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重生将军策傀儡皇帝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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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五年,阳关外 顾予林临死前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狼牙会发觉自己绕后的计谋,他呈灵魂状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战场上,看着军队节节败退,想到自己远在长安的爱妾倾怜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难过,可惜他的尸身在这灵魂无法离开。 突然一阵香味传来,他没想到自己成了鬼肚子还会饿,追随着香火味漂浮,他很快回到长安,只不过是向着皇宫的方向飘去。 顾予林不解,是谁在皇宫内祭拜他,想来想去只有那个令人厌恶的圣人叶层云。 叶层云不是长相可怖,相反他有难得一见的好容貌,只不过他对顾予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 顾予林没什么讲究,但每次叶层云约他私下见面,他都会有意回避,毕竟叶层云身为毫无根基被推上皇位的新帝,给叶层云脸色看他也没有办法。 既然被祭拜的香火引到皇宫,顾予林便打算看看叶层云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叶层云没穿平时的锦衣华服,反而一身素白的劲装衬得他身形修长,桌上简陋的牌位前摆着一个不大的香炉,他手上有伤,捏着香火三拜后插进香炉里,“予林,我好累。” 顾予林身上一阵恶寒,没想到这人私下里对自己有想法,他想要回家找自己的爱妾,但是被香火所困留在这寝宫中。 叶层云没有后宫,顾予林见他每天的日常便是上朝,批改奏折,上香,发呆,睡觉,一成不变枯燥乏味。 看他每次在自己牌位前跪坐着没一会红了眼眶逐渐变得于心不忍,“我都死了,你哭什么啊?” 发呆的人自然是听不到鬼魂说话,不知道叶层云在想什么,顾予林觉得无趣去院子外飘荡。 “今夜三更,动手。”院外的侍卫窃窃私语,被刚好飘出来的鬼听了个正着。 这段时间他随着叶层云上朝,听闻边疆入侵的狼牙已经被他的副将严青带兵将赶了回去,看来有人想杀叶层云取而代之。 顾予林回到屋内见叶层云已经穿好衣服,今日大雪,老天爷也应景的下了场雪,叶层云穿着简单身后背着一对简陋的轻重剑,擦拭了下顾予林的牌位塞进怀里,趁着殿外侍卫不注意翻身上了屋顶向宫外跑去。 顾予林这才发现寝宫外少见得防守严密,不如说是为了要叶层云的命,巡逻的人很快发现了叶层云不见了,跟着屋顶的脚印一路追上他。 逃命的人一路狂奔到郊外的悬崖处,周围的人将他团团围住,叶层云气息紊乱却不慌张,将剑插在悬崖边,从怀里取出顾予林的牌位,低声道:“一点法子都没有,每次只能到这。” 随即抱着牌位反身跳下悬崖。 顾予林猛地从榻上坐起身,汗湿了他的脊背和额角,刚刚一切像是做梦,清清嗓子喊家仆伺候他沐浴。 “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将军,五更天。” “我是问日子。” “元和二年,三月二十,谷雨。” 顾予林闭目养神,如果现在才是真的,那之前是做了一场梦?还是自己重生了? 想到叶层云在悬崖边看着自己牌位那委屈又不甘的神情不自觉捏紧拳头。 “将军,时候不早了,今儿是新帝登基。” 上一世叶层云登基那天,不少老臣都给这个便宜圣人脸色看,以至于殿外都没有多少人,顾予林自然也是其中一员。 先帝没有子嗣病逝,突然冒出个藏剑山庄出来的私生子坐上皇位,谁能信服? “嗯,准备朝服。”顾予林从浴桶里站起身。 “昨天将军不是说不去吗?”管家连忙让人去准备衣服。 “今天心情好,去看看那个小圣人。” 