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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界上,总是免不了会寂寞的。找个人疼疼你不好吗?”吴世豪说话间,手已经不规矩地揽住了杨锦辉的腰。 “我考虑考虑。”杨锦辉一下就抬起了头,他鬼使神差地就从嘴里冒出了这句话。 吴世豪揽在杨锦辉腰上的手猛地颤了一下,他以为对方肯定又会嘴硬地拒绝自己,结果杨锦辉的回答让他惊喜地想立马亲对方一下,不过考虑到太过亲热的动作反倒会引起杨锦辉的反感,甚至是招来对方的暴揍,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行,你好好想想吧。辉子,我他妈……”吴世豪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他很想说出些rou麻的话,可惜自己读的书少,生怕一张口就是些荤话。 杨锦辉看见吴世豪这副模样,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嫌弃地别开了头,心中又暗暗叹了口气。 “好了,吴局长,我真的很累了,今天连续上了十几个钟头的班,能在你这儿躺一下吗?” “当然可以,这个点了,我也不打算回家了。咱俩就凑合一晚上吧。”吴世豪热络地拉着杨锦辉就在沙发床上躺了下来。办公室里只有一床被子,两个人盖有点小,杨锦辉看着吴世豪那瘦削的背影,怕对方会着凉,这就把自己的大衣搭到了他的身上。 小小的沙发床,两个大老爷们儿躺在上面,凑合着就是一个晚上,有时候,一个人的一辈子也就这么凑合过去了吧。杨锦辉皱了皱眉,沙发床太短,他的腿伸不直,就这样蜷着身体进入了并不安稳的梦乡。 赵广龙自从和林婉结婚之后就很少留在赟城,他总会找些工作上的借口回到龙海。 平安酒店是赵广龙除了豪景大厦之外常去的地方,秦大生有空也会来这儿和他聚聚,不是谈谈生意上的事情,就是找点少爷伺候下。不过今天,秦大生显然没有这个兴趣。 “妈的,那姓刘的刚出了看守所,又他妈想往上头跑去找咱们的麻烦。”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秦大生有些气急败坏,前几年他和赵广龙刚合作的时候,那会儿上头的各项政策还没那么严,他们趁机搞了不少地,其中有一块地恰恰是龙海本地一个商人刘敞的厂房。那时候赵广龙他们早就知道以后这一片都会被变成龙海的商业新区,在这儿新建的商住房售价飙升指日可待,周围的地他们都通过各种手段搞到了,就刘敞的这块迟迟啃不下来,威逼利诱不成,赵广龙干脆找他爸商量了下,赵卫国虽然没表态,但是也没提出反对意见,有了老头子的默许,赵广龙自己也不客气了,他和秦大生一起在龙海最豪华的酒楼摆了一桌,冲着他爸的面子,龙海市当时的市委书记、市长,副市长都赏脸过来了。 没多久,刘敞就因为经济犯罪被调查羁押,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刘敞倒挺干净,被关了一个多月硬是没让经侦队的人查出什么问题。但是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也可以被制造出来。那些巴不得能结交上赵广龙的官员们很快就以安全隐患、年审不过关等理由责令刘敞的公司停产,内忧外患之下,刘敞的公司也运行不走了,为了偿还债务,他那不懂经营的儿子只能低价将工厂带地皮都出售抵债。 当然,最后出面接手这块地皮的人当然是秦大生。 民不与官斗,刘敞在看守所里后来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可那时候晚都晚了。 原本大家以为这次他出来了,拿着卖地还债后剩下的那点钱,就安心回去做点小生意养老也算是知趣,可偏偏这刘敞就是个固执老头儿,他气不过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创建的家业就这么被毁了,离开了看守所之后就开始积极上访,他这事儿市里面早有人打过招呼了,每一封上访信都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 后来刘敞琢磨着自己要是在龙海想求个公道,无异于缘木求鱼,他开始揣着上访信往赟城去,甚至往首都去,从那时候开始他就逐渐成为了被公安局严格管控的对象,也因为扰乱社会治安,乃至寻衅滋事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罪名被时常送进拘留所乃至看守所。 这一次中央巡视组刚到赟城,刘敞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公安局的人以配合调查为由直接带走了,说是他以前的员工告了他。可最后他也没看到那员工到底是谁,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关进了看守所,直到巡视组离开之后他才被放出来。 “你就放心吧,他一个老头子能闹出什么来?巡视组的人都走了,他还想告御状不成?呵,这告御状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赵广龙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他的心思没在秦大生的话上,倒是想起了以前被自己带到平安酒店玩过的吴世豪。 “你还别说,我看这老头子就是想把事情闹大,也不知道是他儿子的主意,还是什么人给他支的招,他现在倒是不去信访局门口站着,开始在网上发帖了!你可是没看他写什么,看了你铁定也沉不住气,简直就是字字诛心!”秦大生喝了口酒,气呼呼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带。 “叫网监的人删了呗。”赵广龙不屑一顾,他虽然没有公职在身,但是在延西省这块地界上,律法就好像是为他家服务的一样。 “我也觉得得给他点厉害瞧瞧。再说了,这次换届,赵叔不是很有希望转正吗?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老人家惹出什么麻烦来不是。那姓刘的帖子里我可是亲眼看到他把赵叔写进去了。污蔑,天大的污蔑。”秦大生压低声音阴恻恻地笑了笑。 “那是得教训教训。”赵广龙微微眯起了眼,他心里烦着呢。 刘敞的家就在临港区,他的老伴去年就抑郁成疾去世了。因为经常上访而被受到管控,刘敞为了不拖累自己儿子一家人,现在一个人租住在一套不到三十平的老房子里。夜已经深了,可是刘敞还是坐在电脑前,戴着他的老花镜,认真地修改着控诉龙海市某些jian商勾结贪官欺压百姓的网帖的措辞,这两年他开始注意到网络舆论的力量,并期望借此能够为自己唤回一个公道。虽然刘敞发出的帖子很多都被删除了,可是他仍在一篇一篇地上传着自己的希望,甚至他听说在微博上发帖会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关注之后,他还特意请人帮忙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不过一个月过去了,他在微博上的网帖连一个转发评论都没有,唯一的那个赞,还是他自己点的。 就在刘敞打算按下发送键将修改好的内容传到网络上的时候,他的屋里突然一黑。 “停电了?”刘敞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对面星星点点的灯光。 可能是跳闸了,老房子的电路老化,冬天用取暖设备的人多,电路自然负荷不了。 他摸着黑往外走了出去,刚一推开门,一记闷棍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在新年即将到来之前,龙海市的中心区域临港区的一栋老房子里昨晚发生了入室抢劫案,凶手利用受害人出门检查电闸的时候,用木棍袭击对方,造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