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青年还以为会增加一下新地点的记录,比如早餐的餐桌之类的,结果重力使拽住领结和他亲上之后丝毫没有默契地一把将人抱起,就那么回了卧室。

    虽然大半个月没见面对他们而言算是常事,但干部先生笨拙的亲吻之中显露出来的些许渴求和急切实在过于明显,以至于太宰很有兴致地陪着他厮磨了好半天才勉强分开。

    “呼呼呼,中也,为什么是公主抱呢?”明明亲的时候既配合,反应也很好,结果亲完之后,青年一开口就是重力使压根不想听的东西。

    “烦死了!不许说啊!”已经十分窘迫了,偏偏又是没有帽子能遮掩表情的时候,中原中也红着脸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气的还是感到羞耻。

    “果然是因为接吻的时候抱大腿会拖地?”一点也不体谅干部先生心情的青年双手环在对方的肩头,十分坏心眼地笑出了声,“其实直接在餐厅做也没事吧,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中也就是为了这个才特地准备了游艇的,不是吗?”

    “嗳,等下,莫非是因为桌子的高度对中也来说不方便?”

    “……你够了啊!别一次两次的没完没了!”重力使十分火大的把人直接丢上足够松软的大床,“位置什么的,把你往下按点根本不费事好吧,上回……做完之后第二天一直在说腰痛,让我连着揉了两天的事情已经忘记了吗?”

    “那个根本是发情的蛞蝓完全没有节制的缘故!!一整个晚上下来我的腰当然会吃不消啊!!”青年也很大声地呛回去,“我又不像某人是个体力妖怪!”

    提到这个,干部先生心虚地转开眼睛,声音也低了下去,“还不是你灌醉我的错,而且忍了三个月会停不下来也很正常吧……餐桌又不是沙发,你不是说讨厌冷冰冰的吗……”

    其实是因为上回被使用过的沙发,重力使实在不好意思再拿来当普通的家具坐(尤其他家会有部下之类的过来),干脆直接丢了换成新的,幸好是在他自己的别墅里,外加重力异能的存在,只要借口说不小心喝醉了弄坏家具就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但船上不行,就算是脑袋不好使的樋口,听到他在本该一个人呆着的游艇,还是出海状况的游艇里喝酒也绝对会觉得奇怪的!! 总不能说是在海上遭遇了敌人所以要给自用的游艇换装修吧。

    所以还是床铺最好了,无论在上面做了什么都非常正常!他最多就换一套床单而已。

    其实非常清楚重力使真正在意点的太宰治十分努力地忍耐着笑意,“嘛,算了,毕竟今天是中也的场合呢,就随你高兴吧。”

    干部先生看向他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我说,下次就算你赢了也别选些太离谱的地方啊…外面绝对不行。”他很慎重地说道。

    “中也,我看起来像暴露狂嘛?”青年同样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别提些没可能的选项。”

    “真难得我们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达成一致呢。”意识到太宰同样是个坚固的室内派,重力使诧异地挑了挑眉毛,但也没多说什么,一边从床边的小柜子里摸出需要的东西,一边跪着蹭上床沿,向刚刚从床铺上半撑起身体看向他的青年索吻。

    而太宰只是轻笑一声,异常合作地回应了重力使。

    “……真是喜欢亲亲的小狗狗呢。”

    只稍稍吻了一会儿,又蹭蹭鼻尖才分开的重力使气息平稳,但呼吸中已然带上了鲜明的热度,“有什么办法,毕竟你这家伙,只有闭嘴的时候才最可爱啊。”

    “哦——”青年亲昵地纠缠上来,“所以,我不闭嘴的时候其实也很可爱?”

    这回被咬掉舌头的人变成了中原中也,他有点怨念地瞪了一眼太宰治,最后恼怒地用牙齿啃上对方已经色调鲜艳起来的薄唇。

    “你还是闭嘴吧混蛋!”

