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变故
突发变故
手机掉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让安雅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很多。 一想到昨天在梦里被薛辰那小子内射了,她心里就涌起一阵无名火。 从来没有人敢内射她! 虽然知道是梦,可她很难不迁怒在现实的薛辰身上,特别是她还有起床气,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她火气更大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良久,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建设,安雅这才下床捡起手机,坐在软椅上回了薛辰的消息。 安雅:好的,谢谢 简单的一句话,礼貌不失分寸。 盘算着今天要做的事情,安雅慢吞吞地去洗漱。 “今天是周日,三点半出发去半山别墅,四点上课,五点结束,六点半约会……上午可以去图书馆……” 安雅很少做超过一天的计划,基本是当天决定这一天该做些什么。 可今天的约会除外。 这是她一个学弟提前一个月之前跟她约好的,学弟在隔壁市上大学,今天是专门来江南市看她的。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分手之后,她基本保持着一周见五个以上的新男人的节奏,偶尔有老友想要找她聚聚,她都得算算时间,免得行程有冲突。 连安雅的闺蜜知道了她的情况之后,都笑她是时间管理大师。 洗漱完化好妆之后,安雅瞄了一眼手机,发现又有薛辰的新消息。 薛辰:不客气,今天有雨,记得带伞。 放下手机,安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火气消下去不少。 也许是醒了大半天,梦境在她记忆里消散了不少,也许是起床气没了。 她的牙齿咬了咬食指的关节,眯着眼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着薛辰的面容。 末了,她嘴里含糊地溢出一句话:“这小子,还蛮体贴人的嘛。” ………… 安雅不算学霸,也得努力学习才能拿好分数。 之所以之前的家教经历在这些家长那里口口相传,完全不是因为她聪明或者考试成绩好,只是因为她更有耐心更好相处。 以前她教的都是一些初高中的小毛头。 像薛辰这样因为身体原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得已请家教的学生,她还是头一次接触。 薛父当时没有告诉她薛辰的年龄,以她的眼光目测的话,薛辰应该和她差不多大。 等到下午上了去半山别墅的车上,安雅问司机:“薛先生多大来着?” 司机打着方向盘,思索着:“小薛应该是23岁,今年再过生日,就是24岁了。” 哦,比她大啊。 该死的老混蛋,居然在梦里那么干她。 安雅心里的无名之火又刷地一下腾起来。 她忍不住小声吐槽:“为老不尊,呸呸呸!”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她又问:“薛先生是腿受了伤,才这么多年没出门的吗?” 之前薛父只是告诉她薛辰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去学校,她也不好意思多问,怕勾起薛父伤心事。 第一次见薛辰时他在轮椅上,所以薛父指的身体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现在这里正好没了薛家父子。 没了束缚,她的疑惑也如潮水一般冲击着她的脑子。 听到安雅的问题,司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就不清楚了……” “这样啊……”安雅只当是司机害怕说主人家的闲话,所以没再问了,很识趣地闭了嘴。 一路无言。 灰色的天空下起小雨,不规则的滴答滴答声击打在车身及玻璃上,在静谧的车里显得有些悦耳。 安雅的目光移向她包里的雨伞上,想到薛辰,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阴天再加上非下班高峰,路上不堵车,他们很快到了。 停车后,外面的雨下得已经很大了。 司机娴熟地撑开黑色的大伞,小心翼翼地护送安雅进入别墅。 等站定,她已经踩在了古朴的地板上,暖色灯光落在她的身上。 目光向前看去,就看见薛辰已经坐在茶几前等着她了。 在他面前是一套茶具,茶几上有好几只瓷杯,只有一只里面有茶水。 而另一只有茶水的瓷杯,在薛辰自己手里。 他此刻低头望着杯中的倒影,神色不明,听见安雅和司机进来的脚步声,他扭头看去,正好对上安雅的眼睛。 安雅今天穿了一身修身的校园风制服,头发也高高梳成一个马尾,淡妆明媚,眼神很有神采。 和薛辰对上眼神的安雅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是薛辰的长相确实很不错,女人看了挪不开眼,二是昨天才做了那场活色生香的梦,现在见到正主,她尴尬到想逃。 逃是不能逃的,在快被薛辰的眼神吸进去之前,安雅首先移开目光,将视线转移到茶几上那只有茶水的茶杯上,清了清嗓子:“薛先生在喝茶吗?” 明知故问,但是很能缓解尴尬。 “对,刚泡好的,你要喝一杯吗。” 不等安雅回答,薛辰的另一只手端起茶杯。 安雅当然知道这茶是给自己的,让一个病人给自己端茶她实在过意不去。 怕让薛辰等太久,安雅荒不迭去接。 瓷器质地的茶杯光滑细腻,安雅粗手粗脚又提心吊胆的,手一抖,深绿色的茶汤全数落在了薛辰的腿上。 加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在地板上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安雅慌了,忙掏出口袋里的帕子给薛辰擦拭着。 很奇怪,薛辰的腿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样的冰冷无弹性,反而和正常人相差无几。 而且就在茶汤落在他腿上的那瞬间,安雅观察到他的腿还抖动了几下。 “这……”安雅疑惑了。 薛辰只是皱了皱眉,没什么情绪,看见慌张的安雅只是安慰她:“没事,我去清理一下就好。” “真的没事吗?”安雅还在担心着。 薛辰摇头,面容依然一如既往的带着一丝病色。 “没事,蒋妈会帮我的。”他说。 说完,保姆推着他进了浴室。 …… 淅淅沥沥的花洒下,薛辰坐在浴缸里一言不发。 他浑身赤裸,修长的腿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只不过,他站不起来。 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现在的他就跟当年的他一样,狼狈、浑身濡湿、无力…… 当时潮湿的空气里独属于女人的香水味,他现在还能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