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罪与罚(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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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没有抱幻想。 我知道你虚伪、卑劣、轻浮,道貌岸然,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诡谲、残忍、自私,卑鄙无耻,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只是个二流货色、混账东西,然而我爱你。 壹·罪孽 “你的罪沾上我的唇间。” ——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还是被抓到了啊…… 被抓住的时候灰太狼异常冷静。 他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灰太狼被押到喜羊羊面前的时候伤痕累累,满身血污,唯有唇不见一丝血色,周身骨骼如同生了锈咔嗒作响,双腿也如有千钧之重。 虚弱感几乎要将他淹没,只站了一会儿额上便布满冷汗。 喜羊羊正靠在墙边看一本书。 从厚度来看,那本书喜羊羊已经看到四分之三。 没有人会打扰喜羊羊。 或者说没有人认为需要为了一个阶下囚打扰喜大首领的兴致。 灰太狼唇角挑起阴鸷的哂笑,低着头一言不发,凌乱的刘海遮住他眼底的讥讽。 在看完最后一页后,喜羊羊才将书合起来递给一旁的懒羊羊。 他挥手示意押解着的沸羊羊退开,慢条斯理地走到灰太狼身旁。 “荒唐!都伤得那么重了怎么可以将灰太狼先生绑起来呢?” 似乎是才看清了灰太狼的情况,喜羊羊蹙眉,双手紧紧握住灰太狼的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语气里全然是心疼不忍。 灰太狼身体一颤,眸光闪烁,随后垂眸道:“狗东西,你他妈捏疼我了。” “那可真是对不起。” 喜羊羊诚恳地道着歉,面上却是一副无辜无知的模样,他松手,发现灰太狼的手果真被他捏得通红,手腕上被镣铐磨出的伤口原本已经结痂,现下又渗出了血。 “您何苦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啊……” 喜羊羊示意沸羊羊递过钥匙,似乎打算替灰太狼解开腕上镣铐。 “托喜大首领的福,死不了。” 灰太狼懒散地说着,晃了晃手腕上的镣铐,彰显它的存在。 在喜羊羊专心解开镣铐的时候灰太狼在打量他。 这段时间喜羊羊似乎过得有点不好,消瘦不少,使得他整个人显得愈发锐利,如同一杆出鞘的标枪,笔直挺拔。此刻他略微垂首,苍白的脸庞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脱去少年特有的稚气尖瘦的下巴尤为明显,那双湛蓝的瞳如雾般晦暗阴沉,周身躁郁之气简直要漫出来,君子之风荡然无存,杀伐之气浓墨重彩。 喜羊羊现在这副模样比起灰太狼竟是好不到哪里去。 如同穷途末路之徒而不是养尊处优的王。 灰太狼打量着喜羊羊,暗自咂舌。 看来他从喜羊羊身边消失的这段时间对喜羊羊的打击非常成功。 他好像快要把自家狗崽子逼疯了。 “你的病又严重了?” “不会是因为我吧?”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了吗?” 怎么就没有真的疯掉。 灰太狼无不恶意地想着,面上故作惊讶,带着虚伪的关心。 “是啊……我找了您将近一年,这一年可真难熬。”对于灰太狼死不悔改的挑衅喜羊羊并没有表现出愤怒,他好脾气地笑了笑,随后露出一副困惑无奈的模样,“灰太狼先生,您说,这该如何是好呢?” 贰·情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汤显祖《牡丹亭记题词》 “要我说,这世间只有一味药可治你那见鬼的病。” “这药可令人一往而深、魂销骨酥,更教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遑论你那个,”灰太狼微妙地顿了一下,“不知所谓的病。” “只可惜这味药不知所起。” “你我之间……注定遥不可及。” “哎……” 灰太狼状似可惜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要它做什么……还是能牢牢抓在手里的东西更切实际,您说呢?啊?