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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



    异国他乡求学不易,李嫣然总觉在音乐学院过得很快,在这里她认识了不同国别的天才音乐生,还有不吝夸奖的钢琴家教授,音乐学院的古典气息浓厚,每次来这里总能联想到百年前的场景,下课以后,李嫣然总要多留一会,连带着郝乐也是,从来那天她俩去哪基本都不分开。

    周末李嫣然留在宿舍休息,这里有很多快餐店,难得郝乐回来带了中餐,李嫣然的行李箱大喇喇敞着,衣服已经收拾叠得整齐。

    “吃饭了。”李嫣然合上电脑,今天是室友带饭,她有时间整理自己的论文,每日练习笔记,提前准备能让她空出时间修改,郝乐碰掉箱上的小黑盒子,里面的东西摔出来。

    “嫣然,我…我是不是给你弄坏了。”

    郝乐紧张地低头看着小黑盒子,不知道得赔多少钱。

    “没那么容易坏。”李嫣然挑出盒饭的青椒,不紧不慢地咽下一口酥牛rou。

    “那是定位器。”

    她道:“啊,你父母还这么不放心你啊。”

    “不是我爸妈买的。”

    “那就是男朋友喽。”

    李嫣然默默吃着青菜,半个眼神也不想给小黑盒子。

    “郝乐,别管它了。”

    这个话题她一点也不想谈,郝乐看她的样子有点担心,“你的男朋友不会是为了监控你吧。”

    李嫣然的脸色唰的一下红了,不是对郝乐,而是对真相的尴尬,其实她一直都不可能忽略这个问题,那天,她没有质问闻筞为什么要送这种东西。

    不难想,她的行踪会被记录的清楚,漂洋过海传到闻筞那里。

    “嫣然,你明天出去吗?”

    李嫣然想起来一起出国做交换生的何鸣,上次分别的匆忙,不知道他在哪个州哪个市。

    午饭后,她打了电话,何鸣那边很快接通了,“嫣然?”

    “是我,你明天方便出去玩吗。”

    “方便,你想什么时候,我来接你。”

    李嫣然说:“不用,我们选个地方,到那汇合。你在哪个州哪个市。”

    “纽约,   Rochester。   ”

    她会心一笑:“原来咱们离这么近啊,那确实方便。”

    “明天见。”

    李嫣然收拾好背包和充电线,明天一早就走。

    次日八点,何鸣提前去了私人图书馆,这层楼是电子阅览室,一层楼有数个小隔间,李嫣然正要去交钱,何鸣从阅览室出来。

    “嫣然,我在这里。”何鸣走到她身边递来凉茶。

    “谢谢,我们进去吧。”

    李嫣然对收银员招手,那边作出请的动作,两人才一起进去,电子阅览室不是普通的图书房,这里有点像国内的包厢,但是每个房间都有监控,两个超大的电脑主坐,累了还能躺在沙发休息。

    上次没有时间多聊一会,李嫣然看着何鸣第一句还是问他的家人怎么样了,何鸣宽慰笑道:“比之前好多了,别担心。”

    老同学在同一个学校,却感觉见一面很难,何鸣在电脑看着一串串上涨的数字,他选的金融专业,李嫣然明白,也默默支持他的选择。

    “上次闻筞把你带走,有没有为难你。”

    “他不会这么对我。”李嫣然说。

    何鸣笑笑:“也对,他会说是我的错,那我就放心了。”

    “嫣然,你想好以后要和他在一起吗?”

    “以后发生什么事不知道,至少现在是,他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不是说断就断的…我不想放弃他。”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李嫣然话音刚落,何鸣脸上的笑有些苦,更失落了。

    “这样啊。”他是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李嫣然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知道,你了解的所有事,包括他找你的麻烦。”

    “好…”

    何鸣扭头舒了口气,李嫣然拿出背包的饮料推到他手边,“尝尝,我刚来纽约的时候口渴得快冒烟,在路边看到它,味道还可以。”

    “嗯。”其实你想和他继续在一起,不知道这些反而是好事。

    她不可置否:“在我这不想有稀里糊涂的事混过去,至少和我有关的我有知情权。”