果不其然,顾予林踩着点到了宫内,大殿外稀稀疏疏的站了点人,没一会叶层云到殿内,下面的人似乎是没察觉到他还在窃窃私语。 顾予林干咳了几下,众人像是才发觉座上的圣人似的坐好。 叶层云本来想走个过场,没想到顾予林会给他解围,男人看着本来一脸疲惫的圣人看到他时两眼放光,不由得再坐直一些。 登基仪式简单到简陋,不过叶层云不是在意,他的目光一直从顾予林身上没下来过,目光炙热到顾予林下朝内侍说圣人喊他在书房见面,他都有些犹豫。 “今日的事,谢谢将军了。” “臣不敢。” “将军还记得…还记得我吗?”叶层云沾着毛笔问道。 顾予林想了一会,摇摇头。 叶层云也不恼,只是让内侍给顾予林包了两包荷花酥,便让他回去了。 顾予林骑马走在路上,看着怀里的荷花酥出神,他确实喜欢吃这糕点,虽然这点心常见,但是御膳房做出来的带着清香味,他几次要秘方不得,之后的倾怜也是因为做得一手和御膳房差不多的荷花酥受宠。 叶层云怎么知道他喜欢荷花酥?他突然觉得这个新帝有些意思。 “将军?将军?”叶层云刚下朝便喊着顾予林到了书房,有了大将军的支持,叶层云处理朝政可算是轻松一些,反而压力都到了顾予林这边以至于他最近总是走神。 “圣人有何事?”顾予林问道。 “苏州刺史上报江南水患的事你怎么看。” “臣以为……”顾予林记起上一世水患后续有部分是丞相程浩的手笔,不如给叶层云指点一二让他也别多插手。 不过叶层云江南出生,让他对家乡的事情不闻不问是不可能的,本来在藏剑山庄无忧无虑的人,结果突然就当上这圣人成了倒霉蛋。 先帝喜欢字画在书房挂了不少名人真迹,叶层云也懒得拆,只不过把桌子搬到一个光线好些的地方。 时至戌时,夕阳照在桌前,顾予林悄声坐在叶层云的斜后侧看似在看关于水灾的奏折,实际上目光都落在身前人耳垂上,阳光透过微薄的耳廓不知是光还是羞的发红。 “不及时处理怕是会生出疫情。”叶层云碎碎念着在奏折上批改,突然背部一沉,顾予林靠着他睡着了。 等男人被一阵饭菜香勾醒,眉峰微耸有些发痒好像有人在触碰自己,顾予林睁眼才发觉自己躺在叶层云腿上,他连忙起身下跪,“臣该死。” “无事,刚好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将军吃了再走吧。”叶层云合上书。 内侍只备了一个圆桌,顾予林坐在叶层云身侧,身子坐的直挺一副“眼观鼻口观心”的架势,他虽然对叶层云有些好奇,但也不至于在男人腿上枕着睡觉。但是真的很舒服,大腿上的肌rou软硬度适中。 饭菜简单,叶层云吃相文雅,不过看起来也是饿着了,他夹起一个虎皮鸡蛋只吃了挂满汤汁的蛋清,蛋黄下意识的夹到顾予林碗里。 两人同时一愣,叶层云又把蛋黄夹回碗里微微皱眉吃掉当作无事发生,顺便让内侍给顾予林再换一个碗。 众人都说顾予林想当摄政王,只有他知道那些奏折是叶层云夜夜挑灯一个一个批过去的,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叶层云在处理一些事情上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同,明明才上位不到一年处理事务却十分老道,平日里也没什么架子,批奏折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完成每日的课业。 不过那日晚膳发生的事情能让顾予林有理由下朝后不去书房陪叶层云批奏折,现在主要处理元和五年自己被狼牙偷袭的事情。 顾予林想了半晌,只有一种可能,他被人出卖了,上一世虽然他看不起叶层云,但他若是被逼宫自己也会出手,看来是自己挡了别人的路。 想起叶层云跳崖前说的话,他肯定是知道什么,或者说出征前一晚他喊自己去书房见面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叶层云被控制的哪也去不了,自然只能用这种笨法子。 当时叶层云脚步虚浮气息紊乱,他身为藏剑弟子不至于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被逼跳崖,顾予林微微皱眉唤府内大夫来给自己号脉。 “大人中毒了。” “何毒。” “只是常见的化功散,并不致命。” “长期服用有什么后果?” “自然是功力尽失。” 自己就在叶层云那吃过一次饭药性长久残留至此,长年累月下来叶层云能好好活着都算不易,不过他的事情现在自己不方便管,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出当年身边的叛徒,顾予林想到马上就能遇到爱妾倾伶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上一世是在和大臣们在东山的宴席上一眼相中了倾怜,这一世有些偏颇叶层云,不知道他们私聚会不会叫自己。 顾予林连续躲了叶层云半旬,明明没有做过亏欠叶层云的事,他却在朝堂上连头都不敢抬。 对啊,他为什么不敢抬头,像是他做了错事一样! 顾予林想着猛地抬起头和叶层云无意间漂过来的眼神相撞,看着人有点泛青的眼底,又把头低了回去。 朝堂一片寂静,叶层云说着退朝起身离开,平时有些交情的大臣围成一圈说着立秋去东山上温泉山庄的事,顾予林满脑子都是叶层云疲惫神情,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御书房走去。 “顾将军,你走错方向了。” “啊,在想事。” “过几日立秋不知道顾将军会不会赏脸?” “那是自然。”顾予林和几位大臣一起离开皇宫。 叶层云坐在桌前看着成山的奏折,实在是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坐这个位置,像他的大臣们多聪明,所有事情都推给他,自己却没有当圣人的待遇。 “圣人,顾将军求见。” 叶层云不作声,只是看着那些事无巨细的奏折。 顾予林在外面站了许久又让内侍通报了几遍,叶层云才让他进了书房。 “顾将军雅兴,见朕有何贵干。” 顾予林明显感觉到叶层云生气了,只能回道:“今日上朝见圣人气色不好,特地来问安。” “朕安,无事回去吧。” 男人原地站了一会,小声道:“圣人要不要出宫去透透气?” 这一句话问道叶层云心坎上,当年一封遗诏让他从藏剑山庄直接进了皇宫,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年没有去过除了御花园以外的地方。 “我……我很忙的。” “那就选一个圣人空闲的时候。”叶层云拿着毛笔笔尾轻戳脸颊,想了半晌,“过几日立秋?” 顾予林看到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欣然点头道:“好,我们去东山玩。” 诺大的一个皇宫,除了侍卫侍从没几个人把叶层云放在眼里,直到立秋,顾予林看着叶层云穿着藏剑校服骑着马从侧门大摇大摆出来时有些讶异,“我本想早点来偷偷带你出去。” “通宵奏折批完我就出来了,他们不管我。”带着血丝的眼睛证明他所言不虚。 “东山山下这两日有庙会,我们直接去庙会还是你先休息一会?”顾予林问道。 “自然是去见见北方的庙会。” 叶层云看到不远处热闹人群,总算是恢复了些精力,顾予林刚拴好两人的马转眼就不知道叶层云人去了哪里。 两人没约好称呼,又不可能直接喊叶层云的名讳,顾予林额角顿时急出冷汗,四处张望寻找那杏黄色的身影。 “在找我吗?”叶层云拿着糖葫芦站在顾予林身后,“我的好将军。” “你!”男人捏紧他的手腕,“乱跑什么!” “我有些饿了。”叶层云递给他另一串糖葫芦,“怕什么?我跑了你这个摄政王不就刚好上位?” “我无心坐上那位置。”“ 确实,到哪能找到我这种冤大头。”叶层云甩开顾予林的手走到一旁的摊位买了一碗热乎乎的梨汤,“老板,来碗梨汤多点红枣,三文放这了。” 顾予林看着在庙会上四处游逛的叶层云,看他在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选了一个全遮脸的飞狐面具,“买这东西做甚?” “好看吗?”叶层云将面具带在脸上询问顾予林的意见,狐狸整个遮住叶层云的面容,但好像能透过面具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一丝禁忌感。 男人轻触面具的侧面,“也是时候用晚膳了,前面那些小吃怕是填不饱肚子。” 