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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个女人发脾气。” 即便是苏记者已经被眼前骇人的场景震住了,但他的大脑却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女孩口中的‘那个女人’想来应该就是她的母亲。 苏记者想要制止住女孩,但女孩却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听见门外的响声,打开了一丝缝隙。从里面看见了外面的场景。我父亲很用力地打着她,边打边骂。嘴里还在嘟囔着骂她没用,没能给他生个儿子。就生我这样的赔钱货,我看见她被打得很惨。” 女孩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那双无神的眼睛,不断地打量着苏记者。“鼻青脸肿的模样,真是让人害怕呢。”小女孩的声音有些阴测测地,带着尖锐,让人不寒而栗。 “我看见她已经快要被打晕过去了,便出了门。我原本是想让他清醒一下,那个女人太惨了,你可能从来没有看见过那种景象。脸上、手上,甚至是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rou,几乎都是青紫色的,血……流在了地板上。”小女孩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苏记者此时已经自己恐怕逃脱不了了,他脑海中想着方法,尽量拖延着时间。听闻邪祟之物,都惧怕太阳。只要他拖延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一定能够逃脱的。 白茫茫地迷雾中,阴风阵阵吹过。 “我拉住了他的手,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快要被他打死了。要送去医院,我恳求他,跪下去求他。可是他,竟然一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永远不能忘记他那时的脸,他恨我。恨我不是男孩,恨那个女人没有给他生个儿子。他就像是一个魔鬼似的,在我耳边说‘赔钱货,你怎么还不去死?’我永远记得那句话,和他狰狞的表情。”小女孩声音很低,很是温柔。 但她的话,却让苏记者如坠冰窖。 他只能愣愣地看着小女孩,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知道吗?我当时反抗得有多激烈,他就这么掐着我的脖子,一直不松手。一直掐着,一直掐着……很快,我就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我看见他那张狰狞得如同魔鬼的脸上,还在说‘赔钱货,你去死吧!’”小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似乎正在看着苏记者的反应,沉默中,白雾越来越厚重。几乎天空都已经被这白雾遮挡住了似的,小女孩终于又开始继续说了下去,“我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你知道吗,那种等待着死亡的味道有多么的难忍。” “我发誓,我一定要杀死他。”血泪慢慢地从她的眼睛中流了出来,原本带着病态的白色脸颊,涨成了一团青紫。她低声说道,“就算是成为厉鬼,我也要杀死他。我要给自己报仇,他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苏记者一个没有站立好,软瘫在了地板上。抬起头,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几步。现在应该怎么办,看来这个小女孩太诡异了一些。而且,他的录音笔似乎早已经没有电量了。不知道前面的三姑六婆,有没有发现他其实已经失踪的事情。 “没错,他该死!”小女孩忽然凄厉的笑了起来,笑得苏记者差一点儿就被吓得晕了过去。她的眼睛绽放出了一种血红色的光芒,“他将我掩埋在了农村里,骗人说我自己跑了。没有人会在乎我,因为,我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赔钱货啊。那个女人,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向上访的老师说过,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每天都靠着他的那一点儿钱活着。”小女孩笑着的模样极为瘆人。 “老师不过只是做一个家访而已,或许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以为他把我锁起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丧心病狂。竟然,将老师给……”小女孩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亲眼看见他,用手段杀了许多人。” “后来我在想啊,他被警察抓住了,法律一定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判。我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没想到,记者先生。您……”小女孩看向苏记者,诡异的脸颊露出了冷意,“你帮着这么一个人渣说话,午夜梦回地时候,都不害怕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来找你吗?”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是罗文昌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苏记者回答得磕磕绊绊地,脸上地惊慌越发的严重了。并且,他的脸色发白,浑身都有一种凉意侵袭着。 “呵……”小女孩的眼睛微微地眯着起来,转过身,“我不会饶过你的,我相信他们也不会的。” 苏记者心中有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他四处张望。发现他的身边多了几个人,用一种极为阴寒地眼神打量着他。 “他们,都是被罗文昌那个人渣害死地人。”小女孩抿着自己的嘴唇,“我们要找那家伙算账,而你,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就算是我们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苏记者手脚发凉,躺在地上纹丝不动。他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死得,没有丝毫能够挣脱莫名的桎梏。 “你看。”小女孩地手指向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 第40章 你以为在12 小女孩让苏记者回头看,但他却又不敢回头看。‘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断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苏记者的心似乎都揪了起来。这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恐怖的场景, 前方是笑得僵硬而诡异的小女孩。 后面, 则是传来一阵阵诡异得让人胆寒地叫声。那些叫声虽然很轻,甚至苏记者都有些听不清楚。但仔细去听的话,他还是能够分辨出,叫声间或得带着‘我好冤’‘他该死’之类的词语。 他整个后面都开始在发凉,不敢回头看。仿佛整个身体都被定住了似的,艰难地吞咽着唾液, 苏记者浑身发冷。 小女孩身上的白色连衣裙随着风轻轻地飘舞着,那双冰冷地手抚摸着苏记者的脸颊。她的嘴角弯成了一个古怪的弧度, 声音轻柔,“记者叔叔,你不是最喜欢颠倒是非黑白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讲一个故事?苏记者汗毛倒立,他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仿佛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似的。那张惊恐的脸上,眼光中露出了害怕与恐惧的神情。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苏记者身体抖动得厉害。他不敢回头,但条件反射却又不得不让他,缓缓地回过头去。 映入他眼睑地是一张血rou模糊的脸,五官似乎都已经不见了。暗红色地血, 滴落在了苏记者的手上, 苏记者终于忍不住大声地惨叫了起来。他的叫声, 似乎让小女孩更加地兴奋了。她怨毒地盯着苏记者, 低声说道,“记者叔叔你知道吗?当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在杀人。” “他们都是被他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