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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抔烫手的冰(左慈)

    

一抔烫手的冰(左慈)



    ?ALL广陵王向,本篇主左慈,但是会有刘辩出没,请注意!

    这次试了下很DOM的师尊,灵感源自本次左慈鸢记·山可崩。

    无逻辑无慈悲无道德很OOC,纯纯为秋名山服务,小朋友及清水向爱好者自行壁垒谢谢。

    其实,在你之前,左慈并没有照顾过孩子。

    虽说历代绣衣楼下任楼主都会拜入他门下,但那些弟子鲜少如你一般刚出世就没了爹娘,大多都在家中养到八九岁,甚至十一二岁,都是被家中父母教导过,明事理,懂礼仪,方才被送过来。

    只有你,堪堪满月,牙牙学语都做不到,还要他去参透你的哭声,是饿了还是困了,还是无意义的干嚎两声,骗得他紧张兮兮、却又不知所措的僵硬抱着你,而后感觉着他的怀抱虚假的哭两声的你就会转忧为喜,眨巴眨巴大眼睛对着他啊啊乱叫,似乎是很高兴。

    他不懂,左慈一点也不懂你,这使得他很是头痛,偏生他又不能撇开你,别看隐鸢阁上下人不少,可真要让他把你交给某一人来照顾,且不论他是否能信任对方,光是面对你一个只会哭闹,还要给你把屎把尿婴孩这一点,也不见得有人愿意接受这等苦差事。

    别无他法的左慈只好自己亲力亲为,伺候你吃喝拉撒,还要小心翼翼给你清洁身体,婴孩时期的你很娇气,什么都很容易让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什么都很容易让你风邪入体,烧的浑身通红,还不能随便用药,怕有些药伤了你的脑子,又怕有的药伤了你的肺腑。

    你不会知道,最初光是给你喂什么果腹,就让左慈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月,一开始是想给你找位乳母,可你一离开他怀里就哭的撕心裂肺,怎么也接受不了被他以外的人抱,总不能让他一边抱着你,一边让你伸个脑袋去吃别人的奶,虽说仙门百无禁忌,可是乳母终归凡世人,诸多忌讳得很。

    无奈,左慈只好让人去四下找刚产子的妇人购买母乳,只说把汁水挤好在碗里带回来,他再用特制的小勺子喂给你。

    结果你不吃,也换过几个人的了,你是一个都不喜欢,左慈也不好硬给你灌下去,又听了旁人的建议,满山给你找野兽,寻思着或许豹奶,虎奶能让你有兴趣呢?

    到这时,你已经连续光喝米汤面糊糊果腹有半月,这些东西能顶饱,却没多少营养,你看着面色拉簧,哭声都孱弱了很多,左慈面上虽然一排漠然,实则心底慌张得很。

    你太脆弱了,小小一捧,还不及他的手臂一半,他两手张满都能把你的身体堪堪覆盖,本就如此孱弱,还吃不好,你真的能好好顺利长大吗?

    每每如此想到,左慈都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碰你的脸蛋,在心底里叹息一声,幼小又无知的你还把他的手指当成是好吃的,扭着小小的身体,用那笨拙的小小手去抓住他的手就往嘴里塞。

    你还没长牙,嘴里边软软暖暖,像熟透了的果子,手指陷进去感受到的只有糯糯潮湿,左慈觉得无奈又好笑,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笑意,整个人就像冰雪消融在春光里,忽然多了几分人间烟气。

    “什么都吃,偏生不肯吃**,你啊你   ……”拿你没办法,左慈看你吧唧吧唧嗦他的手指,还一脸很满足的模样,既想叹息,又忍不住满心柔软,仿佛忽然有人往他胸口塞了一大捧晒过日光的棉花,这感觉很奇妙。

    而他是觉得喜欢的。

    恰在此时,左慈忽然想到,如果他用手指蘸着**喂给你,或许你会愿意像这样吞下去呢?

    他招来仆人,将专门放在冰窖里的那碗**取出,隔着碗放入装满热水的盆中加热,手指试了试温度差不多了,才把沾了**的手指放到你嘴边。

    你小脑袋动了动,慢腾腾抬起了小小的手抱住他的手掌,啊呜一声张大了嘴,把他那蘸着**的手指塞进了嘴里,吧唧吧唧吮吸的时分津津有味。

    “……吾非你生母……”后知后觉意识到,大抵你是将他视为自己的母亲,并把他的手指当成是(),所以只肯吮吸他的手指,旁的一概不认,左慈无奈之余又多了几分恼羞,隐隐有有些许他自己也说不上的酸甜在心口弥漫。