    ……

    下午一点,李嫣然与何鸣去了中餐馆,和老同学聚会,虽然只有他们俩,也有很多话可聊,高中在学校那会,他们说话最多的那段时间,那时候,闻筞即便是同桌也只能看着,不像现在。

    “现在咱们同学都去全国各地的大学,有的出国留学,还真是像昨天的事。”

    李嫣然静静听着,不知道高中同学会不会聚会,想想应该也不可能了。

    回去已经三点多,这顿饭他们吃了一个多小时。

    郝乐在宿舍休息,李嫣然打包了晚饭给她带回去,刚走到门口闻筞就打电话了,还是视频电话。

    她关了手机放进包里,郝乐打开门笑眯眯地迎接:“我们李大美女回来啦。”

    李嫣然把晚饭送到她手里,手机还在响着来电铃声,终于她按了接通键。

    “嫣嫣,你在外面吗?”

    “刚回来。”

    李嫣然看着视频里的闻筞,心里百般滋味难以形容。

    “我数了日子,你是不是要回学校了。”闻筞提了一句,眼巴巴数着日子,他的孤寡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她喝了口凉茶,语气平淡:“应该是,不过我们还要去别的学院观览,互相学习,等回去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好,我等你回来。”

    她看着他满眼的关心,心里越难直视他做的那些事。

    其实何鸣说的话她会凭着自己的逻辑分析,闻筞说的同样如此,在两个人的口述,她只是更相信自己。

    最后一个月,李嫣然做好学习报告,在演播厅最后一天的表演,老师带着他们一起到其他学院交流学习,李嫣然连人带行李一起带走了,走到哪就住到临时宿舍,这样一来免不了劳顿。

    最后到小镇的义演,李嫣然作为助教跟随教授住到了临时旅馆,凌晨一点多,她听到外面轰隆隆震耳的巨响,睡意惺忪的她正要开窗,门口突然传来枪声,这下彻底清醒了。

    外面有男人痛苦的嚎叫,李嫣然的房间隔得远有点听不清,慌忙之中,她推开小床,拼尽所有力气拉开下面的木板锁,这里有个小隔间,来的时候她放行李箱的时候,教授偷偷告诉她,这是她以前住过的地方,如果有贵重物品就藏在里面,现在她就是需要藏的对象。

    狭窄的空间勉强塞得下她的身体,来不及考虑她就跳了进去,矮小的床完全将其遮住。

    过了一会,外面安静下来,李嫣然不敢放松,更不敢出来,她正要换个姿势,房门突然被砸响了。

    一下,两下,嘭!——嘭!

    房门被人大力破开,李嫣然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动静,她的手机还在裤兜,她只能祈祷这时候不要有人给她打电话。

    想起来了,她睡觉前设置了静音…

    第一次为这个习惯感到庆幸,她听到有人在屋里走动,还有叩动枪的声音。

    玻璃杯被枪击碎,那人在搜她的行李,在屋里喊了几声“   out!   I&039;ll   shoot!”

    屋里出了他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又有人走进来,李嫣然仔细听动静,那个搜她行李的人被踹了一脚。

    “Chief!”

    李嫣然没听懂他们的话,两人用了其他地方话交谈,过一会有一个人出去,屋里的门大开着,教授被人押住带进屋。

    “Where   have   the   girl   here   gone?”

    教授看了桌上碎掉的水杯,坚称说:“She   said   she   had   a   stomachache,   and   I   poured   her   a   glass   of   water.   Maybe   she   went   out   to   buy   medicine。”

    教授…李嫣然不敢出声,因为她听明白教授的意思,即使她在屋里也不要出去,教授用说谎换她活着的机会。

    她听到那人骂了句脏话,教授被人按在地上殴打,李嫣然咬着手忍耐,她的手已经放在隔板上,教授疼得哈气,却一点也不说话,另一个长官回来看见屋里乱糟糟的生气地拔出枪对准教授,李嫣然哭了,她害怕教授被打死了。

