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穹l纯爱篇】鉴定一下罗浮热门将军卷儿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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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将军写真贵这事已经是罗浮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了。能买着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不存在的! 不过嘛,时至年末,囊中羞涩也实乃是不可抗力。 金人巷里的胡同中摆放的摊位前,一个狐女压低声音试图再讨价还价一番:“小哥,我看你这照片是去年的吧?放到今年卖还这个价格,不合适吧?” 戴着兜帽的摊主只露着下半张脸,听言他便一笑,而后道:“jiejie说错啦,是上月的。” 这摊主听声音十分年轻,嘴唇形状也漂亮,浅浅勾着就有几分少年气,说话也中听,狐女心里便更纠结,最终还是咬咬牙掏出玉兆,道:“算了算了,买吧!你这照片的做法新鲜的很,不像罗浮的工艺,下次什么时候来?提前说声!” 摊主将那做成中间镂空透明的特殊材质照片细细打包好,又装了精美袋子递给狐女,确认了下手机到账后便好脾气解释道:“这个叫透卡,货不多,以后应该没有了。” 此时天色昏暗,落日即将西沉,摊主才动作迅速地将铺在地上的行囊收拾好,站在胡同口左看右看一番,而后摘下了帽子,将外套脱下,正过来再穿上。接着便一副坦然神态走到大街上,边走边在摊位上淘了一堆吃吃喝喝乐乐,时不时停下来跟熟人寒暄几句。 街上巡逻的云骑军也与他相熟,见着便很熟络的上前来打个招呼:“开拓者,又来啦?” 穹嘴里吃着口糕点,点点头,又从怀里挑出两样零食递过去,“吃不吃。” “不了不了,”云骑连忙摆手,而后又压低声音道:“你在此处见没见着个穿黑色风衣,带着兜帽的男子?” 穹摇头,面不改色道:“没有。” “唉。”云骑叹道,“最近时日有人将景元将军的私人照片高价倒卖,总也抓不住,烦得很,你若是看见了便帮帮忙,这也太缺德了!” “缺德?”穹不明所以。他卖个照片而已,咋就缺德了? “是呢,”云骑道,“若是普通照片倒还罢了,他们做的隐蔽些,不被抓住便可。但最近市场上流传一种新型诈骗物品,名曰八几和透卡,原版很稀有,故而流传到市场上便是高价,有些人觉得这中间有利可图,不会造原版就造些假的卖。有不少人上当受骗,花高价买了一堆普通纸片,实在可恨!最近云骑为了这事正焦头烂额,受害人多的都快把我们门槛踏破了!” 穹嘴里还是嚼嚼嚼,说:“不怪正版卖家啊。” “那这就涉及到另一样了,”云骑道,“此人原版照片中居然有将军内院一隅,这可关乎到隐私问题了!” “怎么,他拍将军出浴图了?”穹嚼嚼嚼,“我咋没看见过。” 云骑军一脸愤恨道:“那倒没有!若真是如此,我绝对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出来!” “那抓人家干啥!”穹说。 “景元将军追捧者众多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云骑军道,“但别人皆是光明正大的欣赏!而他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潜入将军府中当私生饭!” 穹终于把嘴里那口东西咽下去,试探道:“那…万一是将军请他去的呢?” “不可能!”云骑军正气凛然,“没人能进将军内院!就连我们都没找着过将军府的门,一个私生饭何德何能让将军亲自请?