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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一切,都是主人所为? 不,这不可能。 他的主人一向残酷冷血,杀伐果决。既然选择抛弃他,又怎么可能会将他复活?这样自相矛盾,绝不是丹华君的行事风格。 那么眼前之人,必然是顶着主人面貌的魔物。 丹华君并不知晓,在青年的心中,自己已经被定义成了未知魔物。他望着笼中新生的青年,露出一个极为罕见的真切又纯粹的笑容:“赤芍,我们又见面啦。” 然而青年的眼神是戒备而冰冷的。 丹华君很不开心。 他从小讨厌治愈修复类的术法,青年把自己折腾成那个鬼样,要他去缝缝补补,那是不可能的,死都不可能的。 他所喜欢的,是彻底击碎,推倒重来。 摄魂铃,转生莲。 他祭出自己的法宝,耗费灵力去复生青年,赋予青年比从前更加完美的面貌。然而此刻青年那张好看的脸上,居然没有显露出分毫感激之情。 于是丹华君一挥手,铁笼瞬间坠落,落入怨灵之海深处。 哀嚎惨叫刺破耳膜,浓重的怨念压迫着青年,让他根本无法呼吸;痛苦侵蚀着他的灵魂,令他精神动摇。 青年知道,如若一直将他锁在这海底,不需要太长时间,他便会成彻底失去理智,化身厉鬼,成为这怨灵之海的一滴水珠。 可他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又再度拥有了好看的皮囊…… 这不应是他的结局。 他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那个人不仅仅他的主人,更是他的一切。 握住铁栏的手不曾松开,意识却逐渐模糊,只剩下满腔的怨恨与不甘。 回去……一定要回去。 在最后的那一瞬间,铁笼终于被拉出水面。 丹华君复活青年,当然不是为了将他当场逼疯。 他会将那朵转生莲存放在此处,纯粹因为这里对他而言,是最为妥善安全的地方而已。就像凡人习惯于将珍贵的物品,藏在自己的枕下一样。 至于被藏在枕下到底舒不舒服,那就不是丹华君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青年备受折磨,趴跪在笼中,剧烈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阁下……究竟是谁?” 竟然……没认出他来嘛? 丹华君想了想,顿觉了然。对于青年那样的生灵而言,此地怨气太浓,他心神动摇,大概觉得自己是某种幻影。 有趣。 “你说我是谁呀。”丹华君笑嘻嘻地反问。 青年冷静道:“能够复生死物,窥探人心,制造幻境,又生活在怨念集聚之处……大荒之中,也只有上古的魔神魇魅了。” 丹华君一拍手:“回答正确。” 青年全身发冷。 那些上古的魔神,没有喜欢被窥探真身的。可眼前的魔物,居然就这样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说明,对方十分确定,自己以后绝不会有向外宣扬的机会。 他将被永远地幽闭在此地。 青年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丹华君品尝到了恐惧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兴奋,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忽然想到了新的玩法。 “你喜欢这里吗?”丹华君施展术法,将囚禁青年的铁笼扩大了一倍,又抽取怨灵铺成柔软床榻。然后他穿过栏杆,走进铁笼,在青年的身边躺下,“像水波一样舒服呢。” 地面像是蒙了猩红的幕布,幕布上有时浮现出狰狞的面目,有时浮现出挣扎的手脚。 青年面色苍白。 恐惧的味道更浓郁了。 丹华君有些遗憾,青年显然不能理解自己的魇魅美学。 事实上大多数上古魔神都有这样的烦恼——找不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 “不喜欢也不要紧,日子久了,你总会喜欢上的。”丹华君从背后抱住了青年,感受着熟悉的温热与颤栗,“小赤芍,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闺房啦。” ———— 憎恶瞬间压过了恐惧。 那怀抱是冰冷的,像毒蛇吐着信子,悄无声息地缠上来。 被拥抱的感觉,让青年恶心得想要呕吐。 他向来厌恶旁人的触碰,唯独一心倾慕的主人例外。而眼前的魔物,虽有丹华君的形貌,但青年从心底认为,这绝不可能是丹华君。 青年的身体里骤然炸出数振骨刃,森寒的警告从齿缝间挤出:“不要碰我。” 丹华君轻笑了一声。 这是青年第一次对他露出獠牙。 “真是可爱呢。”丹华君抚摸着那些骨刃,只觉得又萌又软,毫无杀伤力。他有点惊奇,没想到自己的骨刃,居然还能被使成这副模样。 这么脆弱的小东西,一捏就碎,果然应该圈养起来,妥善看管才对吧。 丹华君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将青年安置在这秘府禁狱里。 让他蜷缩在这方铁笼中,每日只能赤裸着,在绝望与恐惧中等待临幸。在他的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打破他的尊严与自我,听他漂亮的嗓子唱出崩溃的哭求。 真是想想就觉得美味无比呢。 丹华君收拢双臂,抱得更紧了。 银发落在青年平滑的肌肤上,像是一滩冰凉的水。与之相比,少年的身躯反而过于轻盈了。那躯体没有一点质量,仿佛一团云雾,无孔不入地将青年包裹在其中。 骨刃刺入丹华君的身体,就像刀剑斩入月光。 青年惊愕不已。 “你看,你根本伤不到我的。”丹华君舔舐着他的耳垂,吹上一口暧昧的暖气,“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一些小小的惩戒。” 他说着抬起手,将那些骨刃硬生生按了回去。 青年吐出一口鲜血。 这怎么可能……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敌人。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残酷,容不下他的惊惶与错愕。 丹华君微一动念,青年的腕间便生出一丛白骨。那白骨绕过铁笼的栏杆,将他的双手束缚在一处。与此同时,青年的双腿则被一根长骨撑开,膝盖被迫弯曲,摆成了门户大开的爬伏跪姿。 仿佛是在展示自己的私密之处。 青年因屈辱而颤抖。 “这个里面,也能长出骨刃嘛?”丹华君故作好奇地问。一根白骨从少年的掌心生出,在柔软的花芯外轻轻捣弄,“还很紧致呢。” 青年剧烈地反抗起来。 然而一切只是徒劳。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上的束缚都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而少年手中的那根白骨,更是毫不留情,坚定又缓慢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这里要弄松一点,才更加符合你娼妓的身份吧。你说是不是呀,赤芍?”丹华君恶意地扭动着手中的白骨,让那粗糙的表面在青年体内尽情碾弄。 青年一阵阵地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