    从来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的青年,成功迫使干部先生承认歪曲的事实之后异常得意地笑了起来,哪怕被吻住了嘴唇,笑声也从震动的胸膛里传递到重力使身上,让他亲得直皱眉头。

    幸好太宰多少收敛了一点,只逗弄了几下就满足地停了手,当然,也可能是两人之间逐渐升高的温度令青年没有空闲再搞什么花样,总算心气平顺下来的重力使亲得心满意足之后才慢吞吞松开了青年被啃咬得有些发肿的唇瓣,沿着滴落的津液一点点舔上青年的脖子。

    此刻的重力使已然无声地踢掉鞋子爬上了床,跪在床铺上膝行着蹭进太宰的双腿之间,两人亲近到了能互相撞到肩头的程度,再加上太宰穿的还不是平时的西装,而是随便披上的浴袍,昨晚解开的绷带甚至没来得及缠上。

    所以中原中也轻而易举地抚上了青年赤裸的侧腰,太宰还是有些体术底子在身上的,因此虽然身形削瘦,但多少还能摸索到一点薄薄的肌rou,不至于全是骨头硌人,可惜皮肤上总能抚到坑坑洼洼的斑痕,就算是中原中也也说不出摸上去手感好这种话。

    但他又确实是中意的,因为上面每一道伤痕,重力使几乎都清楚来处,知晓它们如何在敌人的濒死挣扎中诞生,当然,也有一些单纯来自太宰的自杀行为,愚蠢又毫无意义,仿佛只是为了嘲讽他追寻死亡的行为,这些纷乱的痕迹遍布青年的全身,最后终于构成了一个名为太宰治的麻烦家伙。

    青年原本在暖气十足的空调房间里摸上去都有些冰凉的肌肤,终于在中原中也手掌的反复摩挲下升起了温润的暖意,当舌头在脖颈和锁骨间品尝到细小的咸味之后,重力使满意地用力吮了两口太宰的喉结,这才在对方的一声难捱的轻吟里将嘴唇继续往下滑落。

    路过胸口的时候干部先生故意只舔了舔太宰的乳尖就松开,任由它们因为沾染到的津液逐渐变凉而在空气里慢慢硬了起来。

    还以为会被作弄,结果稍微撩了一下就被搞放置的青年靠在床头柔软的皮质垫板上,向胸前的橘色脑袋投以不满的视线,“……中也。”

    重力使果然如他所料地把脑袋往更下方滑去,“唔,毕竟我今天也想讨点好处的,所以……先让你舒服舒服也没什么吧。”他抬起头,用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瞳与太宰笔直的对视,被些微的热度与湿意熏染透彻的天蓝色实在过于漂亮了,青年很想躲开来自中也的灼热目光,偏偏又舍不得主动移开视线,最后只好略显苦恼地半垂下眼帘,让瞳孔躲藏在浓密眼睫的后方,偷偷摸摸地望过去。

    然而中原中也只冲他笑了笑就干脆地低下头,甚至还在路过腹部的时候伸出舌头舔了舔滚落的汗水,用舌尖钻了一下脐眼。

    头顶上太宰清晰的抽气声让重力使兴奋地磨了磨犬齿,底下青年的性器尚未被他触碰就已经精神地挺起了大半,只剩下顶端略有些羞涩地垂落,一副十分需要什么来搭理的样子。

    伸手抓住之后的干部先生,这才注意到手上皮革的漆黑色调,因为居家服之前被太宰祸害掉了,换上工作服的时候自然也习惯性地带上手套,结果平日里太过适应的缘故,刚才的亲热途中完全忘记了要摘掉的事。

    正想着要立刻脱掉的重力使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抚摸了几下,结果掌心里的玩意立刻极有精神地整个挺直了,前端还热情地涌出透明的液滴,他记得先前自己舔的时候太宰都没这么大反应。困惑地抬起头的中原中也,只看到了青年用手背遮住面孔的熟悉姿态。

    “……太宰?”