    那是种非常怪异又理所应当的矛盾情愫,他并没有要成为你父亲或母亲的意图,但他却十分受用你这非他不可得坏脾气,就仿佛在你的骨子里有着你只要他的强烈认知。

    这是左慈从未有过的感受,对他来说要理解透彻还太难了,而眼下他只为了你永远好好进食而感到欣慰,即便这进食方式有些非同寻常,可他也觉得无所谓。

    即将满四个月大的你,终于吃上了(),看你脸蛋上冒出来的那一丢丢绯红,左慈油然而生了一股子慈母心肠,他甚至无意识的哼起了一支很古老的曲调,等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哼这支小调,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你似乎是有些饱了,不再吮吸他的手指,但还是含在嘴里,时不时地吧唧一下小嘴巴,(),像护食的猫崽子,睡着了都要抱着自己的那点食物不撒手,这种霸道怪可爱的。

    但是这种喂法,也不是次次都能有用,你在大一点儿的时候,长了小小的牙,也不多,三两颗稀稀拉拉冒了芽尖尖,忽然就不喜欢他用手指头蘸着**喂养你,甚至有些厌烦他的手指,一碰你的嘴角就呜哇呜哇的哭闹起来,要是趁机塞你嘴里,你反而会呛着,左慈便也不敢强硬的喂你。

    只是看你这般闹脾气不吃不喝,他又心急又心疼,抱着哄来哄去都哄不好你,弄不明白你的哭闹是为什么,头疼的把你抱在怀里直皱眉头,赛雪的银发都变得暗淡许多。

    你哭着哭着又自己呛了气,呕出来不少之前勉强喂给你的米糊糊,左慈无可奈何地再一次给你擦干净,换一身干净衣服,便把你放在床榻上,转身去给自己也处理一下脏了的衣衫。

    偏你闹腾,一觉得离开了他的怀抱,就扯着嗓子哇哇大哭,左慈无可奈何,只好一手抱着你,一手解开衣衫慢慢换下,这着实不方便,他不得不把抱在手里的你不停地换手,才能把身上的衣袍脱下,你就这么在他手臂里晃来晃去。

    在突兀的一瞬,你忽然张嘴在他(),左慈吓得浑身都绷紧了,等反应过来应当阻止你这奇怪的行为,却被你这小混蛋突然的()。

    “放肆……!”

    他在呵斥的同时抑制住了自己差点下意识释放出的神力,但是染上了愤怒的嗓音足以让孱弱的你吓得嗷嗷大哭,不仅哭,你还手舞足蹈胡乱挣扎起来,左慈顿时顾不得其他,慌张的抱稳了你,皱着雪白的眉揉着哄你:“好好好不哭,好乖乖不哭哦……”

    你那里听得懂他说什么,你只是个七八个月大的小婴孩而已,所有行动都是凭着自己本能驱使,譬如说现在,他抱紧了你拍抚你的背脊,你却只觉得紧紧贴在你脸颊()很好吃,啊呜一张嘴就咬上去,吧唧吧唧吮吸的非常畅快,眼泪刷一下就收住了,若非脸颊上还残留着点点晶莹的泪珠,大眼睛也还红红一圈可怜又可爱,任谁看了也不觉得你刚刚还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可怜。

    “……”左慈说不出话来了,白玉的面容上爬满了羞赧的绯红,淡淡冬雪消融后冒出嫩芽般的绿色眼眸里更是明明灭灭,许多情绪都在弹指间浮现,而后又沉淀下去。

    最终,他像是常常叹息了一声般呼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还放在案几上的那只小碗,里边装着尚有余温的**,凝视那只小碗片刻后,他抱着你走了过去。

    ()左慈微微蹙眉,忍着那点刺痛看着你叹息:“……果真是生来克吾。”

    将满一岁前你学会了说话,经常会突然拽着他的银发,口齿不清的喊他:“溪村……”

    左慈总是一边歪着脑袋迁就你的拉扯,一边认真的纠正你的发音:“师尊,不是溪村。”

    “西泉?”而你的发音反而更加偏了。

    左慈听后愣了愣,眼底里忽然晃荡圈圈涟漪,眉梢微微有些往下压的弧度,笑容淡淡的就像是微风吹拂过的湖面,涟漪晃一晃就恢复了平静,几乎察觉不到他是笑了:“愚钝……师、尊。”

    他在发音时抬起手从你手里抢救自己的那一缕缕银白发丝,不过却没怎么发力,倒像是和你一起玩弄自己的长发。

    你也以为他是和你一起玩,咯咯笑着抓着他的头发乱舞,有几次都把手指戳在了他脸上,他也不气恼,依旧温和注视着你,慢条斯理的和你抢夺他的那几缕银发。

    你三四岁的时候还是很调皮,洗澡从来不安生,总要弄得他也一身水,才心满意足的消停下来,靠在他手臂仰着脑袋同他说笑,没大没小得很,不过左慈也没有非要你恪守师徒的意思。

    毕竟你还小,俗世里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这样吗,除了父母,左慈认为,旁的孩子有的,你也一定要有,他不愿意你在他身旁长大就要比旁的孩子少去那些快乐。

    “师尊、师尊今晚说弄玉公主吧,我想知道她找到那个梦中的少年郎没有!”你如今说话倒是不含糊了,口齿伶俐比同龄人好很多,甚至有时候比一些大人都好。

    “好,手抬起来。”他把棉巾换到了右手,要给你擦洗后腰;“不要太大动作,水溅出来了……”

