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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畜生盯上

    

被畜生盯上



    裘欢骤然提高音量,吓得叶华彬拿在手机的手机差点掉了。

    “老婆,你好凶。”他一脸惊奇。

    都这个时候了还好意思质疑她脾气差?

    裘欢嘴角微微抽搐,深吸了两口气,缓慢地拉长尾音:“快~”

    “……”

    叶华彬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页面给她看:“呐,这个人一早就删了,最近游戏行业限制版号,很多公司撑不下去,她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想着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已经没有手机号码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裘欢昨晚对LH的短信内容和号码都拍了照片。

    “现在有了。”她露出亲切和蔼的浅笑。

    叶华彬点点头,竖了一个拇指,算是服了她,赶鸭子上架地拨打了LH的号码。

    “外放哦~”裘欢提醒。

    电话连接的声音嘟嘟嘟地响,晓是自认细心如尘的叶华彬也跟着紧张起来。

    算是信了那句话——在对象出轨这件事上,女人都是福尔摩斯。

    他大脑飞速运转,准备好电话拨通后的说辞,然而……连桦没有接。

    也对,她知道他和老婆在一起吃午饭,这个时候不可能会联系她。

    侥幸躲过一关,叶华彬连忙恶人先告状:“我就说嘛,她发错信息了,你要是还不相信,就看我手机吧,随便你看。”

    “……”

    她昨晚已经翻过了,就连美团都看了,并没有找到开房记录。

    叶华彬趁热打铁:“欢欢,我工作已经够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人和事,当初我们这么快结婚,也是因为想着先有安稳的家,才能全身心去拼事业,这些年,我一直为我们的小家庭奋斗,起早摸黑的,难道你还不懂我吗?”

    他早出晚归裘欢都看在眼里,所以从不敢有过多要求,如今看到他眼里有疲惫,对待领导覃深摆出如履薄冰的姿态,自然是心疼的。

    “我、我还不是在乎你嘛!”她态度软了下来。

    叶华彬故意冷着脸,不说话。

    “生气啦?”她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最爱的老婆不信自己,搁谁身上都生气!”他继续摆出臭脸。

    裘欢不觉得自己有错,对着那张熟悉的容颜,愣是发不出脾气。

    “赶紧吃吧,时间不够啦!”她指了指饭盒。

    许是她嘴巴开过光,叶华彬接到一个工作电话,脸色立马变得正经:“手头突然有个紧急的事儿要处理,饭我就不吃了,要去忙了。”

    临走前,他俯身,抬起她下颌,来了一个火热缠绵的舌吻,直到她险些喘不过气,才缓缓地放开她。

    叶华彬啄了啄她红肿的唇瓣,眼里有柔情荡漾:“今晚不加班,争取早点回去。”

    裘欢乖巧地点点头,直到他走远,伸手抚摸guntang的脸颊。

    这种甜滋滋的心情被一个微信添加好友的消息打破。

    昵称只有一个英文字母:Q。

    她手指颤抖,准备删除,转瞬又看到他加了一次,这次有了备注——敢不通过?

    “……”

    他在她身上装了监控吗?

    顾念他是叶华彬的老板,几番思索下,她满心忐忑地通过验证,给他发了条微信消息。

    【又欠】有什么事吗?

    【Q】上25楼找我,如果不方便,我也可以下去(微笑脸)

    【又欠】(点点点的黑人表情)

    【又欠】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Q】左胸下方的小黑点是什么?痣吗?

    裘欢盯着手机屏幕,牙齿都快咬碎了。

    【Q】我去问问华彬好了,他肯定知道。

    感觉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她把饭盒重新装回保温袋,怀着上坟的心情去到目的地——25楼,总监办公室。

    裘欢心不甘情不愿地屈指敲门。

    “进来!”覃深的声音悦耳有力。

    他转动办公椅,视线从落地窗移到门口,看着裘欢正小心翼翼地合上门,怕别人听到他们谈话般,她还特地观察窗户是否拉上帘子。

    一副做贼的心虚样。

    裘欢称不算高挑,甚至有些娇小,胜在皮肤白嫩,五官精致,一双黑亮水灵的眼睛贼勾人,唇形也很美,此时微微泛肿,看来刚才和叶华彬接吻了。

    准备就绪后,她目光挪回覃深身上。

    宽敞的办公室装潢讲究,接近门口的位置摆放会客的真皮沙发,再远点就是办公桌椅,旁边还有一大面墙的书柜,充斥着nongnong的资本家的味道。

    此时覃深正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审视自己,像看猎物一样。

    他们之间要做个了断。

    裘欢暗暗下定决心,把保温袋放在沙发区的茶几上,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为什么要把华彬昨晚请假,没有出席会议这件事告诉我?”

    明知昨晚叶华彬没按时回家,他还故意在公众场合说那些话,分明想让夫妻两吵架。

    她呈现出防御的姿态让覃深感到很好笑。

    好在脑子不算笨,能猜到他话里的部分用意。

    “我说过,他要是爱你,就不会在纪念日这天放你鸽子,不过现在看来,他给了你想要的解释。”覃深唇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提醒与不提醒,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你并不关心真相。”

    裘欢瞧不惯他一副洞察一切、高高在上的姿态,嗤之以鼻:“真相?真相就是他回不回家,都属于我和他之间的家务事,与你无关!”

