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下):局中局盛、叶、滕派系斗争下的洗牌局
26(下):局中局——盛、叶、滕派系斗争下的洗牌局
别说薛权觉得这个数字荒谬,当时看到文件写的天文数字时,饶是见了无数世面的蔺眉也觉得荒谬,一个三方公司,拿四千八百万纯利,简直天方夜谭,她们事务所甚至只提供了几个设计师。 “跟什么过不去,别和钱过不去,他们敢给,我就敢拿。” “薛宜!你是不是也疯了。” 看薛权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薛宜跑神的觉得挺开心的,但人还是要哄,不然乐女士老薛那儿她也交不了差,又分手又工作‘失意’,她还真找不出个好借口。 “我真不在乎,而且你也说了这事掺和太多,我和眉眉姐合计过,四千百万他们随口就能签合同盖红章,说明这钱就是个小头,我们拿小头,赚个钱就收手,我们何必和这写钱不对付。 宴平章和中呈玺那边的设计师既然想找第三方,也就是想形成三方牵制的局面,宴平章是英资,中玺呈是国资,我们是在香港注册上市的民资,我们充其量就是个公证人,代表民众。 宴平章提供的技术,是国内找不到的,中呈玺不可能放任他搞垄断。作为国内第一的房地产龙头,目前案子里所有的建材商入股都是他签的线。 退一万步说,如果当时宴平章不插这一脚,也轮不到我们拿大头,中呈玺照样不会放过我们公司,也一定会有别的美资、德资,政府也不可能看着我们和中玺呈斗,毕竟、” 拿到尤商豫给的资料后,薛宜事务所上下都对尤商豫产生了改观,蔺眉和事务所法务按照尤商豫提供的名单查完当时竞标公司的情况后,也对他‘偷女朋友稿子’的事彻底态度转变。 众人才发现,那人还真是为了薛宜为了她们公司好。 毕竟名单上的人物,哪个不是京州数一数二的不好惹。 事务所的众人时心有余悸的场面还真不多,这算一次,可明明人薛宜男朋友都把她们摘出去了,她们这些人又巴巴的跳回了陷阱,虽然陷阱里的饼的确够大够诱人……但还没有命花,还另说,事务所这几天那叫一个愁云惨淡。 期间尤商豫来送文件过一次,众人,尤其是当初骂他最狠的几个人,这回那叫一个热情如火,薛宜带的几个学生甚至都叫上了‘师公’……男人高兴的这几天都没来烦她。 思绪回笼,薛宜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继续说。 “毕竟、中呈玺后面那位也是有分量的,他们既然想吃大头顶在前面承担风险,我们何乐而不为,这么算下来我很安全,我们Pyramid充其量只是个第三方公证人。” 薛权再有气,听完薛宜这番话他也气消了大半,也是,本来只有薛宜平安就好,那些虚名总没有人平平安安来的重要。 “是,但Pyramid也不是完全安全,中呈玺背后的人我没记错是盛则。” 久未听到这个名字,乍听来薛宜还有些恍惚,薛权皱着眉看了眼面色迷茫一脸神游在外表情的女生,按下心里那抹异样道。 “你前前男友的好朋友,忘了?” “没、没忘,只是不熟。” 薛宜回过神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呵呵的回了男人。 “这个还没分呢,叫什么前前男友。” “少贫嘴。” 不提还好,薛权想到白日里见面的男人,面色显而易见的黑,他不想提那个准劳改犯。 “这案子里最大的两个建材商,一个是瞿迦她们家的大谡,另一个你知道是谁么。” “未蒙。” 薛宜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作为设计师她不可能不知道,但确实也没看出来这未蒙有什么问题,更不知道这些和中呈玺、那人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回答完薛权的话,女生也是一副乖乖坐等赐教的模样。 薛权看着傻乐的女生,头更大了,他觉得他家薛珠珠还真是清澈的愚蠢,居然真一点背调不做就虎头虎脑的参与了。 “三年前盛则和叶峥在未蒙的工地出的事。” ‘唰’ 薛权一说完,薛宜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迅速站起了身子,吓得怀里的帽子都跳到薛权怀里不满的‘喵’了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薛珠珠。” 薛权温柔的挠了挠小猫的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女生。 薛宜觉得自己真是忙痴呆了,又或是她不在意的太刻意,以致于需要薛权提醒她才想起了这一茬。 “未蒙入局不是为了牵制大谡的偶然,吃掉未蒙才是所有事的必然结果。” 中呈玺明面上的一把手是叶峥,但中呈玺背后投股的还有盛家,发改局局长盛则的那个盛家。 “你觉得当时未蒙可以全身而退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滕建莱没死,他一个退休厅级做保,谁敢动他儿子的公司,哪怕盛、叶家两条人命都差点折戟在他们的工地上,老辈都是利益共同体,再气,不了了之也是必然。 但现在呢,他死了,没看新闻么薛珠珠,上个月六号,滕建莱死了,你觉得忍了这么久的盛则、盛叶两家能饶了未蒙、饶了当年滕系一派么。 对了,瞿迦大哥在竞选,不巧,选的住建局局长,还需要我说的再明白些么。 大谡和中呈玺的合作就是瞿家给的投名状,滕系主心骨死了,正是洗牌的好时机,薛宜,你引以为傲的政治敏感度呢,你这阵子怎么会糊涂成这样。” 利弊分析完毕,薛权又开始后悔自己说重话,后悔自己没‘顺从’。 【早知道就该答应那个疯子。】 薛权分析完,整个客厅的气氛瞬间跌入谷底,二人一猫仿佛被同时按下了暂停键,最终还是沉不住气的薛宜率先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尴尬 面色凝重的兄妹二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其实很滑稽,但滑稽的原因又是因为这些凝重的事,霎时间,黑色幽默感拉满。 “但是、薛权你怎么会对盛叶滕三家的事这么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