顾予林带着叶层云到山顶的酒楼,刚入秋山上气温就有些冷,叶层云抬起面具呼出一口白雾,说道:“这个点宫门都要落锁了。” “不回去了,山上有住处,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回去。”顾予林让小二带他们去订好的包房,等叶层云休息后他还要去参加大臣们的私会,然后醉酒在倾怜的照顾下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顾予林看着叶层云夹着暖锅里的羊rou,上好的羊rou和萝卜鹌鹑蛋在清汤里沉浮,不由得一阵心虚,随即回过神,自己为什么要对着叶层云心虚啊! 说好的带他出来玩,自己也做到了,还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带他吃饭,自己就是和倾怜见面,有什么问题! “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休息了。”叶层云放下筷子,旁边的盘子里堆着几个鹌鹑蛋黄。 顾予林见不得浪费粮食,两口吃掉瓷盘里的蛋黄,拉住准备离座的人:“要不要去泡温泉?” 雾气弥漫,两人并排坐在温泉池子里,不得不说叶层云生了一副好皮相,热气蒸得他的皮肤微微泛红,胸前两点淡色在水里沉浮,头发盘在脑后露出白净修长的背颈。 “你脸很红。”他闭眼靠坐在池边。 “喝了酒,有点上头。”顾予林收回赤裸裸打量他的眼神。 “头疼吗?”叶层云撑了个懒腰。 “不会。”顾予林还是不小心瞄到了身边人泡得水润微红的乳尖也随着动作往上挺起。 叶层云像是累了,闭目养神不再说话,没一会他呼吸匀称似是熟睡,顾予林犹豫片刻揽住人的腰往自己怀里靠,怕叶层云睡熟滑下去呛水。 手里的皮肤又细又滑,腰身带着肌rou的韧劲,忍不住揉捏几下,怀里人轻哼一声。 顾予林想几巴掌扇醒自己,马上就能见到他的倾怜了,对叶层云一个男人发什么情? 不过手感是真的很好。 顾予林看时候差不多了,刚要叫醒叶层云,但又想起他带着血丝的眼睛,还是将人抱出汤池裹好衣服。 他记得上一世大臣们都是按时到的,应当不会遇到任何人,没想到抱着叶层云碰到了大理寺卿程颐。 “顾将军来的倒是早。”程颐说着话眼睛往顾予林怀里人的脸上偷瞄,“这位是?” 程颐好色,顾予林下意识抱紧叶层云,让他脸贴紧在自己怀里,“朋友。” “朋友?丞相没说能带朋友来吧?”程颐问道,“听闻将军和圣人最近关系有些好,不会是带人来揭发大臣私会……” 顾予林打断程颐的猜测,他只是想带叶层云出来放松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应当知道我和圣人有许久没接触了。” 怀里人突然有了动作,顾予林只能放他下来,叶层云带着飞狐面具依靠在顾予林怀里,衣服凌乱露出白皙匀称的腿部,柔声道:“在下云霭,见过大人。” “原来顾将军有这种兴趣,早些办完事,丞相一会就到了。”程颐带着了然的表情离开。 顾予林却扯过叶层云衣服的下摆遮住他露出来的腿,外人看来都像是顾予林对于云霭挑逗他人的动作很生气。 “我自己回房就行了,将军去忙吧。”叶层云做戏般隔着面具亲了一下顾予林的脸侧,呆滞的人手无意间在光裸的腿上划过,短短几个动作暗示十足。 他在外面吹了一会冷风醒醒脑子,等时间到了才到私会的包房,顾予林坐在席间脑子里还是叶层云的身体和手上的触感,还有程颐的话会不会让叶层云多想,台上心心念了半晌的倾怜起舞旋转却得不到顾予林一个眼神。 “顾将军?”顾予林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才回过神,一看是坐在右侧的程颐。 “顾将军怎么没带云霭来?” “他很累,我让他歇着了。”顾予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丞相程浩给倾怜使了个眼色,倾怜从台上下来坐在顾予林身边拿走他手里的酒壶给他倒酒,“云霭是什么妙人能让顾将军走神?不知道能不能和这我新寻来的舞姬倾怜相比?” 倾怜是程浩的人? 