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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见。」他给她一个吻,坚持不透露谜底。刘恩禔拿他没办法,只能目送他出门,而她一整天的心情都被他的话所影响。一直到午后,她的心情迟迟无法恢复该有的平静,觉得自己有必要到屋外接触冷空气,让脑子镇定一下。就在她准备离开屋子时,发现一份报纸被丢在石阶旁,像是某个人看到一半,就因为某件事而离开,来不及带走。她原本不以为意,视线却被其中一版的倍大照片吸引,脑袋霎时一片空向口。刊登在报纸上的是费烈奇亲密的挽着一名金发美女,出席上个月在伦敦举行的募款晚会的照片。照片上名唤黛维娜的女子是商业巨富威廉斯家的千金,因为貌美娇艳、家世背景雄厚,一向是豪门公子追求的对象。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募款晚会,引起媒体揣测德固拉家与威廉斯家结为亲家的可能。加上黛维娜与费烈奇年纪相当,外貌同样出色,家世背景同样雄厚,若以中国人的观念来看,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而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很美。想到这些,刘恩禔又嫉妒又羡慕,当这样的感觉漫上心头时,她努力的压抑。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嫉妒,撇开两人身分上的差异,她对费烈奇的了解其实少得可怜。她不知道他的工作量有多庞大惊人,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参加过募款晚会目。因为成为他的看护后,她除了在他需要的时候贡献自己的血液外,也把自己的身体提供给他,任由他发泄情欲。虽然他和他的母亲都说过,在德固拉家族里,受到吸血鬼魔咒影响的长子一旦吸到真爱之血,藉由rou体结合,就会与对方成为彼此命定的终生伴侣……但真的每一对皆是如此吗?会不会有特例?她和费烈奇会不会就是那特例的一对?向来乐观的刘恩禔,因为他而产生前所未有的负面阴霾的想法。她不由得想象,有没有可能……他在最后一次吸完她的血,破除魔咒后,便把她踢开?所谓的真爱之血,所谓的终生伴侣,只是为了哄骗她心甘情愿让他吸血的谎话……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头像是被谁突然抓了一把白雪,狠狠的覆住,寒凉到麻木。她被骗了吗?德固拉家族长子需要真爱之血才得以延命,是真的吗?混乱的思绪在脑中纠结,刘恩龙无法思考,只是麻木的移动脚步,不断的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走到看不见古堡的地方,站在小腿肚高的枯草间。她忍不住低咒一声,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恍神得这么严重,如果前方有断崖,依她恍神的程度,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往前,然后失足坠崖,成为客死他乡的异国孤魂。想到这点,刘恩禔恐惧得打个冷颤,试图海静下来。初秋时节,天色暗得很快,四周愈来愈冷,她绝对没有办法在户外过一夜,更别说可能在这里遇到什么可怕的动物。她不断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出草原后,往前方那犹如铺着一条枯叶地毯的小径走去。她得在天色完全暗下之前,找到回古堡的方向!午夜时分,宛如银色圆盘的月亮高高悬挂在漆黑天际。原本是人们躺在温暖被窝里入睡的宁静时刻,却因为紧急状况,古堡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所有的人分头去找,在太阳升起前,一定要把人找到。」顾不得是大家的睡觉时间,卢克夫脸色凝重的将所有仆人分成几组,外出去寻找失踪的刘恩禔。一接收到管家卢克夫的命令,一群仆人便各自散开,出去找人。等到仆人们都离开后,卢克夫赶忙到主人费烈奇的卧房门外守着。今晚是费烈奇最重要的一晚,只要在今晚吸了最后一次真爱之血,他就形同重生,不必再受吸血鬼魔咒之苦。他会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不需要再忍受在不定时的月圆之夜兴起的嗜血渴望,喝身为人类不会喝的液体。但在今夜如此重要的时刻,刘恩禔却失踪了?在完全不知道她为何会失踪的状况下,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加派人手,四处找人,以及祷告。这时,房里传来东西被扫落的巨大声响,还有宛如野兽的粗嘎咆暐和咒骂。卢克夫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毕竟能帮主人的只有刘恩禔,那个该死的东方女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费烈奇饱受痛苦的折磨,渐渐耗尽体力时,卢克夫赫然发现一身狼狈的刘恩禔出现在他面前。她的脸色苍白,黑色长发有着枯叶与湿气,但这一切看在一心记挂主人的卢克夫眼底,不具半点意义。「妳到底上哪去了?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主人很重要的日子?」他厉声质间,语气又急又怒。虽然他还挺喜欢这个亲切又开朗的小护士,但是不能容忍她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犯下迟归的错误,因为只要差一秒,之前的辛苦便会白费,他的主人很可能因为魔咒反噬的力量而毙命。刘恩禔好不容易找到回古堡的路,没想到一回来,面对的却是卢克夫毫不留情的质问。平时,在她的眼里,卢克夫是个温和好相处的老先生,但是此时,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表情严厉得让她感到害怕。迷路后,她对自己夸张的恍神行径感到懊恼,也知道今天对费烈奇有多重要,所以努力压抑心里的不安、无助与恐惧,拚了命的找寻回古堡的路,深怕会错失让费烈奇吸血的时间。「对不起,我……」「没时间了,快回爵爷的房里。」不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卢克夫急忙催促。她的下唇微微发抖,眼眶泛红。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主人而紧张,但是他让她有种自己只是一种药品的感觉。主人需要她,所以她得抛开自身情绪,乖乖的送上门,解决主人的痛苦……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盈满胸口,她的心隐隐作痛。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映入她眼底的是房里宛如强风狂扫过境后的狼藉、凌乱。那个伏在床边的男人低垂着头,修长的十指紧抓着床单,宽厚的肩膀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可以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以及无法承受痛苦所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