灰太狼先生——” 喜羊羊猛然抬起脚,狠狠踹在灰太狼的腰腹,将其踹倒在地,他踩着灰太狼的手腕,来来回回碾磨着,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灰太狼,放柔了声线诚恳而道。 “嗯……这样子我舒服多了,灰太狼先生,只能委屈你了。你也知道,你是我的良药,我这病只有你能治。” 我知道你奶奶个腿—— “那我还真是荣幸啊!” 灰太狼仿佛感受不到身体上的剧痛,他笑得灿烂,眼底却一片寒潭冷色,雪白尖锐的齿泛着利刃般的冷光,如同他脸上那道疤一般,明晃晃的不容忽视。 “良药苦口。” 灰太狼现在大抵还能笑得出来。 他并不认为喜羊羊能把他怎么样。 rou体上的疼痛尚且在他接受范围。 这样的折磨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 喜羊羊终究是喜欢他的,舍不得要了他的命。 只不过是再次失去自由。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又不是不能忍受。 但是疯子的想法不是常人可以揣摩的。 喜羊羊揪起灰太狼的衣领将其掼到墙边。 他攥着灰太狼另一只较为完好的手腕,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将他抵在墙上,猥昵地咬着他的耳朵——在灰太狼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另一只手解着他的衣服。 灰太狼惊得汗毛直竖,他顾不上手腕剧痛,腕臂一抖,指尖便捏住了一片他刚刚从地上捡起藏入袖里的石片,朝喜羊羊脖颈抹去。 或许他不应该这么做,反抗无疑会激怒喜羊羊,即使他能成功杀了喜羊羊也无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羊族的士兵会因为首领之死而暴怒,群起攻之撕碎他。 灰太狼想,自己应该恐惧、示弱,然后求饶,使出浑身解数让喜羊羊的怒气消散。 但他无法自控地朝喜羊羊露出锋利的犬齿,喉间发出低沉的轰鸣。 是犬科动物特有的警告与威胁。 灰太狼的不配合让喜羊羊烦躁,心底没由来升腾起一股戾气,那副脉脉含情的假面霎时褪得一干二净。 喜羊羊一把捏住灰太狼的手腕,两指正好扣在灰太狼被他碾过的腕骨缝处,指尖稍稍使力,灰太狼便疼得冷汗涔涔,手上不由自主松了力。 “叔,若是不想手腕彻底废了还是别再用这只手。” 喜羊羊托起灰太狼的手,用唇亲昵地蹭了蹭,声音褪下温柔的假象,毫无温度,堪比那冬日里飘落的雪。 “混账东西!” 灰太狼心生厌恶,怒气上涌,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再与其虚与委蛇,他不管不顾抽回自己的手,扬手“啪”地一巴掌扇在喜羊羊脸上。 喜羊羊脸上立刻浮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暴力对教育毫无帮助。 灰太狼对教育的态度是奖励式、负强化。 灰太狼通情达理、赏罚分明,他并不认为肢体暴力可以作为教育的惩戒方式。 他的惩戒向来温和,却已经足够还未成长起来的喜羊羊记住教训,改正错误。 他从未打过喜羊羊,但是现在不一样。 一个根本不够他解恨,可他实在没有力气,手垂落在身侧止不住地颤抖。 那一巴掌灰太狼耗尽了全身气力,虽因受了伤力量大打折扣远不如从前,却还是扇得喜羊羊头一偏。 喜羊羊舔过自己微微裂开的唇角,尝到了血腥味。 “灰太狼先生,你惹怒我了。” 喜羊羊从容拭净唇边的血,从口袋取出一颗“糖”,解开包装放入口中,随后彬彬有礼地向灰太狼宣告自己的心情。 “我现在他妈很不高兴。” 叁·为jian “我们天生一对,没有人比我们更相配。” 喜羊羊已经没有与灰太狼虚与委蛇的耐心,他只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灰太狼失去所有反抗能力。 数根粗长坚韧的藤蔓自暗处探出捆住灰太狼的双臂,喜羊羊抓着灰太狼的发根往墙上狠狠磕了几下,留下大片血迹。 淋漓鲜血自灰太狼额间潺潺涌出,灰太狼晃了晃脑袋,那血便“啪嗒”“啪嗒”滴落在地。饶是灰太狼作为狼天生头骨坚硬也受不了这般对待,喜羊羊丝毫没有留力的意思,换个脆弱一点的家伙估计直接就能晕过去。 灰太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终归没有昏死过去。 半张面庞几乎都被血所浸染,浓烈的血腥味反倒激起灰太狼的暴虐之意,他发狠朝喜羊羊脖子咬去,没等他的犬齿刺破喜羊羊的皮肤,他便被喜羊羊还治其人之身。喜羊羊这一巴掌扇得实在不留情面,灰太狼的脸上同样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痕,鲜血顺着唇角流下。 “嗬、咳——”殷红鲜血从雪白齿间涌出,灰太狼咯出一口血,一根藤蔓趁机直直撬开他的牙关,侵入他的口腔朝深处探去。 