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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徐却轩心中还是怪异地想,在这里宁步渊都有孩子了,这不会还有妻妾之类的吧。 不加思考,徐却轩扑到他身上,说道:“师尊,是我呀。” 宁步渊的神情带着些许疑惑,显然不知道他在说是, 。 “卑贱的东西!”那阿七火冒三丈,怒吼,“你赶紧从父亲身上离开。”说罢又是几鞭子甩去。 宁步渊并未介意他身上被蹭脏,接下阿七的鞭影,用一种提着猫的姿势拎起徐却轩,淡淡一笑,说:“日后他到我跟前服侍吧。” “父亲!”阿七走上前。 这回,宁步渊便没那么好说话了,身上灵力暴动,直接将人推开,他的音色也冷了不少:“别整日不学无数,你的弟弟修为都比你高了。” 阿七面色涨红,怏怏不乐地离开。 这具身体真的元气大伤过,徐却轩没想清楚“宁步渊在这里究竟有几个儿子”这个问题,继续晕过去。 晕倒的滋味自然不好受,头痛得厉害,全身也像是失去支配。 “醒了?”宁步渊问。 身上脏兮兮的衣裳被换掉了,如今他正躺在一张雕花梨木床上,纱帐、屏风等陈设极为精致,显然不是下人该住的地方。 “师尊,是你吗?” “你叫我什么?”宁步渊起身,将窗户开了半扇,“你的身份,不应该这是我府的家仆,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虽然只开了半扇窗,然而日暮之后,晚风渐凉,徐却轩还是有种想瑟缩的冲动。他甚至觉得永锢州北溟海的海水都不至于能有这么冷。 “师尊,你不记得我了吗?”徐却轩问。 “什么记得,什么不记得。装疯卖傻都装到我面前来了。”宁步渊的神色一凛,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阿洛,当年你退亲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真的乱。 徐却轩还想保持缄默,以此蒙混过关,肚子却“咕咕”作响。宁步渊拿起披风扔到床上,坐到桌边,说:“先吃饭吧。” 之后十天,徐却轩虽说过得好了些,但是头晕仍是是不是发生。 他还见到一些穿着绮罗绸缎的女子往这儿来,多是端着补品汤水,全是给宁步渊的,看得徐却轩牙痒痒。 “你究竟娶了几房姬妾?” 宁步渊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好笑,他也不知怎么的,把这人留在自己卧房,他却要天天睡书房那张小床。 “阿洛,等办了喜事,你就是第十七房。”宁步渊说道。 徐却轩那叫一个气,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怒声道:“你做梦!” 宁步渊当他不愿意,居然还留着几分傲骨,便说:“人在屋檐下,你要是愿意去下人房继续过食不饱腹的日子,我也不拦你。” 徐却轩松开手,冷笑:“你要是不把那些姬妾休了,记起来我也不会放过你。” 一时半会宁步渊没理解他的意思。 “休不休?”徐却轩这一吼头又开始晕乎乎地,这回直接倒在他身上。 “阿洛?”宁步渊没来由地心焦,赶紧把人抱到床上。 废了灵力,中了剧毒,若非神族体质本就特殊,他压根就活不到现在。宁步渊皱着眉头,他无法想象自己会突然对这个“阿洛”如此上心。 再次睁眼,徐却轩真的有一种灯尽油枯的感觉,宁步渊不知道去哪里了,他走到梳妆台前,看镜中的自己,从发色到面色都是一样的苍白。 镜中人化为几道幻影,徐却轩赶紧撑在木椅上。 宁步渊恰好回来,把人抱回床上,塞了一颗丹药到他嘴里。然而没有丝毫起效,宁步渊毫不怀疑,再过两天,他只能在床上看到他冰冷的尸体。 “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洛,别说这话。” “别叫我阿洛。”徐却轩抓住他的手,强调,“我是亭之。”说罢,强撑起力气,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宁步渊不躲不闪,压着眼底的炽热。 徐却轩很佩服自己,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起心思。亲了一会,宁步渊还是那副样子,徐却轩也就大胆起来。 宁步渊立即加之主动权,把人按到床上,攻城略地。 良久,唇分。 “你好好休息。”宁步渊竟然是不打算继续下去。徐却轩这就急了,使出仅有的力气牢牢抱住他。 “你身子弱,撑不住的。” “反正我快死了,师尊,你满足满足我的遗愿不成吗?”徐却轩嘟哝道,“起码我死后还能留点念想。” 这话听得宁步渊心中蓦然一痛。 突然,徐却轩吐出一大口血,染到宁步渊一身白衫上,显得触目惊心。 头痛,包括自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统统消失。 青石板路依旧,徐却轩看到宁步渊就坐在他身边,目光暗沉地说:“为师与你说过什么,又忘了。” “刚才——”徐却轩再次感受到了浑身奔涌的灵力,一阵舒畅。 “这里的幻阵太过真实。”宁步渊皱着眉头说,“方才也是为师陷落其中,被阵法置换了记忆。” 阵法的存在无非是攻击与防御,这么一出,又是怎么回事? 宁步渊看出来他心中疑惑,说道:“血契。” 若是他们再走下去,便会陷入越来越多的幻觉中,这些幻觉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签订血契。 防不胜防。 第47章 风雨前夕 这条路从洪荒蔓延至今,亘古不变也静默不语。 几乎每走一步,都能陷入更深的幻境之中,徐却轩的记忆丝毫未变,宁步渊却每一次都能被封住记忆。 终于穿过这条路,徐却轩感觉自己简直要疯了。 两人都没说话,原地呆坐了许久,徐却轩开口打破岑寂,他道:“若是一个人心有所属,却还是与另一个人结缔血契,那会怎么样?” 闻言,宁步渊差点要叹气,他着实忍得辛苦,偏偏他徒弟还一点自觉都没。 “你管那么多作甚?难道除了为师……” “师尊,你这是什么话嘛。”徐却轩赶紧扑到宁步渊身上,说道,“我生气了,你不喊我一声夫君,哄不好。” 两人本就是坐在地上,这个姿势就有些暧昧了。宁步渊气得失笑,捏着他的下巴说:“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师尊要怎么惩罚我呢?”徐却轩故作害怕地问。 “你呀!”宁步渊收回手,撑在地上,忽然摸到了青石板上一排纹路,仔细一看,其上刻着:不过千匝红尘,难入无上之境。 徐却轩也注意到了,可惜不认识里面的文字,便问它是什么意思,宁步渊便说道:“只是说成圣之后,心性修炼极为重要。” 风雨大作,破漏的旧庙无时无刻不在滴水,墙角的稻草洇湿了一片,透着阴冷的气息,几个风烛残年的老乞丐缩在勉强干燥处。 钟离尹静静地等待雨停。若是青枝能醒过来,或许他还能找一个人商量商量,尽管这个人并不是那么靠谱。 而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再相信神族那些不知真假的秘闻,为着一句“不过千匝红尘,难入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