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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出事,同护理他的护士协议,想去隔壁的病房看一看非渊,护士考虑了一下答应了,推着他的病床来到隔壁病房的外面,只远远的让他看了一眼,就把他推了回去。只一眼,墨韵看到非渊的身上和他一样插着许多管子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看起来没事。 回到病房的墨韵总觉得放心不下,考虑着再次以精神体的形式感知一下。只不过他现在对精神力的控制还不是很娴熟,不能过多的使用,否则就会十分疲惫。他按捺下心中的焦急,默念佛经,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 侧头看了看时钟,上午十点十五,这个时间段几乎是没有查房的,墨韵放心的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放空。 上一次因为他的鲁莽,精神力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引起暴乱,而他自己也差点变成傻子,所以这次他慎之又慎,强制性的将精神力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如此事后他精神上会更加疲劳,但也好过精神力失控,他一直有怀疑之前隔离区的大爆炸就是他的精神力失控引起的,这样想虽然有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但是他潜意识里一直有这样的认知。 眉心荡出一丝冰冷的银色,慢慢汇聚成团,眨眼又抽剥成丝,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四面八方。 左边是绿盈盈的光点,数量庞大,彰显着柔和的魅力,滋润着墨韵的精神力,意识体的墨韵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这里是S—MRI的绿化研究区,里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绿色植被。右边以灰色基调,其中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光点,这里是S—MRI的内部,里面多是现代化的机器,这些构成了灰色的基底,五颜六色的光点象征着个人的精神波,一个人和一个人的精神波长是不一样的,所显现的颜色也就不一样,就好比墨韵的责任护士的精神波是粉色的,而主治医生的精神波却是蓝色的,颜色虽有不同,但是却并不能从中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如何,从颜色上只能区别波长的不同。 非渊住在隔壁,墨韵床头正对的位置,银色的精神体晃悠悠的潜入此间病房。里面和昨天一样只有一个浅蓝色的光点,墨韵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慢慢探入浅蓝色的光点之中。一个人的识海是浩瀚的,且形状各异,这个人的识海和昨天一样是一望无垠的雪地,白的刺眼,精神体的墨韵眼瞳猛的一缩,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仰头观看那飘在上空中,代表着这个人记忆的彩色底片。 记忆底片如走马关灯,快速的在墨韵眼前掠过,墨韵没有那个闲心一幕幕的观看,只是大略的浏览一遍,得知这人最在意的一件事是父母变成了丧尸。这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非渊,其实昨天墨韵早已确认,今天又进来,也只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而已。 墨韵离开这个名叫王志的人的识海,精神体飘荡在这个房间的每一处,非渊明明就在这里, 他为什么感觉不到他的精神波呢? 墨韵想了想,决定在可控的范围内冒一下险,只是不知道后遗症会是什么。意随心动,冰冷的银色精神力慢慢静止,随后快速拉伸延长交叉,编织成网笼罩住整个病房,如果人的rou眼能看到精神体的话,绝对会被病房内细密的银网震慑住。 银色的精神体化身为细密的网,整间病房都在墨韵的掌控之中,连空气的一些细微的流动都能引起他精神的震颤。渐渐的,眼前出现一些景象,实物的画面在墨韵的识海中成型,最后精神体的他能看到这间病房了,这种看并不是通过感觉,而是真实的看。……左边的墙壁并排着两个病床,一个上面躺着王志,另一是非渊,病床的左边各放着一个床头桌,上面摆放着心电监护仪,仪器上的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右面开着一扇窗,窗户上挂着浅绿色的窗帘…… 墨韵的精神体缓缓飘到非渊床头,他低下头深深的凝视床上的人,仅是十多天不见而已,竟是如此的想念,心口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墨韵默默伸手捂向胸口……他什么也没有摸到,他忘了他现在仅是一个意识体而已。 墨韵伸手,做出碰触的手势,之后分出一缕精神力从非渊的眉心潜入。 非渊的识海分四季,粉嫩娇艳的花朵连成海,温润的清风卷成团;血色骄阳红似火,地表沟壑像龟壳;金黄色的麦浪,沉甸甸的果实;巍峨的雪山,皎洁的素裹。 春、夏、秋、冬……墨韵的嘴巴因惊讶而张大,好一会儿他才自己动手将嘴巴阖上。真没想到非渊的识海居然会是这样的! 他站在春与夏的交界处,抬头仰望,并没有找到记忆底片,自他知道自己拥有名叫精神力的异能之后,他也探查了好些人的识海了,但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找不到记忆底片的情况,他摸着下巴微微皱起眉头,考虑着下一步。 五六分钟之后,墨韵移动脚步,向银白色的天地走去。穿过夏,酷热难耐;走过秋,果实飘香,进入冬,寒风冷冽……墨韵停下,抱着胳膊狠狠的打了几个冷战,非渊的识海比现实还要现实,墨韵冷的有点受不住了。 快速的奔走,找寻着能藏身的地方,墨韵抖着声音大声呼喊,企图唤出不知隐匿在哪里的非渊。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低,墨韵有些迈不开脚步了,身体(精神体)冻得僵硬。 “非……非渊……你在哪里?”墨韵抱着胳膊,跺着脚,哆嗦着小声呼喊,“再……再不出来我可要冻……冻死了?嘶……”清鼻涕被冻出来,墨韵舍不得腾不出手来擦,用力的吸了吸。 就在墨韵快要忍不下去,小步挪着打算离开的时候,地面上突然冒出几根半透明的东西,缠住他的脚踝。墨韵僵硬的低头,看到熟悉的那让他一直所不喜的触手,几乎热泪盈眶。 “非……非渊……出来……” 触手顺着他的脚踝快速向上攀岩,直到到达脖颈才停止,随后缠上来的触手亦然,不多会儿墨韵就被缠成了一个团,触手温暖密不透风,墨韵的体温渐渐回归,触手的主人这才慢慢从雪地里爬出来。 意识海中的非渊有些陌生,斑斓的头发,张扬肆意;金色的兽瞳,狭长妖异;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嘴角,锋利的犬牙……整个人的气质冰冷而危险,墨韵忍不住后退,缠住他的触手猛的抽动,将他带到非渊面前。 非渊低头,凑近他轻嗅着,好似在识别什么,呼出的气流夹杂着冰冷的温度,墨韵微微仰头,同时心中有一种怪异感,识海中的非渊貌似……不认识他。 墨韵不知道自己精神体有没有味道,反正是非渊凑近他嗅了好一阵子,而后突然很激动的将他压在雪地里,细长的舌头在他脸上乱舔。 身上虽然有那些触手御寒,墨韵仍有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