    “唔,要做就,快做啦……”太宰哑着嗓音嘟哝,虽然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但重力使还是用有些不太确信的语气开了口,“所以,你喜欢这个?”

    “中也好烦。”

    青年的抱怨让干部先生有点不明白,喜欢皮革又不是什么特别离谱的嗜好,为什么太宰一脸被他发现了很羞耻的样子——直到他突然想到,青年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常年戴皮革手套。

    这个癖好的源头立刻就变得有些不可言说起来了。

    明明也没怎么开始,脸色已经红得有些像醉酒一样的重力使自欺欺人地不去看太宰的表情,闭上眼睛低头专心舔起了手掌中的性器,即便隔着皮革,他的舌头也能品尝到rou柱上逐渐升腾的温度,以及前端越发溢出得厉害的汁液。

    不过对重力使来说,能让他更加卖力地舔舐的另一个原因,显然是青年随着自己舌头的动作而不断从嘴巴里流淌而出的甜蜜呻吟。

    从监视装置里听到跟直接在耳朵边听现场绝对是两回事,干部先生一边舔,一边有点烦躁地扯开西装裤链,好让自己的下半身不至于绷得过于难受,之前他勉强还具备耐心等待太宰充分享受和放松的余裕,这会儿重力使就只剩下了赶紧推进这一切的急躁心情,甚至单手抓起润滑剂的小瓶,直接指节一个用力捏成了两段,粗暴地让里面的液体黏黏糊糊地沾满手掌。

    因为已经做过不少次了的缘故,哪怕尚未准备好,青年的后xue也还是勉强顺利地吞下了干部先生沾满润滑的手指,还是两根。

    皮革的触感再加上凉凉的润滑剂一起被塞入体内,包裹在重力使的手指上缓缓地搅弄起rou壁的感觉让太宰忍不住下腹紧绷,连腿根都有点发抖,他抽着气仰过头喃喃地出了声,“唔嗯……哈……中也……别,一起…弄,嗯,呃……”

    稍稍将滴滴答答得厉害的前端吐出来,中原中也扭头吐掉了一点多余的浊液,“都还没有吸呢,你是不是去的太快了?”话是这么说,他却又动起后方的手指,故意把那里搅弄出咕啾咕啾的响亮水声,像是要跟太宰的喘息比哪边更大声似的。

    青年显然对此十分恼火,直接伸手用力把重力使的脑袋往下按,只剩下另一只手徒劳地挡住自己的面孔和实在收不住喘息的嘴唇。

    干部先生丝毫没有抵抗地被按了下去,甚至张开嘴把稍稍喷出了一点的顶端整个含住,用仍然有些生疏的动作开始吸吮,而后xue里的手指也十分配合地更加用力翻搅,还以短短的指甲在前端勉强顶出一点凸起,去刮挠rou壁中他已经熟悉的几处敏感带。

    重力使还以为太宰会叫得更厉害点,结果青年只是哼了一声就整个发着抖软在了床铺上,而嘴巴里也毫不意外地被射得满满的。中原中也可没什么奇怪的兴趣,脱掉外套的时候便直接吐在了上头,然后把已经决定要丢掉的布料顺手抛进角落的垃圾桶。

    没能让太宰在去的时候喊出自己的名字,干部先生有些耿耿于怀继续低下头,把那根软下去的东西反复揉捏加吸吮了好几遍,挤干了每一滴残留的液体,惹得青年必须把手背连同嘴唇一起死死咬住才没有叫得太过浪荡,即便如此,他的后xue也在没停下的搅弄里可怜地颤动着,仿佛马上就要迎来另一场新的极乐。

    重力使最终还是悻悻地把软成一团的性器吐了出来,倒不是他不想继续品尝和料理,主要是太宰的呻吟声实在过于色情,听得耳朵快烧起来的中原中也忍不下去了。

    只脱了外套,裤子也只褪下前端的干部先生急切的撤出手指,草草套上一层聊胜于无的塑料薄膜,抱起青年将自己硬到发疼的东西对着后xue嵌了进去,虽然有进行充分的搅弄,但润滑已经用的差不多的重力使进的有些困难,而太宰则是拼命仰着脖子,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气音。

