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苦

    

忆苦



    “最近你总是回来的很晚呀。”室友关门前对我说,“早点休息,我也要睡了。”

    我对她点点头,关上房门的瞬间,我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我的身体终于堕入了疲惫的深渊,我几乎是拖着这副沉重的躯体去洗漱。在阿斯路的办公室跪得太久,膝盖依旧有些痛。

    幸好他只是需要我跪着。

    我倒在床上,一片朦胧之间,我似乎听到来自从前的声音。厚重的迷雾掩盖着其下的黑暗,我在彻底的黑暗之中遨游,穿过旧日的风霜,家乡的火焰,穿过黑暗和无尽的黑暗,终于我从记忆的水面中探出头来,首先我看到的是那幅光景。阿斯路·默提斯站在书房里与纳赫特·默提斯对话,我隐约听到了那些话:

    落伤原那个重要的秘密已经到手,赶在他们的图书馆被烧尽之前,我已经看过了……

    然后他们发现了我的偷听,阿斯路推开门,将我抓进书房里。那时候我还不像现在这样害怕他,尽管他表情里带着厌恶。纳赫特微微皱了皱眉,很快便以平时那种微笑的表情面对着我。

    “你可以直接走进来的。”纳赫特说,“我又不介意。”

    “对不起。”我说,“我不是有意想听……”

    阿斯路只是冷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我后来才发现那句话暴露了我已经听到重要消息的事实。

    “没关系。”纳赫特走上前,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我不会责怪你的。”

    那时我和纳赫特还没有签订契约,那时我还没有离开默提斯家。后来我成了他的宠物,去了新的家庭,在那里我有属于自己的宽敞又明亮的卧室,我不用再住在那个阴暗又潮湿的仓库里。没过多久,纳赫特一次又一次找到我,说让我回默提斯家陪他睡一晚,说是陪睡,实际上是在陪他玩主人和宠物的调教游戏。

    我是在那时候被阿斯路盯上的,他不止一次出现在纳赫特的调教游戏里。从前我对纳赫特确实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因为如果纳赫特不是帝国人,我已经沦陷在他的怀里,日夜不停向他表达我的欲望和我的喜欢,如果纳赫特和我之间没有身份的屏障,我一定会将我的一切献给他。可惜命运如此。

    所以当纳赫特让我分开腿被阿斯路观赏时,我还是听了他的命令。直到阿斯路的手指伸进来,很快我便迎来高潮,阿斯路蓝色的眼睛里充满戏谑,透过泪水我看到他金色的长发就像太阳陨落的余烬。

    没过多久我便被阿斯路囚禁在他的卧室里。

    默提斯家的家主与夫人在外度假,我便被阿斯路用锁链锁在了床尾,我并没有机会上他的床,只能跪坐在地毯上,就连躺下都是不可能的事。

    阿斯路·默提斯反锁了卧室门,然后坐在床边看着我。他带着那单片眼镜,看起来好似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

    “你这样会不会兴奋啊?”他对我微笑,“纳赫特说你很喜欢被控制。”

    “那是因为我喜欢他。”我说,“你最好还是放开我。”

    “呵……你和纳赫特是什么关系呢?”阿斯路似是自言自语道,“你是他的宠物,对不对?帮他调教一下他的宠物,好像也没什么吧?”

    “你想干什么?”我立刻感觉到了危险。

    阿斯路笑着走过来,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起初,我的确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大约又过了一小段时间,我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坐在地上就像真的宠物。我甚至想,如果我做些什么事能够讨好阿斯路,他是不是会放我离开。他喂了我些吃的,我恨不得把他的手指咬掉泄愤。

    我真的那样做了,我吃下最后一口面包时咬了阿斯路的手指。他看起来没有生气,仅仅是慢悠悠地开口说话。

    “……你已经知道了很多事,飞鸟凛。”他说,“特别是关于落伤原的秘密。”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但是又不能杀我。”阿斯路的语气略带讥讽,“不过你也杀不死我就是了。不仅如此,你会一直被你憎恨的我玩弄,直到你变成我的奴隶。”

    “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你会变成我的奴隶。”阿斯路说。

    “开什么玩笑……”

    他低下头,一只手捧住我的脸颊,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怜悯与温柔。那一耳光突然落下,我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锁链的束缚去掐住他的脖子,可最后被掐住脖子的反而是我。

    “给你一点咬我的小惩罚,你是生气了吗?”阿斯路说,“像这样生气是没有好处的,不如说你好好思考一下,除了我还有谁掌握着你家乡的秘密?想要从我嘴里打听到情报的话,态度这么恶劣可不行。”

    “难道我顺从你你就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

    “那可不一定。”

    “骗子。”我说,“我不相信你。”

    “那也无所谓。”阿斯路似笑非笑地说,“只要你知道你会变成我的奴隶就好了。而且,我说的是性奴隶。”

    没过多久我身上的锁链被他解开,我被他带到床上。阿斯路逼迫我分开腿,手指进入我的身体,尽管没有锁链,手铐依然让我难以活动。他那双蓝眼睛又带着嘲讽看向我。

    那种触感太过明晰,以至于我很难忘记。阿斯路将带着体液的手指抽出,然后对我笑。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他说,“怎么只是两根手指就要把你玩弄到高潮了?还是说你其实太过yin荡,只要被人控制就会有快感?”