灰太狼有些反胃,上下颚用力一合,咬断了捅到他嘴里的藤蔓,随后他把嘴里的断藤吐出,咧开一个讥诮的笑容。那双紫瞳仍死死盯着喜羊羊,乱糟糟的刘海下眼神桀骜而又阴狠,似有虎兕咆哮,隐隐带着些残忍的意味,像极了蛰伏在暗处仰着头嘶嘶吐信的毒蛇。 对上灰太狼那双瞳,喜羊羊神色立刻晦暗不明起来,眼底翻滚着漆黑的情绪,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郁在他胸腔横冲直撞,几欲破膛而出,忽地喜羊羊一个膝顶狠狠撞在灰太狼的腰腹间。 “呃……” 这个地方是灰太狼的弱点,效果立竿见影,喜羊羊看着灰太狼弓起腰身,捂着腹部痛苦干呕。 灰太狼的身体抖得厉害,显然是站不住。 “别这样看着我。” 喜羊羊扼着灰太狼的脖颈将人按到墙上,匕首擦着灰太狼的脸颊硬生生插进墙体,在灰太狼脸侧留下了一道红痕。 “求求你。” 喜羊羊不在意灰太狼满头血迹,他额头抵着灰太狼的额头,面上流露出哀求之色。 “灰太狼,求求你别逼我把这东西插进你身体里。” 别逼我杀了你。 灰太狼身上的衣物已被扒得差不多,背部隔着一件衬衣擦过粗糙的墙面火辣辣地疼,喜羊羊掐着他的颈部,拇指压着他喉结下薄弱之处,力道之大像是要将他的脖颈拗断,窒息与死亡的恐惧叫嚣着充斥灰太狼的理智,命他反抗。 理智和本能互相撕扯,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灰太狼眨也不眨地盯着喜羊羊,窒息让他视野有些模糊,在即将昏厥前一刻,他挑衅地扬了扬眉,缓缓从齿间啐出两个字。 蠢货。 虽然声音被剥夺,但灰太狼知道,喜羊羊凭借口型便能猜出那两个字。 喜羊羊蓦地一顿,松了手。 灰太狼靠着墙颓然滑下,他摸着自己被掐过的地方,剧烈喘息起来,强撑疲弱依旧不知死活地挑衅道:“有本事你插——别让我看不起你,喜羊羊。” 喜羊羊将那匕首抽出来,在指尖转了一圈,垂眸看着灰太狼脖颈上那一圈刺目的红痕,忽然展颜一笑,他用一种温柔到让灰太狼毛骨悚然的语气道:“哎……可惜啊,我舍不得让别的东西捅进你的身体去。” 灰太狼一愣,随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才反应过来喜羊羊话里有话。 “喜羊羊,你真他妈不是个玩意。” “彼此彼此,还不是灰太狼先生您教导有方。” 喜羊羊把匕首随手扔到一旁,不顾灰太狼那聊胜于无的挣扎,将他身上仅存的衣物扒得干干净净。 喜羊羊拽着灰太狼的头发仿佛对待货物似的毫不留情地拖行,灰太狼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却被喜羊羊抬腿踹在膝弯,“嘭”地一声重重摁在地面上。 灰太狼赤裸的双膝猛然磕在粗糙坚硬的地面,髌骨发出不堪重荷的声音,他急忙以手肘撑地,尖锐锋利的疼痛自膝盖和肘臂向上蔓延,如跪伏在利刃上,他咬牙忍耐,冷汗自额上滚落。 喜羊羊强迫灰太狼以跪姿趴在地上,数根藤蔓紧贴地面爬上灰太狼的双臂,将其固定在地面上。 喜羊羊并没有给灰太狼缓过来的机会,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将灰太狼那颀长双腿往两边分开,灰太狼肤色如蜜,隐秘之处却呈现出一派嫩红之色,喜羊羊掏出性器粗鲁坚定地抵在灰太狼那个紧闭的口子。 “果然,您只适合拿来做这种事情……” 灰太狼痛得浑身战栗,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他咬牙开口,声音里终于带了点哀求之意:“喜羊羊!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不会在外面让别人看着我与你做这档子事儿。” “啊?有吗?”喜羊羊的动作顿了顿,他歪了歪头,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抹困惑和茫然,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随后他毫无歉意地道,“不好意思灰太狼先生,我不记得,所以您还是好好受着吧。” 在喜羊羊进入之时,灰太狼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意识碎成混沌的渣滓,周围仿佛有成群蚊蝇在他耳边盘旋。 天与地上下颠倒。 好一会儿灰太狼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又身处何境。 像狗一样,跪在地面,任人cao干。 灰太狼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碎掉了。 无谓的东西。 支离破碎。 再也不回去。 没有扩张,没有前戏,没有爱抚。 