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嫖我?
你要嫖我?
他还要感谢关纾月把视频声音关闭了呢,要不然,关承霖都没法决定自己究竟该先闭眼睛还是先捂耳朵。 这么损的招数绝对不是关纾月自己想出来的。关承霖不相信她的脑袋里会自动生成这样的事,更不认为关纾月会主动找黄色视频看。 她那么爱安柊,怎么会向他提出这种请求?肯定是被谁骗了,以她的脑回路一骗一个准。 关承霖沉默片刻,决心劝说她走出歧途。他没收走关纾月的手机,并且把那段不堪入目的yin秽制品彻底关闭。 “关纾月,你上过学吗?你不知道近亲不可以结婚的原因是近亲繁殖会造成胎儿畸形吗?” 关纾月愣住了,“我没有要和你结婚,也没有要和你繁殖啊?我是想让你学习一下,然后配合我。这样我的孕酮就会提高,我就会排出高质量卵子,等安柊回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也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不用让我遭漫长的罪了。” “……” 那是不是还得夸她头脑清醒?他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理性地探讨没有用,那就别怪他说话呛人了。关承霖重新将关纾月的手机解锁,把yin秽色情的画面直直怼到她的眼前。 “他们在交配,能看明白吗?需要我把话说得更过分吗?他们俩就像你和安柊,这是在zuoai啊关纾月。你让我配合你zuoai?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脑袋?” 关承霖越说越凶,凶到关纾月完全招架不住这样一连串的批评。就好像学生时代回答了一个问题,老师却大声呵斥她,并且要求她罚站反省那样。关纾月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就是挨骂了。 她好委屈,蓄在胸腔的春雨瞬间漫出眼眶,“我给你钱也不行吗?” 不提钱,关承霖还可以和她掰扯道理。 一提钱,关承霖的自尊心瞬间被刺了。 “你要嫖我??”他翻身下床,抱着枕头后退至墙边,“关纾月,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居然还把我当鸭子?” “才不是!”关纾月也着急了,“我明明思考得很清楚!首先你不是外面的野男人,没有各方面风险!其次我对你知根知底,你一定会替我保密的!最后你个子高、长得好看,而且四舍五入也算刚刚大学毕业,你会做得比其他人都出色的!” “……” 总结了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想说她要把他当成一个干净、听话、耐看的鸭子嫖了呗? 真是把人气笑了,关承霖咬着牙槽,他不知道该从哪句话开始回怼。 “小霖霖,你也不忍心让小姑我因为生病受苦、因为怀不了孩子闹得家庭不和吧?你刚刚答应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那不诚信。”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她居然还露出水汪汪的狗狗眼试图迷惑他的道德底线!胡闹至极! “你还知道你是我小姑?是我小姑就不要说这些话!你爱睡这就睡这吧!我要离你远一点!” “到底是谁不知道啊?”求情未果的关纾月抄起枕头就往关承霖身上砸,“我算是明白了!我的健康和家庭对你来说毫无所谓!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还小姑呢!你根本不在乎我!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枕头砸到身上的那一瞬间,关承霖发现自己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 不在乎她?那模仿安柊给她唱摇篮曲的行为算什么? 没把她放在心里?那谎称朋友摔断腿、病号餐做多了是他闲着没事找事吗? 那盆勿忘我还摆在她那一侧的床头柜上呢,她看都没看到,所以不关心的人到底是谁? 可关承霖没法反驳。 一旦他的内心所想脱口而出,那就真的坐实他喜欢关纾月这件事了。 关承霖捡起地上的枕头,拍了拍沾染在正反两面看不见的灰,“我觉得你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 “我根本就不想理你了。”关纾月看都不看他一眼,气呼呼地钻进被窝,霸占了他的床铺。 她做得对,不想理他才是正确的,即使这种正确很讨厌。 难怪他们要说陷入疯狂爱情的人都是得了桃花癫,关承霖觉得自己离精神分裂不远了。 他怕她搭理,又怕她不搭理。怕她没有枕头睡得不舒服,又怕把枕头还给她后,让她误以为这是示好,然后顺杆往上爬、得寸进尺。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那他其实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刨根问底的困惑弥漫在整间卧室,寂静无法为他作答。他自我解析着,发现喜欢关纾月本就是一道无解的题,莫名悟出一半,知道了就没法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