一定是动用了卑鄙手段!” 穹觉得这事儿他不好再多说,便沉默听着那云骑义愤填膺的骂私生饭多么可恶。此时正好手机响了,他便拿出来看,跟云骑军做了个抱歉手势。 景元:要来对弈几局吗?快乐茶管够。 穹:昨天不是刚对过! 景元:你昨天不也吃饭了? 穹:? 穹:好有道理,马上到。 回完消息,穹又看向面前云骑,拍拍他肩膀,宽慰道:“你别管了,这事我给你解决。” “!”云骑军惊,“真的吗!你若是帮忙那肯定是事半功倍!” “当然,”穹说,“我开拓者并非浪得虚名。” 云骑军作势要拜,穹打断他的施法,说:“你们将军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私生饭进府咯。穹心想。 他一开始做这生意其实也就是顺势而为,透卡和八几虽然在罗浮罕有,但在别的地方却是比比皆是,他当时只想着跑委托途中赚点巡镝好逛街,没想到会出这事情。不过归根结底确实是他的问题,他会解决的。 到了神策府,说是下棋,结果景元连棋盘也没摆。穹到的时候他正坐在院里看书,穹凑过去一起看,发现是自己上次送来的那本宇宙生物图鉴,上面有不少罗浮没有的物种,穹觉得新鲜,就献宝给景元拿来了。 这一页上的是一种雀类,叫做银喉长尾山雀,圆滚滚一个,羽色黑红相间,十分憨态可掬。 穹若有所思抬头看了眼院子中间的白玉兰树,指着树杈上啁啾的鸟雀说:“不就是这个。” 景元也抬头看了眼,而后吹了个口哨,树杈上的小鸟便像召唤兽一样飞下来,停在景元的指尖,亲亲热热的歪着脑袋去亲近景元,还用两个黑豆似的眼睛盯着书上的彩页看,好像在说“正是在下”。 “可爱,”景元评完转头,见穹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举着手机摁了两下,便道,“做什么?” “啊,没什么。”穹把照相机退出,“给丹恒回个消息,说晚点回。” 景元笑道:“他最近过的还好吗?” “挺好,”穹含糊道,“多谢将军挂心。” 穹习惯了,这人有时候往列车上跑也是三句不离丹恒,明明都忙成个陀螺了还很坚挺的时不时去一趟,但他虽然嘴上总说着丹恒长丹恒短,那双脚是一点也不往智库迈,经常往车窗跟前一杵就是小半天。穹闲的时候就跟他一起杵着,聊聊天倒也自在。 “不是下棋吗?”穹问,“棋呢?” 景元把书合上,手心鸟雀跟随他的动作一路跳上他肩头,在他毛茸茸的脑袋顶上安家落户似的蹲了进去。景元将书放下,道:“忘了摆,你去取?” 穹没想到这也要自己跑腿,但还是认命去了。上回是他收起来的,放在景元屋里的小柜子里面,那小柜子有好几层,上面两层放的都是些旧旧的玩意儿,有的都泛毛边了也没丢,看着是个挺念旧的人。下面两层放的是穹之前送来的东西,还有景元去列车做客的时候,临走时穹塞给他的,都被他好好收起来了。 唉,念旧也没什么不好,要是念的不是他们星穹列车的人最好。穹这么悠悠想着,把里面的棋盘拿出来摆。 入座后,手边就是杯新款的仙人快乐茶,穹拿起来喝着,把棋子归位,闲聊似的说道:“最近有人卖你照片。” “不算新鲜。”景元将自己的棋子也归位,“怎么,你也买了?” 穹含糊反驳了声“没有”,又说:“有批人高价倒卖你的假周边,我明天要去查一查。” “你说石火梦身的项链?”景元问。 “不,是小纸片。”穹说,“石火梦身还出项链了?” “且价很高。”景元道,“千万别买。” “…”穹说,“将军真是好受欢迎。” 景元不甚在意的笑了下,推了步棋道:“在罗浮确实如此,不知道别的地方呢?” 穹思索了下,“列车上的人也挺喜欢你的。”比如帕姆三月七和丹恒,杨叔也常对景元赞不绝口,于是穹又补充道:“万人迷。” “噢,”景元根本不想听这个,“他们是喜欢你口中的我吗?” 穹被这一步棋难住了,拖着下巴思索了好久。他两根手指的指节推着下嘴唇,把脸上的rou都推的高高的堆在一起,眉毛皱起来,认真盯着棋盘看,模样跟景元脑袋顶上的鸟雀十分相似,有种诡异的娇憨感。 