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波折
命運的波折
初夏的京城,繁花似錦,街道兩旁的柳樹隨風搖曳,給人一種寧靜而祥和的感覺。韓楚府內,張燈結綵,一派喜慶的氣氛。今天是韓楚祐嘉和巴林牧瑀大婚的日子,親友們紛紛前來道賀。 祐嘉穿著一身紅色的喜服,站在鏡子前,心情既緊張又興奮。他想起了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和坎坷,終於可以與心愛之人共結連理,心中滿是欣慰。 「祐嘉,準備好了嗎?」門外傳來了任天信的聲音。 「天信,進來吧。」祐嘉回應道。 任天信推開門,笑著說:「新郎官,看你這緊張的樣子。」 「哪有?」祐嘉輕輕一笑,「只是有些感慨。」 「也是,經歷了這麼多,你們終於走到了一起,實屬不易。」任天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了,牧瑀那邊準備得怎麼樣?」祐嘉關心地問。 「我剛從她那邊過來,一切都很順利。她讓我告訴你,不要太緊張,一切都有她呢。」任天信調皮地說。 「這丫頭,還真是。」祐嘉笑著搖了搖頭。 兩人正聊著,一名家丁匆匆走進來,神情有些緊張:「少爺,老爺請您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現在嗎?」祐嘉有些疑惑。 「是的,老爺說事情緊急。」家丁回答。 「好,我這就過去。」祐嘉點頭,對任天信說:「天信,你先去照顧一下客人,我去去就回。」 「好的,你快去吧。」任天信應道。 祐嘉來到父親韓楚正德的書房,發現氣氛有些凝重。父親坐在書桌後,眉頭緊鎖,旁邊還站著幾名神情嚴肅的官員。 「父親,您找我?」祐嘉恭敬地行禮。 「祐嘉,你來了,坐下吧。」韓楚正德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發生了什麼事?」祐嘉感覺到事情不妙。 「皇上剛剛下達了一道密旨。」韓楚正德沉聲說。 「密旨?」祐嘉疑惑。 「是關於巴林氏族人的。」韓楚正德歎了口氣,「皇上下令,要徹查巴林家族涉及的案件,同時要求你秘密前往邊境,協助調查。」 「什麼?」祐嘉驚訝地站起來,「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為何要我此時前往?」 「皇上旨意,不可違抗。」一名官員嚴肅地說。 「可是……」祐嘉心中焦急。 「祐嘉,這是關係到國家安危的大事,你必須立刻動身。」韓楚正德神情嚴肅。 「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祐嘉追問。 「據情報,巴林氏族人可能涉及叛國之罪,與邊境的敵軍勾結。皇上希望你前往查明真相。」韓楚正德解釋。 「這不可能!巴林家族一直忠心耿耿,怎會……」祐嘉難以置信。 「現在情況緊急,皇上要求不可走漏風聲,你必須立即啟程。」另一名官員催促。 祐嘉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是對皇命的無奈,另一方面是對牧瑀的擔憂。他深知,若自己不去,可能會連累更多無辜的人。 「我明白了,我願意接受任務。」祐嘉最終下定決心。 「很好,你現在立刻換上行裝,隨我們前往城外的軍營。」官員點頭。 「父親,請您替我照顧牧瑀,告訴她我會盡快回來。」祐嘉懇求。 「我會的,你放心吧。」韓楚正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匆忙之中,祐嘉隨著官員們離開了韓楚府,朝著城外的軍營趕去。他回頭望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府邸,心中默默祈禱:「牧瑀,等我回來。」 此時,身穿鳳冠霞披的牧瑀正在閨房中,滿心期待地等待著新郎的到來。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手中緊握著祐嘉曾送給她的那條繡有芍藥花的手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卻始終不見祐嘉的身影。 「怎麼還沒來呢?」牧瑀有些焦急,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她走出房間,看到喜婆和丫鬟們也在小聲議論。 「小姐,您再耐心等等,可能是路上耽擱了。」喜婆安慰道。 「不行,我要去看看。」牧瑀下定決心。 「小姐,這樣不合禮數啊。」丫鬟們有些為難。 「現在不是講究禮數的時候。」牧瑀堅定地說,「你們不用跟來,我自己去。」 牧瑀脫下繁重的鳳冠,只穿著一身紅色的喜服,快步走出韓楚府。她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任天信。 「天信哥哥,祐嘉去哪了?為什麼還沒來?」牧瑀焦急地問。 任天信見到她,神情有些複雜:「牧瑀,你怎麼來了?」 「我等了很久,祐嘉都沒來,我心裡不安。」牧瑀眼中含淚。 「你先冷靜一下,我剛剛也在找他。」任天信安撫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牧瑀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任天信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告訴她實情:「祐嘉被皇上派去邊境執行任務了。」 「什麼?」