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关系搬走
结束关系搬走
第二天,沈清璇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冰凉,看起来林知远走了许久。沈清璇下了床,浑身都有些酸痛,开始想着昨天晚上最后两人说的那件事情。 沈清璇今年二十四岁,已经跟着林知远两年了。沈清璇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高三的时候,沈清璇想要报考美术学校,可是美术学校的学费太贵,孤儿院的那些阿姨都劝沈清璇放弃这个专业去报考师范类的,以后好找工作。 沈清璇真的很喜欢画画,可是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孤儿院只能支持最基本的学费,就在沈清璇准备要放弃的时候,林知远站了出来,点名要支持沈清璇上美术学校。 孤儿院经常会有一些富人来帮扶这些孤儿,沈清璇觉得林知远也和那些富人一样,就这样,沈清璇在林知远的支持下,顺利在美术学院读完四年大学。 沈清璇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大学毕业之后,花了很多时间画了一幅画准备送给林知远表示感谢,沈清璇没有预料到,自己走进这套房子,一住便是两年,那幅画也挂在了入门玄关处,每次进出都能第一时间看见。 沈清璇穿上衣服走到玄关,看到两年前画的那幅画,画上画的是林知远,林知远穿白衬衫,是当年沈清璇第一次看到林知远的样子。 过了这么多年,林知远比当年更加有魅力,整个江北城也不知道林知远这个人,林氏集团是江北城最富有的公司,掌握着整个城市超过七成的产业,衣食住行,总是避不开林氏集团,而林知远是林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也是林氏集团实际的控制人。 每个名人身上都会有些风流韵事,沈清璇就是林知远身上的风流佳人,所有人都知道林知远包养了一个女画家,沈清璇是林知远的情人,摆不上台面的情人。 沈清璇深吸了一口气,林氏和段氏即将联姻,自己这个情人自然也要被处理掉,与其被人羞辱赶走,不如自己走,至少还能保住最后的体面。 沈清璇站在凳子上把这幅画取下来,从卧室的柜子里那里自己的证件和存折,这套房子装修华丽,柜子上摆着价值不菲的艺术品,衣帽间里放着各种奢侈品,可是除了这幅画还有这些证件,没有一样东西是沈清璇买的,这里对于沈清璇而言,只是一个报恩的地方,现在恩情已经报完,自己也该离开这里了。 沈清璇带着这幅画,拿着一个文件袋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里,去到城市另外一边的一个小房子里。 沈清璇在前几个月就听说过林知远要联姻的风声,便提前用全部存款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小房子,房子不大,只有六十多平,连那套平层的客厅都比不上,可是在这里沈清璇觉得无比安心。 这是沈清璇的第一个家,小时候的孤儿院对于沈清璇来讲,不过是一个栖身之所,孤儿院在县城,条件很差,一百多个孩子只有七八个看护的阿姨,人少钱少,只能保证这些孩子基本的生存,后来县城的孤儿院取消,沈清璇又在多个孤儿院里辗转。 后来大学毕业之后成为了林知远的情人,沈清璇住进了林知远的住所,那里是两人温存的地方,里面都是林知远的痕迹,沈清璇非常有作为情人的自觉,从未提出要自己布置房间,就连衣柜里的衣服和包包,都是林知远选的,那里对于沈清璇而言,也不是她的家。 沈清璇走进自己买的房子,阳光正好,阳光落在客厅的地上,整个房间都显得明亮。当时沈清璇最喜欢的就是这套房子的朝向,每天早上,阳光都会照进来。 屋子里的装饰都是沈清璇自己选的,多用暖色系,白色的窗帘,浅黄的沙发,浅黄格子的桌布,包括阳台上养的花都是粉色的芍药,和刚离开的那套房子完全是两个风格。 晚上,林知远回到家里,家里一片黑暗,十分安静,林知远打开灯,忽然发现玄关处的画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长方形的印记,昭示着这幅画的存在。 林知远走进房间,客厅里也没有亮着灯,阳台上一片漆黑,以往每次回家,林知远都会看到沈清璇坐在阳台上专注的画画,留给林知远一副背影。 林知远走到卧室,看到被子叠的十分整洁,衣帽间的衣服也都在,卫生间里的牙刷也都在,好想沈清璇没有离开一样。 林知远坐在床边,一直挺拔的身体放松下来,微微皱起眉头,林知远知道,沈清璇不会再回来了。 林知远躺在床上,昨天晚上,自己和沈清璇还在这张床上缠绵,今天却只留自己一个人。 林知远露出一丝苦笑,沈清璇是一个懂事的情人,这两年,沈清璇从未主动索要过任何东西,那些衣服和包,都是自己硬要买给她的。沈清璇实在是懂事过了头,自己这边刚刚露出要联姻的消息,她便立刻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林知远叹了一口气,沈清璇是个孤儿,人也很瘦,看起柔弱,实则最是孤傲,她可以为了报恩献出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不会成为第三者,这两年,是自己用恩情留下了她。 一整晚,林知远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沈清璇的样子,她画画的样子、她说话的样子、她在床上因为情欲满脸通红的样子。 林知远一夜未眠,每次伸出手想要那具柔软的身体,却发现床边是空空的。 林知远从床上起来,黑着脸去了公司,想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中午林知远母亲又发来消息问起去段家提亲的事情,林知远没有回复母亲的消息,关上手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拿出钱包,一张银行卡遮盖住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沈清璇,沈清璇坐在阳台上正在专心的画画,手上的脸上都是油彩,听到了林知远的叫声,侧过脸看向林知远,被林知远拍下了这张照片。这张照片的边缘有些发毛,看起来被人抚摸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