景元看了两眼,再看两眼,手指在石桌上敲了几下,又攥成拳头,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穹终于动了一步,然后才道:“当然,最开始他们没见过你的时候,就是从我和三月的嘴里听到的。所以都对你第一印象很好。” 景元第一次上列车的时候,姬子还很热情的提前做了几杯咖啡,让他们尝尝味道,好把最好喝的拿出来招待景元,穹和三月一样尝了一小口,其余全落丹恒肚子里了。丹恒喝完之后沉默片刻,说他那有茶,让景元喝那个吧。姬子挺遗憾,但是也专门去学了正统仙舟茶艺,几人边喝茶边交流了一通宇宙趣事。帕姆也喜欢景元,景元是除了穹以外第一个被帕姆温柔以待的男性。穹觉得这多亏他在列车上一通夸赞,景元才能有这好待遇。 景元人也确实不错,对他们一直都很客气,哪怕后来事情全盘解决了,他也经常邀请穹过来玩,还给穹买好吃的好喝的,有时候还邀请穹留宿。而且性格也好,温温吞吞的,从来不生气,听人说废话也是一副非常耐心的模样。穹挺爱和他一起玩儿的。 那边的景元心里对这回答虽仍不满意,但还是没再多说。他知道穹此前没有记忆,对万物都需再学,他不急,他且能活呢。 二人统共下了四把,穹都输的挺惨,于是他道:“不玩了不玩了,下次给你带个好玩儿的再下。” “是什么?”景元问。 “五子棋。”穹说,“听说过吗?” “不曾。”景元道,“若你现下有空闲,就同我说说吧——边吃边说。” 穹便明白景元要带他去吃饭,忙不迭点头。跟着景元出了神策府,去了金人巷。这时候正是饭点,街上人挺多,二人本来并肩而行,走着走着穹的手就跑到别人胳膊上了,抓着人家的臂甲不松手,说着那五子棋是怎么怎么个下法。 他话并不多,且说一句顿一句,明显能听出是在驯服自己的语言系统。 景元也不急,听他说着话,时不时应和两声点点头,而后其余时间大多都在盯着穹的嘴唇看。那处软软的,也红润,穹找不到合适措辞的时候就会顿一顿,咬着自己下嘴唇思索一番,而后找个非常奇特的词语说。 景元看着他这样子只想笑,反手将自己的臂甲再贴他近些,让二人的胳膊凑在一处。 他二人浑然不觉这样子看在外人眼里多惊悚,属实是来一个吓死一个,来两个吓死一双。但景元平日里虽然随和,却归根结底是将军大人,故而说小话的便不敢大声说,只几人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不是,这、我…啊?” “入幕之宾!” “什么yin词秽语!入的什么幕!” “坏了,手牵上了!” 人的低语声穹听不见,但他在观察这些人投来的目光,在经过一条小巷时,那里面似乎有个人影飞快闪了下。 于是穹低头看了眼景元被自己牵住的手,又抬头看了下景元的脸,小声道:“将军,你把我甩开,就使劲、那样甩开。” “做什么?”景元不松手,甚至握紧了点。 “不要捣乱!”穹义正言辞道,“甩开。” 景元只得重重甩开了穹的手。穹赞许道:“对,就这样,好极了。”他已经听见有人说他胆大包天觊觎将军大人了。 “然后你头也别回,走。”穹指使道。 景元不明所以,但是挺听话,自己一个人先行消失在了人潮中。 穹的脚步反其道而行之,向着来时路走回去,路过一个阴暗小巷时,果然被人叫住了。那人声音像做贼似的,用气声喊道:“喂!喂!” 穹站定,四下找了一圈。那人见状探出个头,又道:“在这呢!” 穹这才找到那人所在,茫然的走过去,指了指自己,那意思好像是问“有何贵干”。 这人捂的挺严实,肩上背个小包,是没见过的生脸。他神神秘秘的将穹拉到阴影里,道:“刚才我都看见啦,你跟将军大人示爱被拒绝,是也不是?” 穹点点脑袋,故作难过的低下了头。 “唉,其实也正常,”那人道,“将军大人只有一个,但仰慕者却众多,你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等会儿就邀你共赏。穹心想。 “是啊,怎么办?”穹说,“我实在喜欢他。” 那人听言露出个贼眉鼠眼的表情来,道:“你年纪还小,有所不知,这男人啊,还是纸片的好!” 说到这里,那人将自己随行的小包拉开,露出里面满满当当包装好的长方形纸片,道:“看看,新鲜东西,透卡!” 穹接过来看了又看,“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会!”那人说,“你看,这个中间是空的,你拍照片的时候把你自己放在中间,这不就是合影吗!这不比真人香吗!想去哪去哪,揣兜里就带走了。” 穹又看了看手里这透卡。要是在这种昏暗巷子里面看倒确实跟自己那种差不多,不过但凡有一点光亮就会发现这并不是完全透明的,还是有一层浅淡黄色蒙在上面,而且材质差的也很多,跟他那个完全不能比。上面的景元小人印的也挺模糊,一看就是二次制作的。 想到这里,穹就露出点动摇表情,道:“要多少钱?” “不贵不贵,”那人伸出五根手指,“二百巡镝一张,五百三张。” “多少?”穹不敢置信。他正版才卖15巡镝!他在神策府白吃白喝一个礼拜都花不了五百巡镝! “这可是很稀有的,”那人道,“而且限量啊,只此一家,错过了就没了!我看你可怜才卖给你的!” “噢,除了你没别人卖?”穹问。 “自然。”那人十分神气,“我二舅家的女儿的对象的三姨,是贝洛伯格人,听说过机械屋吗?大名鼎鼎的珍奇商铺!她可是那的老板。” 穹被绕的有点晕,道:“你这个、呃,亲戚叫什么?说来我听。” “问那么多干嘛?”那人不乐意了,“要买就买,不买我就卖给别人去了!” “肯定要买的,”穹道,“但你确定只有你自己在卖?” “肯定啊!” “噢。”穹道,“那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人不耐烦道:“你到底买不买!痛快话!” “买,”穹道,“我地衡司的朋友也想要。” “什么!你!”那人大惊。 “对不起,我是卧底。”穹道。 说时迟那时快,这人还没等穹说完话,转头就跑,速度飞快。穹不甘落后的紧咬不放,二人一路从金人巷跑到长乐天,那人越跑越慢,穹见状就加速,飞扑上去踹了一脚,把那人踹趴在地上。而后跪下去用膝盖死死卡住那人的后颈,把他两条胳膊往后一别,边喘边道:“跑!接着跑!” 但是这人挺我命由我不由天,费劲巴拉的挣扎半天,发现被穹摁的结结实实之后干脆开始破口大骂。穹原本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摁着他看他扑腾,有两下打到穹身上了,但不很疼,跟挠痒痒似的。 其实此前一路上不少人都看见了,但是他俩窜的实在是快,跟小旋风似的,别人想帮忙帮不上。这会儿穹把这人摁住了,后面乌泱泱的云骑军就也赶了过来,连忙把人拷了带走,顺便对穹一通千恩万谢。 穹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熟人云骑道:“稍后我去给你做个锦旗,你方便过几日来取吗?不方便的话你给我个地址,我给你快递也可,帮大忙啦!银河球棒侠!” “不用客气,”穹道,“锦旗给你们将军就行,我有空去取。” “啊、这…”云骑军欲言又止,“唉!好吧!” 说完了话,穹这才想起被自己晾了半天的罗浮将军,连忙往金人巷赶,进了包厢后景元正瞌睡,手撑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的挺难受。 穹就关好门,走上前去坐到景元旁边轻轻喊了两声:“将军、将军,我来啦。” 景元这才悠悠转醒,打个哈欠道:“哪去了?” “抓人。”穹道,“有人假货卖高价,我去替天行道。” “又有锦旗了?”景元问,“我那已经放了你六个锦旗了。” “嘿嘿。”穹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在你那放着吧。”