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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身为古墓派的唯一弟子,自然将这寒玉床用了多年,早已养成了一碰到它就自动行功的习惯。但程瑶迦是第一次躺在上面,不知其中诀窍,李莫愁也一时没想起来,是以方才险些把她冻死在这寒玉床上。 过了一阵,李莫愁打量着程瑶迦标致匀称的酮体,心中似有所动,她情不自禁的微微一动,却引来程瑶迦一声嘤咛,让两人都是一惊。 程瑶迦倏然睁开眼睛,惊慌的看向李莫愁,李莫愁则是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玩味的笑了笑,开始肆无忌惮…… 程瑶迦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灵魂,陌生的感觉搅乱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好像回到了幼年时,诗兴大发的爹爹带她夜游洞庭湖,忽然间,风雨大作,她躺在船舱里,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小船剧烈而无助的颠簸着,狂风和着暴雨一阵阵席卷过湖面,小船颠簸着、倾斜着,时而窜起飞到浪尖,时而重重摔进谷底,强烈的眩晕中夹杂着将要解脱的奇妙的感觉…… 她奋力的挣扎着,想摆脱这种□□似的感觉,这让她感到羞耻,让她愈发的感到自轻自贱,她告戒自己这是耻辱的,但她又只能无助的不断的被拉入深渊。 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但从齿缝间情不自禁泄出的轻吟却愈发显得动听撩人。 小船在巨浪中起起伏伏,她的抵抗显得那么微弱,她毫无办法…… 忽然,暴风雨骤然急掠过湖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方才还喧嚣的湖面又渐渐恢复了平静,小船静静的随波逐流。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了渔火。正如范文正公的那篇赋里说的: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程瑶迦那一瞬间的脆弱简直惊艳了李莫愁的双眼,耳边萦绕的是从未听过的天籁。李莫愁也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由自主的俯身过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程瑶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还有,前所未有的绝望…… 绝望于自己方才的沉湎,绝望于自己的乐在其中。 不知何时她早就顾不得行功御寒了,身体再一次感受到寒意,这一次李莫愁发现的很及时,依着方才的法子又为她渡了真气。习武之人的真气极其珍贵,往往要苦练多年才能增长些许。李莫愁自陆展元的事情过后,便一心沉迷于武功,日日苦练,像现在这般两次三番的给一个人不要钱似的渡真气,还真是她以前从未做过的事。 程瑶迦空洞的眼睛慢慢与李莫愁的相对,无力道:“你杀了我吧……” 李莫愁见她眼神中又恢复了怨恨和绝望,与方才的快乐和迷醉全然不同,心里再一次不满起来,她不想看到程瑶迦这副样子,非常不想!于是她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李莫愁很缺爱,但她又不懂爱,以前不懂,现在依然不懂,她只会用自己的蛮横的手段让别人达到她满意的样子,却从不会去理解别人的想法。 剧烈的颠簸让程瑶迦根本无暇顾及运功,是以每当她寒气入体时,李莫愁便会给她渡一次真气。 这一夜,程瑶迦仿佛攀登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峰,无休无止,没有尽头。直到她最后再也支持不住,晕厥了过去,李莫愁才罢手,将她换了张床,两人双双睡去。 待到第二日醒来,李莫愁只剩三成内力了……这损耗不可谓不大,若想完全恢复功力,至少要花上三年功夫。 待到程瑶迦第二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她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衣服已被换成新的,身体似也被人清洗过。这是古墓里的另一件屋子,比起寒玉床所在的那间要干燥一些,也没那么冷。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份饭菜,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程瑶迦微微支起身子,突如其来的涩然和胀痛又让她迅速倒回了床上,这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撩起袖子,看着光滑雪白毫无痕迹的小臂,苦笑一声。 她扭头瞧了一眼小几上的饭菜,吃还是不吃呢?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李莫愁的话又回荡在她脑海里:“你若死了,我叫整个程家给你陪葬!” 还是吃吧。 吃罢了饭,程瑶迦缓缓走出屋子,来到古墓外面,阳光洒到身上,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待适应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没过脚踝的绿草地中零星点缀着几朵或黄或白或紫的野花,周围草香四溢,气候温和,宛如阳春三月,却是一处好风景。 草地起伏的铺展开去,十丈开外有一条小溪静静流过,溪边坐着一个紫衣的美貌女子,正是昨夜带给她耻辱也带给她至乐的李莫愁。 李莫愁听到声响,转过身来,正看见程瑶迦站在墓门口,身上穿着李莫愁给她换上的一件淡粉色的裙子。李莫愁向她招了招手,程瑶迦慢慢的走过来。 李莫愁上下打量她一眼,笑道:“身子可还疼?我给你上过药了,现下应该不会太难受吧?” 乍一听到这句问话,哪怕已经心如死灰,程瑶迦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红脸,垂下了头,十八年的教养让矜持的特性刻入了骨子里。 李莫愁轻笑一声,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叫她坐下,然后扔给她一本剑谱。 程瑶迦翻看着那本书,书名是,看了半晌,她便明白了,抬头道:“这就是你捉我来的目的?”嗓音还带着些许喑哑,让她不禁红透了耳根,刚问完一句,便闭口不言,眼睛紧紧盯着书本。 李莫愁又忍俊不禁,说道:“干嘛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昨夜你不是很舒服?” 程瑶迦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红着脸道:“你……” 李莫愁不以为意的笑道:“你说的很对,我捉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助我练成这套剑法,练成之后,便放你归家。” 程瑶迦静默一瞬,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苦笑道:“归家?我还怎么归家……”宝应府的程家大小姐已经并非清白之身,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让她还怎么有脸回去?与其回去让家门受辱,不如让程瑶迦这个人彻底从世上消失。 李莫愁愣了愣,随即了然的笑道:“好啊,你若不愿回去,那便在这儿陪我一辈子吧。”想了想,又戏谑道:“反正你已经嫁与我了。” 这话让程瑶迦脸上又是一红,半晌方问道:“这是哪里?” 李莫愁漫不经心道:“不是早就与你说过了吗?我说要带你回家的。这儿便是我家,活死人墓,与你师门一山之隔。我是古墓派第三代传人。师父不久前便去世了,现下我一个人住这里。” 程瑶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