疼死了。 怎么那么疼—— 灰太狼疼得汗如雨下,身体止不住颤抖,隐秘之处像是硬生生捅进一把匕首天翻地覆地搅弄,誓要把那处折腾得血rou模糊。 好恶心。太恶心了。 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挤压位移,灰太狼胸口绞痛,胃里痉挛,应激性干呕起来。 灼热的性器将他死死钉在耻辱架上,一寸一寸地凌迟殆尽。 喜、羊、羊! 怎么敢! 他怎么敢—— 在那么多人面前就那样不管不顾地,把自己按在身下cao。 众目睽睽之下,灰太狼只觉得自己无从遁匿。 灰太狼惊怒交加,怨愤异常。 额头抵在手背上,为了不发出示弱的声音他咬破了自己的唇。 比起疼痛,这般受制于人任其作弄的被动和无力才更让灰太狼愤怒、恐惧、焦躁不安。 难以忍受。难以忍耐。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喜羊羊如何入侵他的身体,周围的人似乎是难以置信,发出了不小的惊呼,一些人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自以为很小声地议论着。 黏稠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人声如附骨之疽直直往他耳里钻,惊讶、探究、厌恶、鄙夷的目光实质一般黏腻在他的身上,如影随形,让他无地自容。 他想反抗,想要毁灭,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这个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家伙。 但他已经山穷水尽,连掀翻对方都做不到。 灰太狼觉得他的尊严、人格、理智、骄傲、野心,他的一切都被喜羊羊践踏在身下,十分彻底。 从未如此彻底。 零落成泥,碾作成灰。 恨意如星星之火燎原灰太狼整个意识,在焦土上引吭高歌,浓墨重彩的情绪在他身上迸溅,炸成绚烂的烟花。 喜羊羊几乎要被这guntang的星火灼伤。 “您一定恨透了我。” “没关系。” “我可是爱惨了您。” “爱惨”二字,自喜羊羊唇齿间滚出来,落在灰太狼耳中,仿若讽刺。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呢?”喜羊羊一边质问,一边紧紧箍住灰太狼的腰,十指指腹深深陷入灰太狼腰侧的肌rou里,留下数道深色的痕迹。 这具身体,线条分明、四肢修长、腰肢劲瘦,现下腰背压得极低,形成明显的凹陷,臀部却被迫高高翘起,绷出流畅且完美的曲线。 阴沉的表情褪去,喜羊羊面上浮现出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他目光落在灰太狼身上,犹如落在一堆精密零件上,眸底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情欲的狂热。 喜羊羊以一种从容不迫地姿态一厘一厘地将性器凿进灰太狼体内。 他刻意将速度放缓,好叫灰太狼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如何被撑开、被进入、被侵犯。 “哪里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逃走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叔,以前你养着我,现在我养着你不好吗?” 喜羊羊自言自语,脸上流露出近乎天真烂漫的困扰,平静而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灰太狼不寒而栗。 “你这个骗子。” 成年人实在太狡猾了,唇边噙着的笑是那样的得体、温柔、暧昧,眼里好似满是你的倒影,明明与你那般亲近,却在你献上一颗心时嗤之以鼻。 “灰太狼,我不应该想着给你自由。” 喜羊羊俯身在灰太狼耳边低语。 狼不该被圈养在笼子里,狼应该是自由的。 但灰太狼不该是自由的,他合该待在笼子里。 “自由?你管那叫自由?自由地随时随地被你cao吗?” 灰太狼只觉得喜羊羊那话荒谬得紧,他急促地喘了几声,蓦地开口,声音有些抖和哑但他还是完整的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是你先背叛我,你欺骗我,你他妈囚禁我,还要我随时随地张开腿给你cao——喜羊羊,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养了你十一年你就这样报答我?” “喜羊羊,你有什么资格?” 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如同受害者的话。 