    只是,她出去,会多一个被打死的女人。

    她听到那个长官训斥的声音,教授告诉他,他的兵私藏值钱的宝贝不上交。

    此时领头的长官脸色缓和,李嫣然强迫自己冷静,几个人依续走出房间,门板可怜兮兮地被大力关上,她感觉下一秒门板就掉了,里面空气不太流通,李嫣然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

    镇上遭遇枪袭,电视报道已经是一天后了,不知名的恐怖分子突然枪袭,这些学生不知道什么情况,大使馆那边的电话快打爆了,经过人员核实,来镇上国内留学生一多半都在这里,他们派去了警察救人,国内学生家长很多直接飞到纽约找孩子了。

    与此同时,闻筞已经抵达纽约,时间了过去一天半,他是最早感觉到不对劲的,女朋友的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当时把他吓得心脏要停滞了。

    这种情况一定是出事了,好在他有定位盒子,隔着不同国家,他也能收到女朋友所在的地理信息,上面已经警报标红,他还不知道女朋友的情况,小镇有点偏僻,这是嫣嫣最后到的地方,义演结束就准备回国,偏偏倒霉的遇到恐怖袭击。

    闻筞从机场走绕了近道,他的驾照只有国内的,来不及办手续,这一次只是短期停留,车里有他在医院买的药和水,越来越靠近目标地点,他猛踩油门超速行驶,但在交叉口还是被其他车拦截了。

    他看到前面那辆车,还好不是警察,还有眼熟的车标,从里面下来了明致远。

    “是你?”

    明致远打开车门邀请他,“老板请你过去。”

    “别碍事,让开。”

    “你在这里没有合法手续驾驶,老板知道你要救李嫣然,她能帮你。”

    闻筞下车过去,明致远拉开黑夜荣光的车门,梁昭月拿掉墨镜瞅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在这里只有我能帮你。”

    “你怎么在纽约?”

    “来这办点事,顺便来捞一下李嫣然,也可以说,我是为了她。”

    虽然很意外,上次应该是她和嫣嫣第一次见面,交情一下子这么深了吗?

    “你有什么条件?”

    他可不信梁昭月会白白帮忙,梁昭月狡黠笑道:“既然你这么问了,我不说岂不是让你更怀疑,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你老爸这估计不会帮我,但是你可以,等你坐到那个位置,你帮我让提案通过。”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还没说是什么呢,好歹也是我住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干祸国殃民的事,用它赚点钱也没什么不好吧,顺带创造岗位,你一定会支持我的。”

    闻筞上了车,明致远坐在驾驶座,现在开始商量怎么救人,他的定位器还能监测,附近还有几个恐怖分子,免不了一场硬仗要打。

    “你带枪了吗?”他说。

    梁昭月翻出车座下的巴雷特和两架雷明顿,一架步枪,闻筞看得眼尾一抽,他拿出身上的便携手枪,都是从暗市买的,但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军方武器。

    “下车,我看看你手生吗。”梁昭月推他下去,现在能确定,她是真的要帮忙了,不是玩笑。

    “你这么出国,未成年没有监护人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stop,我是成年人,即使是我爸妈也无权干涉我的自由,请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改年龄了吧,小小年纪装什么大人。”闻筞拿出手枪对准稻草人射了两发,扭头看见梁昭月轻轻松松扛出两架步枪。

    他这个meimei可太不简单。

    “不错啊闻筞,在打枪上可算没忘光了,不枉我对你投入这么多精力栽培。”

    “你对我栽培?”闻筞没听明白,却见她恶趣地笑着,端枪可一点也不含糊,“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闻筞把现存的子弹打了两三颗,明致远拿来手提箱,里面全是子弹…

    “你们是要打劫银行吗?”

