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堇将季怜安放好之后就溜出门想狩猎。 恶魔和游魂都不怎么需要睡眠,他不想浪费大好时光。 可惜这附近没有符合要求的猎物,只有一些老旧腐锈的灵魂。S级的追猎对猎物十分挑剔,失忆也不会影响他的挑食。 吞食灵魂后还有一个消化的过程,期间他身上的气味会变得浑浊。季怜要是在他身上闻到了堇花之外的气味,恐怕还不好隐瞒。 而且,虽然给她注入了一些魔力,离她太远,预警效果就变淡了,万一她被印记的主人盯上,自己恐怕不能第一时间赶回去营救。 所以堇退而求其次地在马路边上玩起了木偶戏。 那一滴处子之血裹着她动情的爱液浇灌在他的性器上被身体吸收后,他溃散的魔力有所聚拢。 堇随意挑选了一个年轻小混混,丝线一架,魔力调整了一番,那枚牵丝就完美地进入了隐形状态,只在对象的脖子后方留了一个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的cao纵印子。 被他cao纵着的小混混老实地走到他面前,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嘴上开始念念有词。 「怜怜、好可爱。」 「怜怜、有没有、想我。」 「想被、怜怜、亲亲。」 堇沉默地在脑内施令,本来只是想让对方随便说些台词做点声带和表情cao控测试,结果随口就是他现在的事后心里话。 但是怎么看这个混混怎么不舒服,怎么能让宝宝的名字从这种人嘴里说出口?这种玩意也配喊他的宝宝? 接收到新命令的傀儡自己伸手响亮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堇勉强满意地点点头,想继续施令,心中忽然涌出一股不属于自身的恐惧感。 一眨眼,黑色的恶魔从马路边消失了。 堇本来就没离开多远,赶回旅馆只花了两秒钟。 疾如闪电般的瞬移,他用得比牵丝娴熟百倍。 堇赶到季怜身后时,少女正眼眶红红地举着手机在旅馆走廊上喊着他的名字。 “怜怜,我在。” 才刚自身后将她抱进怀里,堇的肩膀上就吃了一记重拳。 对季怜来说她下手算重,可惜她现在下身酸胀,体力本就没恢复多少,何况还是打在魂体永远维持在最精壮时期的恶魔身上。 这力度完全就是在打情骂俏。 他抱得更紧:“是不是改心意要我抱着睡了?宝宝。” 季怜被他cao晕过去之后,堇就将她抱回浴室又帮她洗了一遍澡。 她的xiaoxue实在太滑了,即便jingye被吸收干净,yin水还裹在皱褶里狠狠地吸他的手指。 于是性器又被勾引得肿起的恶魔没忍住在给她清洗时,手指抠弄的动作幅度大了一些,也发情了一些。 成功把季怜再度弄醒,一脚踹在他的腹肌上。 堇不敢闹她,老老实实地恢复清洗的本意,把她洗干净抱回床上。季怜红着脸不让他抱,堇稍稍靠近一些她就要开踹,他才一脸委屈地后退一些,只睡在她的枕边守着她入眠。 确认她睡着,堇才偷溜出来。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他的宝宝就醒了,还抓到他偷溜出房的事实。 一边的客房里面传来了别的客人暴躁的骂声:“ctmd大晚上的谁tm在外面叫叫叫?” 堇抱起怀中怨怨地瞪着他的少女,回到了属于两人的客房。 “你去哪了?” “在楼下散了会儿步,怜怜。” 堇将她放回床铺上,自己也一块睡了进被窝。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 “你散步……先通知我,你别乱跑行吗?你这样要是遇上过路的追猎恶魔,我怎么救得了你?”季怜接受了他的解释,却还是显得很后怕。 “怜怜你睡着了,我不想打扰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哭了?” 刚刚还是自身后将她抱了回来,堇现在才看清少女微红的眼眶。 她确实急哭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这么严重的患得患失感,在误以为他消散之后,整个人陷入恐惧,拖着疲惫的身体想找见魂体的蛛丝马迹。 季怜不想承认,伸脚又要踹他。 堇由着她踹,这次说怎么也不肯拉开距离,低头沿着她的眼眶亲啄慢舔,又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个止于表面的亲吻。 他忍得很难受,只是现下强行突入,反倒会惹得季怜不开心。 季怜内心意外堇的收敛,毕竟在他落下亲吻之时,她都要以为他又要用那种色气的吻法。在被触碰之前,季怜的下身就开始起了反应。 “你睡,我就在这,不会消失。” 堇柔声地哄。 季怜不再手脚为难他,沉默而别扭地转身,将后脑勺靠在了他温凉的胸膛上。 好闻的白堇花香气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季怜又做了一个小小的梦。 她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那个女人,对于她具体的样貌也模糊了印象。 九岁,那时候的季怜还没有被打上印记,身体十分健康。 “怜怜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见着mama了,去和她道个别吧。” 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对话。 抚养自己的奶奶对她指了指马路对面穿着名贵精致的女人,那是季怜的生母。 作为母亲,这个女人没尽到一丝课本上写着的母亲应有的职责。从小到大,她只是远远地看,那目光提醒着季怜她还有这样一位血亲存在,却也仅止于此。 那一天的她站在一量黑色轿车前,穿得很华贵,即便是季怜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女娃也明白,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装扮。母亲应该是找到好去处了。 九岁的季怜想了想,摘下了脖子上的玉石吊坠,将它递给了女人。 里面封存着她的骨血,还有她最喜欢的堇花香气。 那是喻蓝和她一同制作的护身符。季怜想着,护身符没了可以再做,她有一种预感,两人已经走上了不会再相交的路。 那确实是季怜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生母。 梦里的女人就这样抱着她,好像在履行着母亲的职责,怎样都不松开。 直到季怜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望了望身后。 天亮了,她靠着的一直是堇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