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了个招
支了个招
阴雨绵绵的天气很容易叫人变得懒散,可关纾月却懒散不了一点。短暂的店休结束后,她就要进入火力全开的状态为妇女节订单做准备了。 五年前受人情邀请到这家花艺工作室工作时,她也没想到原来看似岁月静好的花店忙碌起来也和前司一样要人命。 最近订单量不多,但那也只是属于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和店里其他两个小朋友需要趁着清闲时刻把过两天上门布置所需的材料都分类处理好,再给提前预订的散客单做准备。 忙忙碌碌一个上午,关纾月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距离午休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她决定偷一会儿懒,站起来活动筋骨、补充水分。 有大懒必有小懒。年初刚入职的小meimei见她躲在茶水间玩手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捂着肚子凑了上来。 “月姐…你那儿还有红糖吗?孩子痛经受不了了…” 关纾月拉开手边的抽屉,将一整罐姜丝黑糖递给了小柯,“你全拿去吧,我用不着了。” 小柯听罢一愣,接过罐子时,两只眼睛还不可思议地频频眨着。她迟迟不说话,关纾月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月姐你怀孕了?” “咳…”关纾月被到嘴边的开水呛得直喘气。 真要是怀孕就好了。怀上以后她的囊肿就会变小,卵巢的其他病变概率就会降低,也不用担心内膜异位到别的地方去。可问题是她怀不上呀? “没有没有,没有怀孕。”关纾月连连否认,“我得了巧囊,最好不要喝红糖水刺激出经量,不然囊肿会越来越大的,所以你拿去吧。” 小柯端着杯子尴尬地笑了笑,对她随意揣测的话感到抱歉,“真不好意思啊月姐……” “没事的,承你吉言呢。” 蹲在地上给玫瑰打刺的小夏听到她们俩所说的,也昂着脑袋加入了对话,“但是月姐,我嫂子就是巧囊,她那会儿确诊的时候医生就说了要抓紧时间怀孕才行,然后她怀孕后囊肿真就没了。” “对啊,我医生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关键是我的问题比较无语,我那个囊肿直接把排卵的通道挡住了,现在是左右为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吃药看看效果。” 语毕,关纾月无奈地喝着热水,准备赶紧把剩下半杯水喝掉后继续处理桌子上的那些花材。但偷懒真的会人传人,一向要等手头的活儿做完才愿意吃饭的小夏居然抛弃了那一地的白玫瑰,擦干手后便搂住关纾月的肩膀,且露出了神秘诡异的微笑。 “月姐,那你真是问对人了。” 关纾月被高个子小夏强制搂在怀里显得小小一只,面对没头没脑的话略显紧张。 “什么呀?” “我嫂子的情况跟你一模一样,你猜她当时是怎么怀上的?” “怎么怀上的?” 小夏瞥向年纪更小的小柯,冲她使了个眼色,“未成年请离开,这是成人之间的对话。” “小夏姐!我已经二十了!谁是未成年啊?”小柯不服气。 “听话,请你回避你就回避!这是我们已婚女士之间的事,你个未婚的不爱听,离远点。” 小柯自讨没趣,端着刚泡好的黑糖姜茶躲得远远的。确保那小meimei离开视线后,小夏凑近关纾月的耳边,轻轻柔柔地问出一个让她头部血液瞬间陷入高压状态的问题。 “月姐,你老公是不是没什么性吸引力啊?” 关纾月的耳朵和脸通红,声音也蔫巴得使不上劲,“什么东东啊…听不懂…” “听不懂就怪了。”小夏不怀好意地笑笑,“别担心,我没恶意,你大方承认好了。事实上很多人的老公都没有性吸引力,我嫂子的老公没有、我老公也没有。我的话还不想要孩子,所以无所谓,做得不爽就不做了,没什么大不了。我嫂子呢,非常想要小宝宝,她不能做得不爽啊,她不爽就排不了卵啊!于是我就给她支了个招,月姐想知道吗?” 关纾月将信将疑,微微点头。 “那你敢不敢承认你老公不行?”小夏质问。 “不是承不承认的问题…我老公…只能说我们俩的性生活中规中矩吧…他没有不行…” “你们前戏做到位了吗?” “嗯?亲亲算吗?”关纾月小声反问。 “亲亲如果算前戏,那我不敢想象这个地球会因为亲一次嘴不小心出生多少孩子。” “好吧……那我不知道了……” 这确实是触及到关纾月的认知盲区了。她和安柊都是白纸,初夜按部就班地发生在了新婚之夜,那个时候他们俩连接吻都不算特别熟练,回想起来那晚经历过的一切都是笨笨的。 本来还以为这三年的相处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呢,但小夏说的这些话好像在提醒关纾月,她和安柊依旧是笨笨的…… 难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吗? “是不是前戏做到位就会排卵?”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咋可能?”小夏一句话就把关纾月的期望打了回去,“光前戏哪儿够?月姐我跟你说,什么吃药啊、食疗啊、锻炼身体啊,这都是医生能给出的文明方法,文明的下场就是慢。你听我的,接下来我说的一切你照做,我敢保证你下个月绝对能排出健康的卵子。” 下个月吗? 仔细算算,下个月的排卵日,安柊应该已经到家了。如果一切顺利、老天眷顾,或许明年的这个时候,他们的宝宝就要办满月酒了。 关纾月竖起耳朵,认真极了。 “好,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