顾予林顿时脸色有些僵硬,想起自己上一世全身心都扑在这个女人身上,听她哭诉自己悲惨的身世,一时间怜悯不已就没有去查倾怜的身份,现在不能让程浩对化名云霭的叶层云有过多兴趣。 “自然是不能比,他只不过是排解欲望的东西。”顾予林揽住倾怜,之前觉得她身上的香粉好闻,现在觉得有些呛鼻子。 程浩看着顾予林和倾怜亲昵动作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的时间对顾予林有些折磨,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还要一杯接一杯喝着倾怜递过来的酒。 “将军醉了?”倾怜的指尖在顾予林胸前轻轻划过,红唇带着脂粉香还在他的袖口留下吻痕。 “唔,我先离席休息了。”顾予林佯装头晕,被倾怜搀扶着起身。 “那奴家陪着将军。” 顾予林刚想拒绝,却听一旁的程颐问道:“今晚将军有倾怜陪,那云霭是不是有时间了?” “云霭?”顾予林知道程颐打什么主意,但是程颐是丞相程浩的亲信,不好在众人面前薄了他的面子,“他在十号房。” 顾予林前脚出门,后脚打晕了倾怜,连忙往十号房赶去,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床铺都没有动过说明叶层云根本没有回房。 男人有些着急,就应该看着叶层云回房,现在人去哪里了都不知道,今天想着自己能盯着叶层云就没有带暗卫,没想到一天丢了两次人。 顾予林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房内有些光亮,轻轻推开房门看到软榻上纱帘拉住隐约有人。 他看看肩上背的倾怜,又看看榻上熟睡的叶层云,转身将倾怜安置在十号房,用点小手段从内侧锁好房门,才回到自己房间。 纱帘里是叶层云半张脸埋在锦被里熟睡,顾予林弹灭烛火轻手轻脚爬上矮榻躺在叶层云身边。 叶层云倒是睡得熟,有人上榻也只是微微睁开一点眼睛,确定眼前的人后继续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顾予林摸上叶层云的腰身,脂粉和酒味熏得叶层云转身背对着他,结果更方便男人动手动脚。 手从衣带中间穿过摸向叶层云的腿间,另一只手则探入上身按揉轻捏乳尖,看着软手感更软,呼吸逐渐急促rou茎也慢慢挺立起来。 “别弄了,我好困。”叶层云喃喃道。 顾予林不出声,嘴唇贴在那光滑颈间舔咬,叶层云不推开自己也是默许了对他的小动作。 rou茎被揉搓撸动到微微流水,腿间湿滑无比,又不可能真的上了叶层云,只能将早就精神的yinjing插进腿间疏解欲望。 “好烫……嗯…慢点……予林…”炙热yinjing在自觉并紧的腿间进出,guitou从囊袋一直顶到茎身,磨蹭的腿间软rou发颤。 被子盖住点腿交的声音,叶层云被顶得身子耸动,男人的粗喘和私处碰撞声在屋内回荡,叶层云被整得没法睡,推了推身后的人,“予林……轻些…腿间好疼……别在那里蹭了。” “圣人说什么?”顾予林捏住叶层云颤动的rou茎不让他泄身。 “顾予林。”叶层云声音带着一点清醒,“你醉了。” “是的。” 叶层云挣脱开腿间的巨物平躺在榻上,这样顾予林就没法用他的身体自慰。 但他还是低估了一个男人欲望高涨的时候能做什么。顾予林跪坐在他腿前,抓起他的脚腕用两脚的脚心裹在自己的yinjing上磨蹭,叶层云身上每一处都生的好看,脚心柔软今天还泡了温泉更加滑嫩,现在他正配合着足交自己动手舒缓欲望。 “好烫……” “可是层云的脚心蹭得我很舒服。”顾予林甚至托起一只脚在脚背上轻吻一下。 “顾予林,你是不是真的醉了?” “我没有。”话音刚落,一股浓精喷射在叶层云脚上,趾间溢出精水顺着脚尖滑落,顾予林抱着脚给叶层云一点点舔干净。 叶层云早就有了感觉,泄身后将手上的精水送进自己嘴里,舔着手指看了一眼身前的顾予林,接着将腿盘在男人腰间。 两人在榻上厮混了一晚,叶层云乳尖红肿布满齿痕,双乳间被磨得泛红,腿间更惨甚至红肿破皮。 顾予林宿醉醒来,看着怀里身上挂满精水的叶层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是想摸一摸叶层云,没想到会这样。 “醒了?”叶层云的声音沙哑。 “我……臣罪该万死。”顾予林跪在叶层云身前。 “无妨,我是男人,被上了也没什么损失。”红肿的乳尖上挂着已经干涸成块的精斑。 顾予林要了一盆热水给叶层云清理身子,还好昨晚没进到他身体里,不然会发烧难以善后,现在只是腿间的情况太惨。 擦干净叶层云身上的精水,接着涂抹伤药,那药不是太好痛得他腿根打颤,rou茎不争气的在顾予林面前慢慢立起。 “你出去一下,顾予林!嗯……”叶层云推不开含住自己命根的脑袋,只能将手指插在顾予林的头发里,一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高热的口腔裹住rou茎,顾予林倒是大胆,几个深喉直接让叶层云泄在自己嘴里,叶层云本来就射不出多少东西,精水也就一口的量直接被顾予林咽下。 “你……不嫌脏。”叶层云看着顾予林嘴角挂着自己的精水难得脸红。 时候还早,顾予林得趁着众人都没醒送叶层云回宫上早朝,叶层云腿间破皮只能同乘一匹马坐在男人怀里。 “为什么不逃。”顾予林跪在叶层云身前给他整理朝服,隔着亵衣都能看到乳尖在衣服上撑起两点。 “怎么逃?”“昨晚,或者说每一刻,这守卫能让圣人直接出宫,直到今天早上都没发现你离开了。” “逃了我能去哪里?母亲未婚先孕,生下我就去世了,藏剑山庄养我到这么大,我逃了给山庄找麻烦?” “是臣多嘴了。” 两人无言,顾予林突然说道:“今日早朝,臣想请假。” 叶层云看着桌前的冕,也不问原因,“准。” 顾予林策马回到东山的酒楼,没想到刚好看到十号房的门被打开,程颐轻手轻脚的出来。 等人走远后顾予林回到房间,扣锁没有损坏就被打开,倾怜一身狼藉躺在榻上,他记得上一世自己醉酒后醒来以为和她发生了关系,倾怜肩上的咬痕令人记忆深刻。 可是这一世他和叶层云厮混一晚,倾怜肩上还是有熟悉的咬痕,只能说明他上一世被骗了。 “嗯……大人…”倾怜起身娇软无力的样子确实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醒了?”顾予林也不多看她一眼。 “大人昨晚整得奴家好痛……”带着爱痕的双臂从背后环上顾予林的肩。 顾予林只能忍着,倾怜是程浩的人,也算是抓出身边第一个有问题的人,他拍着倾怜的手臂低声安慰。 看着倾怜脸上一丝隐忍,那糕点也不是巧合,是对着他的胃口专门练的,她既然和程颐有一腿,难怪之前和她上床自己老是会记不清经过。 随便说了几句好话,按照上一世的步调走,等过完年娶倾怜过门,因为她身份低微也只能当个妾室,但实际早就把她当妻宠。 还是叶层云好,虽然是男人,但在床上的声音和他的身上一样软,举手投足间都在勾人。 顾予林起身带倾怜回家。 将军府突然出现了个舞姬,众人都以为她会是将军府的新主人,没想到顾予林给她安排了个角落里的院子便不再多管,水灾的事情让人焦头烂额。 虽说叶层云天天批改奏折到深夜,顾予林又背着个摄政王的称呼,但实权多半还是在丞相程浩手里,苏州刺史心系百姓又怎样,层层剥削下来到灾民手里的粮食银钱所剩无几,百姓揭竿而起。 又是疫情又是叛乱,上一世自己也没管过这些天天和倾怜在府里寻欢作乐,这一世要好看看叶层云有什么本领。 叶层云连夜修书一封,请藏剑山庄出面帮忙,虽然粮食和疫情的问题有所缓解,可藏剑山庄毕竟是江湖门派不好插手叛乱的事情。 顾予林突然记起,上一世叶层云找他去平叛,自己听了倾怜的话不多理会,后来藏剑山庄只能出手,可毕竟被规矩束缚只能缩手缩脚最终损失惨重。 叶层云愧对门派,连开国库都要看程浩脸色,自然拿不出东西补偿什么,最后只能和藏剑山庄断了关系。 明明他说最不愿拖累养育自己的门派,结果种种不得已而为之,酿成大错,叶层云失去最后一个依靠,在皇宫里更难以生存。 顾予林悄悄潜入书房,看着叶层云扶额沉思,拿着奏折的手都在发抖,过一会拿出信纸提笔写下几个字。 “为何不找我?”顾予林出现在窗口逗弄着信鸽。 “那你又为何帮我,你知道这是程浩在敲打我。”叶层云手下的信纸被捏出皱褶,“藏剑山庄离朝堂太近。” “那就让天策府来。” “我……我无法许诺你什么。” 顾予林咧嘴一笑,走到桌前盯着叶层云说道:“这好办。” 双手捧住叶层云的脸,在干裂的嘴唇上轻碰,又像是不满足一样慢慢将嘴唇舔湿,看着他双眼闭紧鸦黑的睫毛轻颤。 “急得上火多喝点水?”顾予林咬了下叶层云嘴唇的裂口,“你还会紧张?之前向我张开腿可没有这么害羞过。” “就这样?”被舔弄到微微红肿的嘴唇开合。 “等我回来不想亲这么干的嘴唇了。”顾予林看着叶层云逐渐泛红的眼角,抱紧他让人平复情绪,临走前带了一包叶层云递给他的荷花酥。 之前查出来叶层云身边的御膳房有问题,顾予林嘴上说着不管但还是立马着手换了人,没想到每次送给他的荷花酥都是叶层云自己亲手做的。 平叛也不需要多长时间,本来想能见不到倾怜会身心愉悦一些,倒是开始思念叶层云,想那干燥嘴唇。 头一年不在长安过年,顾予林倒是在藏剑山庄被招待的舒服,顺便了解下叶层云。 没想到一问在藏剑山庄问出不少“叶层云”,还好为了避忌圣人名讳最终只有一个“叶层云”。 普通的名字,普通的出生长大,只不过听闻叶层云从小就稳重成熟却是个没感情的人,当年他母亲病逝都不曾哭过。 不过看着卷宗上成绩优异的叶层云,比武优胜的叶层云,选为内门弟子的叶层云,他甚至还开了个点心铺子。 二十年时间很短,短到卷宗寥寥几页就能描述一人,二十年时间很长,长到叶层云入宫后度日如年。 如果没有那些破事,他现在一定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 顾予林刚寄了一封问安的信,就收到暗卫送来的密信,他自然是知道倾怜背着他都做了什么,“她和程颐玩到怀孕?”原来上一世人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顾予林烧毁信件,一时气急打烂手边的石灯笼。 “将…将军?”一个拄拐的老人提着包裹颤颤巍巍站在一旁。 “不好意思老人家,这个灯笼我会让人来修。”顾予林赔笑道,他记得引路弟子说过这位老人颇为照顾失去母亲的叶层云。 “这倒是无妨,将军可以帮我给圣人带点东西吗?” “好说,您要带什么?” “有几本他自己写的书,还有一些零碎东西,层云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还听话,可惜……”老人家把东西递给顾予林转身离开,长叹道:“命运不公。” 晚上顾予林打开包裹翻看叶层云的书,一本是简单记录食谱的书,还有几本是手抄的佛经,其中一本手抄佛经最后一页写着: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顾予林想到西湖边上的灵隐寺,第二日准备带着佛经去请教大和尚,不曾想遇到主持,他看到顾予林只是摇摇头说了句“因果缠身”。 “敢问主持,我有何因又有何果。”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还望主持明讲。” “不可说。”主持行礼后离开,留下顾予林拿着那几本书发呆。 “老和尚,一点事整得弯弯道道,我回去问叶层云。”虽然这么说,叶层云的样子也不像是能问出什么。 年后顾予林带着藏剑山庄给叶层云的东西还有点心铺子给的一叠银票回到长安,本想第二日上朝去见叶层云,一回府就被倾怜缠住。 倾怜打什么主意顾予林怎么可能不知道,想着上一世的情面顾予林还是给面子的尝了口她送来的糕点。 但是倾怜还是不依不饶的要顾予林陪陪她,男人有些厌烦,趁倾怜脱衣服的时候捏晕她。 许久没见叶层云还没发觉自己是真的想他,顾予林没让内侍通报,熟门熟路的走到御书房,从门外看到叶层云在犯困。 他拿着毛笔,头一点一点的,想看清奏折但是太困了揉揉眼睛像是精神一些,没一会又不停点头。 顾予林轻声走上前脱下手甲扶住他的脸靠在身侧,叶层云就着这个姿势小憩一会,突然惊醒才看到顾予林笑嘻嘻的站在他旁边。 “你几时回来的?”叶层云声音有些哑,长期休息不足显得气色也不是很好。 “刚回来就来找你了。”顾予林坐在叶层云身侧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休息一会,我帮你看。” 叶层云也不客气,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顾予林怀里,男人没有像平时穿甲,柔软布料传出身上的暖意。 