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吐血
气急吐血
在外随父访友的李重睿只觉整日心不在焉,陡然见到高公公神色严峻地朝他走来,心口莫名揪紧。 听下人来报,他的小丫鬟被他母亲传唤,想来是有人将他院里的事情偷偷泄露给了母亲。 脸色一沉,顾不得父亲还在与友人交谈,急忙寻了借口告辞回宫。 马鞭高高扬起,一路疾驰,撞翻了几个沿街的摊子。高公公叹着气命人沿路善后,他陪着殿下即刻回去。 李重睿步履如飞,下了马车便径直往母亲的院子赶去。路过的丫鬟太监瞧他脸色阴冷慌乱,纷纷低头避让,唯恐被牵连。 见人走得远了,才敢三三两两围聚在一块儿。 “殿下今日怎么了?” “兴许与殿下院里的丫鬟有关...” “我怎不知,快细细说来!” “太子妃从前的陪嫁张嬷嬷......” “......” 临近母亲的院落,李重睿便觉脚步好似千斤沉重。一会儿想到她笑眯眯手执软鞭的娇俏模样,一会儿想到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心口好似生生被人割下一块rou,一阵阵抽痛。 廊下的丫鬟还来不及通报,刚一胯门,便被人挥倒。 韦香儿瞧他这目中无人的模样,眉心紧蹙,气得冷笑一声。 “如此气焰,到我这儿来作甚?” “我那丫鬟敏儿呢?!”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亲?一进门不先问候,倒是责问起我来了?!” 李重睿深吸一口气,下颌紧绷。 “恕儿无礼,参见母妃。”顿了顿,才艰难开口“不知敏儿在何处?” 韦香儿哪里容得下自己的儿子竟为个丫鬟与她甩脸子,黑着脸冷哼一声。 “赐死了。” “母妃!” 李重睿厉声一吼,惊得满屋子的丫鬟嬷嬷跪了一地。 铁青的脸上一阵煞白,眸底惊愕绝望,心火上涌,一阵眩晕袭来,他猛地吐出一口血。 血珠溅洒在石板上,一滴...两滴...接着是一滩。 “你你!传太医!快!”韦香儿又气又急,陡然站起,身子晕得一晃,被身旁的丫鬟扶住。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人没死!好好的!” 满院子的人慌乱地奔走着,一片焦急忙慌的嘈杂之下,李重睿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母亲。 韦香儿怒其不争,瞪了他一眼,尔后无奈闭眼长叹摆了摆手“把那丫鬟叫来。” 单敏正因行礼的姿势不规范而被嬷嬷跪罚在院子里,忽地被两人扯起手臂往太子妃的正殿拖去。 莫不是觉得学规矩罚轻了?后悔留她一条贱命,准备把她先虐后杀?单敏抿了抿唇,开口想要打探点消息出来,可两人却紧闭着嘴,根本不搭理她。 她不知所以地被人推进屋内,一进门便被熟悉的身影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吓人,好像要将她拦腰箍断。 满院子的丫鬟嬷嬷偷偷看着,太子妃也满眼怒气地瞪着她,单敏有点尴尬,小声问他。 “怎么了,快放开我...” 腰间的手臂反倒搂得越发紧了,挨着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好似刚刚经受了什么刺激。 太子妃冷着脸“好了!还不扶殿下回去歇息!” 单敏走的时候才看到地上一滩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襟上蹭到几滴,这才抬头去认真端详他的脸,嘴角果然挂着一抹血渍。心里意味一时难以言喻。 扶着他一回到院子,太医便赶来了。好在太医诊断只是急火攻心,喝几日安神静气的草药,多注意休息便无大碍。 她没有细问他在太子妃殿里的情况,他也没有主动开口讲。只是将人抱进怀里,一颗慌乱的心终于渐渐平缓下来。 夜里,李重睿的手蠢蠢欲动,但单敏坚定地拒绝了。 “太医交待了,这两日不可劳累!” 紧贴在肌肤上的大掌依旧我行我素“我的身子情况,我自己知晓。” 李重睿失而复得,只想紧紧融入她,好平复下总是莫名涌起的心慌。 这意思就是不要不行咯?单敏忿忿地捏了捏他的腰。 “那你别动了,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