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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了他的,你就乖乖折腾那些大人物吧……” “……我看那些个导演啊助理啊什么的,都挺好玩的,特别是那个安安啊,你上哪再找这么搞笑的娃子啊?” “……咱们全村都知道你要演电影啦,村长昨天还送了一坛子米酒过来,去年我跟他讨了两次都不肯给,这回算是扬眉吐气了,小八你bhbhbh……所以你bhbhbh……” 莫八觉在老爹强大的唠叨下,头痛地挂断了电话。 在拍摄的过程中,无论怎么竭尽所能,却仍然做不好,被导演骂个不停的局促感,让他对这个圈子十分抵触。 他的游刃有余,他的漫不经心,很多时候也都是装模作样在硬撑而已,如果不那样就会被看穿他费尽心力遮掩的懦弱。 他从没想过要过那种万众瞩目的生活,所以在被拍摄、被记者包围、在闪光灯下茫然地遮住眼时,那种压抑已久的厌烦顿时爆发了出来,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甚至,是要拼尽全力去躲开的。 可是家人和年轻助导的话却又让他犹豫了。 六年的军旅生涯,退伍四年的浑浑噩噩,转眼间,他都快三十岁了,却一事无成。 大哥大嫂也曾劝说过他进城工作,凭他的出色的外表和坚忍的性格,大可以混得不错,只是他厌倦改变,太贪恋一方小小的温暖了。 这对一个初出社会的年轻人来说,大概是十分正常,然而对于他这样的年纪,未免显得有些畏缩。 大概,是要积极面对生活了吧? 虽然在之前的二十八个年头里,这种说法对他而言就像个笑话。 —————————————————————————————————————— 辗转反侧也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莫八觉叹了口气,拎起椅背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小助理的房间和他的相隔不远,他人高腿长,几步路就走得到,远远便看到门口有道猥琐的身影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陈林那清瘦又惨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活像个死人,脸上倒满是比正常人还要丰富的表情,一会眉心紧锁一会呲牙咧嘴一会眉飞色舞一会垂头丧气……莫八觉无语地看着他蚂蚁一样绕圈圈,上前一步。 “陈……”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猛地将他拉了回去。 “是你?”莫八觉侧过脸去,首先映入视线的就是一块硕大的石膏,再往上,是安燃不耐烦的嘴脸。 “哦。”安燃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勾住他的手臂却不放松,又拉着他后退了几步,压低嗓音恶狠狠道,“白痴,没看到人家是要培养感情的?过去当炮灰啊?” 莫八觉漠然地看着他……的手。 安燃讪讪地收回了手臂,冷哼道,“别以为我对你有多大兴趣啊,那天是我喝醉了,喝醉了才会把野猪当美人,懂不懂?” 莫八觉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 安燃低咒了一句,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妈的就算我没喝醉又怎样?男人总是有正常需求的好不好?别告诉我你没有过!” “……”莫八觉以一种你没救了的眼神盯了他半晌,转身就又往助导房间走去。 陈林还在绕圈,没等莫八觉走到,房门霍地从里面被拉开,露出小助理紧绷的脸,“你有事吗?” 陈林直愣愣地呆站在原地,“啊……” 看他那副懦弱又迟钝的样子就忍不住心头火起,小助理揉了揉眉心,压低嗓音,“有话就说。” “我、我没……”陈林终于回过神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嗫懦地,“我、我路过……我回去了。” “你站住!”小助理不敢相信地撑大眼睛,表情更是冷厉,一把将人扯了回来,死瞪着他,“你没什么要说的?” 两人的脸近得都能闻得到对方口中淡淡的酒香,陈林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得缩了缩,吞了吞口水,“没……” 小助理咬牙切齿,“你不打算为今天的事情道歉?!” 提到这个,陈林又瞬间来了骨气,昂起头直视他,“我又没错,沈先生的提议是很好啊!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没办法,这是唯一的解决途径了,我都已经安排妥……喂喂喂,疼!” 小助理面不改色地死掐着他的手腕,冷冷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散伙也无所谓?” 陈林抽痛地吸气,“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是你自己说要散伙的……”小助理的面色刚刚透出一点回温,就听他继续道,“你跟了我四年多,也没见你学到什么东西,散了伙还有哪里肯要你这种笨手笨脚的大少爷……” “……”小助理眼神复杂地盯了他半天,缓缓放开了手,“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迟钝……” “现在呢?”陈林很白目地问。 “现在?”小助理冷哼一声,倒退一步,怒极反笑,“根本就是个蠢材!” 砰! 房门猛地被摔上,只剩下走廊里陈林被强大的气流震得不倒翁似的前后摇晃。 莫八觉缩在角落里看完了全程,直到陈林犹自莫名其妙地摇着头回房,才听身边安燃得意地道,“怎样,我说了你去了会破坏气氛的吧。” 莫八觉淡淡地看着安燃,怎么看都很像莫莫考了年级第一时的邀功表情,无语了半天,只得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顶,“嗯,好聪明。” …… 神采飞扬的脸瞬间石化,安燃的俊脸抽搐了半天,扭头就走,“去你妈的,每次见到你都不被当成正常人!” 莫八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陡然升腾的怒气,也迈着长腿跟在他身后,“你怎么了?” “……妈的我自虐!”安燃猛地回头,“刺、嗷,你他妈跟着我干什么?” 莫八觉扬扬眉,“我的房间也是这个方向。” …… 安大神觉得自己的脸上一定写满了四个大字——自作多情。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在酒店的回廊里,安燃的房间比莫八觉先到,在已经看得到房门号码的时候,莫八觉突然在安燃身后开口,“你刚刚为什么出来?” 安燃脚步顿了顿,声音有些不自在,“我、我散步……” 真是世界上最差劲的借口。 我们的安大神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老早就趴在房门上,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走廊的动静。 莫八觉的脚步声很好认,大概是军队里呆久了,脚步沉稳有序,不焦不燥,在这座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