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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且记着,无论如何,千万不可作声。你那么聪明,定能听懂娘的话吧。如若你能绝处逢生,那便好好活下去,如若不成,黄泉路上有爹娘相陪,也不孤单。” 她说话间眼泪一颗颗的砸到孩子的脸上,看着孩子满脸的泪水,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孩子的。孩儿眼中那nongnong的不舍和悲戚揪的她心里发酸,咬了咬牙,终究还是舍不得,又把孩子抱出来,搂在怀里,低声哽咽道:“好孩子,再叫一声娘来听,悄悄的叫,只给娘一人听见。” 那孩子听了这话,一把搂住娘亲的脖子,低低地唤起来:“娘,阿娘,娘……” 小人儿一遍遍的唤着,小手也死死抓着娘亲的衣领。纤细微弱的呼唤声像利刀一般一下下凌迟着女子的心。每听得孩子唤一声,就像在她心上剜下一块rou一般的痛。 母女二人又待得片刻,她再是不舍,也还是放下孩子,盖上大缸盖子,走了出去。 女子出得门来,只见外面一片混战。但见自家汉子已然全身浴血,犹自奋力挣扎着。 金兀看到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出来,顿时兴奋起来,在战圈之外高叫着“快快拿那女人!” 汉子目光一凛,死死挡在妻子身前,踹翻一名金兵,不让人靠近。 大约战了小半个时辰,汉子终于力竭,身法迟缓起来,一个不慎被砸中了肩头,惨叫一声,倒地不起,肩头鲜血直流,染透了棉衣,整块肩胛骨已被砸碎了! 他一边手臂已断,另一边肩骨碎裂,显然已毫无攻击力了,性命危在旦夕。金兵一只手伸过来拉扯那女子,谁料到她突然向旁边扑去,扑到汉子身上,同时右手执了一把剪子猛然往自己胸口刺去! 金兀惊得“哎呦”叫了一声。只见她一刺之下,鲜血大量涌出,猩红的血滴到洁白的雪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这场面顿时吓呆了金兀,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烈性! 女子无力的倒下,正好倒在汉子的身侧。那农汉子双臂不能动弹,只得叫到:“妹儿啊!” 女子伸手揽住汉子,笑道:“咱们今晚……是定要死了的,能和哥儿死在一处,我……我好欢喜。”说着说着,便闭上了眼。 就在此时,突然间天空中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这一喝携着雄厚的内力,小院中人人都觉得胸口猛地一震一痛,不自觉的回头看向来人。 只见一道黑影飞入院内,待他站定,人们才借着月光看清他容貌。一身玄色道袍,肩头落了白雪,背上斜背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裹。神情肃穆,令人不可逼视! 那人环顾一圈,看见血泊中的夫妻二人,怒喝一声,上前随手抽了一名府兵的腰刀就向金兵攻了过来。 他身法矫健之极,游走在金兵中,一人只用一刀,却是精准非常,刀刀都落在脖颈要害处,丝毫不拖泥带水。 众金兵还没来得及招架就被像剁白菜似的纷纷弊于刀下,眨眼之间,十五个金兵在一片血花飞溅之中全部倒地身亡! 下一瞬,那淌着热血的刀已架到了金兀的脖子边。 金兀只觉颈边寒气森森,抬起眼惊恐万状的看着面前这个中年道士,却见他身上竟然一滴血迹也没有! 仿佛刚才在血花四溅中飞窜的根本不是此人一般!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金兀都不敢相信自己带来的十几名训练有素的精兵就这么一瞬间全死了,心间颤抖着想到:“这人到底是修罗还是鬼刹!” 然而不及他深想,那道士似是犹豫了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刀锋没有落下来,而是倏然离去,紧接着金兀感觉手心一阵钻心的剧痛。谁都没有看清那道士是如何动作的,待金兀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摔倒在地,右手被那刀尖牢牢的钉在地上! 道士快步掠向木屋门口的夫妻二人,伸手去探他们的脉搏。 站在一边的县丞和府兵们在见到刚刚那一场厮杀后,不对,应该是那道士的单方面屠杀之后,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呆立在原地,丝毫不知该如何动作。 只见那道士默默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许久之后才直起身来,似是很为沉痛惋惜的模样,显然,那一对夫妻已经双双死了。 道士转过身来,向金兀问道:“你是何人?在金国身居何官何品?到我大宋来又有何事?又为何杀这夫妻二人?快快招来,但有一句假话,我叫你生不如死!” 金兀此时哪敢还有什么小心思,老老实实的照实说了,但说道这夫妻二人的事时,支支吾吾,不清不楚,那道士冷笑一声,对呆立在一旁的县丞道:“你来说!” 县丞此时只想保命,不求其他,当下跪倒在地将这金兀如何当街调戏妇女,又如何见色起意,并逼他夜间来捉人之事一一道来。 道士听他说完后冷哼一声,喝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清清白白,一点干系也没有了?” 听到这话,县丞连连叩头,求他饶命,又说自己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受这金国特使胁迫才如此行事云云。 道士也不再说话,只站在院中沉吟不语。 原来这道士今早离开茶铺后就直接向终南山后的自家道观行去,他身负武功,内功深厚,本应比那少妇快上许多才是。但奈何他在月余前的一场恶战中使自己受了很深的内伤,运气行走时渐感内息不稳。于是停下来在终南山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调理内息,以减缓伤势。因此才耽搁了几个时辰。 待他再次上路,路过终南村时,忽听到村头似有打斗喊杀之声,便前来查探。一见到是金兵残害百姓就立刻出手相救,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那夫妻二人终归是死了。 此时他见金兀和县丞正是白日里自己无意间在大街上瞥见的二人,听他二人言语已将事情理了个大概,再结合自己白天看到的,料想那县丞和金国人都未曾说谎。 事情虽然已经明了,但无辜百姓终究还是丧命了,自己晚来一步,一时也不愿多言什么。 良久后,道士对躺在地上的金兀说道:“你的命是留不得了。” 话方毕,只见刀光一闪,已将金兀的人头砍下。 金兀死前竟是一声也没来得及吭一下。人头在雪地里滚了几滚,一路猩红,在县丞脚边停了下来。 道士又看向县丞,心想这人虽胆小惜命,但两次阻拦金兀,也还算良心未泯,罪不至死,况且在刚才的打斗中这县丞也并未驱使府兵去与金兵一道残害那对夫妇,于是便想着饶他一命。 县丞见了金兀的人头,立即扑通跪倒在地,伏身把头磕的咚咚响,颤着声音口中一个劲地讨饶。 中年道士道:“你尚且还算有些良心,我便留你一命。” 县丞忙道:“多谢,多谢道长!” 那道士又道:“这金人不算什么大官,因而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你若就这么回去了,我不杀你,你的命也留不住。” 县丞听他似有活命之意,忙叩首道:“还请道长教我。” 道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