灰太狼手肘勉强支撑,费力扭头阴鸷地凝视喜羊羊,一字一句咄咄相逼:“你端得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倒衬得我才是那个施暴者。” 喜羊羊莞尔一笑:“难道不是吗?” 语毕,喜羊羊一手扼住灰太狼的后颈将他猛地往下一压,一手掐着他紧致饱满的臀瓣往上一抬,几根细小的藤蔓攀上灰太狼的大腿,蜿蜒到臀缝间拨开双臀,使得其间糜艳的xue口更好地暴露出来。喜羊羊就着血液润滑全根撞进他的身体,加快速度、加重力道粗暴地cao干起来。 “呃……喜羊羊——”灰太狼脸颊肩膀抵在地面上磨得生疼,他十指收紧陷入掌心,气得眼角通红,失声尖叫起来,“你滚出去——好疼!你这个杂——” “啪——” 灰太狼的咒骂在喜羊羊一巴掌扇在他的臀瓣上时戛然而止。 “灰太狼,再骂,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喜羊羊视线落在两人交合之处,看着自己硬挺殷红的性器在那两瓣臀间进进出出。xue口连同内部的肠道都因为暴力而撕裂,随着他抽插的动作不时带出一圈软rou,鲜血混杂着清液自抽插的间隙涌溅。淌出的液体已经染脏了交合处,正顺着灰太狼的大腿内侧蜿蜒流淌,偶尔有一两滴滴落在地。 违背生理的交合,这一场性事无论是受害者还是施暴者都不曾产生快感。 “我确实没有资格。” “灰太狼先生,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我爱您啊——即使您跟狐狸一样狡猾,跟毒蛇一样阴险,跟豺狼一样狠辣,即使您的罪孽罄竹难书,即使您恨我。” “您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这个世界只有我最了解你,我了解你的一切,我们天生一对,没有人比我们更相配。” 喜羊羊眼底跳动着无机质般的火焰,叹息道:“只有我,会爱您。” 没关系,我对您向来——宽、宏、大、量。 肆·憎恨 “我要杀了你。” “您身上那勃勃生机的生命力真是让人忍不住惊叹。” “喜羊羊,你有本事就cao死我。” 在喜羊羊毋庸置疑地cao进他的生殖腔之时,锋利灭顶的痛楚命灰太狼对喜羊羊的恨达到了顶点。 恨之入骨。 他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没齿难忘。 “别担心,不会让你死的。” “我如何舍得?” “只是生殖腔而已,叔,那些药可不是让你白吃的。” 喜羊羊贴着灰太狼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自上而下舔咬过灰太狼的耳朵、后颈、肩胛和背肌,留下点点红痕。 轻飘飘的声音却犹有万钧之力,砸在灰太狼心头,他浑身的血液都凝滞骤停。 “喜羊羊!你什么意思?那段时间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我明明——” “明明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是不是?所以你认为呢,灰太狼先生……你真的猜不到吗?” 喜羊羊一边亲昵地说着一边伸出舌尖,猫儿似的在灰太狼脊柱凹陷处轻轻舔舐,尤其在腰际刻意关照了好一会儿。 “狗崽子——我杀了你——” 灰太狼只觉得犹如坠入寒窟浑身发冷,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腹摩擦过粗糙的地面,在地面留下数道血痕。 一字一顿,字字珠玑。 “喜羊羊,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我要,你的命。 “闭嘴,别吵,别动,好烦。” “灰太狼,都这幅境地,你要用什么东西杀了我?下面吗?” “那么生气做什么,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堂堂狼王,却被一只羊cao进生殖腔cao死了,这多不体面。” 喜羊羊抚上灰太狼的发:“你说呢,灰太狼先生?” 恨意达到极点,灰太狼甚至有些麻木。 五脏六腑和骨头都在隐隐作痛,有一段时间灰太狼连呼吸都凝滞了一语不发,接着他又不知为何突兀地笑起来,他笑得有些歇斯底里,以至于有几滴泪自他眼尾滑落,最后灰太狼歇了笑声,僵硬地扯起唇角,朝喜羊羊露出一个生硬冷峻的笑容:“好,非常好!我cao你个小王八犊子——” “啧,您能cao谁?” “灰太狼先生,您现在正被我cao呢。”喜羊羊指尖抚上灰太狼发红的眼尾,那处缀着一滴清澈的泪,仿若鸢尾花瓣上欲滴的露,他咏叹般的腔调带着几分嘲弄,撕裂的快意伴随着尖锐细微的疼痛,溢满整颗心脏。 喜羊羊低头张口咬上灰太狼后颈的腺体,两颗犬齿刺破那层薄薄的皮rou,喜羊羊毋庸置疑地将信息素注射进去。 