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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罪,秦勉也没打算忍耐,对一旁的纪智道:「把她赶走,让她闭嘴。」「是。」纪智立即走出去。然后,外面就再也听不到林桂花发出任何声响了。「大成,林桂花又在骗人了吧?她是乱说的吧?福囡可精了,才不会出事对吧?」钱婆子抖着声音问道。虽然知道林桂花这个女人说谎成性,但此刻该是福囡回家的时候却不见人影,钱婆子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秦大成连忙安抚:「钱姨,您别慌。兴许阿福就是在镇上打探消息才耽搁了点时间,之前也有几次这样的,你也知道镇长喜欢拉着她聊几句。还有啊,她走在路上都会一边摘着野菜野果,有时想着多采一些,回来的时间就不一定了。」「是这样吗?大成,你别哄我……」钱婆子颤声道。「要不这样,我去镇上看一下。」秦勉想起纪智提起过,最近确实有很多人到乡下地方采买女子,有的是正规的人牙子,有的却是非法的人贩子,专做拐骗的无本生意。与其看着两位长辈惊疑不定,忧虑得不知如何是好,还不如把全县的人牙子给整肃一番,顺道确认一下他那个「遗孀」是不是给人贩子抓走了。「好好,太好了,牛哥,你快去镇上看看。如果阿福还在镇长家,你就接她回来,你们这对小夫妻正好见个面。」秦大成其实心中也担心着,所以连忙催促侄儿赶紧走。秦勉将当过伙夫的杜实留下来照看两老,吩咐他把礼品里的rou干以及大白米都取出一些煮晚餐后,便带着纪智等人回镇上去了。回镇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发掉那名寡妇。既然无缘,就不用多想了。秦勉做事一向干脆俐落不啰嗉。这次也不例外。而,那个本应乖乖昏睡在客栈并等着被打发走的不知名寡妇——钱香福,却是早早醒了过来,并在第一时间逃脱成功。她悄无声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掉,守在外面的唐吃完全不知道房里的人早就跑不见了。直到秦勉回来,想着趁不知名寡妇还没醒过来前再见她最后一面,然后就此忘掉,从此两厢再无交集……才发现人不见了!「去把她给我找回来!」就算日后再不往来,他也不允许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跑掉!这简直是对他们这样精锐的军人的最大侮辱!唐吃以及吴用都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了,他们竟然不知道那寡妇是怎么逃掉的。所以,当然是要把人给找回来,弄清楚她是怎么跑掉的之后,再来个一刀两断!秦勉知道这是他给自己一个再见她的借口。很不应该,他知道。但只要想到两人日后永远将不会再见,所以,此时,请容许他再见她最后一面吧!他非常想要再看一次她那双生机勃勃的双眼,想要看清楚她那双眼是不是用磁石镶嵌的,不然怎么会那样吸引人……【第五章】钱香福觉得今天出门没先翻黄历看看实在是非常失策!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倒霉的时候。偏偏,今天就是这样倒霉,并且倒霉得莫名其妙!情况紧急,也没心思想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先自救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当她在一间四面全是土墙,只有一道关紧的门,却不见半扇窗户的小房间醒过来时,她没有冲动地去拉那扇门,也没有叫嚷拍打引人注意,甚至谨慎得没有发出些微声响。她孤军奋战惯了,就算身陷绝境,也没想过求救或求饶,那不过是白做工,半点用也没有;别人的善心她从来不图,也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正是她能在百般艰困的恶劣环境下,还好好活到二十岁的原因。身为一个在梅川镇混了十年的人,她非常了解梅川人搭建房子时的特性,绝对不会真的盖出只能由房门出入的房间,那太不安全了。盗匪如此猖狂,想活命的人就会努力钻硏自保的方法。所以每户人家盖房时都会暗设一些可以逃生的出口,可能挖了地洞通道,也可能墙面的某一处留了空心的地方,稍一使力就能捅穿出一个大洞。所以她趴伏在地上,先从床底下摸索起来,果真找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撬起石板一看,有些失望地发现这只是一处不太大的储物地窖,里头放了几袋东西,应该是粮食,并不是她期望的通道。将石板放在一边,不急着还原,想着如果找到出口之后,顺便扛一两袋粮食走人,算是给自己压惊。东摸西摸的,终于在某个土墙的下方抠下一片松软黄土,便知道就是这儿了,于是开始用力刨土,很快刨出了一个勉强可以让她钻出去的小洞时,便听到有脚步声正朝她这边走来。她当机立断,跳进地窖里,并反手合上石板。地窖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致于钱香福再怎么努力拉尖耳朵去听,也听不到真切的谈话内容,只隐隐约约知道有几个男人在说话,说些什么却是不清楚的。她在地窖中屏息等待着,因为无法准确计算时间,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所以她默默在心中数数,从一开始数,慢慢地数,数到一千之后,这才偷偷顶开头顶上方那片石板,露出一条缝隙朝外看。确定屋里已经没人之后,又等了好一会,才悄无声息地爬出来;当然,可没忘挑了两小袋装着大白米的袋子扛在肩上——浪费了一整天没干活儿,又饱受惊吓,怎么说也该拿两袋回去压惊才是。将石板重新盖上,她很顺利地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离开这间客栈,结果才走出客栈没多远,就看到了水姑带着大丫正从李牙婆家走出来。水姑远远就喊了她:「阿福!这么晚了你还没回东村啊?」钱香福抬头望了下泛着橘黄的天色,原来已经近黄昏了。随口应道:「今天做了笔好买卖,换来两袋好粮,费了点时间,所以就耽误了。这会儿正要回村呢。」打量着母女俩一脸喜色,顺口问:「大丫遇到什么好事了?笑成这样。」不待水姑开口,大丫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抢话道:「哎!阿福,我跟你说,我要去京城给人当娘子了!」「咦?」钱香福眨眨眼,疑问的目光转向水姑。水姑以食指点了点女儿的脑袋,笑骂了一句:「真是个疯丫头,接下来这段期间我可得好好教你。就算教不会你好好说话,至少得教会你闭嘴。」然后看向钱香福道:「这几天你来镇上换完了粮就跑得不见人影,所以一些京里传来的最新消息想来你是还不知道的。」「哦?有什么大事发生吗?」钱香福问。水姑习惯性四下看了看,将她拉到无人注意的小巷子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