没一会叶层云就睁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顾予林拨弄着他耳边碎发,“睡醒了?” “不是,你那东西顶着我不舒服。”叶层云说着还动了动身子,臀部在顾予林胯间蹭了一下。 “咳,我没想到家里侍妾做的糕点有问题。” “侍妾……小别胜新婚,将军还是早点回去吧。”叶层云说着要起身离开却被顾予林拉住手腕。 “我还没有讨到好处。”顾予林轻捏叶层云的下巴,“让我亲亲。” 叶层云的话被堵在嘴间,没一会就被男人亲软了身子,顾予林很喜欢叶层云无意间勾人的动作但身体却是青涩的反应。 拉着叶层云的手摸向自己胯间隔着裤子上下揉搓,“层云帮我摸摸?” 带着薄茧的手伸向顾予林的腰封中,握住yinjing上下撸动,顾予林抱起叶层云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这样就方便一亲芳泽。 “嗯……这么喜欢接吻?”叶层云在暂时夺回舌头的使用权时问道。 “那天晚上一次都没有亲到,不得补回来?”顾予林轻咬几下微薄的下唇。 “我这次去江南,藏剑山庄有个老人让我把东西带给你。没想到你年龄不大,倒是熟读佛经。” 叶层云一愣,“静心用的。” “是吗,我去灵隐寺问,主持说因果。”顾予林抬起叶层云的脸,“你知道些什么?” 叶层云不做声,只是俯身在顾予林胯间想含住那物,男人拉住叶层云,“不说我便不问了,碰那东西不如你用嘴亲亲我。” 话音刚落叶层云就主动贴上他的唇。 顾予林没想到两人单是接吻时间就过的这么快,等在叶层云手里射出精水看着他一点一点舔干净手掌,忍不住发问,“层云喜欢我吗?” “你就当作……我在感谢你。”叶层云整理好衣服起身离开。 “山庄让我给你带的东西我都让他们偷偷送到寝宫里了,还有庄主说给你的武器。”顾予林拿起桌上果盘里的苹果咬了一口,觉得没用叶层云的嘴唇甜便放在桌上。 “武器?庄主不会给我带武器。” “好吧,是剑谱,武器是我在剑庐看到,觉得适合你便买下了。铸剑的说叫‘千叶长生和泰阿’,也给你放寝宫了,那话怎么说,宝剑赠佳人?” “是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 顾予林趁机又吻住叶层云,薄唇被含弄到微肿泛红,“红粉也送了。” 明明是回自己家,顾予林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想着还要应付倾怜就有些头疼,她以为那天昏迷后两人欢好,第二天就喊来大夫接着兴冲冲的告诉顾予林她怀孕了。 倾怜毕竟是丞相的人,消息传到程浩耳里,他竟亲自跑到将军府找顾予林给倾怜一个名分。 “倾怜也是我府里出去的,还望将军怜惜。” “那是自然,我本来打算年后同倾怜成亲,结果被那圣人弄去江南耽搁许久,真是可恶!”顾予林猛拍桌子。 程浩轻笑几声,“我还以为将军同圣人有些不同的关系。”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他打着不熟悉朝政的幌子让我给他批奏折,当初要不是他拿天策府威胁我,我才不管江南那些破事,都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水灾就是最好的证明。” “将军言重,望将军成亲那日请圣人来沾沾喜气,也是时候给他放放风,把人憋死我的事可就多了。”程浩起身准备离开。 顾予林本不打算大张旗鼓的举行婚礼,本来就是纳妾,甚至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但就算是为了自己查出真相避免死亡,也只能为了不打草惊蛇请叶层云来。 叶层云本来挺意外顾予林下朝后主动找他,没想到男人递上一封写着囍字的请帖。 桌前的人头都不敢抬,余光看到叶层云的笔尖在奏折上留下些许墨点,“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圣人会来吧?” 空气突然变得停滞,只听到座上的人低声回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