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你,我们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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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江舟连忙问道,“怎么救他啊?” “当初那人送他登上神座,致使我原本灌入他体内的混沌之力全部化作原初之力,现在问我我能怎么办。” “那人?那人是谁?”江舟疑惑地问道,谁料他却不回话了,江舟继续追问道,“清明你说话啊!” 钟离却醒了过来,叶落连忙将他扶起:“阿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钟离抬头看向江舟,“他说自己叫什么?清明?” 江舟茫然的看着钟离:“你认识?” “我原本还以为是他……”钟离强撑着让自己清醒。 江舟嘟囔道:“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打哑谜,谁知道你们说的是谁啊。” “他叫鹿弥。”钟离深深地看着他,“你长得和他很像,所以清明才会找上你吧。” “你们……好像都在透过我看着他……”江舟轻声道。 钟离怔了下:“你……生气吗?” 江舟摇了摇头:“他……似乎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应该也是很好的一个人……不然为什么,你们都在怀念他呢?” “很好……很好吗?”钟离喃喃。 恍惚中钟离想起那一日,阳光正好,是少有的他们独处的时刻,那时还正是魔神战争,但他们却有时间抽空静静地坐在那里品茶,按照鹿弥这个世界,他应当是短发,所以在发现自己时候,鹿弥已经在提瓦特待了好一段时间了。 他总是以各种身份出现,那时的他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棕黑色长发,发尾是火一样的红色,身上是玄黑的复杂礼服,眸色是鲜红的,但是望着自己的时候带着笑意:“摩拉克斯,在我遇见的所有生命中,你的沏茶手艺无出其右。”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光,一瞬间把他的轮廓也变得模糊了,奇怪,他的记性一向好,为什么好像慢慢的把他的面容也淡忘了。 明明……江舟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明明……才没过多久…… 他想不起那个笑,那个笑意带着很多情绪,那个笑似乎也让他的心暖了一些,可是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笑…… 自己会忘了他吗? 可是有些不甘心啊。 “落落……我为什么……好像记不起他了……”钟离握住了叶落的手,“我怎么会……独独记不起他了?” 江舟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摩拉克斯,在脑海中问道:“清明……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法尔涅在试图抹去他存在的痕迹,而这种抹去的优先级是他最亲近的人开始,不过他meimei一向在规则之外。” “我……”叶落怔然,“我好像也……有些……” “不对劲……难道,他们那边的天道也……这就有些过分了吧。”清明声音冰冷。 “我不想忘记……我真的……”叶落捂住头,“为什么突然好像越来越模糊了……” “落落?”钟离一把抓住她的手,叶落声音哽咽:“明明我和他之间都没多少能剩下的了……” 钟离轻声道:“会找回来的,会把那些记忆找回来的,没事的……” 随后他看向江舟:“法尔涅?” “对,清明说,是因为法尔涅和天道。” 雨突然下了起来,江舟和他们躲进了一个山洞里,远远地江舟好像看见一个身影,他走了出去。 “jiejie?”江舟没有像以往一样开心的跑向她,而是轻声道,“你……记忆也模糊了吗?” “什么?”贝利亚尔愣了下,随后笑道,“你说那个啊……你不是觉得我们之间记忆掺杂太多伤害和不好的记忆吗?忘掉就忘掉吧。” “可是我不是他啊。”江舟忧伤的看着她,“你爱的难道不是那个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鹿弥吗?我只是江舟。你看着我你能想起以前的记忆吗?” 雨伞掉落在地上,贝利亚尔神情莫辨,江舟继续道:“就算如你所说我是他的转世,但是没有记忆的我,根本就不是他啊。” “别说了。”贝利亚尔声音冷淡下来,“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当成他,以后……我不会来打扰你了。” 江舟回到山洞里,正好看到钟离望着门口,他不由的叹了口气:“那个……我没想到他欠下的情债这么多……” “不就一个克洛塞尔吗?”钟离随口说道。 “不还有你吗?”江舟下意识说出口,叶落直接瞪了一眼过来:“你知道情债是什么意思吗!” “……”钟离扶额。 “对不起对不起。”江舟拿起一根猪蹄就去旁边啃了。 霜降看着手里的黑色羽毛,摩拉克斯抬眸看了一眼,霜降回头看向他:“我……” “你想去就去,你不是想找回你哥哥吗?”摩拉克斯淡淡开口。 “那都是之前了。”霜降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今天那个就是我哥哥,是我哥哥的转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一直一直待在你身边。” “如果你不去,他们就会到这里来。”摩拉克斯平静的说,霜降怔了下,随后开口:“那我去找他。” 她刚要起身,摩拉克斯握住她的手腕,随后她的手腕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手镯。 “这能暂时压制住……”摩拉克斯顿了顿,没有说下去,松开她的手,“没事,你去吧。” 霜降随着那根羽毛跑过去的时候,突然一阵黑雾出现在霜降身后:“你怎么没把他一起叫来?不过……他自己已经来了。” 那一阵黑雾朝着摩拉克斯飘去,突然白玉一般的笛子直接击打在黑雾上,黑雾直接显露身形:“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手转动了下笛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来送武器的。” “你认为你还走得了吗?” 他们坐在一个昏暗的房间,摩拉克斯一直静静地不说话,突然开口道:“房间太暗了,点一盏灯吧。” 霜降起身点了一盏灯:“为什么会来?你明明恨极了这里。” 摩拉克斯平静的开口:“我恨的不是这里,或者说我未曾恨过。” “那你为什么……”霜降没忍住回头看向他。 “为什么?你指的是什么?”摩拉克斯抬眸看她。 “为什么明明伤的那样重却一字不说,为什么即便是死也不肯见我。” 摩拉克斯平静的说:“你失态了。” “回答我。”霜降声音哽咽。 “跟你说有意义吗?”摩拉克斯用近乎冷漠的音调说道,“你那时有认真的听过我说的什么吗?” “我一直以为你在惩罚我。”霜降苦笑道。 “惩罚你?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摩拉克斯似乎真的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那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你,我们到底算什么?” “我以为,从我们交合的那天起就算夫妻了。”霜降脱口而出,却意识到自己应该说错了。 摩拉克斯似乎气笑了,霜降平静的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结契吧。你愿不愿意和我……结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