    被侵入的过程其实并没有特别难捱,让青年觉得困扰的是过于强烈的感官刺激,之前重力使那被皮革包裹的手指们沾满了膏剂,因此又冰又滑,哪怕是在里头翻弄个不停,让他的身体一再升温也被挤挤挨挨的rou壁勉强捂暖,仍还是带着一点舒适的微凉。

    但换了客人之后的感受可就完全不同了,无论是大小还是深度都远远超过手指,再加上刚贴住就让他觉得仿佛被烫到了的灼热体温,被这样的东西用力扩张再慢慢沉进深处的感觉实在过于刺激了。

    本来中也的抚摸就接近于在自己身上点火,这会儿太宰觉得他的肚子里仿佛被塞了一根烧红的铁棍,但叫人讨厌的地方正在于此。

    完全不觉得难受,反而有难以忍受的酥麻从里面一阵又一阵地涌上来,仿佛血液真正从那处开始被煮沸,而那份沸腾的热度则沿着血管轻而易举地延伸到了四肢百骸。

    光从青年表情越发恍惚的脸上也能看出,他应该是舒服的。

    意识到太宰和自己一样,正舒服得不行的重力使心满意足地挺挺腰,把自己沉得更深一些,伸手调整了一下怀里青年的姿态,让他坐上自己的大腿,正好能被中原中也用胯部顶在床头靠板上,船舱里的床铺设计为了防止撞击,整个床靠一直延生到了略有些低矮的天花板,呈现一种向墙内微微凹陷的弧度,上面还布满了用柔软的皮革包裹的缓冲材料。

    虽然原本的设计可能没有这个意图,但重力使觉得十分合适用来把太宰按在上头,这样他既不能在挣扎里把自己推开,也不会再因为脱力而往后倒去,让自己没法在做的时候亲到人。

    仍然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难以自拔的青年似乎也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了这个地点的不利之处,可惜他本来在体力上就赢不过重力使,现在就更加难以挣脱,推拒了两回发现重力使丝毫没有换位置的意愿之后只好焉焉地趴上对方的肩头。

    得到默认的中原中也有点得意地喘了一声,侧过头去磨蹭青年的脸颊,然后动起了腰——但不是以太宰熟悉的方式。

    “咿……中,中也…别这样……在里面……搅啊……”

    倒不是说不舒服,实际上青年觉得这可能比平时用力抽插的时候更刺激一点,毕竟这样翻搅的话,深处娇嫩rou壁的每一寸都能被充分的摩擦侵犯。

    “因为,用顶的……你上次不是,屁股疼到趴着,睡了两天才消肿吗……”重力使吐出享受的叹息,在被rou壁紧紧包裹的时候反复厮磨带来的快乐比他想象的要庞大很多,“而且,这样也挺,舒服的吧……太宰……”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舐青年汗珠满溢的侧颈,哪怕不用最敏锐的舌尖来抚弄,也能轻易感受到动脉在轻薄皮肤下的激烈跳动。

    “烦,烦死了……慢点啊……唔啊…太,太快了……”

    感受着脊背上来自青年的恼怒抓挠,中原中也少有地产生了些许畅快的心情,因此他干脆扭头啃了一口,在后xue为此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的时候把太宰往上提了提,让舌尖沿着锁骨一路滑下,流畅地覆盖住之前被冷落了许久的乳尖。

    青年那张连这个时候都不忘记埋怨的嘴巴终于变得可爱起来,吐出来的吟哦声就像最好的蜂蜜酒一样粘稠又甘甜,吸得用力一些就让他可怜巴巴地叫起重力使的名字,在脊背上作乱的妙手则只剩下软绵绵地攀抓干部先生发丝的份,偏偏又因为彼此都过分充沛的汗水而不断滑落,仿佛是在替重力使温情地梳理头发,试图借此安抚身上这头开始逞凶的野兽一般。