牧瑀震驚,「為什麼這個時候?」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聽說是關於巴林家族的事情。」任天信解釋。 「不行,我要去找他!」牧瑀決然地說。 「牧瑀,現在天色已晚,而且邊境路途遙遠,你一個人怎麼去?」任天信擔憂。 「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他!」牧瑀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任天信拉住她。 「不用了,這是我和他的事情。」牧瑀堅定地搖頭。 「至少讓我為你準備一些路上的必需品。」任天信無奈,只好退讓。 「謝謝你,天信哥哥。」牧瑀感激地說。 匆匆收拾了一些乾糧和水囊,牧瑀來到馬廄,選了一匹最快的駿馬。她連喜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騎上馬背,朝著城外的方向疾馳而去。 夜色降臨,月光灑在大地上,為她的前行照亮了道路。紅色的喜服在風中飄揚,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 「祐嘉哥哥,你一定要等我。」牧瑀在心中默念。 另一邊,祐嘉已經隨著押送隊伍行進在前往邊境的路上。他發現,同行的官員們對自己態度冷漠,甚至帶有敵意。 「這些人似乎不懷好意。」祐嘉心中警覺。 夜幕降臨,隊伍在一片林間空地上紮營休息。祐嘉獨自坐在營火旁,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如果巴林家族真的遭到冤屈,我必須查明真相,還他們一個清白。」他暗自下定決心。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異樣的風聲傳來。祐嘉猛然抬頭,發現四周的官兵已經將他團團圍住,手中的兵器在火光下閃爍著寒光。 「你們想幹什麼?」祐嘉站起身,警惕地問。 為首的官員冷笑道:「韓楚祐嘉,你涉嫌勾結叛徒,圖謀不軌,現在我們奉命將你處決。」 「什麼?這是誣陷!」祐嘉怒斥。 「哈哈,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辯解嗎?」官員揮了揮手,「動手!」 數名士兵立刻衝上前,向祐嘉撲去。祐嘉雖然文武雙全,但寡不敵眾,很快就受了傷,倒在地上。 「你們這群小人!」他咬牙切齒。 「怪只怪你自己多管閒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官員冷冷地說。 正當他們準備給祐嘉最後一擊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誰?」官員警覺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只見一個紅色的身影飛速靠近,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鮮明。 「是牧瑀!」祐嘉驚喜地認出她。 牧瑀策馬衝入包圍圈,長髮在風中飛舞,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住手!」她大聲喝道。 「哪來的女子,膽敢擅闖軍營!」官員怒斥。 「你們這些卑鄙小人,居然對自己的同僚下手!」牧瑀毫不畏懼。 「哼,不知天高地厚,給我拿下她!」官員下令。 數名士兵朝牧瑀衝去,然而她毫不退縮,一拉馬韁,靈巧地避開了攻擊。 「祐嘉哥哥,我來了!」她靠近祐嘉,俯身將他拉上馬背。 祐嘉雖然身負重傷,但依然努力支撐:「快走,他們人多勢眾!」 「我不會丟下你的!」牧瑀咬緊牙關,一甩馬鞭,朝著林間小道疾馳而去。 官員見狀,大怒道:「還愣著幹什麼?追!」 士兵們紛紛上馬,緊追不捨。林間的道路崎嶇難行,牧瑀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與追兵拉開了距離。 然而,長時間的奔逃讓她體力透支,馬匹也逐漸放慢了速度。 「祐嘉哥哥,你撐住!」牧瑀感覺到他的體溫在下降,心中焦急萬分。 「對不起,連累你了。」祐嘉虛弱地說。 「別說話,我一定會救你的!」牧瑀堅定地回應。 就在他們即將被追上之際,前方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牧瑀,這邊!」任天信揮手喊道,身旁還站著鄂爾沁祥麟。 「天信哥哥,祥麟!」牧瑀眼中泛起了希望的光芒。 「快跟我們走,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退路!」任天信示意他們跟上。 四人匆匆穿過密林,最終甩掉了追兵。 他們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鎮,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裡落腳。祥麟立刻開始為祐嘉治療傷勢。 「他的傷勢很嚴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祥麟皺著眉頭說。 「拜託你了,祥麟。」牧瑀懇求道。 「放心,我會盡全力的。」祥麟點頭。 牧瑀每天守在祐嘉的床前,細心照料,連自己的休息都顧不上。她的紅色喜服已經染上了灰塵和血跡,卻絲毫不在意。 「牧瑀,你也需要休息,否則身體會撐不住的。」任天信關心地說。 「我沒事,只要祐嘉哥哥能好起來,我就安心了。」