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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人也叫读者吗? 岳斑接着说:“我们从后门悄悄溜走,对了,走之前我去顺一瓶酒,你去拿两个杯子。” 祁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可岳斑已经轻车熟路地溜到走廊的阴影里,冲他一边招手一边用口型说:“快来。” 祁鸥梗直了脖子,眼珠僵硬地左右看了看——不远处的李栩瑞衣冠楚楚笑面生风,正和一大群人谈笑,没有注意到这边。 见他迟迟不动弹,岳斑十分刻意地假咳了一声,祁鸥没办法,只得迈开腿。彼端的岳斑正把一瓶红酒往衣服下面藏,祁鸥看了大窘,连忙快步把他推搡出去了。 第三章 小秋(五) 小秋(五) 跟着跑出展厅后,祁鸥才开始后悔——怎么能纵容这个家伙从自己的开幕式落跑呢! “等等!”祁鸥一把拽住明显缺乏运动、才跑出几百米就开始喘气的在室画家:“你跑了之后,博物馆会不会生气啊!” 岳斑莫名其妙:“为什么生气啊,你说博物馆本馆生气吗?”看着祁鸥瞬间翻白的眼睛,岳斑笑说:“没关系的,租金都预付了。” 祁鸥摇头:“不是,不是博物馆,我的意思是主办方……就是出钱的……” 岳斑明白过来:“你说投资人啊,那个就更没关系了,你看李栩瑞卖画卖得多开心,估计十一月闭展后很多画就直接从这边提走了。” 祁鸥想了想:“李栩瑞……是刚才那个……” 岳斑点点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好笑道:“所以我们就别打扰资本家赚钱了,我在那待着他更难受,我再不小心嘴嫖两句给搅黄了,李栩瑞才要骂人。” 祁鸥眼前又浮现出两人勾肩搭背的小动作,和那人贴在他耳根说话的样子,像是已经对彼此的气息再熟悉不过——那种亲密无间的默契,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养成的。 和自己相处时,岳斑从不会有这些肢体接触,更别提那种旁若无人的闭合气场,就好像…… 就好像在他俩面前,你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甚至连你的存在都会慢慢被稀释。 祁鸥又伸手戳了戳他胳膊,岳斑倒也没躲开,只是有些纳闷地看着他:“嗯?” “投资人……你俩好像……挺熟。”犹豫半天,祁鸥还是说了。 岳斑拖长音调“啊……”了一声:“我们大学同学,是认识很多年了。” “哦……”祁鸥又不吭声了——大学同学的意思是,在岳斑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美院学生时两人就认识了。 反观自己,他自己今年才大二,唯一的收入还是眼前这家伙发的,加起来也不够买人家一个领带夹。 袖子又被拽了拽,岳斑贼兮兮地笑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岳斑一路走得飞快,祁鸥怀疑他只是为了逃避社交而跑得离展厅越远越好时,岳斑忽然停在桥头,顺着石阶下到河堤下的浅滩上。 河面宽阔而平静,浅滩散发着青草和潮湿泥土的味道,岳斑走到几块大石头边坐下,把酒瓶掏出来放在平整的石头表面。 岳斑得意洋洋道:“如果当季的话,这些石头早就被钓鱼的人霸占了哦!” 河风拂面,天色还未全暗,祁鸥深吸了一口气,也伸了伸胳膊走过来坐下。 岳斑正开开心心地准备开瓶,赫然发现是木塞的,两个人用钥匙上的小刀费了半天劲,试图把木塞剜出来,终于只是将其戳成一块一块的掉进瓶身里了。 岳斑哈哈笑起来,说:“这样也行吧,你快把杯子拿出来。” 抛下不远处觥筹交错的冠名画展,却跑到河边用塑料高脚杯喝红酒,祁鸥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岳斑晃了晃杯子,抿了一口酒,眼睛都弯起来:“哎呀,李栩瑞这家伙挑红酒真是有一套啊。” 又是这个名字……祁鸥皱了皱眉,也喝了一大口酒。 岳斑的笑容他已经见过很多了,事实上,这人几乎没有不笑着的时候,平时闲聊扯皮时挂着淡淡又痞气的笑容,信口胡说时带着揶揄又坏心眼的笑容,最令人招架不住的莫过于看着你的眼睛、真诚着倾吐欣赏和爱意的笑容。 祁鸥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免疫了。 直到他看见了不笑的岳斑——刚才在画廊里,他随口评论着某幅画时,岳斑脸上忽然丢失了所有表情,好像被自己捕捉到了他更换面具的CD期,抓到了一瞬间的空挡。 原来在不笑的时候,他的下垂眼不但不亲切,反而有点冷淡薄情。 哦对了,当时他在说的那幅画,就叫。 这样想着的时候,祁鸥忽然伸出手捂住了岳斑的嘴巴。 岳斑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祁鸥只是一根筋地单纯想着——遮住翘起的嘴角后,是不是就能看见他真实的情绪了呢? 岳斑眨了眨眼,含含糊糊地说:“咦?小秋怎么了?” 温热的鼻息喷在他手心,祁鸥迅速收回手,有些尴尬。 岳斑不明所以:“诶?是说我话太多了的意思吗?还是说……诶?我嘴巴里有酒气?” 也许不是眼睛……祁鸥似乎被血液里稀薄的酒精给麻痹了,又莫名地抬起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遮住了他总是好脾气地耷拉着的眼睛,也许就能看见他真实的情绪了吧。 岳斑的眼睫毛在他手里划拉了两下,纳闷道:“小……秋?” 还是看不懂他……祁鸥懊恼地想,但遮住了他的眼睛,至少叫对方看不到自己窘迫的样子了。 岳斑一头问号,正要举起没拿酒杯的那只手挡掉眼睛的遮蔽物时,祁鸥已经先行一步按住他的手腕,凑到跟前,蒙着眼睛亲了他。 嘴唇和嘴唇碰在一起,潮湿而又柔软地塌陷下去,岳斑没有反应,遮着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祁鸥大胆了点,更深地吻了下去,舌头也不老实地探了出去。 岳斑不动声色地被他亲了一会儿,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两人身体间挡着他平端的酒杯,始终隔着一个微妙的距离。 祁鸥退开一点,耳朵发烫,但迟迟不敢移开手掌。正想要再凑过去同他接吻的时候,岳斑的手机忽然大声唱起歌来。 祁鸥像是忽然被惊醒般速速退开,重获光明的岳斑微微眯了下眼,又看了看他。 笑容没了,祁鸥手指一麻,忽然有些退缩。 但岳斑已经低下头去掏出手机——屏幕上“李栩瑞”三个大字闪烁个不停。 “喂?”岳斑把手机举在离耳朵十厘米远处,听筒里却没有如预料般爆发出吼声,他只得又将耳朵凑近了些,问:“你刚说什么?”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岳斑说:“啊……好啊,可以。” 岳斑:“没事了吗?哦……辛苦了。” 挂掉电话后,岳斑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