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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必修课的教授严厉程度令人发指。 第二天临出门前,柯皑他们宿舍群里齐齐蹦出三条消息,连说辞都一模一样的。 【室友三人:“Ball ball you可爱!点名的话帮我答个到,我再缺勤一次就要挂科了!”】 【柯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到底喊什么?[微笑]】 【室友三人:爸爸!】 柯皑满意地点点头,翻出皮筋扎好头发后就出门了。 教室内已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交谈着。柯皑趴在桌子上,正思考着待会要怎么变声来替其他三个室友点名时,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你知道咱们学校那个树洞吗?名字叫可爱的树洞,有新鲜出炉的瓜耶。” “知道,怎么了?” “就昨晚最后那条说是有男朋友的投稿你看了没?投稿的人和正主一起被几个学计算机的人扒出来了哎!” “真的假的,等等我这就去吃瓜。” 听到这段交谈,柯皑心里咯噔了一声,急急忙忙掏出手机登录树洞微博。 不是都说了禁止扒皮嘛! 如果说是只扒出了投稿人和正主的马甲还好,柯皑可以删掉微博后去来个猛虎落地式下跪,兴许小jiejie和小哥哥就会原谅他了。 但麻烦就麻烦在,自己昨晚给出的那条回复... “他可能,有男朋友哦:)” 柯皑浏览着微博下面的评论。 【我不想码字:其实我觉得可爱说的有道理,正主跟我一个班,我觉得他平时身上就有股挺那啥的感觉...你懂我意思吧。】 不!我不懂! 【我想打游戏:俗话说“房间整洁没异味,不是伪娘就是给。”我去过他在外面租的房子,完全符合这条定论。】 你醒醒!万一是伪娘呢! 【少年吃鸡吗:给他表白不下十次的可是法学系系花简姗姗,那个腿那个脸我先吸溜一下口水啊屏幕脏了,这都无动于衷,充分说明了上帝在创造他的时候gay里gay气加多了吧。】 不一定啊!说不定只是不喜欢系花这口! 关于正主小哥哥是个gay的评论还不止这几条,柯皑看得一个脑袋变三个大。 同时他将这个gay,啊不是,这个正主小哥哥的名字,牢牢印在了脑海里。 沈容度。 这位沈容度据说也是柯皑他们法学专业的,不过是位大三学长,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而投稿人简珊珊则是柯皑的熟人,两人同同系年级,此时就坐在同一间大教室里。简珊珊坐在柯皑前方三四排的位置,正趴在桌面上。 不过还好,简珊珊并不知道柯皑就是这个树洞的幕后管理者,且这妹子本身就是个喜欢出风头喜欢目光聚焦她身上的主。 主要就是这个沈容度。 一个直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gay,怕是要疯。 头疼啊... 柯皑感觉自己的头皮被发揪勒得发麻,索性就拆掉了皮筋,烦躁地把一头卷毛抓得乱糟糟。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柯皑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事的时候,授课的老教授准时到了教室,腋下夹着点名册和教科书,手里端着一个白色搪瓷杯,步履稳健地走到讲台上。 跟着老教授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名高挑的黑衣男子。 柯皑坐在教室后排,相距甚远,因而看不清这人的模样。 但如果他坐第一排的话,一定能看到这名男子满脸的黑线和周身的低气压,脸臭得宛如谁刨了他家祖坟一样苦大仇深。 “沈容度,你们学长,今天他给你们点名讲课。”老教授把书和茶杯往讲桌上一搁,下巴朝陌生男子那边扬了扬,“都认识吧。” 柯皑抓头发的动作顿了一顿。 不!我不认识! 第2章 二号投稿。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然而柯皑没感受过什么叫福无双至,此时此刻却是明白了“祸不单行”四字怎么写。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柯皑是法学一班的学生。 而他宿舍四个人的学号又是头四号,每次点名就从他们几个开始,想跑都跑不掉。 往日他们可以当法学村群童欺老教授他老无力,一人能变变变四人。 然今日老教授甩手做掌柜,点名生杀大权扔与沈给给。 柯皑式方张。 他紧张地眯着眼睛,目光一错不错放在沈容度身上,试图看出来点什么。 个子蛮高的,深灰色的大衣,里面套一件深色毛衣,长得...长得... 不行我实在是看不清... 柯皑式放弃。 柯皑揉了揉眯久了的眼睛,寄希望于沈容度是个好脾气。 而讲台上的沈容度,脸色很差,脾气,目前也很差。 他面色不虞地审视着座位上一群学弟学妹,终于在老教授半带暗示性的咳嗽声中露出一个微笑。 前排几个离得近一点的学弟学妹们被这个微笑渗得不寒而栗。 他在外面呆了几天,今日刚返校,就被盖上了一个gay戳。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人人见他都要嘿嘿嘿几声,眼神宛若在看一盘九曲十八弯的蚊香。 室友见他突然回来都不直接在宿舍里换衣服了,非要钻进厕所里。之前跟他告白过的若干学妹,纷纷给他发了一只油炸脆皮鸭的图片。 三年男神,一朝变gay。 而这一切,都要拜“可爱的树洞”所赐。 好,很好,非常好。 沈容度又笑了笑。 不要让我知道,那个树洞后面的管理者是谁。 然后他敛了过于外露的情绪,带上眼镜拿起桌面上的点名册,开始今天的工作。 “柯皑。”沈容度念出第一个名字,微微抬头,银丝边眼镜反着凌厉的光。 柯皑还在心里在战战兢兢,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站起,喊了十分响亮的一声“到!” 沈容度推了推眼镜,把目光挪到教室后排。 清晰的图像聚在他瞳孔里,一个棕黄色小卷毛,正绞着衣服下摆,瞪着眼不安地盯着自己。 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沈容度微微皱眉,想想授课前老教授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努力牵扯嘴角让自己的表情再好看点。他点头,示意这名同学坐下,在柯皑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对勾,念出表格上第二个名字。 “齐鸣飞。”这是柯皑的室友儿子之一。 “到。”柯皑捂嘴发出闷闷一声。 沈容度四下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这个人站起来或举手,不由得又提高音量,“齐鸣飞?站起来我看一下。” “不不不,不到...” 柯皑式秒耸。 台下一片哄笑,柯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