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1)
过去大半个月我都在发疯,旸承受了我给到她的压力,我伤害了她,我对此感到难受。 但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和她诚恳道歉,然后和她说:“以后我会像朋友一样对待你,正常陪伴。”我不知道她是否接受我的道歉,倘若她不接受,我除了自责以外似乎也没有其他方法,我很内疚。 但眼下说这些都于事无补,我意识到自己就像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丑,做了很多恶作剧,在那段时间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 但都过去了。 我开始反思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变化,我为什么会失去理性,为什么会无肆放大内心的浪漫,为什么会挥霍内心宝贵的情绪,为什么会放肆痛哭,为什么这样? 两方面原因。 第一个方面是我的心理疾病被诱导了出来,在强迫症和被迫害妄想症共同作用下,我的心智和行为发生了扭曲,对旸展开了失去理性的、一厢情愿的感情追逐。 我妄想旸正在受到外来的伤害,妄想她的情感非常脆弱,妄想她的身心健康遭受威胁,然后强迫自己一而再三地对她展开激烈的感情追逐,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去平衡她所受到的伤害。我因此说了一些我平时决然不可能说的话,做了一些我平时决然不可能做的事,很尬。 只不过我说的话、做的事都发乎真心,正常来说,有理性的约束我不会这样疯狂去倾诉情感,但犯病期间我无法克制冲动。 第二个方面是我在情感被放大的情况下,重新看见了自己内心最深、最大、最丑陋的心理创伤,直视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如果在平时,这种直视心理创伤的行为只能引来我理性的审视,但这次碰巧在我犯病的时候直视创伤,我完全沉浸到了悲痛中,陷入了自我感动当中——这个过程中我爱的人为我提供了很大的助力,她们成为了我精神世界的锚点,让我在困苦中以她们为锚,找回自我。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次要的原因,比如我这段时间非常严重的失眠,缺乏睡眠的身体疲惫不堪,rou体的疲惫加深了精神疲惫。 ▲ 我深深认识到了我的错误,也认识到了我给旸带去了多少的压力、伤害与不适,以至于说我现在“脱困”恢复正常之后,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以及缓和关系。 因为我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反复无常”的表现,以至于恢复理性之后的状态也可能是一种“反复无常”。她可能也缺乏耐心听我的辩解,让我内心充斥着窘迫。 我甚至不敢去回忆过去半个月我说了什么,让我感觉尴尬至极,内心羞涩,浑身乏力。 我能单方面删除清空聊天记录,但一想到自己的黑历史掌握在旸的手中,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属实特别想让她忘记、清空那一切——那种青春疼痛文学的既视感,属实有些让我感到自己真的好蠢。 但我没有资格向旸提出这样的请求,是我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