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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戎冶淡定地竖起食指摇了摇:“这是另一个问题。” “呵!”陈盎笑得志在必得,“还怕今晚问不出来了?兄弟们,别放过他!” 等三人都被惩罚结束,众人接下去又重新开局陆续玩了四盘,再之后换了别的游戏来玩,戎冶有两次是要被罚的,不过都毅然选了“大冒险”。 其中第二次“大冒险”抽中的是:喝一杯最烈的酒。 陈盎在戎冶首肯之下将酒柜里那瓶威士忌给拿了出来,为表人性,贴心地放了几块冰,然后给真材实料地满上了。 戎冶豪气万丈一口闷的时候想的还是:哈,知不知道我喝趴过多少人?简直小菜一碟。 ——全然忘记那是原来的本事,跟现在这没正经喝过几口酒的身体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成则衷回来的时候,没见到戎冶在,不过他只以为戎冶是暂时走开了,于是便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坐下看他们玩游戏。 结果他坐了没一会儿,两个刚刚架戎冶上楼的男生哭笑不得地下来了:“唉,戎冶醉得躺在小客厅那张沙发上不走了,非说这就是他的床,拉都拉不动——让他先躺着吧,晚点再说。” 成则衷闻言,英挺的长眉微不可见地轻轻抖了一下。不过他没有流露出其他表情,只是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继续喝着杯中的水,又过了几分钟,才放下了玻璃杯起身到楼上去。 他坐在比较外缘,走时也低调,少数几个留意到他离开上楼的人也只以为他是觉得无聊所以先进房间去了。 事实上,成则衷原本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他经过二楼小客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他熟悉的那个戎冶,喝酒从来不怎么上脸。眼前这位,这会儿却已经醉得脖子和脸都发了红,正因为难受而哼哼唧唧的,无意识地皱着眉,躺得估计也不怎么舒服,一条腿都挂在沙发外面。 成则衷怎么也做不到当成没看见,考虑了一下还是去弄了块温热的毛巾想给戎冶稍稍醒下酒,至少回到房间里真正的床上去睡。但戎冶双眼紧闭,拧着眉扭开头就是不给正脸。 “别乱动,敷一会儿。”成则衷虽然语气不多软和,话却是哄小孩儿似的,戎冶听到他的声音倒肯配合了,乖乖任他施为。 毛巾盖到脸上,戎冶惬意地叹了一声,安安静静地过了一阵他伸手将那热毛巾抓了下来,半睁着醉眼望向眼前人,俱是醺然神态。然后那醉意化作了泫然的酸楚,他用一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迷惘眼神望着成则衷,轻轻地、疑惑地唤了一声:“阿衷?……” 成则衷浑身一震,然后近乎骇愕地僵在那里,低声问:“……你叫我什么?” 他话音未落,就被猛地弹起了上半身的戎冶紧紧拥入怀抱中,这个拥抱是这么热,并且紧得几乎让他的骨头都寸寸折断,挤压出他胸腔里所有空气——抱着他的那个人在如此明显地颤抖着,连同呼吸也是战栗的。 戎冶死死抱着成则衷,狂喜、歉疚、偏执、渴求交织着滋长,他陷入悲与喜边境交界的狭谷,只知一遍遍地重复:“阿衷……我的阿衷……”甚至情不能自已地、万分珍重地吻着怀中人的颈窝。 成则衷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戎冶的呼唤和亲吻令他既贪恋又恐惧,他胸膛之中一片天翻地覆风雨如晦,竟浑身都动弹不得,脑中一时只有空白,心却如遭油烹遭雪冻,短短数秒已受尽煎熬,慢了好几拍他眼中那清明沉着的神采才重聚起来。 决心已定,他咬紧牙关用力将戎冶的手臂掰开了,堪称粗暴地将人摔回沙发上,并且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冷声厉斥道:“无礼无状……撒酒疯也分清对象!” 戎冶被一掼一斥,有了片刻的真实的清醒,本能地眨了几次眼,只见到成则衷一脸被大大冒犯了之后的怒容和转身离开的样子,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心猛地坠了下去——不好!原来刚才不是做梦! 戎冶心中一直能理智并明确地将这个成则衷和“他的阿衷”区分开来,也知道是决不能对这个成则衷有任何“不正”举动的。 “成则衷!”他急得伸长手臂想把人拉住解释,但显然已来不及了,反而自己因为动作过大而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手肘先着了地砸出“咚”的一声,不得不按着整条又痛又酸又麻的手臂痛苦呻吟、皱着脸缓了半天。 戎冶感觉稍好一些,就一骨碌爬起来,路都走不直但还是念头执着地去敲成则衷进的那间房的门,可那扇紧闭的门是如何也敲不开了。 第125章 续篇· Solo Por Tu Amor (五) 戎冶在门口复读机似的念了很久让成则衷开门、说他可以解释,到后来声音渐低没了动静。 成则衷拿上了自己的手机、证件和现金打开门,戎冶果不其然已经不敌酒意歪在门边呼呼大睡了,他垂眼看了那张面孔一秒,然后便抬腿跨过戎冶走了出去。 有人见他又下了楼,还顺嘴问想问句戎冶怎么样:“成则衷——呃……”但刚开口就见成则衷那脸色是微寒的,声音不由自主就弱下去了,眼睁睁看着人路过,之后就听到了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 有女孩子扭头望了一下:“谁这么晚了还出去呀?” 戎家的司机和保镖都是认识成则衷的,成则衷一般不会在这种时间劳动别人,不过这次他直接开口让司机现在送他去最近的酒店,即便他们表示为难、询问原因,成则衷也闭口不谈,只要求按他说的做。 于是戎冶第二天日上三竿时醒来,从保镖口中得到的消息就是成则衷昨晚已经离开了别墅,现在应该被自家司机接回去了。 戎冶赶紧翻聊天软件和通讯录依次试了——一个被删一个被屏蔽——那一刻用“天都黑了”来形容他的心情都不为过。 他隐约还能回想起自己当时完全可以被理解成「肖想已久、借酒sao扰」的行为,还有成则衷那盛怒的样子,每回忆一次就更心焦一分,烦躁得直想点根烟来冷静一下。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戎冶十分绝望。 考虑到成则衷接下来一段时间见到他的反感和窝火程度,戎冶知情识趣地找了个理由,没跟裴雪因和成则衷一起去探成则昭,硬是苦等到开学后才寻机找了成则衷,得以“单独谈谈”。 “你先……别生气!至少给个解释的机会吧?”才趁成则衷路过时不备将人强行拖入储物间、转瞬就已经被快狠准地反拧了手臂压制在墙上的戎冶只觉得胸骨生疼、手简直要断,勉强露出不那么龇牙咧嘴的、以示并无恶意的笑争取道。 成则衷把他往墙的方向一搡,松开手后退了两步,冷冷道:“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