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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你的?”赵玹一愣,不好意思道:“反正迟早是我的!四哥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阿凝去!”说着,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只不过赵玹却扑了个空。荣宛和阿凝今日提早离开了云山书院。下午的女工比试没什么观赏性,荣宛便邀阿凝去方鉴楼。阿凝其实没什么兴趣,因她见识过小阁楼的珍藏后,现在寻常奇书根本勾不起她的兴趣。不过闲在这里也是闷,还不如换个地方透透气,便点头答应了。姜氏让丫头连带着好些护卫都跟着,并嘱咐定要早些回来。云山书院外头的各式马车大片大片的,把路都堵住了。马夫三三两两地在阴凉处歇息。“咱们府里的马车怎么不在了?”阿凝惊讶道。荣宛拉着她朝另一边走去,“今日好几位王爷都来了,咱们府里的马车挪到别处了。”阿凝点点头,果然在不远处的墙边下看到自己的马车。今日出门时两人是分乘两个马车的。这会儿荣宛见阿凝独自往自己的马车走去,她忽然拉住她,笑道:“六meimei,咱们坐一个马车就行了吧,省了许多麻烦。”阿凝愣了下,尚有些犹豫。荣宛又劝道:“你看你都同馥儿同吃同睡。馥儿尚且如此,咱们一个府里的姐妹,何至于这样生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阿凝只得点了头,“听四jiejie的就是。”“去方鉴楼。”荣宛朝外面吩咐道。马车开始走动后,荣宛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方才比赛时的各色绣品来,阿凝听着听着便觉得这位jiejie在针线上的造诣也很好,各色刺绣都能娓娓述来,颇令人钦佩。连她都不上锦花台比试女工,想必这几位得了名次的,手艺更为惊人。正思索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阿凝诧异地往外看,这一看吓得瞪大了双眼。外面原本跟着的丫头护卫都莫名其妙没了人影儿!马车就停在一条从未到过的僻静巷子里,马夫也不见了。“怎么了?”荣宛探出头去时,只见周边高高的围墙上忽然跳进来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拿着刀,朝她们俩冲过来。刀光袭来时,阿凝还来不及躲,荣宛就扑过去挡在她面前,肩膀上挨了一下。她□□一声倒在一边,另一只手捂住肩,有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来。“四jiejie!”阿凝唤了一声,将她扶了起来,尽量让自己不看那鲜血。可这次的黑衣人明显比上次有效率多了,丝毫不给阿凝拖延的机会,两个人冲上去一人剥开荣宛,另一个人便将一只黑色麻袋朝阿凝的头上套进去。“阿凝!阿凝!”荣宛被推得歪倒在地,脸色惨白,额角因为剧痛很快泛起一层汗珠。黑衣人带着阿凝很快消失不见。“啪”的一声,姜氏手里的茶碗已经掉到地上,碎了一地。她站起身,“你们不是一直跟着嘛!怎么会出这种事?”锦环跪在地上,双眼都哭肿了,“奴婢们原本走得好好的,待转过浮云街时似乎闻到什么香味儿,还没来得及屏息就都晕过去了,等我们醒过来寻到四姑娘时,六姑娘已经不见了!”“浮云街?”姜氏一愣。从锦花台到方鉴楼,浮云街是必经之路,偏生它还是条僻静狭窄的街道,的确是下手的好地点。赵玹赶来时正碰见姜氏要走,知道此事后也是心急火燎的,“舅母,我这就派人去寻阿凝!”景元三十六年的锦花台就这样结束了。后来大半年的时间里,整个上京城上至公侯王府下至平头百姓,都时不时议论起那个欺世盗名的孙仁心,以及那位从未露过面的荣六姑娘。东临侯府、平王府以及靖北王府,尽管三府出动,仍没找到人。待阿凝再回荣府,已是大雪纷飞腊月时。第29章命中劫(一)是夜,东临侯府陷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抱悦轩中,詹氏关了房门,亲自给荣宛包扎伤口,瞧见那深入骨头的狰狞伤口,眼睛立刻就湿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狠心?不过做一场戏,也值当你受这样重的伤?”詹氏心疼极了,荣寅再怎么养着终究不是亲生,她膝下只有三个女儿,两个都远嫁,只有这一个尚在身边,这就是她的命根子。荣宛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娘你说话小声些。”“若是这抱悦轩我都控制不了,那我也走不到今日。”詹氏道。荣宛叹口气,“我若是不伤得重些,长房的人又怎么会完全相信我是无辜的?”詹氏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极对。恨只恨自己无能,再怎么努力都被长房压一头,先前是荣宓,背后耍得好手段,整个侯府都被她抓得紧紧的;好不容易荣宓走了,又出了荣宸这个小狐媚子,自小就把老太太哄得团团转,什么好处都叫他们占尽了。今日这一场劫持是她的娘家詹府主导,但归根到底还是七皇子的意思。以前她看见荣宸那张惊人漂亮的脸心里就不喜,这次却也多亏了这张脸,让七皇子能挑中她。等七皇子愿意放她回来时,她应该也被毁得差不多了。这样一来,詹府既得了七皇子的信任,自己又拔了一颗眼中钉,一石二鸟,当真绝妙。在詹氏看来,她们只不过是配合一下,算不得多大的罪孽。“六meimei可有消息了?”荣宛道。詹氏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既然是宣王殿下下的手,哪里那么容易就有消息?”荣宛终究没有詹氏这样的心狠,她抬眼看了下窗外,只见一片浓重的晦暗,心里也莫名沉甸甸的。此时的祈王府里,屋檐上的灯笼一如既往光线柔和。祈王殿下所居的纷雪楼中,赵琰一身雪色常服,立在案前再次端详着那幅九峰雪霁图。明亮的烛火映在安静的侧脸上,添上几分珠光雪玉之色,气韵如神祗谪仙。画上的点点滴滴,与脑海中那个似乎很端庄似乎又很孩子气的漂亮小丫头联系起来,当真无比契合。他原先以为她只是个脸蛋儿不错、性子也颇有趣的小姑娘,没想到她还有如此惊人的绘画天赋。观其作品,足可描摹其人。他看着那只隐在雪林屋舍中的俏丽亭子,真如她本人一般,毓秀灵气,生机勃勃。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