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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即使我承认自己是局里的资料整理员,他们会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方校长将那充满杀机的眼紧紧盯向我:「白米,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方航放开摀住我口中的手,我继续厚着脸皮,打死也不承认地诧异道:「这……这不是我录制的!一定是那个半边脸陷害我的!」方校长仍旧玩着读书人的高雅,不动声色掩盖着面上皮笑rou不笑的狰狞,说出的话去不容置疑地阴戾狠毒:「无论你是谁派来的,既然你听到了回放,都不可能再放着你活着离开。」我开始挣扎,瑟缩道:「我没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方航救我,救我。」方校长瞪向我身后的方航,冷酷道:「你惹的麻烦,自己下手做干净!」方航低声唤着:「爸……」方校长眼射锋利,一巴掌掴过来:「你若不怕死,就留着她!」方航身体僵硬,在沉淀了发霉味道的窒息空气里,终是在身后拧紧了我的手臂,在无声中宣判了我的死亡。方航的犹豫也许出自对我的三分感情,也许出自对于杀人的恐惧,也许骇于校长大人的威慑力,但绝对构不成不杀我的原因。在爱我和爱他之间,他一定会选择后者。我庆幸,自己除了在数据文件室里曾经狭隘地喜欢过他,现在完全是作秀没有感情,不然,不伤心得想呕血才怪。我低垂下眼睑,掩饰内心的惶恐与不安,紧紧扣着手指,放松不了紧绷的精神,忽视不了此刻要面对的残忍。怕,怎么会不怕?只是,怕可以没有限度,但自尊却不可以没有衡量。现实生活教会了我很多,让我即使身处绝望,但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自己。没有人比我更爱自己,所以,我要争取活下去继续爱自己。于是,我抬起头,挑起凤眸,紧张兮兮地位自己争取活下去的砝码,即使不成功,也让他们心怀一分残害无辜生命的歉意,揪他们一辈子的隐患:「方校长,你不可以杀我。既然那半边脸借你手动我,就一定会等着抓你软肋痛脚,置你与被动之地。」方校长将擦拭过的手机放入我的衣兜,老成持重的一笑:「放心,既然严斐能将你送给我做见面礼,我也会将你死去的矛头指向他,至于到底谁中了谁的暗招,就是未知数了。白米,你死后,可记得去找严斐算总账。」手指一抬,示意方航将我解决掉。我踢打着腿挣扎道:「方航,你个懦夫!亏我在看到你和油头粉面的现场BL八卦周刊时,都没有问你一句菊花疼不疼!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女朋友吗?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是个混蛋!」争取时间,继续争取时间,无论是老局长还是白毛妖狐,任谁先找到我都好。震怒的方航一把将我甩到破旧的木头箱子上,附身压了过来,暴怒道:「藏玥说她出事就是你从背后搞得鬼,起初我还不信,但关于我的照片一流通出去,我便怀疑一切与你有关!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本来没有尝过你的鲜,想试过之后再扔。现在就开了你,看你在死之前还能浪到什么程度!」既然已经鱼死网破,我也恶心被他接触,当即大腿一张,叫嚣道:「好,你来吧。如果你戴着避孕套来交易,尽管上我,到时候法医签定出你方大少爷的残缺因子,怕也不难找出你家遗传的短路智商问题。」方航被愤怒扭曲了面孔,伸手向我脖子插来。方校长大喝一声:「别留手印!把她捆绑在石头上,沉入后面工厂排污水的河中。」方航沉着脸,抄起我的手,用绳子仔细绑好,然后扯着我就出了废弃工厂,在黑暗中,向后面的排泄口走去。磕磕碰碰在一轮微薄残月的黑色笼罩下,我心里百转千回地想着脱身之法,却在盗版007的救命绝招时发现,自己背后没有过硬的科研力量,没有古灵精怪却无比好用的救命道具。难道说,我的性命就要终结在此?难道说,我最后的人生感悟就是:没有科研真可怕?难道说,我会死在这个人面兽心的肮脏东西手里?我的疑问太多,最后只化作一句:「方航,你杀过人吗?」站在腥臭的排泄口边缘,方航的脸显得模糊不清,声音更是沉积得如同死水,他说:「杀过。」转而尖锐而疯狂地笑着:「不过,数据被我改了,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到我。」我心跳一顿,终于明白他去档案室的真正原因了,明面上为了写论文,实际却是去改罪证数据的。方航用眼寻着大石头,也似在躲避我的目光,接着找寻心理安慰道:「白米,其实……我是喜欢你的。」我:「哦?」方航寻到满意的大石头后,终是将眼睛转向我,有点亢奋、有些失常;有点暴戾,有些惋惜;有点恍惚,有些雀跃;有点心痛,更多的却是狠绝!他说道:但是,你死好过我死!「他见我不置可否,便拉扯着捆绑在我身后的绳子,递给了一同跟来的保镖,示意他系在石头上,对我道:」白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挑起璀璨异常的凤眼,幽幽地问:」方航,杀人是什么感觉?」在方航的呆愣中,我勾起一抹曼陀罗司的小眼,抢在保镖将我系在石头上前,牟足了全身力气,一头撞在方航的胸口上,嘶吼道:「让我也尝尝吧!」在我的尾音中,在方航的惊恐里,没有所谓的动人情节,殉情浪漫,只剩下一命赔一命的尖酸刻薄。所幸,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想让我死,那就陪着吧!扑鼻的腥臭中,我只能祈祷:「但愿方航不会游泳。天外有天是飞仙(一)渺渺轻纱,旖旎罗帐;雕栏玉柱,翡翠不圆;棋盘交错,香炉袅袅;宫灯数盏,极尽妖娆。屏住呼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有种置身在古代的血流奔腾感!穿越?穿越!!!瞬间抬手抹向自己的脸,确定了……脸仍旧是脸;扫向纤细秀美柔弱无骨的小手,瞳孔突然收缩,这……这……这捆绑了药布的猪蹄子是谁的?谁能告诉我,这软里吧唧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发面馒头?我掩面,再次惊恐地抹向脸蛋,为手下那浑圆的触觉而惊慌失措!我不是我,我变成她了!她是谁?未知数。天啊,杀了我吧。心思百转各回,都是无法言语的凄凉泪。即使没有寻到镜子,我也可以确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