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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简简单单的色彩,大大方方的摆设,看起来没有家的舒适,但却有种朴质的安全感。将脸冲向阳光,用鼻息嗅着自然的味道,唇角缓缓爬满笑颜,感激今天,弥足珍贵。支撑起孱弱的身子,步伐有些轻浮地踏下地板,随着感官走到餐桌前,望着那淡黄色的小米粥会心微笑,轻轻坐下,一口口将那微热的恰到好处的爱心煲煮吞下,如同一股不奢华的暖流,缓缓应润着干涸的身躯。原来,幸福就是饿极后的一碗小米粥。将碗底舔了个底朝天,舒服得又躺到床上,抚摸着小肚子,如同食饱的猫儿般,伸展着身体,渐渐吸收、消化掉温润的营养,慵懒道:「翼,你再不出来见我,我真的要自暴自弃了。」屋里仍旧静悄悄的,彷佛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可我却知道,他不可能扔下我,独自出去的。咽口唾液,将脸窝在被窝中,脑中彷佛有什么焦躁的念头闪过,好像是关于鸿塘的,但却又不太像。说不准什么感觉,试图想起被抓的前后经过,却愈发迷茫。心底有丝差异,不再理会那偶尔的短路神经,换上哀怨的语气,哽咽道:「翼,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你瞧不起我这个吸毒的女人,你......何苦来救我?让我在那黑暗中糜烂死好了,我......」就在我为自己动容的快声泪俱下时,一只大手终是在寂静无声中搭在我的肩膀,那温热有力的包裹,给了我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他暗哑着嗓子,唤道:「小米。」两个字,包涵太多的东西,深得我无法仔细纠结,怕自己就这么陷得无法呼吸。一声呼唤后,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我仍旧将脸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有些赌气,有些撒娇,有些落寂,有些自卑......半晌,他轻叹一声,终是将我抱起,揽入咚咚有力的胸膛,贴抚着我的后背,沙哑低语道:「我不应该离开你。」一句话,让我眼泪辟里啪啦落下,有些委屈的情绪被无限渲染,想起自己受到的折磨,如果有他在身边,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可是......我又怎么有权利去责怪段翼的离开?到底发生什么导致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仍旧是个恼人的迷。眼泪掉落在段翼的古铜色手臂上,是如此的晶莹剔透惹人怜爱,只是,我却感觉不到曾经的娇柔,开始怀疑这眼泪中是否有dupin的成份,也能啃噬人心,灭绝人性?只要一触及dupin两个字,身子就会不自觉的瑟瑟中发抖,即是恐惧,亦是无止境的渴望那个。段翼察觉到我的异样,紧紧环绕住我的腰身,有力而执着的肯定道:「小米,不怕,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一定会挺过来。」我咬牙点头:「会的,我一定会挺过来!只要精神不死,我终要剥开他们的血rou,用钢管吸取他们的心脏!」段翼厚厚的嘴唇亲吻着我的发丝,细致的摩擦着,不含情色,只是爱抚。我交织住他的手指,问:「翼,为什么离开?」段翼有片刻的食神,而后一手困住我的下巴,低声道:「小米,我......毁容了。」我的心豁然收紧,完全禁锢了跳动,却勒的无法呼吸,隐隐刺痛!本欲转过去的脸被段翼的大手cao控住,不让我轻易的转身看他。情绪在危险的边沿游走,不可抑制的暴怒起来,如被困受伤的野兽般狂吼起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段翼的唇畔落在我的耳垂上,小心的保证道:「让你看,别激动,会让你看的,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怕......」我使劲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怕的。」段翼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放开了我的下巴,而我,却停顿了三秒,为他争取一刻的心理建设后,才缓缓转过身,用水亮的凤眼望向他......只此一眼,已过千年。摇曳血色罂粟花(二)他的半面脸孔已经毁了,索性并没有缺少什么rou,却是在表面布满了烧伤的狰狞痕迹,如同外漏的紧绷错乱肌rou组织,即使在面无表情下,亦给人一种血rou模糊的狰狞。我缓缓拉开他的衣衫,看见那胸口处亦纠结着烧伤疤痕,甚至连手臂上,亦是如此的灼伤蔓延。不敢想象,他到底是如何从片片烧伤中挣扎出火海,他又是用了什么力量将我抱出爆炸后的教堂?这个铁一般的男人啊,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我的债啊?满心满身的自责袭来,让我恨不得拿起剪子狠狠戳掉自己的rou!闭上眼,手指沿着他的狰狞疤痕蜿蜒抚摸,如同要深深雕刻住这些记忆般用心感觉,这一生,怕是要亏欠得太多了。我不想问他,是不是恨我?是不是怨我?是不是恼我?因为我知道,这样的说辞,对于他,是种……侮辱。只是……我到底如何才能偿还这一身的债务?如何才能让他与我一同幸福?再次睁开眼睛时,那朦胧的水渍已经消失,只剩下坚决的意志,极其认真道:「翼,这些伤疤在世人的眼里是丑陋的,但一如不完美的我,在你眼里是如此特别的存在。我们不妄自菲薄,也不罔顾彼此的情意,做出此生只能相望的苦情角色。抱住我,我就在你的怀里。我们一起来抚平伤疤的褶皱,相信终有一天,手下的感觉会细腻如初。翼,给我们一次机会。许诺我未来吧。让我也有勇气去面对dupin的残害,好不好?」段翼深邃的眸子宛若两谭浓墨,有着书写不尽的情意缠绵,终是用力点了下头,将我抱入怀里,哑声道:「好,我们一起度过。」我抚摸着他烧伤的半边脸庞,幽幽的问:「为什么躲我?你是存心想让我心痛死,是不是?」段翼的唇微微一颤,闭上了漆黑若点墨的眸子:「小米,我不想你见到现在的我。」我跪起,温柔的亲吻着他的疤痕,调皮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疤痕,是男人成熟的标记。哦,小翼翼,你这才像个杀手的样子吗,多冷酷无情啊?这叫什么?威慑!威慑懂不懂?别人一见你,就怕了,腿都动不了,就只能等着你一子弹蹦掉性命,多省事儿啊。」段翼的唇角缓缓上扬,张开那璀璨了银河的眸子,饱含深情地望着我。我环绕着他的颈项,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笑嘻嘻道:「小翼翼夫君,我的橡皮泥钻戒呢?」段翼一手拦着我的腰部,一手伸入兜子里,竟然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