牧瑀勉強一笑。 終於,在連續幾天的疲憊之後,牧瑀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暈倒在祐嘉的床邊。 「牧瑀!」任天信和祥麟連忙將她扶起。 「她是過度勞累,加上飲食不規律,才會這樣。」祥麟診斷道。 「那該怎麼辦?」任天信焦急地問。 「讓她好好休息,我會給她開些補氣的藥。」祥麟安慰道。 幾天後,祐嘉終於蘇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裡,身旁的牧瑀正虛弱地睡著。 「這是在哪裡?」他低聲問。 「你終於醒了!」任天信驚喜地走進來。 「天信,發生了什麼事?」祐嘉努力回想。 「你被陷害,我們及時趕到,將你救了出來。」任天信解釋。 「牧瑀她怎麼樣?」祐嘉關切地看著她。 「她為了照顧你,累倒了。不過現在沒事了。」任天信安慰道。 「都是我的錯。」祐嘉自責地說。 「別這麼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然後想辦法洗清你的冤屈。」任天信堅定地說。 接下來的日子裡,四人隱姓埋名,暫時在小鎮上安頓下來。祥麟每天為祐嘉調理身體,牧瑀則在恢復體力後繼續照顧他。 「祐嘉哥哥,喝點湯吧。」牧瑀溫柔地說。 「謝謝你,牧瑀。」祐嘉感激地接過湯碗。 「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謝謝。」牧瑀微笑。 「可是,我們的婚禮還沒完成。」祐嘉歎息。 「形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心在一起。」牧瑀輕聲說。 「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祐嘉握住她的手。 一天夜裡,任天信和祥麟正在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必須想辦法查清真相,還祐嘉一個清白。」任天信說。 「沒錯,我懷疑這背後有人在cao縱。」祥麟點頭。 「可惜我們現在勢單力薄,難以對抗。」任天信皺眉。 「或許,我可以聯絡我的家族,尋求幫助。」祥麟提議。 「你是鄂爾沁家族的人?」任天信驚訝。 「是的,我一直沒有透露身份,因為家族的關係較為複雜。」祥麟解釋。 「如果能得到鄂爾沁家的支持,事情就有轉機了。」任天信欣喜。 祥麟決定冒險返回京城,聯絡自己的家族。同時,任天信留在小鎮,保護祐嘉和牧瑀。 臨行前,祥麟對他們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帶回好消息。」 「謝謝你,祥麟,保重。」祐嘉感激地說。 「一路順風。」牧瑀也送上祝福。 在等待的日子裡,祐嘉的身體逐漸恢復。他開始與牧瑀一起在小鎮上過著平靜的生活。 「這裡雖然簡陋,但感覺很溫馨。」牧瑀站在河邊,望著夕陽說。 「是啊,遠離了權力的紛爭,內心也平靜了許多。」祐嘉點頭。 「如果可以,我們就一直留在這裡吧。」牧瑀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但我還有責任,需要完成。」祐嘉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明白,我會一直支持你。」牧瑀微笑。 然而,危機並未遠離。他們的行蹤還是被敵人發現了。 一晚,任天信匆匆跑進來,神情緊張:「不好了,有人發現我們了!」 「怎麼會這樣?」祐嘉驚訝。 「可能是有人洩露了消息,他們正朝這裡趕來。」任天信解釋。 「我們必須立刻離開。」牧瑀說。 「可是祥麟還沒回來。」祐嘉猶豫。 「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保住性命要緊。」任天信堅決。 他們匆忙收拾行李,趁著夜色離開了小鎮。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避免與追兵發生衝突。 「我們可以前往鄂爾沁家的領地,那裡相對安全。」任天信建議。 「好,就這麼辦。」祐嘉同意。 經過幾天的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鄂爾沁家族的地盤。祥麟早已在此等候。 「你們終於來了!」祥麟欣喜地迎接他們。 「祥麟,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祐嘉迫不及待地問。 「我已經聯絡了家族長老,他們願意出面幫助。」祥麟點頭。 「太好了,謝謝你!」牧瑀感激地說。 在鄂爾沁家族的支持下,他們開始著手調查幕後黑手。經過一番努力,終於發現了一個驚人的陰謀。 「原來是他!」祐嘉看著手中的證據,震驚不已。 「沒錯,就是禮部尚書王大人,他一直對你們心存不滿,策劃了這一切。」祥麟解釋。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牧瑀不解。 「因為他曾經提親被拒,一直懷恨在心。」任天信回憶。 「我們必須將這些證據呈交皇上,還祐嘉一個清白。」祥麟建議。 在鄂爾沁家族的保護下,他們順利返回京城。皇上得知真相後,震怒不已,立即下令逮捕王尚書。 「韓楚祐嘉,朕錯怪你了,你受委屈了。」皇上懊悔地說。 「臣不敢,謝皇上明察秋毫。」祐嘉恭敬地行禮。 「朕特此恢復你的官職,並賞賜黃金百兩,以示補償。」皇上宣布。 「謝皇上。」祐嘉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