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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纳税大户了,你应该夸奖我一句。” “而且他给我抽了SP小天狗。”赵青玉猛地抬起头来,一本认真的点了点头:“冲着这个欧气,你都应该夸奖他两句。” 柳恣憋着笑拍了拍辛弃疾的肩,意味深长道:“辛先生果然学什么……都是一把好手啊。” 辛弃疾愣了一下,脸突然红了。 抛开某些下流的暗示不谈,几乎绝大部分的优秀人才,在这个时代里都表现出令人惊异的全领域能力。 越来越多的人在用自己的成绩证明,只要在某个方面能有所成就,那么把同样的专注力和领悟力用到另一个领域,也可以绽放更多耀眼的光辉。 比如青玉在科学研究和公司管理上,比如辛弃疾学文习武以及考CAT。 这一场时空异变把人们都放在了极端环境里,也有越来越多的才华和作品在不断绽放。 伴随着项目展示和产业前景研讨的开展,骆忒和青玉他们一道进入了公司里的会议厅,而柳恣则去了一趟辛老板的办公室。 “坦白来说,我对楚州都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柳恣接过茶盏,微微抿了一口道:“但显然,有你的助力,这个城市也可以飞快地崛起——几乎所有的投资人都在看向这里。” 言语之时,柳恣抬眸看到了办公桌后面悬挂着的一整屏诗词,目光在那上面停顿了许久。 ——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我觉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待燃犀下看,凭栏却怕,风雷怒,鱼龙惨。 辛弃疾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缓缓的开口道:“我从前,以为救国救民,要么仗剑于沙场,要么诤言于朝堂。” “可是你教会我,赢,有很多种办法。” 争赢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又或者一剑杀了多少个金兵,并不算赢。 而想要救活天下苍生,也许靠的不是文韬武略,而是更清醒的一双眼睛。 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要的是什么。 ——峡束苍江对起,过危楼,欲飞还敛。元龙老矣!不妨高卧,冰壶凉簟。千古兴亡,百年悲笑,一时登览。问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阳缆? “幼安。” 柳恣望着那遒劲有力的狂草,垂眸笑了起来。 “也许,我才刚刚开始认识真正的你。” 第157章 烛火 一堆事挤来挤去,就只剩下两天休息时间。 辛弃疾原本以为自己对睡眠并不渴求,但真的放假了往天鹅绒软枕上一靠,竟然也能睡个昏天黑地。 这一觉伴着秋雨连绵,似乎完全无法醒来。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到了凌晨五点。 天还没有亮,但身边似乎依偎着比猫还暖和的一只暖炉。 他微微睁眼抱住那不知何时加班回来的柳恣,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柳恣并没有醒,略有些苍白的皮肤平滑如瓷,手感温热。 幼安垂了眸子看着他,半晌才俯身吻了吻他额前的碎发,起身去煮鲜鱼粥。 说来有趣的是,幼安家的浴缸,最后还是拿来当鱼缸了。 柳恣在楼上有双人按摩浴缸,相比之下自家浴缸因为空间的原因,哪怕一个人坐进去都得曲着腿,自然就扔那当摆设了。 如今虽然政事渐稳,无论江银还是扬州都逐渐平定安宁,商会里某些不安分的人心思彻底放在了宋国那边,临国在铆足了力气往上爬。 辛弃疾偶尔知道他有空回来,就会提前买几尾鲜鱼放在那里,煮些养胃的老姜鲜鱼粥给他。 柳恣显然是被馋醒的。 他一醒来,就闻见了热乎乎的江米团子散发的糯米香气,还有鱼皮被微微煎焦才会有的奇妙味道。 头发乱糟糟的元首在被子里拱了两圈,哼了长长的一声鼻音。 “你难得休息两天还起这么早。” “睡很久了。”辛弃疾正切着姜丝,声音细碎又颇有规律。 柳恣抱着个枕头又拱了一圈,懒洋洋地开口道:“你这出征在即,我也应该象征性的挽留两句,起码说些‘别断胳膊断腿回来’之类的话吧。” “怎么会。”辛弃疾慢悠悠道:“我断胳膊断腿,医院里也接的上,不是吗?” 他上次亲眼看见,那江银医院竟然把工人的断掌都全部接了回去——而且在数月之后,那手掌竟然还能拿握东西。 这种‘把断掌缝起来继续用’的事情要是由说书先生讲出来,恐怕能挣不少的茶钱。 “最好别。”柳恣凉嗖嗖道:“你敢出事我就敢就始乱终弃。” “嗯?”辛弃疾尾音微微上扬:“你在威胁我?” 柳恣气呼呼地一个翻滚下了床,快步走了过去,凑过去吧唧了一口。 “不管。” 姜丝切完,又开始片鱼。 白净明润的米粥在锅里被熬得咕嘟咕嘟冒泡,粮食的香气闻起来朴实而又美好。 柳恣在浴室里找到了之前留下的小皮筋,对着镜子扎了一个小马尾,踩着拖鞋叭叭地又凑过来:“我这样好看吗!” 辛弃疾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的头发不知何时留长了不少。 柳恣的头发原本就柔顺而有光泽,无论短发还是半长都颇为好看。 他这鲻鱼头一梳,前端几缕垂在额侧,后脑勺上面是小马尾,下面是接近肩侧的长发,看起来倒和平日里那个威严冷淡的元首是两个人了。 痞里痞气,倒也很好看。 “怎么想起来留长发了?”辛弃疾把那鲜鱼片和葱段一起铺到碗底,拿起木勺来浇热腾腾的粥汤。 在guntang的米粥浇上去的一瞬间,薄如宣纸的半透明鱼片瞬间被烫熟,连带着把葱香也带了出来。 米香rou香混着葱香一起洋溢在整个厨房里,真是让人越闻越饿。 “我一直觉得你的长发好好看。”柳恣帮他铺设好碗碟筷子,便收拾餐桌边小声道:“但我恐怕没办法留这么长。” 辛弃疾怔了一下,反问道:“好看吗?” “嗯,不阴柔,很有气质。” 至少在参政院里,越来越多的新实习生在审批通过以后流通进来,绝大多数人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谈吐举止,都在有意的效仿这后起之秀辛议员。 这七年里,扬州城的服化风俗已经彻底临国化了。 既不走时国曾今的洗剪吹烫染十二色的风潮,也不像宋国那样事事精细讲究。 由于从前没有借鉴,现在政府也不约束管制,所以人们在融合不同穿衣、打扮风格上,越来越随心所欲的进行调和与创新。 老宋人耽于奢侈的攀比之风,哪怕一个县城的庄稼汉吃不饱饭了都要在衣服上穷讲究。 可是伴随着纺织工厂的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