斗篷来,赵琰亲自给阿凝披上。他这才看向呆立在那里的谢清溪,“谢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谢清溪沉默一会儿,看着对面一对容貌绝世的璧人,道:“殿下,这位赵姑娘,真的只是您的学生么?”赵琰笑了一下,月洒寒江般的清隽俊逸,“当然不止。”他这话似是而非的,可谢清溪却是全懂了。她最后看了眼阿凝,那双眸子的璀璨光辉彻底刺伤了她。“殿下,赵姑娘,是我打扰了!我这就告退。”待谢清溪离开院子,阿凝就把身上的斗篷拿下来,“殿下这演的是哪一出呀?”赵琰又重新把斗篷给她披上,笑道:“劳烦阿凝配合我。我感激不尽。”这个谢清溪,他其实有些印象,因为她实在太缠人了,又因是谢至臻的女儿,他也不好给人太难看。今日倒正好是个拒绝的好机会。阿凝拿了帷帽在手里,“你不是说见外人都要带着么,今儿怎么又这样大方了?”小姑娘眸光流转的,唇间一抹笑意。赵琰笑道,“我是说见别的男子要带着,女子就不必了。”阿凝道:“哦,难道殿下没听说过,有些女子也会看上女子的么?”赵琰一愣,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阿凝看他皱眉的模样,禁不住笑出了声儿。尽管有这么一段插曲,今日阿凝的兴致还是很高,因为赵琰带着她去游清陌山的临仙崖。在灵州地界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能一起爬上临仙崖,在崖顶许愿的情侣,便能一生琴瑟和鸣,岁月安好。当时还没到灵州时,阿凝就听锦珠说起过。阿凝自然不信这说法,赵琰就更不信了,两个人都十分务实。这次去临仙崖,也就是看看风景而已。两人骑着马穿过大片雪白的槐花林,渐渐能听到水声,阿凝心头一喜,加快了速度。赵琰看她身子颠啊颠的,皱了下眉。这丫头骑术不佳,还敢骑这么快。“阿凝!慢些!”玉树临风、年华正好的赵琰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点像带孩子的老嬷嬷。阿凝已经跑没影儿了。此时,她望着眼前气势恢宏的临仙崖瀑布,简直看呆了。这里正是临仙崖的崖底。飞流直泻的瀑布洒下万斛珍珠,落在碧透清灵的绿水潭中,潭底有游鱼嬉戏,潭上飘着淡淡烟岚,如仙境一般。阿凝立在潭边,身上被溅到不少清凉的水珠子,她却丝毫不觉,还伸手去摸水里的鱼儿。赵琰走过来,拉着她往后退,她不愿意,他就二话不说,把她整个儿抱起来。“身上都溅湿了。”阿凝窝在他怀里也没反抗,抬头看见他清隽的容颜、柔和的眸光,她忽然间仿佛能听到自己心头的律动。赵琰将她抱得离瀑布远些,正欲把她放下来,却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安安静静地瞅着他呢,他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傻了?”阿凝双手换过他的脖子,朝他嫣然一笑。这笑,简直羞煞了满园百花。男子哪儿受得了她这个,当下就愣住了。下一刻,他只觉得脖子处滑入一阵异样的凉,她已经挣开他跑了出去。竟敢朝他衣裳里放流水,“小坏蛋!”他跑过去追她。阿凝提着裙子往回朝花林处奔跑,可她细胳膊细腿儿的,又是一身绫罗纱裙,哪儿能比他灵活?还没跑几步,就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近。“别跑了!”阿凝吓得往前窜,不防前方是一处缓坡,她脚下踏空,就要往下滚。赵琰及时抱住她的身子,两个人就沿着缓坡一起滚了下去。赵琰紧紧把阿凝搂在怀中,把她的头护在自己的胸口。阿凝其实并没有感到多少磕碰,感到的,只有他周身的清冽气息,他带给她的温暖和护佑。缓坡并不长,停下来时,赵琰连忙松开阿凝,急急道:“阿凝!阿凝!没事吧?哪儿摔到没有?”他上上下下地帮她检查,阿凝只呆呆地看着他。平时最爱洁的祈王殿下,如今因为她滚出一身的草屑,他却只顾着她的安危,眸中满满都是急切和担忧。很小的时候,大jiejie就告诉过她,看人最准的不是表情,不是动作,而是眼神。所以她也习惯了以眼神来判断一个人。她喜欢他的眼睛,不止因为生得好看,还因为里面有太多深沉而温柔的东西,仿佛在等着她去读懂。“阿凝!你怎么了?”他看她在发呆,还以为是哪儿摔坏了,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问道。“我……我没事,”她轻声道,“是你……你受伤了。”她把他的右手拿下来,上面有一处细小的血痕,大约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