    我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那两根手指不再进入身体,而是慢慢揉着入口处的rou瓣,顷刻间,隐隐约约的酥麻感爬上我的身体,我像是被他打开了某个开关。

    “你现在很想要对不对?”

    我咬着嘴唇,不回应他的话。

    “又流出来了……”他的语气里好像也带着嘲讽,又一次将手指顶到深处。

    像是渴望了许久一般,rou壁正紧紧吸着那两根手指。他的动作还是一样缓慢,时不时挑弄着深处的凸起。双腿因快感而蜷缩,我抬起腰想要让他的手指从身体里离开,结果并没有什么用处。

    然后,他的另一只手忽然掐住我的脖子。

    剧烈的窒息感令我眼前一黑,很快便是微弱的耳鸣。我张开嘴想要调整呼吸,他则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直到我嘴唇发麻,然后开始掉眼泪。但我的身体却不知为何更加兴奋,剧烈的颤抖伴随着最深处的喷发,在他再次触及敏感点的时刻我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你很兴奋啊,飞鸟凛。”阿斯路冷笑道,“下面吸得这么紧,又流出来很多水,是不是很喜欢被人当奴隶对待啊?”

    那句话似是在引诱我坠入欲望的深渊,理智正处于碎裂的边缘。源源不断的水声冲击着我的头脑。

    “被掐住脖子也很舒服对不对?嗯?”

    “没有……呜啊!”我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在那一刻名为快感的潮水已经彻底没过了理智的海岸线。

    “不够诚实。”他说着,并没有把手指抽出来的意思,“再来一次,直到你愿意对我说实话为止。把你那些无聊的羞耻心都丢掉吧,飞鸟凛,只要享受快感就好了。”

    阿斯路微微减弱了手上的力度,我才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他的长发正垂在耳旁,无数道金色的丝线编织成他的轮廓。

    “唔,我……很舒服……”我向他求饶,“不要再做了……”

    “那就算是对你知错能改的奖励吧。”阿斯路说,“我们再来一次。”

    顷刻间,对阿斯路的恐惧如蛛网般包裹住我的全身,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停手,哭泣,叫喊,我的喉咙因为窒息只能发出气流声,就像被割开喉管的将死之人,在他的逼迫下第二次高潮很快就来临,床单已经湿了大片,我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哦?看来你喜欢强制高潮的感觉啊。”他说,“只是第二次就已经要不行了吗?”

    “不要再做了……不要做了,求你……”

    “这可是给你的奖励,性奴隶。”他眯起眼,“既然你不想要奖励,那就做你该做的事吧。”

    “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力气躲闪,任凭他跪坐在我身上,那根已经胀大的性器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别过头去,已经硬挺的欲望拍打着我的脸颊,我不知道那是羞辱还是警告,又或者二者都有。

    “转过头来。”他说,“然后给我舔。”

    阿斯路的话语的确有某种力量,他的命令真的有一瞬间让我的身体有了反应,我希望那是我的错觉。

    “你又兴奋了吗?因为被强迫?”

    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仅仅按照他说的去做,伸出舌头扫过那根巨物,在舔到顶端时张开嘴将那东西含在口中。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我在主动取悦他。

    “看来你果然很yin荡啊。”

    唇舌贴在硕大的阳具之上,蹭到凸起的青筋,随后又慢慢将它含入口中,阿斯路则像是没有了耐心,按着我的头逼迫我开始吞吐,就像是要顶进我的喉咙,我又一次陷入窒息的漩涡。

    我的顺从似乎令阿斯路颇为满意。

    “咽下去。”

    他说。

    我又一次这样做了,咽下了他的jingye,然后伸出舌头来给他看,就像在祈求他的表扬。

    “这样很好,你应该舍弃你的自尊和羞耻心。”

    阿斯路冷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会反复让你的身体高潮,直到你记住我的话——”

    然后他拿出了道具,他的房间里有一根仿真假阳具。我记得那东西挺进我身体时的感受,阿斯路压着我的腿,逼迫它分开,在他的进攻之下,直捣花心的道具终于令那隐秘处的花瓣打开,因反复的抽插而无法合拢。

    到这里,我沉溺于恐惧的海,双耳被水所掩盖,听不清阿斯路的声音。我的呼吸亦变得混乱,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哭,是因为我真的违背了自己的身份,希望阿斯路能够更进一步地调教我,还是因为我害怕他做更多,害怕我真的成为他的性奴。

    或者二者都有,我害怕自己成为阿斯路的性奴,因为我应该是他的敌人,因为他一定与我家乡的那场火有关,我又渴望自己成为阿斯路的性奴,我可以彻底抛弃所有的痛苦和仇恨成为没有灵魂的工具,我可以只听主人的命令做事再也不用背负复仇的使命,我可以顺应我那因被人控制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于是我从梦里醒来,白昼已经降临,透过窗帘隐约可见外面惨淡的光辉,阴雨天并未结束,乌云仍将太阳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