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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坑戏转成两个男人相拥的深情狗血戏,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身高腿长的病号。 ……腰的手感真好。 不对,好像……摸到人鱼线了。 苏景言面不改色地感知着不小心插到床单缝隙里的手所在的位置,顺势确认了那里居然还有一道一指粗细的凸起,应该是之前留下的旧疤。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码字突然觉得3Q真是好大一坨。 另外,好像苏先生有点吐槽起来了真是忍不住跪 第3章 隐于山林中,忠犬送到家(3) (3) 昨夜风大雨大,苏景言身上又粘又湿,还得就着昏暗的油灯处理药材、煎药、清理对方身体之后再给他包扎伤口,前前后后身心俱疲,就算眼前这男人拥有一副绝世好身材,他也没那个心思兼没那个精力。 可现在青天白日,苏景言又从未在这种事上刻意亏待过自己,哪怕起因是个意外,哪怕对方还戴着个怪异丑陋的面具,但许久未曾接触的成年男人的躯体就这样顺从无力地依附在他的怀里,有那么一瞬,一直以来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丝丝波纹。 ……果断截断涌进脑内的念头,苏景言皱着眉抽出手来,转而搭上男人腰腹上裹着床单的部位,又将他一条胳膊挂上自己肩膀,这才低头去查看怀里病号的状况。 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什么,唇部却抿得死紧,再加上那亲密无间地贴着自己身躯,竭力克制但依然颤抖不定乱了节奏的胸膛,苏景言就算没有内力,也知道这人此刻一定目眩头晕、眼前发黑、呼吸困难。 前一刻看起来还像威风凛凛的林中之王,现在就变成被拔掉爪牙的平阳之虎。说到底,虚张声势而已。 在把人往自己床上拖的过程中,苏景言慢慢降低了原先心中对自己病号的忌惮与戒备。 他将人扶上床,转身去了厨房端了托盘,上面清水、素粥、药汤一应俱全,放到了枕头边空出来的床板上,便一言不发地前往院里,先去打发那群熊孩子。 不知道原先的苏景言怎么想的,每次都要一一同这些小不点们告别,说上两三句话,再温柔地哄哄这个逗逗那个。这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让从未耐心哄过孩子的苏景言,虽然想黑着脸一下把他们全部轰走,但看到那圆鼓鼓rou呼呼的包子脸上一双双闪着比刚进门时还要期待与依恋光芒的清澈眼睛时,一开始的打算便再次宣告失败,继而化成了对这身体前主人习惯的妥协。 而等到他僵硬着脸回到卧房去查探病号情况时,意料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的发现,他放在床头的汤药素粥和温水,一滴没少地保持在原有的位置,而那个男人侧靠在床头,面朝里侧,一动不动。 苏景言瞬间了然,他记得人清醒后需要补充水分和营养,倒忘了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连站立都无法维持的病号,又何来的力气和胃口。 看来自己做大夫的经验还有待提升。 苏景言将托盘换到旁边小几之上,撩起下摆坐回早上的位置,弯了腰身向床里侧倾去,伸手探上男人肩膀,准备近距离再次观察下对方状况,以防又出什么纰漏。 下一刻,一只冰冷粗糙的手掌狠狠扼住了他的手腕,与此同时,一双冷若冰霜、寒如坚冰、煞气杀气混杂的锋锐长眸,正正对上苏景言的双眼。 微楞之后,苏景言平静地回视男人,等了几息,才柔了语音,开口道:“是我救了你。你要喝点水吗?” 尔后便是同样的死寂。苏景言依旧能感知到腕骨欲裂的剧痛,而与此相对的,却是皮肤相接处,另一个人虽粗糙仍柔软,虽冰冷却还并非死物的掌心。 在这期间,他一直保持着与床上男人相交的视线。从某方面来说,苏景言完全能够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一眼和一捏,也因此,他同样知道,此时任何自己做出的解释,都比不上最基本的事实基础上,对方自己评估之后的判断。 ……终于,男人收回了视线,浑身不再散出逼人的寒气。而苏景言,也能感受到那像钢铁一般绞在自己腕间的手指一点点放松了桎梏,然还未完全松开,男人的手臂便突然直直摔下,“砰”的一声,重重砸上了床头的托盘。 几种液体飞溅上白衣,苏景言为这变故挑了挑眉,再凝目去看,这才发现男人鼻尖、脖颈、以及袒露在外的部分臂膀上满布的汗水。 他蜜色的躯体在小幅度地颤抖,雪梅般的血迹在绷带上纷纷绽开,肌rou紧绷、青筋暴起的手臂死死抠着床沿,发白的指关节咯咯作响,直让苏景言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床戳出五个指窟窿。 情况不对。 就算自己的医护水平糟糕到极点,可浸yin了几十年的药理不会出错。苏景言到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一把从床上把男人揪起,另一手快、稳、准地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同时分出一股内力,从他背后送进对方体内。 男人手无力地垂松下来,在床沿留下几个殷红的血印。而他整个身体,也松软得如失去了骨头,只能抵靠在背后的膝盖和手掌上借力。 苏景言这段时间对兴趣缺缺的医书没看多少,相反,可以杀人越货的武学典籍被他翻了个遍,一一与脑海的记忆确认并身体力行的每日准时实践,造就了他对内功心法的实际掌控,短短时日内就恢复了这身体该有的水平。 也因此他现在可以不慌不忙地一边护住病号的心脉,一边熟练异常地一圈圈引导着对方紊乱爆窜的内息游走周身。 小半个时辰之后,苏景言睁眼吐气松掌,同时,另一只手将一只枕头抓起塞到男人身后,制止了对方失去支点的后倒趋势。 “……多谢。” 沙哑粗糙的声音恢复了一些平稳,不再是像随时会熄灭的晃动火苗。 苏景言还未来得及回应,缓缓睁开双眼的人转向他的方向,又用那几乎像被扯烂的声带挤出了另一个词: “抱歉。” ……啊? 正端起清水的苏景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这一瞅又正好撞上了对方的目光,而顺着他的角度,刚刚再次履行完自己医生职责的人弄明白了谢意之外的歉意何来。 原本雪白的锦衣上布着些许斑斑点点,从形状和颜色来看,罪魁祸首,是之前被这人撞得晃出的药汁。 前一刻还用“我要杀了你”的目光瞪人,下一刻就为了几点污迹向他致歉,难道大哥你不知道这么大的反差不适合你吗? 苏景言垂下眼帘,微微腹诽了一下,随即舀起一勺水,送到男人嘴边。 “张嘴。” 本是温雅如玉的嗓音,被很多时候,习惯用发号施令来让事情简化的人带出冷硬的命令意味。苏景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手里的勺子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