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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会神才将视线转开,看到旁边的医用仪器,洁白的病房,手上插着输液管。“你醒了?”小文见我动作凑过来,惊喜地道,“我去叫医生。”不一会医生来了,对我观察了半天,量了体温,嘱咐了小文一些话走了。“我怎么在这里?”我转头看着小文。“你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呀。”小文搬个凳子过来坐在床旁,向我讲述经过,“昨天你一直发烧,会所里又没有好的医疗设备,少爷急得马上把你送来医院,还让主管把我调来陪着你,你都烧了一天一夜了。”原来是这样,不过被他们这么折腾不生病才怪。把小文弄来陪我也是监视我吧,在会所里就和小文算是朋友,如果我逃跑了小文肯定会受牵连。不过我也不相信他们除了小文就没有派人暗中监视我,通过云儿一事我知道那个变态是不会轻易相信人的,看上去越容易的事越是陷井。住了几天院,我觉得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但医生说要再多观察两天,我没什么意见,小文可高兴了,她难得出一次会所,能在外面多呆两天也好。“青青,看看我买了什么。”小文兴冲冲地捧着一小玻璃缸进来,里面有两条游曳自如的小金鱼。我看了一眼,“过两天就要回会所了,还买它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把鱼缸放在窗台上,“病房里放两条小鱼有生气一点嘛,青青,你跟少爷说让我们把它带回会所好不?”我失笑,“他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吗,何况我和他说有什么用。”小文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跟季说有个屁用,以他变态的性格说不定立马就把鱼缸扔了。她道,“不会呀,我觉得少爷对你……”病房门打开,一名戴口罩的护士推着放满器皿的推车进来,对小文道:“主治医生让你去办公室拿身体检查报告单。”“哦。”小文起身对我做了个鬼脸,跑出去。护士麻利地将药抽到针筒里,走过来替我注射。这个护士有点奇怪,也不是我的专属护士,我心里想着,忽然一惊。但已来不及了,这时药效发生作用,我失去意识。唐宅,一切如旧,好像我从来没离开过一样。“杨小姐,晚餐时间到了。”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知道了。”我头也不抬,仍旧摆弄着手里的插花。“主人已经回来了。”管家淡淡一句让我停住了动作,半晌后放下花起身下楼。四菜一汤,菜不多却很精致。饭桌上的气氛沉默,唐仲凡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文件,我一直低头默默地吃饭。那天在医院被注射药物昏迷后,醒来便回到了唐宅。这几天和唐仲凡晚餐时偶有见到,也很少交谈,他没有问过我一句,没有解释过一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的行动还是受到限制,根本无法出唐宅一步,唐宅内外的保全工作也明显加大,这和在会所里一样没有自由,但唐仲凡晚上没有再和我同房,对我而言还是庆幸多一点。三十二一直沉默地吃饭,不一会唐仲凡将文件丢到一边。“下个月唐正和唐极会回来住两天。”他突然开口没由来地说出一句。我一时愕然,“什么?”“你难道不想见他们吗?”他喝了一口红酒,看着我。“或许吧。”我淡淡的道,低头拨弄着盘里的菜。什么时候我好像变的什么都无关紧要,连孩子也惊不起情绪的涟漪?“你好像变了不少。”他口气像是笑了,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他强忍的怒气。“人都会变的。”我抬眼,不怕死地挑衅他。经过了这几个月我的确变了不少。他不闻不问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我被那两个变态折磨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有些事情已经渗进了骨髓,无法抹去。说完后我等着他的怒气爆发,没想到他只哼了一声没再说。我笑了,看来不只我变了不少他也变了。回到房间,我接着摆弄那盆插花。弄来弄去总觉得不好看,心烦之下连盆带花从窗户扔出去,楼下传来“砰”的一声。管家闻声出来,向上看了一眼低声吩咐佣人打扫。我坐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绯红的晚霞一点点下沉,夜色慢慢笼罩。现在我有时动也不动一坐就是许久,偶尔也在想小文,我消失了那两个变态会把她怎么样?这些事我再担心也没用,我回到唐仲凡身边,好像一切又回到原点,其实本质早已改变。“坐在这里吹风不怕冷?”唐仲凡进来,把我坐窗台上抱下来。我看着他,发现越来越不了解他。当然更不了解我自己,这次回来我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了,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老盯着我干什么?”他低头微微一笑,我发现他的笑容很好看,以前只是怕他没发现这一点。我摇头,任他把我抱进了浴室。他除去我的衣物,动作小心。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他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问出这个从回来后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他愣了一下,语气有点yingying的:“你呆在我身边就好,其它的不用想太多。”身体被放进热水里,他的手指抚过每一处细细地替我清洗。渐渐地,身体有些发热,我难堪地道:“我……自己洗。”“不行,”他在耳边呢喃,气息钻入耳内:“一起洗不是更好。”密密的吻落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没有侵略和掠夺,身体也跟着溶化。“杨小姐,两位小少爷到了。”听到管家的话我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唐正唐极走下车。近一年未见,他们又长高了不少。我倚在门口注视着他们,两人正快步地向我走来。“母亲。”两个男孩走到我面前,稚气的脸庞像被太阳晒得有点黑。我笑着摸摸他们的头,“最近在到处玩吗?都晒黑了不少。”男孩撇嘴:“哪有时间玩呀,训练晒黑的。”两人一边一个挽住我向里走,“母亲有没有想我们,我们可是每天都在想母亲哦。”“是吗。”我笑道,心里则有些狐疑。上次匆匆忙忙见一面,能让他们想我?他们长这么大加上这次也才见两次,我这个母亲对他们肯定只是个代名词吧,没有尽过一天责任,怎会对我有多深的感情?还是我在会所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