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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了狠手。” 宋东阳:“我……” “拿块帕子,沾些冷水来。” 宋东阳:“???” “愣什么?”叶瞬催促。 “哦……”宋东阳吩咐下人上了些水,把帕子递给叶瞬。 “给我作什么,搭在他头上。” 宋东阳:“……” 叶瞬有些看不下去,叨叨道:“再这么下去,就算由再好的武功,这小子也得把命砸你手里!” 宋东阳道:“他伤势到底如此,为什么会吐血?” 叶瞬起身,就着盆里的凉水,洗洗手,叹口气道:“无碍。” 宋东阳看叶瞬吞吞吐吐,怕他有事瞒着自己,道:“叶瞬,你老实告我,是不是白浩的伤势确实严重。” 叶瞬抿一下嘴唇,犹豫片刻,继续道:“确实无碍。” 宋东阳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一下,抓住叶瞬衣袖道:“真的如此严重?” “我没骗你,他……他不过是睡着了……” “你说什么?他方才明明是吐血。” 叶瞬苦着一张脸,面色很是惆怅:“他嘴里的血腥该是被你那几拳打的。” 宋东阳道:“那你一脸苦相,说我下手重?我以为……” “以为如何?他命不久矣。我是看这臭小子明明一张俊俏小脸,手都不还就被你打成了猪头,有点心疼。” 宋东阳瞅瞅白浩,道:“确实无碍?” 叶瞬道:“也不能说完全无碍,连日劳累,又被他老子偷打了一掌,再让你揍几拳,又淋了雨,有些发热。不过他内力深厚,休息两日就能痊愈。” “所以……你方才是故意的……” 叶瞬放下两粒药丸,道:“宋东阳,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真觉得他对不住你,人已经躺下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是。”他合起药箱,向屋外走去。 宋东阳叹口气,拿下手帕,又沾了些水放在白浩头上。 白浩忽然抬手,抓住宋东阳的手腕。宋东阳想要往回收,却见白浩并不睁眼,隐约看到他眼珠晃动,似在梦中。 良久,只听白浩断断续续道出一句:“对……对不起。” 宋东阳把轻轻握住白浩的手,俯下身子将头靠在他胸口。 原来天涯海角,方寸便能心安。 入夜,连下了五日的阴雨才淅淅沥沥停了下来。抬眼望去,一片一片的乌云依旧未散。 人影晃过,一女子黑衣黑面单腿落地,跪下道:“知秋拜见阁主。” “事情办得如何?” 知秋道:“我们的人已全部撤回,未留下蛛丝马迹。” “嗯。” 知秋看宋东阳并未打断,继续道:“白家已联合县衙,严密查探每日进城往来众人,并从其他门派调来人手,几派掌门择日便到。” 宋东阳道:“地方可曾准备妥当?” “禀阁主,全部妥当。” “康宁呢?” 知秋道:“进入白家前,已安排暂住于近郊农妇家中,夫妻二人年过半百,家底干净,无儿无女,若想长住,亦是可以。” “很好。” “阁主,您何时动身?” “明日一早。” “是。”知秋施礼向往门外退去。 宋东阳迎着夜色,缓步走出房间。推开房门,立于院中,远远向天边一抹淡色云彩望去,盯的久了竟有些忘了时辰。 脚步声动,一人落在身后,叶瞬将手抚于宋东阳肩头道:“可想好了?是进是退?” 宋东阳道:“我爹需要静养,我已为他在郊外寻得一处安静地方,一切待他恢复再说。” 叶瞬点点头,道:“父子血脉,亲疏已定,匆匆一瞬,还是珍惜为重。” 宋东阳转身看着叶瞬,面容平静眼神坚定。 叶瞬继续道:“那他呢?” “他始终是白家人。”宋东阳说完这句,眼神逐渐暗淡,他背过身去,继续看着天边云色。 白浩从房间轻声而出,叶瞬瞧见,无言退去。 宋东阳想得入神,一时间竟是没有听到来人动作,白浩张开双臂,从后将宋东阳拥入怀中。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白浩将头埋在宋东阳肩膀,温柔道:“让我与你一起照顾爹可好?” “我……我可以。”宋东阳感受着背后那人的温暖,一动不动。 白浩微微叹气,将臂膀又抱得紧了些,仿若一松手,怀中之人就会消失:“仅仅因为宋盟主伤势严重,你就如此……惩罚我?” 宋东阳闭上双眼,是夜,是血,是宋家一条又一条人命消逝的夜晚,那些熟悉的面孔还有临死前恐惧的双眸,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都深深刻在眼中,压在心里,睁开眼时,又是那天雨势磅礴,他剑下一条又一条白家弟子的性命。 他用力挣脱白浩的双臂,转身看着他,颤抖着从嗓中低声嘶吼一句:“对!” 白浩看了看空了的掌心,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道:“东阳,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你从前那种什么都抓不住,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第39章 读书 翌日一早,几人起程,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城,进入一片竹林深处,再走约一个时辰,郁葱之处,隐约看见几栋孤宅。 沿着残沿颓壁,叶瞬巡视一圈,道:“深山老林,无菜无酒,宋东阳,你是打算就此就此归隐山林吗?” 宋东阳将随身行李,递给傻大个,道:“我们刚刚劫了白家地牢,还是消停点好。我收到消息,白书望下了江湖召集令,三门五派众人已开始集结,瞧这阵仗,远不是抓我们如此简单。” 叶瞬道:“不是逮就是杀,那个老匹夫还能有什么高招?”白浩正从屋里出来,叶瞬看到他,脸上顿时有些尴尬,撇一眼宋东阳,本想求救,没想到这人不言不语,拉起的缰绳,将马牵往后院,叶瞬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宋东阳道,“你两的问题还没解决?” 宋东阳拾起一把干草,塞进马槽,道:“我们有何问题?不过就是他赖着不走罢了!” “宋东阳,说你不知好歹都是轻的,白浩可不像你我,他是白书望照着三纲五常一板一眼教出来的正经人,今日,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已是不易,你还蹬鼻子上脸闹个没完。” 宋东阳又拿一把草,使劲拽断,道:“你懂什么?” “别怪我没提醒你,感情这回事,靠天不如靠己,一个不留意,再想留的时候,可就不知道是哪分光景?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转身要走。 “你去哪?” 叶瞬留个宋东阳一个潇洒的背影,摆摆手道:“你两继续,我恕不奉陪,城里还有大把的美食美酒在等着我。” “那我爹呢?”宋东阳扔了手里的草,喊道。 “自生自灭!”话音一落,叶瞬上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东阳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宋境与白浩在切磋武艺。 刚接回宋境的时候,老头“咿咿呀呀”,一句又一句的“我儿”甭提有多可怜。可这解毒后不过短短数日,手也不抖了、话也利索了,没事还能与叶瞬、白浩过几招。就近几日,宋境一个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