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干净
舔干净
没等蹭到那碗鸡,乔栗就马不停蹄出了门。 那个地下酒吧她知道的,那几个人她也知道。 风穿透她的身体,乔栗紧紧攥住自行车的车把,白衬衣跟着路边的树木一起向后倒去。 她踩住蹬板迂了口气,往前看,几辆跑车停在一栋洋楼的院子里,有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守在门口。 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想穿什么衣服才能混进去,算了,赌一把。 两个保镖拦住她,乔栗挺起胸膛,淡淡说着,“王辉的朋友。”保镖面面相觑,没说话,把她带了进去。 入口很隐蔽,经过几个铁门走到地下最底下一层,有种老的地铁隧道的感觉,褪色的镀金,不刷腻子的水泥墙,又安了偏欧式的石雕,懂的人一定觉得狂野又浪漫,越往里进,越能听见鼓点的躁动。 真站在那里了,不禁紧张到握拳,所有人的目光盯在她身上,高马尾,白衬衣,还套了条校裤。 她的心跳跟鼓点融在一起,目光却不忘寻找那几张面孔。 最好找的贺延泽坐在卡座中央,懒懒抬起眼皮,看到她的第一眼,有瞬间惊诧,又很快恢复了满满倦意。 王辉笑着问向周围,调侃道,“这不是那个万年老二,怎么来这里。” 万年第一是贺延泽,她永远排在他后面,时间久了,都眼熟。 她真觉得老天不公平,给了这种人顶级家世,顶级样貌,连普通人唯一能够平起平坐的机会都要抢去。 乔栗站在入口,笔直一根很尴尬,大家的眼睛短暂从她身上略过,又自顾自玩自己的。 她的确没有什么让人了解的欲望,长得…漂亮吗,不算,她的眉眼是细长的,嘴唇却饱满,加上不爱说话… 乔栗咽了口口水,解开领口两颗扣子,一步步挤进人群。 果然,这些男的心照不宣朝她的胸口看去,她的胸还是发育的不错的,很挺。有人去王辉身边窃窃私语,她则在他们的目光中坐到贺延泽身边。 豁出去了,乔栗随便拿起桌上一个酒杯,自顾自倒了杯洋酒,当着贺延泽的面,闭上眼一饮而尽。 正当所有人摸不着头脑这妞想干嘛的时候,乔栗一口酒全吐了出来。 是的,酒从喉管蹭的往上,从鼻孔唇瓣间喷出来,浸湿贺延泽的衣服裤子。全场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dj关了,这下好了,活人微死。 长双眼睛的都能看见贺延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尽管她点头哈腰不停地道歉,找不到纸,就拿自己的袖子去擦。 她知道为什么古装剧里奴才被赐死的时候,撕心裂肺一遍又一遍喊着冤枉没人共情了。 真的很蠢。 砰!贺延泽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往桌上一摁,她已经想象到自己面部肿胀,眼球凸起,一定很难看……这玻璃桌没碎吧。 她的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指间,但完全熄灭不了他心里的怒火,直到她被掐的微微吐出舌尖,男人腥红的狭眸眯了眯。 “舔干净。” 乔栗捂着脖子大口吸气,高马尾耷拉下来,白衬衣也松松垮垮滑成一字肩,然后,然后她真的跪了下去。 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匍匐在男人的大腿上,犹豫都没有,殷红的唇瓣点在被酒浸湿的地方,这里,那里…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看到他阴沉的脸又怯怯躲开,伸出舌头快速舔了下他的指尖。 在场的人看呆了。 贺少爷好会玩。 乔栗的手腕被死死攥住,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贺延泽的步伐,穿过看热闹的人群,穿过那条狂野又浪漫的长廊。 她被重重扔进跑车,他急了。 乔栗最大的本事就是忍,逆来顺受何尝不是一种破局的方法。 后脖颈被死死箍住,脸即将碰到裤裆处那团肿胀的时候,贺延泽停了。 他闭着眼揉了揉眉心,俊逸的容颜似有些颓靡,车厢内的空气很密闭,乔栗感受着他的沉默和欲望的压抑。 应该是…喝了酒吧。 下一步该怎么办,刚刚她是不是不该跪下来的,外面黑的很吓人,这里怎么没有路灯? 一连串的反问证实了她的慌乱,什么都没想好,就来当这个无名英雄。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贺延泽脸上,眼窝深邃,浓眉挺鼻,窄脸薄唇,很正剧的五官。这种未来的掌权者,应该不容许自己的人生出现污点吧。 乔栗后腰腾起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这个孩子不管跟贺延泽有没有关系,都隶属于污点类。 贺延泽漫不经心瞥了眼她,害怕的神情让人甚感无趣。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