    硬起来的rou粒被吸吮得胀大了整整一圈,中途太宰早就被上下一起弄得去了一次,当时绞紧的后xue差点让中原中也没忍住一起射出来,虽然青年其实不会有那个余裕来嘲笑他,但重力使还是下意识忍耐起来,觉得自己就该比太宰更持久一点。

    男人可悲又无聊的比较心总是会在这种没意义地方稳定发作。

    成功撑过那一阵后,处于清醒状态的干部先生做不出趁着余韵作弄太宰的事,干脆就坐下来稍稍平复了一会儿呼吸,等青年喘匀了气,不至于叫得咬到舌头了,重力使才重新缓慢地动作起来,松开嘴巴里的乳珠,用手掌抓住太宰的后颈,帮助他把同样变得软绵绵的蓬松脑袋从背上抬高,方便中原中也能在摩擦的时候的时候尽情地亲吻。

    虽然这时候太宰的意识还没有模糊,但他仍觉得这是重力使亲他亲得最凶狠的一次,平时里中也总是黏黏糊糊地纠缠着舌头,在口腔的软rou上轻柔地扫荡,现在却恨不得夺走他口腔里的所有东西,溢出的津液也好,呼出的热息也罢,乃至于颤抖的舌尖。

    也许有下身的后xue正被毫不留情地蹂躏的原因,明明一次也没有替中原中也koujiao过,但太宰确实有了一种连嘴巴都在被中也用舌头侵犯的错觉。

    毕竟中也的本性里确实有难以掩饰的凶暴成分和潜在的破坏欲,只是这家伙的性格太好了,所以大部分时候亲近的人不会感受到那些而已。

    当然,也有重力使自己无意识地抑制本性的缘故在,可能连中也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戴上手套作为约束吧?察觉到了这一点却并不想告诉对方的青年,当时只会坏心眼地嘲笑中原中也根本只是找理由耍帅。太宰治恍恍惚惚地伸出手,抚上重力使掐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掌,皮革的手套上黏黏糊糊的,不敢想象都是些什么玩意沾在上头,以往肯定会嫌弃得连碰也不想碰的青年,此刻却一点不介意地晃动手指,让自己的手掌一点点地蹭进去,和重力使亲昵地十指交握。

    毫不意外地,中也亢奋不已地贴上来摆弄了他好一阵,搞得太宰以为自己可能又要去一次,干部先生这才喘着气慢慢停下来,紧紧抱住青年,两人一起滑倒进床铺里。

    虽然多少有点不上不下的,但太宰确实觉得有点累了,所以完全不介意中途休息一下,他躺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蹭过去,舔掉重力使眼睫上的一滴汗珠。

    “……怎么样,中也?”青年沙哑而绵软的嗓音只是说着很普通的话语,不知为何就是会令人听了耳热心跳。

    微闭着眼享受余韵小憩一下的重力使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那片苍蓝的色调在暧昧而昏暗的舱室里亮得惊人,简直像是夏日晴空中的光线从里头倾xiele出来,“简直舒服得要死掉了……”他小声地咕哝着,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跃跃欲试和细小的恳求,“……太宰,累了吗?”