    “好吧。”覃深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放下原先折叠起来的修长大腿,走向她。

    随着他的接近,裘欢脚不听使唤地后退,没想到他竟然直奔沙发,打开保温袋里的饭盒,连忙跑过去:“喂——!你干嘛——!”

    “我没吃午饭。”覃深棋高一着,端起饭盒,手执筷子。

    “那也不是给你的!”裘欢气结,想去抢,奈何人家身高卓越,怎么样都够不着。

    “反正叶华彬也没时间吃,别浪费。”覃深夹起一颗虾仁,丢进嘴里,挑高了眉。

    味道竟还不赖!

    听到他的话,裘欢微张嘴唇,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偏偏还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模样,肚子里全是坏水。

    妥妥的斯文败类!

    裘欢抢不过他,无奈地垂下双臂,仰望他轮廓清晰的下颌:“覃深,你到底想怎么样?”

    覃深一手举着饭盒,一手抚摸她的脸,拇指摩挲她嫣红的唇瓣,眼里闪烁出邪恶的光:“我想cao你啊,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他怎么可以把这种下流无耻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有老公了,他还是你的下属,我们不能这样。”裘欢别开脸,躲过他触碰。

    覃深放下手里的饭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搂入怀里,身体往后倒去,坐在沙发上,手掌扣住她脖子后方,拉近自己,四目相对:“那又怎么样,他是你的老公,就能保障你一生的幸福?”

    “关你屁事”这几个字硬生生咽下去,裘欢死瞪他。

    她承认自己身穿性感睡衣给陌生人开门,颇有引诱血气方刚男人的嫌疑,可这并非她本意,整个过程中她一直都在拒绝,怎么就招惹到这喜欢人妻的畜生了?!

    还不依不饶起来!

    她试图心平气和地和他说:“以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有夫之妇?心不甘情不愿的,有意思么?”

    手掌下移落到她腰间,微微用力,两人鼻尖抵着鼻尖,裘欢因紧张而呼吸急促,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脸颊,隐约还可以闻到她的体香。

    味道很好闻。

    覃深勾唇一笑,声音温柔:“有意思,你现在的模样可爱极了!”

    裘欢怔住。

    好半响,她牙缝挤出几个字:“你他妈的有病!还病得不轻!”

    盈亮的眸子盛满怒火,衬得整张脸生动起来,莫名的勾人,覃深看得心痒痒的,笑眯眯地承认:“嗯,我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了。”

    “……”

    “我们两就是jian夫遇荡妇,天生一对。”

    你想当jian夫,我不愿做荡妇啊!

    裘欢用手抵住他胸膛,趁着他还没用强,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好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我还约了朋友,下次有机会再聚。”

    见他不打算主动松开自己,她另辟蹊径,利索地爬到沙发另一侧,即将可以起身,总觉得过于顺利。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小腿被他往后扯,身子被他宽阔的身躯笼罩住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另一只手悄悄地探入他的西装口袋,掏出他的手机,按了110……

    拨打键还没来得及按下,手腕传来剧痛,手机掉下,重新落回覃深的手里。

    他双腿半跪,压着她下半身,看到手机屏幕的瞬间,讶异地挑起了眉。

    她竟然能记住他的锁屏密码。

    “确定要报警?”覃深把手机递给她

    “……”裘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你们家的房贷还欠一大半,前两个月又贷款买了车,叶华彬如果没有工作,车贷房贷你能背吗?”覃深作出深思的模样。

    裘欢浑身僵住,默不作声。

    “哦,好像不行,你没有经济来源。”覃深推翻这个方案。

    裘欢嘴唇抿成一条线,像被掐住命脉,愤怒又无可奈何。

    “让你们父母帮忙?”覃深又抛出一个解决方法。

    “别说了!”她一气之下把他手机丢到沙发另一个角落,身子微微颤抖。

    “双方父母都在县城做小生意,最多算小康,一两百万的房贷车贷,怕是做到退休都还不完。”

    他从容淡定的神情,冷静自如的语气,让裘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招惹了一个惹不起的男人。

    身下的娇躯渐渐发软,她几乎喷火的眼眸黯淡下来,俨然被他震住。

    裘欢缓缓地闭上了双眸,似乎要认命地接受他亵玩。

    覃深牙关紧了紧,骤然捏住她的下颌,审视那张发白的小脸:“为了一个男人,没了尊严,值得吗?”

    What   the   fuck?

    裘欢觉得这个男人愈发不可理喻起来。

    逼她接受现实,现在又质问她的决定,脑抽了不成?!

    “像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裘欢冷冷一笑,睥睨上方的男人。

    她眼里明显的鄙夷刺痛了覃深,心脏猛地一缩。

    类似的话,他很久很久前就听过。

    那个男人一周有1-2天来探望他们母子,临走前,母亲总是苦苦哀求他多待一会儿,卑微到尘埃里,即便明知他始终要回到原来的家庭。

    他不解,母亲目含泪光,蹲下来和他平视,摸摸他额头柔软的发。

    “这是mama爱爸爸的表现,等你长大就懂了。”

    如果爱一个人需要看人脸色,需要委曲求全,需要摒弃所有的尊严,他宁可不要。

    “我不需要懂。”覃深眸色逐渐冷冽,捏住她下颌的手指越收越紧,在她脸上留下深深的指印,在她耳边轻声说,“也不在乎你爱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