    太棒了,一车人凑不出一个守法公民。

    “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我们先找地方埋伏,到时候你只管去救嫣然,我和致远善后。”

    小镇地处偏僻,周围的小房子聚在一起,像是一个马蜂窝,梁昭月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二层小楼,这个距离狙击完全没问题。

    “哥哥,你就在这等我回来,待会我会告诉你她在哪间房。”

    闻筞以为她叫别人,小姑娘第一次叫他哥哥,怎么突然改口了。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梁昭月似乎很愉悦,哼着小曲儿一边扛上巴雷特和步枪就走了。

    这么重的武器也不怕把自己压垮了,闻筞听她的建议留在这,这个位置能监察到所有车辆来往,待会联络就靠他手上的通讯器,大概一个小时多一点,通讯器传来清甜的少女音,让他过去找人,位置已经传送给他了。

    闻筞怀着激动忐忑的心走进旅馆,门口惨不忍睹,两个被恐怖分子击毙的警察躺在血泊,墙上还有飞溅的血迹,暗红的颜色和灰尘衬得苍凉。

    “救我…”

    他心中警备,虚弱的声音在他的身后,闻筞看到戴着黑面罩的匪徒,顿时无数的暴虐因子占据心神。

    “就是你们这些杂碎制造的袭击。”

    闻筞抬手扣扳机打了四枪,分别打在他的四肢,暴徒疼得喊不出来昏死了。

    事不宜迟,他走到那间最偏僻的房间,门板吱吱呀呀的响已经残破不堪,他踹开门进去,屋里空荡荡的,嫣嫣不在…

    他站在床边,身体如堕入冰窖,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都怪他来晚了,如果嫣嫣有什么好歹,他会把这里的暴徒挨个打成筛子,死也不会留全尸。

    床下传来微弱的叩击,闻筞踢开小床,狭窄的储藏空间开了小缝,他拉开木板,心心念念的人虚弱地睁眼看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一定是发烧了。

    整整两天,她窝着这躺了两天,一点水都没进,嘴唇都白了。

    李嫣然以为还在梦里,闻筞的脸虚晃的看不清,但是他的声音很沉稳,和以前一样好听,如果她即将憋屈地死在这,再看见他真好。

    “嫣嫣,不怕了。”闻筞抱着她担心地流泪。

    “快走,他们追来了。”

    通讯器又传来梁昭月的声音,闻筞抱起怀里的女孩跑出去,黑夜荣光停在旅馆门口,明致远来接应他们。

    现在李嫣然已经不清醒了,必须马上去医院,闻筞带了医药箱,喂了她退烧药和水,只能暂时缓解。

    梁昭月跑的飞快,肩上扛着的枪丝毫不足以成为阻力。

    可惜还是被暴徒的援兵黏上了,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在这乡间小路歪歪扭扭地来回横跳,那伙匪徒不怕死地挑衅,子弹打在防弹车窗和轮胎,闻筞只感觉车里的气压骤降,不知是不是开了冷风的缘故,手臂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   Bullshit!I   fill   the   bunch   of   dog   poop   into   the   cesspool   of   hell   !”

    梁昭月话落后立即调准巴雷特对准他们,震耳巨响发出,强烈的炮弹将前面一辆轰成废铁,现在是彻底炸了,后面还剩一辆,见到这般惨烈不敢跟得太紧。

    闻筞没听清她说什么转头问开车的明致远,听到她噗嗤笑了声,“别介意,老板只是生气了。”

    “这车保险很贵,一次得几百万的开销。”

    “……”

    难怪骂那些人。

    现在李嫣然脸色太差了,身体非常虚弱,他得赶快找到医院。

    后面的一辆还在跟着,梁昭月不耐烦了,对着通讯器说了一句“三号就位。”

    不到五分钟,头顶轰隆隆飞来直升机,闻筞看着副驾驶正骂骂咧咧的少女一贯的沉默,如此行事风格,倒和外表差的很多。

    不出两分钟,那辆车同样变成废墟。

    大概走了三个多小时,车在一片空地停下,“闻筞,你们和我上去。”

    闻筞没问去哪,现在他有点了解她的手段,直升机停在那,明致远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闻筞抱着李嫣然上了飞机,最后稍微清醒时,李嫣然依稀看见几个黑乎乎的人影。

    飞机转轮渡再转飞机,梁昭月把他们带到自己的秘密基地,这里像是一座庄园,主人回家,女仆们在门口排成一列,管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贵客到访,当然要好好招待。

    李嫣然交代好所有事就走了,过一会,家庭医生来给李嫣然看病,闻筞对这些没有意想中的惊诧,从他见到meimei扛出巴雷特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无意中打开了作弊器,   meimei真是他的天选金手指。

    一天后,李嫣然醒了,手上还输着营养液,闻筞守了她一晚上。

    “闻筞…”她摸着他的手,有点凉。

    “嫣嫣,你感觉还不舒服吗?”