    “啊啊,就知道会这样……”青年咂咂舌,“所以才不想给你太多反应啊,小狗狗肯定会兴奋到昏头昏脑,像第一次学会自慰的猩猩一样做个没完……”

    “……不行吗?”眼看着那双眼睛失望地黯淡下去,太宰没辙地吐了口气,“最多再……一次。”

    本来想说两次,但想想现在就软掉了的腰,青年觉得还是不要高估自己的体力和耐力,毕竟这个一次不是指他而是指中也,而熟悉了他的弱点之后,重力使想要搞他简直轻而易举。

    可恶,所以说和擅长打架的家伙做这种事情就是很不利啦。

    无可奈地抱住了高高兴兴贴上来的中原中也,太宰有气没力地捏捏重力使的脸颊,“请对我的腰稍微温柔一点,不然回去的时候可藏不住啊?这次可没有三天假期,圣诞晚宴已经缺席了,如果我连年终尾牙都不去的话,那就连贤治都要发现不对了。”

    “唔,我尽量啦,太宰……”

    “真是喜欢亲亲的黏糊蛞蝓……”话是这么说,但青年还是很配合地亲了上去,甚至很有兴致地跟重力使在嘴巴里玩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中原中也对‘温柔’的理解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总而言之他结束喜欢的长吻之后从青年的脖子开始舔起,很快又重新造访了胸部,把另外一边也充分品尝过后,太宰的下面十分顺利地被他吸得跟两颗rou粒一样又硬又热。

    等到重力使一路又舔到翘起的性器旁边的时候,青年几乎全身都被舔软了,只剩下那一根玩意又硬又挺地翘着,透明的液体滴滴答答漏个没完。

    而干部先生对此的反应是困惑地询问太宰,“我还以为你只喜欢被舔胸和下面……所以,其实舔哪里你都很喜欢吗?”

    青年一边用手背挡住脸,一边咬牙切齿地踹过去,“……中也,你确实就是狗吧!!”

    太宰平时的全力一击对重力使来说都能正面接下不痛不痒,这会儿的踹打当然就更加跟玩闹没什么两样了,轻轻松松地握住青年的脚腕,中原中也愉快地把人直接扯到自己身上,啃着青年的下颌轻轻叫了一声,“汪?我是狗的话,刚才被狗狗做到去个不停的家伙是谁啊?兴趣相当不错啊太宰。”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中也是嫌我反应太大了吗?”他语气危险地问道,大有重力使敢点头就让人知道什么叫jian尸的语气。

    “干嘛啦,又没说我讨厌。”已经见识过一次太宰能做到什么程度的干部先生怂得非常之快,他可不想难得的春宵浪费在互相生闷气上,尤其太宰这家伙别扭起来特别难搞。

    “但中也这个态度我很讨厌。”

    “真是的,你这家伙麻烦死了。”重力使嘟嘟囔囔地说道,然后贴过去啄吻青年的嘴唇,磨蹭彼此的鼻尖,“是我不好啦,下次不会拿这个笑话你了。”

    “这不是应该的吗?我都没抱怨过中也一直很生疏的技术。”

    “唔,这个……不练习是不会熟练的吧?”干部先生眼神飘忽地看看太宰的眼睛又躲开,“所以……”

    “再有下一次绝对把你踹下去。”勉强满意的青年总算愿意松口了。

    “唔……知道了啦,要换个姿势吗?好像从后面的话腰会轻松一点……”虽然这个姿势重力使相当讨厌,毕竟就两个人的身高差,那样的话无论如何也亲不到,所以中原中也从来不用。

    觉得总是弯着腰做确实很累的太宰懒洋洋地趴回床铺上,算是默认接受了重力使用来道歉的讨好让步,不过这个姿势两人确实没怎么用过,因为难得看不到中原中也的面孔,青年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不过扶上腰侧的熟悉手掌很快安抚了他的心情,似乎是因为皮革手套太滑溜不好抓的缘故,干部先生捞了两下就干脆地甩掉了手套,指腹上粗糙的枪茧摩挲过被汗水浸透的肌肤,让太宰忍不住生出细小的颤栗与吐息。

    也不知道中原中也是什么时候换掉了套子,反正重新挤进来的性器带着塑胶制品特有的一点凉意和滑腻触感,总觉得那样不是很爽快的青年把脑袋搁在抓来垫高的枕头上,想着下回要不要让重力使去买些比较特别的品类,比如带纹路或者带凹凸的。