    “嘻嘻嘻~浪里小白龙是也~”你何止动作大,你甚至一跃而起扑倒他怀里,带起的淅淅沥沥也都扑在了他怀里,“哈哈哈师尊也洗一洗~”

    “胡闹……”他的语调更多是无可奈何,这种毫无威慑力的口吻   ,对你自然没什么意义,他也顾不上擦一擦自己脸上溅到的水   ,反而更担心你这么站起来吹了风会受寒;“快坐好,水要冷了。”

    “师尊擦擦脸……”你坐下之前,扯着他的外衫去擦他的脸,殊不知你手上也湿哒哒,一抓衣衫那些水珠浸透了柔软的布料,不仅擦不干,反而又弄了一层湿润的气息叠上去。

    左慈无奈的笑笑,由着你在他脸上抹了几下,喜滋滋的坐回去了,给你洗澡就没有一次能顺顺利利,次次都是他也一身湿淋淋,等给你擦干换一身干净衣衫,他给自己也换一身,而后便是约定好的要给你说弄玉公主的故事。

    你很喜欢听他说的那些故事,遇到很好奇的地方就拽着他的手晃一晃,等他低头看过来,才开口询问自己特别想弄明白的不解之处,听着听着困了,就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即便睡着了,你的手也总是抓着他的衣襟,或者是他的袖子,仿佛生怕他会趁着你睡着就离开了,左慈总是会因为你的小动作感到满心怜爱,小小的孩子似乎什么都不懂,又仿佛什么都懂,隐鸢阁上下尽管他早就有交代,不会有谁敢在你面前刻意提起你的父母,可惜的是他与你讲起一些故事,反倒是自己无意提及了父母这个词汇。

    ‘那,我也有爹娘吗?’

    你头一次这般问他的时候,他其实隐隐有些犯难,比不过斟酌再三,左慈还是和你说了实话:‘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你的父母都已经故去……所以,你如今没有了。’

    ‘师尊不可以是爹娘吗,故事里爹娘做的,和师尊做的好像没什么不同啊。’

    ‘吾所作所为,并不能替代你的爹娘,吾对你有养育之责,是你的先生,却非父母。’

    ‘……那,师尊不会像爹娘那样离开我,对吧?’

    ‘对。’

    那之后你似乎和往常一样,却又隐隐不太一样,像是睡着后偷偷抓着他这样的小动作,越来越喜欢黏在他怀里,总爱耍赖不自己走路这种娇气   ,都在无声无息的传递你对他的眷恋依赖越来越浓。

    左慈其实很欢喜你这般,只是越欢喜,又越发感到不安,毕竟你除了是他的徒弟,也是绣衣楼未来的主人,更是未来的广陵王。

    当你逐渐接触到凡尘中的权柄,明白了争权夺利,卷入人世间的名利场,你还会如此刻一般眷恋依赖着他吗。

    给你掖了掖被角,左慈眉目透着霜雪般的清冷静静地凝视着你恬静的睡颜,许久之后,他合上了双眸在你身旁入睡。

    快五岁那年,你忽然有了个玩伴,自称是师尊好友的史子眇将他的徒弟刘辩送了过来,拜托你的师尊照顾。

    尽管很是头疼,但是左慈还是招来仆人做了安排,当然,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似乎对刘辩颇有好感,刚见面就玩上了人家的头发,刘辩居然也不觉得冒犯,乖乖的坐在那让你倒腾他的头发。

    既然你很喜欢,左慈心想刘辩看着这也不像是需要他多费心的样子,姑且留下也无妨了,这才没做出把汉室皇子直接丢出山门得可怕之举。

    毕竟论起来,史子眇哪里算得上他什么好友,不过见过两面罢了,而后对方多次来信,左慈却是一次也没有搭理过,谁知道史子眇是如何觉得他二人称得上是至交好友的,左慈反正觉得很玄妙。

    其实左慈误会了你,你并非多喜欢刘辩,当然也并不是说你讨厌他,刚见面的人哪来那么多喜欢或讨厌,你之所以帮他梳头发,也只是很单纯的觉得他头发看起来好好,但是乱糟糟的实在浪费这么好的头发。

    你还特地问了他为什么不梳头呢,刘辩眼睛红彤彤要哭不哭的说:“从前都是先生帮我梳头的……”

    “那先生呢?”

    “……先生、先生不见了,我睡醒了就在这了……”

    “……那,那我帮你梳吧。”他哭了诶,你有种自己可能欺负了他的错觉,下意识的想要做出弥补,于是提出帮他梳头,反正你偶尔也会给师尊梳头,师尊还夸过你心灵手巧,嗯,你可以的!

    “好啊。”

    所以,左慈看到的所谓你对刘辩很有兴趣,不过是一场美好的误会,而他因此将刘辩留下后,没多久就感到了深切的懊悔。

    无他,皆因刘辩实在是太粘人了,准确的说,是刘辩太粘着你了!

    ?本文总字数1万7千字,热乎的饭菜在引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