    闻筞从睡意中抽离,眼里的红血丝都掩不住,四个月,他们只隔着屏幕联系,她以为是梦里才能见到他。

    “教授…郝乐他们…”记忆重新回来,李嫣然再也抑制不住哭了,闻筞心疼地抹了她脸上的泪水,“他们没事,教授受了点伤,休养休养就好。”

    “真的吗?”

    “是,等你身体养好了,我打电话让你们瞧瞧。”

    “好。”

    昨天他看见明致远开车回来,明致远只告诉他安心待着,不要出门,外面很乱,闻筞感觉到他已经不在美国境内。

    定位器在这里直接失灵了,手机也没信号。

    “我想和嫣嫣的爸妈联系,这里打不通电话。”

    明致远丢给他一个大哥大手机,只能打电话,只要能让他们的父母安心,闻筞拿着手机,手还在微微颤抖。

    “阿姨,我是小闻。”

    那边李嫣然的爸妈直接哭了,恐怖袭击的人质里有他们的女儿,原本他们也要去美国的,闻筞告诉他们会把他们的女儿带回家。

    李嫣然下了床,女仆扶着她在屋里到处走走。

    “闻筞,我想见教授他们可以吗?”

    闻筞刚结束通话,这手机…没那功能。

    女仆带他们去了联络室,宽敞的电子屏铺满墙面,接通接通网络才能使用。

    “可以了。”

    “谢谢。”

    教授躺在病床上,胳膊上绑了石膏,很有精神,完全不像刚做完人质的样子。

    “教授…”

    郝乐在旁边守着他,“嫣嫣,你怎么样?你现在在哪呀?”

    “我也不知道,男朋友来找我了。”

    ……

    李嫣然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事,梁昭月推门进来,笑盈盈地说:“你身体好点了吗。”

    “是你救了我们吗,太谢谢你了。”

    “小事,闻筞是我从堂哥,咱们是自己人。”

    “今天中午吃大餐,你有喜欢的吗,我让厨师做。”

    李嫣然摆手:“随意就好,我在这里也太打扰你了。”

    还是问闻筞吧,梁昭月瞧她羞涩的模样没再问了。

    “对了,我从他们那抢回来了一个书包,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她记得那天自己的行李被恐怖分子拖走了,没想到又被抢回来。

    “谢谢…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不用客气,你要是不喜欢就把这里当成旅馆,我让闻筞交点钱,这样就好多了。”

    这样也行吗,李嫣然只是不好意思添麻烦,这meimei对她很好很友善,每次见她都是笑盈盈的,好可爱的meimei。

    李嫣然主动拉住她的手,“那我可以叫你月meimei吗?”

    “当然好,被你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叫meimei,想想就很幸福哦。”

    李嫣然被夸的脸红了。

    吃饭之前,女仆拿来被抢走的行李,闻筞以为全都丢了,可他明明没见到梁昭月带行李上车,书包染了一大片血,李嫣然检查了里面的证件,还好,血没浸湿里面的东西,女仆拿来新书包,李嫣不好接受,这书包一看就很贵,她只看过学院的贵族小姐背这样的包包。

    “这是主人送您的见面礼。”

    谁家送礼物送书包啊,其实也不完全是书包,她上班了也能用。

    “请收下吧,主人真心送给您的礼物。”

    “好,我想当面谢谢她。”

    “哦抱歉亲爱的,主人现在不在,等她回来我告诉您可以吗。”

    李嫣然乖乖吃了午饭,出国也进入尾声,她想家了。

    “闻筞,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等后天,我带你回国。”他吻了她的额头安抚。

    其实直到现在他还没忘那天的经历,巴雷特,枪战,彷如他们三个人经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