    他很快没有心思再思考这些多余的东西,因为抵进深处的性器很快像之前那样搅弄了起来,简直像是内脏都被一起翻弄的触感令青年不由得再度叫出了声,本来之前就被舔弄得十分兴奋的他感觉有点忍耐不住了,但刚刚才为此小吵了两句,要是中也一进来他就又马上就射出来的话,总觉得就像是输掉了一样。

    所以太宰十分不爽地咬紧了牙关硬撑,不愿意太快被重力使弄出来。

    要说中原中也察觉不到那是笑话,毕竟青年又没声了,但他以为太宰只是还没有完全消气,故意给自己一点不痛快。

    干部先生咂咂舌,反而放轻了力道,没有再施与太多的刺激,一边弯下腰去抚摸青年的前端,一边舔舐青年的脊背,试图让太宰放松下来。

    强烈的射精感渐渐褪了下去,但快感却没有消失,就像落日时的海水一样一波波地冲刷上来,温热而舒适地将整个身体浸透,带来难以抵抗的酥麻和绵软感。太宰很快就放松了咬紧的牙齿,或者说咬住布料之类的也没意义了,舒服的哼哼声不断地从他的鼻尖和嘴角泄露出去,而重力使手中的玩意早就漏得黏黏糊糊的,半软不硬地被揉捏着,简直就跟射过一样,偏偏并没有真的射出来。

    因为姿势问题,等到中原中也无意中把自己的东西顶得太深,一下子抵进从没进过的地方后,整个人都被弄得软软的太宰一声没吭地失了神,而重力使是又顶了好几下,才发现青年已经发起了颤,只是后xue没像以往高潮的时候会缩紧而已。

    有点担心的把人转过来的中原中也,看到太宰一脸恍神的样子后总算安了心,又多少起了点好奇加坏心眼的小心思,干脆把青年抱起来,试着从前面进去,看看能不能进到之前的好地方。在他努力的中途,太宰自然是不可避免地被弄醒了,然后就被刺激得整个脑袋都发起昏。

    倒不是说他的身体不受刺激,主要是青年这会儿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连那根玩意也一直半软不硬地垂着,根本想推开都没有力气,只能一次次无可奈地被缓缓按压下去。

    大概是顾及到太用力会让太宰难受,所以重力使倒是一直记得放轻力道和速度,但做的时间长了,这种不紧不慢的频率反而更加可恨,因为无法一次性到达顶端,最后只能慢慢被揉捏化掉,反正太宰是觉得自己好像连舌头都软得动不起来。

    “唔嗯……中…中也,别,别弄了……那边……咿唔……太深,不行……肚子,肚子要……烧起来了……”

    “不会,的啦……我就,进去一下……嗯,你刚才……一脸很舒服的,样子啊……”

    废话,刚才他的意识都断片了!太宰很想骂过去,但开了口也只是发出软绵绵地咿咿呜呜,等到重力使成功抵进去,他更是张了嘴也说不出话,只能含混地吐出破碎的呻吟声,连眼神都发直了。看到青年去的厉害,干部先生十分满意地又动起了腰,不过软软的太宰吃起来虽然可爱,却少了那么一点刺激,想着这次结束的时候要跟太宰一起去的重力使就又抬头啃上了青年已经全是吻痕和齿痕的胸口,把本来就肿了的rou珠又充分吃了一遍,成功地让下面的xiaoxue乖巧地紧紧裹住了他。

    等到重力使心满意足地射出来,太宰已经连声都喘不出,一直到被抱进浴室做完清理都还是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做过头的中原中也惴惴不安地拍了青年好几下脸颊。

    终于勉强回过神的太宰恹恹地撇了他一眼,转过身去钻进被子里不理人了。

    也不管重力使当天晚上到底是认下多少无条件点头的约定,才让太宰愿意掀开被子让他进来挤挤,总而言之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青年一脸神清气爽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已经说明,他昨晚大概是又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