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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他的同时,额上的龙角已经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 真的是小小的一点,泛着漂亮的宛如黑曜石般的纯黑色。 雪白到纯洁的脸庞上配着这样浓重的黑,犹如交缠的天使与恶魔,弥漫出无与伦比的致命美感。 公主盯着他,忽然笑了。 “很可爱的龙角。” 这是江伏第一次被别人称赞龙角,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公主笑。 真的和传闻中的一样啊,见到她的第一面就会爱上她。 江伏害羞的想。 “那、那你愿意被我抢走吗?” 他期待的望着公主,乌黑的眼眸熠熠生辉,宛如盛满了世间最璀璨的星辰。 公主朝他伸出了手,说。 “我愿意。” 江伏化作原形背着公主逃离了屋子,离开皇宫前,公主说请他帮忙做一件事。 江伏表示你已经是我的公主了,每一头恶龙都会满足各自公主的任何需求的。 公主让他把王国里最大最富丽堂皇的那座宫殿烧了。 江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没有主动问公主,趴在背上的公主却是自己开口解释了。 “我的亲生哥哥害怕他的兄弟夺权,把每一个降生的男孩子都杀了。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让我伪装成公主一直活到了现在。那座宫殿里刚才没有人,他的统治还算可以,我没想杀了他,只是给他一个警告。” 江伏是龙族,平时吐火都是和菲兹那群人打斗,现在自己的火烧了整座宫殿的对比让他异常膨胀,他已经忍不住幻想回去后偷偷把菲兹山洞烧了的模样,一定很解气。 等公主说完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一句话都没听,不过他不能让公主觉得自己是头经常走神偶尔呆傻的龙,只好心虚的低吼了几声表示附和。 公主收回望向烈火宫殿的视线,伸手摸了摸他的龙角,温柔的说。 “我们走吧。” 江伏莫名有点喜欢被自己公主差使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公主真可爱。 龙背上的公主看着他孩子气的胡乱飞来飞去,没有露出丝毫害怕,只是唇角微微泄出了一丝笑意。 带着公主回到龙族的江伏果然被大家惊叹羡慕的目光包围了,而且好看的公主对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唯独对着江伏笑的行为更是大大满足了江伏龙族的占有欲。 他趾高气扬的狠狠嘲笑了菲兹那群人一番,就带着公主回山洞里见jiejie了。 见到他真的抢回了美丽公主的jiejie欣慰不止,刚好冬天就要来临了,jiejie没有打算打扰他们,她也要回自己居住的海岛上满足每天梨花带雨的金发小王子了。 冬天过去了,jiejie神清气爽的去江伏的山洞给他送海岛结出的果子,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 纳闷的她贴着山洞门使劲听,听到从缝隙里隐隐约约漏出来绵绵软软的抽噎哭腔,又委屈又黏糊,比她的金发小王子还酥。 丽塔浑身一个激灵,明白他们还没过完冬天的后遗症,只好把果子放到山洞口就走了。 她一边往海岛飞一边嘀咕着。 这公主哭起来,怎么和小伏哭起来这么像啊,像是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狠狠欺负了似的。 ...... 恩,一定是小伏太厉害了。 没错,就是这样。 第45章 民国纪事01 镶着黑金牌匾的戏楼是这漫长岁月里从未落下的一抹艳色, 高大的古层楼居于最繁华的街道上, 整日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坐满了欣赏戏台上的咿呀唱腔, 有时出手阔绰的看客会往台上扔几个大洋, 周围人便连声起哄的叫好。 戏楼里唱的好的戏子不多,涂了油彩身姿婀娜而分不清性别的倒是不少,有时一些官员或是某家富少在底下瞧上了哪个,托戏楼老板去后台里悄悄一问,情愿的戏子不久便挽着他们的手离开了戏楼, 甘愿为了荣华富贵而做了别人的宠妾或是兔爷。 不过唱的好又长的好的小花旦苏烟倒是一直没人敢觊觎, 没办法, 那是当地大人物二爷罩着的人。 二爷不往公馆里带也不把人藏娇, 单单在后面撑着腰让苏烟继续唱自己爱的戏, 这样别致的宠爱也是城里人人茶余饭后感慨的一件有趣事儿。 今天苏烟又登台唱戏了,果然二楼上视野最好的那间包厢里又有人端茶送水去了。 苏烟唱念做打, 身姿绵软,流转的眉梢不时往那里送去脉脉的一眼, 便又有二爷吩咐的人捧着花搁在了台边围着她,在众目睽睽下毫不吝啬对苏烟的追捧。 唱完后,苏烟卸了浓重的妆容,换了件水蓝色的旗袍走进了二楼的包厢里。 推门进去的时候, 倚栏而坐的人正撑着手肘往台下翻跟头的武生看, 长袍襟衣斯斯文文, 侧脸精美的像是一笔一画勾勒的美人图, 含笑的时候温柔极了, 脸颊边还凹陷出天真的甜酒窝。 任谁单看这幅纤美漂亮的年轻模样,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杀伐决断的二爷。 “今天怎么只唱了两场戏,累了?” 听到她进来,二爷收回目光,懒洋洋的支着下巴问。 二爷对苏烟的态度向来和蔼亲切,苏烟起初怯忧的以为他也想和那些阔少一般养了自己,不过二爷只是说瞧她长的和自家jiejie有几分相似,所以才对她爱屋及乌。 坦然的解释反倒让人更容易相信,苏烟同他相处久了也逐渐清楚自己因为这张脸而得到的珍贵好处,或许是因沾了二爷jiejie的光,苏烟有时便也趁他心情好时说些调笑的话。 “你怎么还穿着这身长袍襟衣过来,不是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嘛。” 苏烟嗔怪的坐到了他对面,二爷也没介意,只是笑眯眯的说。 “来戏楼里自然要穿的妥帖些,那些洋装西服外面穿可以,在这里可就不伦不类的了。知道你说特殊,我今天还特地过来的早了呢,怎么,到底是哪里特殊了?” 苏烟抚了抚鬓角的头发,目光有些躲闪,也有些惭疚。 “今天是我唱戏的最后一天了。” 二爷怔了怔,问。 “怎么,你要走了?” 他的话里是单纯的疑惑,没有因为苏烟未事前通知自己而感到任何生气。 苏烟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感到淡淡的失落。 “我早先跟你提过的那个在南方走失的夫君,他前几天找到我了,要我同他走。” 二爷静静听着,然后从衣袖里摩挲着掏出点烟卷,并不点,只是漫不经心的咬在嘴里,出声的话因此变的有些含糊。 “那很好啊,大洋还够吗?” 他的表情是依稀流露出些惋惜的,或许是因为再也听不到苏烟唱戏了,又或是再也见不到她那张和自己jiejie相似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