他爱看写着自己名字的东西放在景元那里,最好再多点,和那些旧旧的小玩意儿一样多,这样会让他觉得心里高兴。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不高兴的…但是他就是不高兴,至于为什么不高兴、怎么个不高兴,他没能捋清楚。总之是只要景元不嫌他烦,那他就还会继续蹬鼻子上脸。 穹吃的挺多,顺便给景元讲了讲抓人的事儿。但是既然人抓着了,景元就不很在意,反正有地衡司那边管着,该罚款罚款,该赔钱赔钱,仙舟律上写的清楚。他只问了个自己比较在意的问题:“叫我甩开你也是为了引人出来?” 穹点点头,“不确定,试探一下,结果真是。” “噢,那此事也算因我而起?”景元问。 “不,”穹说,“因我而起。原版卖家是我,我已经决定不再做了,赚到的报酬也会分给你的,不过我是小本生意,并没很多。” 景元挺意外,道:“你?” 穹挠挠下巴,挺不好意思,“原本是为了赚点巡镝,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很缺钱?可以跟我说。”景元道,“我平日里花不了很多,除却彦卿买剑以外,能剩不少。” “那也不是。”穹道,“我就想着…多给你买点东西。” 景元道:“…你卖我的照片,为了给我买东西?” 穹又挠挠下巴,觉得很尴尬,就理不直气也不壮,说:“嗯。对不起。” 他认错认得挺快,景元不知道这怪怎么责,就端着茶杯喝了口,捏了捏杯壁,道:“我并不缺什么。” “嗯,”穹从口袋里面掏出个半个手掌大小的小本递给景元,道:“以后不会了。这是我的小账本,收入明细都在上面,我们二八。” 景元并不在意这点钱,但是他挺好奇内容,就接过来看了看。挺小个账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简短的数字,每一笔都标着日期跟来历。数额不大,但数量挺多,每个月都有个几十笔进账,总额居然是个挺可观的数。 景元把小账本还回去,忍了忍,又端起茶杯喝口茶,把杯子攥在手里紧了松、松了紧,然后再喝一口。他挺不理解,但是他觉得穹做什么事儿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于是道:“…不必。”他的肖像权在罗浮是公开使用的,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穹这个理由着实让他大为震惊,这是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典故啊。 穹吃饱了,转身把自己的小本本放好,又从自己兜里取出两张没卖的透卡,这原本是准备留给个老顾客的,但穹此前并不知道自己给云骑军惹了麻烦,现在知道了就不打算再继续卖。他把透卡递给景元,道:“挺好看,送你。” 景元没接,上手转了下穹的下巴,盯着他脖子看了半天。上面有个挺浅的划痕,渗着血珠,不太明显,但很长一道,景元便问:“怎么弄的?” 穹茫然的“嘶”了一声,这才感觉出一点疼,想起那个鸡崽子似的盗版贩子,说:“可能是打架时候没留神。” 他侧颈皮肤白,有几道浅色血管埋在下面,长长一道血痕像被不小心磕了的杯盏纹路一样印在上头,景元低着头看了许久。 穹脖子梗的很别扭,便换姿势正过来,头扭到景元这边。但他没想到景元凑的这么近,差点亲上去,不过他反应很快,几乎是瞬间,马上后躲了一段距离。 他掏出个喷雾给自己处理了下,再次把透卡递给景元,问:“要吗?” “…不。”景元说,“你留着吧。” “噢,”穹挺失落的把手上的小卡片看了又看,觉得好的很,“我挺喜欢这张。” 这张是景元伸着胳膊接小鸟的时候拍的,因为角度选的不错,把对面空出来,再钻个人进去,就显得挺像拥抱。这张他没舍得出给别人,专程留给老顾客的,而且比别的照片都贵5巡镝。 