喜羊羊并不能像标记雌性一样标记灰太狼,他强行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射进去的结果就是激起灰太狼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与排斥过敏反应。 灰太狼疼得不住颤抖,肾上腺素飙升,体温陡然增高,血管中好似有蚊虫窸窸窣窣爬过,灼痒异常,大片梅花般痕迹在他身上绽放。 他的身体,防御、崩溃、过敏。 灰太狼太阳xue突突跳着,头疼欲裂,宛如被棒球棍砸中,他张嘴痛斥喜羊羊的痴妄,喜羊羊乘虚而入,手指探进他的口腔,玩弄他的舌头。 他又想吐,却因为身体的虚弱与饥饿吐不出来什么。 但灰太狼的精神出奇的清醒和冷静。 灰太狼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被打上标记任人cao控。 他的身体只能是他自己的。 他不会接任何人的标记。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喜羊羊的标记无法成功。 最后喜羊羊还是把jingye射入灰太狼的生殖腔内,喜羊羊射精之时,性器前段膨大牢牢卡在灰太狼腔体内,任凭灰太狼如何不甘不愿也无法撼动半分。 灰太狼的挣扎,反倒让他挨了喜羊羊几巴掌。 臀部本就因为撞击红艳肿胀异常,现下又挨了掌掴,指痕斑驳,看着好不可怜。 喜羊羊站起身来,他一丝不苟地拭净性器,拉上裤链,掸了掸衣摆。 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一点也看不出方才暴虐的样子。 衣冠楚楚。纤尘不染。 毕竟他cao人的时候也只是把那东西掏出来了而已,连裤子都没有脱。 相比之下灰太狼就惨多了。 灰太狼奄奄一息匍匐在地,头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黏在一丝不挂又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浑身火辣辣地疼,似有把钝刀切割着寸寸皮rou,额上唇角脸颊皆有伤,红肿得触目惊心,面上混杂着血污、涎水、汗水和泪水,简直狼狈不堪到了极点。后颈腺体处残留几排牙印糜烂肿胀,后背大片擦伤和瘀痕,腹部青紫一片,腰侧布满清晰可见的指痕,膝盖因摩擦冲撞而破了皮,混杂着沙砾,血rou模糊。后面被cao得合不拢,鲜血混着jingye流淌出来滴落在地,黏连成丝,大腿内侧也脏得一塌糊涂。 明明如此狼藉,喜羊羊却觉得他真可爱真漂亮。 无论是苍白的面,额上的汗,还是那双紫色的瞳里所包含着欲破柙而出的憎恨、厌恶、阴鸷——都那样勃勃生机,散发着令人费解的生命力。 让喜羊羊爱不释手,简直无法自拔。 灰太狼用手掌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脊背抵在墙上,虽然难掩狼狈,但嘴里说出来的话仍充满了讥讽:“不行了?就做一次?” 灰太狼岌岌可危的理智早已分崩离析。 喜羊羊并不在意灰太狼的挑衅与嘲讽,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铃铛。 他发现即使自己把灰太狼折腾成这般模样,心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 喜羊羊难得有些茫然。 方才那场单方面肆虐的性事他没有获得多少快感。 若不是事先吃了“糖”,他可能中途就…… 空落落的内心仍然没有被填满。 一旦停下来,那透骨的痒意就好似毛羽鳞鬣在孜孜不倦地剐蹭他的心尖,无休无止。 渴望。 他的渴望。 究竟在渴望什么? 怎么就不够呢? 还不够。 不够。 这不就……成了饮鸩止渴。 “怎么?挨cao的是我,我都还没怎么样,你却一副死了爹的模样?” “做这样子给谁看?” 又是一副要哭了的样子……灰太狼当即有些反胃,忍不住开口讥讽。 灰太狼的声音令喜羊羊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中脱离,他拽着灰太狼的胳膊把人扯到怀里——这让灰太狼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厥过去。 喜羊羊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习惯性勾了勾唇角:“毕竟您的滋味也不过如此,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啊。” “至于我行不行您不是刚刚才切身体会过吗?” 他替灰太狼抹去唇边的血,动作体贴亲昵极了,温柔得仿佛是在对待什么至宝。 “自是没有君上您秀色可餐。” “您生得唇红齿白,想必滋味是不错的。” “若是您愿意屈尊纡贵,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求我cao,说不定我食髓知味就不会想着逃离,嫖了娼总要付出点代价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灰太狼哂笑,言语异常轻佻粗俗,他启唇含住喜羊羊的指尖,舌头探出唇瓣,舌面舔舐过喜羊羊的指腹。 灰太狼一向懂得如何激怒喜羊羊。 “灰太狼先生,您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喜羊羊抬手轻柔地拂开灰太狼额上脸颊两侧湿漉漉的发,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好,指尖温柔拂过他的耳朵、脸颊、唇瓣、喉结。 最后,喜羊羊五指叠上一圈瘀痕缓缓扼住灰太狼的脖颈。 他的掌心之下搏动的是灰太狼的命脉、要害、脆弱。 血液似河流奔涌而过。 只要稍稍用力—— 折断他的脖颈,清脆的声音应当相当美妙吧。 喜羊羊慢慢加重手中的力道,肌肤相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血管、骨骼不堪重负的声音,灰太狼的呼吸蓦然急促起来,在窒息与死亡的威胁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挣扎起来。 喜羊羊的心突突直跳,喉结滚动,指尖微颤。 这种生杀予夺的掌控感真是太美妙了啊! 当真教人……欲罢不能。 就在灰太狼怀疑喜羊羊要把自己掐死jian尸的时候,喜羊羊毫无征兆地松了手,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言语间满是恶劣之意:“是cao了爹。” 灰太狼扶着罪魁祸首急促喘息,咳得撕心裂肺,缺氧的大脑一时间难以处理喜羊羊的话语,待呼吸稍加平复这才反应过来喜羊羊话中之意,脸色瞬间扭曲了起来。 喜羊羊看着灰太狼的神色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快意和吊诡的满足。 就像灰太狼一向知道如何激怒喜羊羊,喜羊羊亦然,他一贯知道如果激怒灰太狼。 喜羊羊低低笑起来,颇为怜爱地道:“灰太狼先生,您养大的我,也算我的父亲不是吗? “被自己养大的羊cao得死去活来的滋味怎么样?”那张含笑的面庞带着狰狞的艳丽咄咄逼人,“应当是不错的吧?” 灰太狼一把拽住喜羊羊脖颈上的项圈,圆而大的铃铛因拉扯发出一声清脆的铃音,却淹没于灰太狼的咒骂之中:“去你妈的!狗东西——” 灰太狼血流如沸,皮rou骨髓间却是泛着锋利冰寒,他低头咬上喜羊羊的脖子,带着择人而噬的力道。 撕咬开这雪白的脖颈,鲜血会喷涌而出,浸染脏那洁白的衣物。 鼻间飘进一股馥郁的腥甜,灰太狼舌尖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一如喜羊羊的信息素。 “灰太狼先生……您真是活力十足啊。” “很遗憾没能把您cao晕过去。” 喜羊羊的声音好似在天边响起,话虽如此,灰太狼并没有听出什么应该遗憾之意。 脖颈处传来针扎似的痛楚,一浪接一浪的虚弱和困倦冲刷着他的神智,眼前的影像逐渐涣散,但很快灰太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喜羊羊收起手里的注射器。 他取下身上的斗篷,把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灰太狼严严实实包裹其中后,从怀里取出一颗粉色的珠子。 晶莹剔透,煞是美丽。 喜羊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颗珠子,不多时,珠子表面似水般荡起一阵涟漪,涟漪过后,珠子内芯忠实地映出方才的事儿。 喜羊羊果断把那颗珠子捏碎了。 发现幻境被撤赶来的美羊羊:“……” 喜羊羊一脸无辜:“抱歉,不小心就捏碎了。” 铁锤都难以砸碎的奇力石原来是可以一不小心就捏碎的。 美羊羊勉强让自己挤出一个微笑:“……没事,这种奇力石我还有很多。” 她还能怎么办?毕竟是自家君上,怎么着也得给留点面子,她只是失去了一颗奇力石,可他却失去了爱情啊! 为了一颗奇力石导致羊族失去首领不值得。 “哦……这样啊。”喜羊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诚心诚意发问,“那能不能再给我两颗玩玩?” 美羊羊突然间考虑起现在谋权篡位还来不来得及。 如果恋爱脑是病,喜大首领大抵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