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1 冷酷杀手不会爱上任务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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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现实 无风的夜晚,云层高悬,复杂的电线丛林之下,街道总是格外空寂。 白十字街24号。 摩根在金属大门前停下,忍不住扭头向身后看去。 他下意识搓着手,双脚不自然地磨蹭着,显然内心十分犹豫,可惜和他同行而来的两位债务人——保罗与瑞贝卡,此时并没有体贴他的心情,只是齐齐盯着他,用目光无声地催促。 这两个没担当的家伙! 摩根只好愤然回身,在衣袖上蹭了蹭手,按响门铃。 并不清脆的铃声响了两轮,没有人应答。摩根头疼地看着门铃,正要再按第三次,保罗忽然出声道:“摩根……”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肩膀便被瑞贝卡拍了一下。年轻但关键时刻十分可靠的棕发女职员越过他,“门没关。” 她半侧着身子,谨慎地拉开金属大门,黑漆漆的独立住宅安静得过分,像胃口大开的噬人巨兽,透出危险的气息。 几秒钟后,三人对视一眼,想到这个月的提成还没有着落,心有戚戚的同时,各自搂紧了外衫,瑟瑟缩缩地走进去,像三只盗取松果的松鼠。 沿着灰白的碎石板拾级而上,推开同样未落锁的住宅大门。瑞贝卡在漆黑的玄关附近一阵摸索,终于摸到灯的开关,电源却没有任何反应。 “停电了吗?” 摩根猜测道:“或许浮士德先生早就搬家了……” 瑞贝卡忽然拉住两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略显凌乱的客厅。 今夜无风,月色也并不晦暗,借着室外的微光,已足够看清周围的环境:地毯一角被烧卷了边儿,沙发东倒西歪,躺在台灯灯帽的碎渣里;电视机柜被撬开,墙上书籍七零八落,到处充斥着暴力翻找的痕迹。 保罗压低了声音:“入室盗窃?” 瑞贝卡皱着眉,摇了摇头。 摩根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脖子一凉,下一秒,伴随着隐晦的破空声,反应过来的瑞贝卡将同伴扑倒,三人在地上混乱地滚作一团。 保罗吓得魂飞天外,冰冷的刀刃几乎是贴着头皮削过,与死亡的亲密接触让他浑身直哆嗦,忙喊道:“等等浮士德先生!我们是紫荆花银行的债务人,我们没有恶意!” 一切发生得太快,瑞贝卡顾不上脚腕的扭伤,拽着保罗险而又险地躲过一柄又一柄迅猛的餐刀。 与此同时,摩根一边狼狈地满地乱爬,一边高呼道:“有一份您的包裹,寄件人是欧若拉小姐——” 攻击倏然停止了。 飒——飒—— 风渐起。 门窗洞开,不知何时夜空变得通透,银白流辉尽倾而下。 夜风喧嚣,白雾溢散。银色长发的杀手持刀而立,宽肩窄腰,身姿修长,月光如水,刀光亦如水。 他穿着一袭寡冷的纯黑色吊带长裙,裸露的双臂表面凝成薄霜,如同白脂般的玉石,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光的渊瞳俯视下方,仿佛一个精致的无机生命。 又如一朵锐利的玫瑰,一个优雅的暴徒。 2.回忆 欧若拉。 遏止无用,回忆是不可断绝的潮汐,终于卷土重来。 浮士德想起初见欧若拉的夜晚,那一天也是这样澄净的月光。 凌晨时分,少女穿着洁白的毛绒睡衣,坐在机械轮椅上,捧着字很小的专业书籍在读。她静静沐浴在窗台边的月色之下,浅白柔软的披肩发落在瘦削的肩膀,任清辉遍洒。 她是他的任务目标。 身价百亿的富豪之女,被保护在象牙塔中的纯真玩偶,珍贵而易碎的白宝石。 以及——在生父意外死亡后,继承了巨额遗产,却毫无自保之力的菟丝花。 她处在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上,重要到只要刀刃轻轻一抹,对蛋糕虎视眈眈的人们就能陷入一场崭新的狂欢。利益的漩涡会将所有人一网打尽,无数既得利益者重新洗牌。 多么难得的机会。 浮士德不关心谁想要杀死她,因为死亡本就平等地存在,却并不总是平等地降临。他只关心一件事——她是他的任务目标,一个杀手的猎杀对象。 是的……她是他的任务目标。本就如此,本应如此。 杀手散播死亡,直到月色下窗台前,夜风吹起少女的发丝,她迎着无暇的月光,忽而抬起眼眸。 那一瞬间无法形容,穷尽他的词藻也不能描绘。 他看见光,看见一个梦,看见夏夜草丛里飞舞的萤火,看见晶莹露珠从枝头坠落,看见嘲喳虫鸣陪伴星星唱歌。 他看见水,看见高天雪山之巅,看见净世的冰泉,看见它们潺潺流下,看见漫长雨季的泥泞被涤去。 他看见自己,看见每一寸被浸透的田野萌发出鲜绿的嫩芽,看见一朵扑簌着生长在心脏上的赤诚之花。 他愣住了。 下一秒,少女举枪瞄准了他的眉心。 银白色的枪管,清晰流畅的线条,如月一般、比月更甚的明亮。少女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双眸倒映着光,于是一颗虚无的子弹驱散雾霭,正中杀手战栗的心脏。 后来浮士德才知道,她就是“欧若拉”,臭名昭著的秘密情报贩子。 3.现实 “事情就是这样,欧若拉小姐两年前在鄙行给您寄存了一件包裹,因为派件人的失误,一直没能送出。”摩根克制着大喘气说完,忍不住搓了搓手,掌心的干燥提醒他现在已经安全,只是心中仍不免有些余悸。 “就是这样。”保罗附和道。天主在上,他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黄莺之家的兔女郎了。 摩根看向瑞贝卡,后者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叠文件,在不久前才被扶起的小茶几上依次摊开。 “需要您填写一些资料,浮士德先生。”她将笔帽拧开。 摩根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拿着笔,某种名为债务人职业素养的东西开始浮现,他审慎地问道:“……冒昧问一下,您与委托人的关系是?” 浮士德静默了两个呼吸,将手中薄刃收起。那张冷淡而俊美的脸上,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在夜风中浸润了水汽,竟无端沾染几分凄楚。 良久,他轻声道: “我是……她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