景元看着那照片,道:“怎么玩的?” 穹让景元举着透卡,然后自己坐到个合适位置上借位,道:“看,是不是像抱抱。” “是,”景元笑了下,“本人不行吗?” “不行,”穹道,“哪有那么多你给他们抱啊,这照片我都没舍得印第二张。” 别的就是很普通的那种侧身照正面照坐照站照了,就这张的动作显得很亲密。 景元听言就学着卡片上面把双臂悬空,冲着穹道:“这样?” 穹猛猛点头。这本人确实是比周边强,他看着都心动了,不敢想这张透卡流传到市面上得卖到多少钱。 景元感觉自己有点含蓄,穹没懂,于是就明显的不能更明显的明示道:“你不抱一下吗?” “?”穹别扭道,“我又不是你梦女。” 景元:“…。” 星核载体真是木头雕的是吧? 景元叹口气,道:“今夜还跟我回去吗?” 无妨,无妨。 他且能活呢,活到木头发芽,勤浇浇水,多施施肥什么的。 神策府内院有个大鱼池,穹坐在那喂鱼,顺便跟之前的合作商讨论了下合作终止的问题。又想着以后还是得勤快点跑委托,罗浮物价太贵了,他要是想把神策府装满属实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回屋的时候,穹发现景元在窗边的单人榻上睡着了,胸口还盖着那本宇宙动物图鉴。他给景元披了条毯子,坐在景元腿边看窗外头。罗浮的月亮跟列车上很不一样,这个看起来特别远。 但又好像,他一伸手就能全抓在手里。 穹歪在榻靠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了没多久就做噩梦醒了,发现自己枕着景元半条胳膊,俩人身上盖着他给景元拿的那床小毯子,脸对脸,凑的很近。这榻很小,他往后倒就要掉下去,于是只能保持原状,轻轻活动了下脖子。 但景元睡的很浅,他一动,景元就醒了,半睁着眼睛看了他片刻,然后轻声道:“不舒服?” “有点,脖子疼。”穹说。 景元就伸手给他按着,又问道:“为何喜欢买东西给我?” 这话题虽然掰的生硬,但穹被按的舒服极了,就自然而然道:“想把你的小柜子装满。” “为什么?”景元问。 “不知道啊,”穹说,“想把你这里放满我的东西,或者把你的东西写上我的名字。” 景元轻轻笑了下,道:“这么不讲理啊?” “要是我有个背包就好了,”穹仰起脖子左右转了转,然后舒舒服服把脑袋放在景元肩膀上,这会儿景元没穿轻铠,躺着不硬。他道:“把你装进去,我去哪,你跟着我去哪。” 木头好像要发芽,鲜嫩嫩的顶着一脑袋湿气破开了结实的壳子。 景元的心跳很快,穹静静听了会儿,又说:“我也挺想往你身上写个我的名字的。” 景元“嗯”一声,放在穹腰上的手紧了紧。穹全然没感觉到,还在那自顾自说着美好幻想:“你不当将军也行,跟我走吧。” “你要养我啊?”景元说,“我挺贵的。”十五巡镝呢。 “也行,不卖你照片也养得起吧。”穹说,“实在不行我卖冷面小青龙照片。” 景元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称呼,依稀听着像是说丹恒的。但是这时候他懒得想些无关紧要的事,穹这番话听着虽然很有些不讲理的无赖感,但是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应该是在跟他告白。意思是想要拥有他、独占他,是相当不错的一个想法。 景元在心里全然不承认自己恋爱脑上头,也不觉得自己是娇妻,腻腻歪歪的追问道:“然后呢,我跟你走,你跟他人说我是你什么?” 这问题可把穹难倒了,他冥思苦想半天。说挚友有点止步不前,说私人不动产有点东施效颦,说同伴有点平平无奇。 突然,他福至心灵,终于找到了那个很不错、很适合的答案,高兴道:“那我以后被采访就不用说自己丧偶了。” “嗯,洗耳恭听。”景元说, “我可以说我恋爱中了。”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