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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被戴上了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戒指。 “这啥?” “一颗来自非洲大草原的钻戒。那老酋长挺不错的。开了帐篷随我挑。大的我也搬不动,就给你挑了个小钻戒。你手那么白,戴起来一定很好看。好好好我知道。医生的手是用来做手术的,不是首饰的衣帽架。我摘下来。我马上摘下来。你别动啊,你指骨有点粗~我慢慢退出来慢慢~” 杨阳一拳过去。 牛仁捂着肿了的眼追上去。“这又是咋的啦你?” “俗!” 杨阳说着,把手上大钻石戒指取下来放进衣服内侧口袋,若无其事继续查房。 房间里崔杨柳还是觉得不能随便收人家东西。“哥,这么漂亮要多少钱啊?我没钱的。还是还给你。”想要取下来。 莫泱河压住他手不让他取下来。一本正经道:“笨蛋。不许取下来。不值几个钱。不过里面有我的心。你取下来,我的心就死掉了。” 崔杨柳被他唬怕了。 没敢动。 莫逆:“我也有一个。我戴给你看。好看吧?” “好看!哥最好看!” 两个孩子手牵手,冲着窗外太阳光。 莫逆锲而不舍给崔杨柳洗脑。一语双关道:“你看!我们是一对儿的。” 一对儿的! 牛仁恍然大悟。 “阳阳阳阳!你等一下!我让酋长老大再给我送一只钻戒过来!我们一起戴!” 房间里,好孩子崔杨柳又问了。 “哥,你这个好好看。打哪里来的?” 野孩子莫泱河嘿嘿一笑。 “秘密。” 过道里莫逆正给旭打电话。 “对呀!小河说拿来看看,谁晓得这就给丢了呀!小旭啊!你今天不是来复诊吗?你给我好好记着,记着我媳妇儿她无名指有多大。我马上~” “阳阳阳阳!” 甘露侧身看着身边捂着眼走过的牛仁。“哟牛医生你这是~” “没什么。查房。都怪你们杨医生走太快。喂!你等等我!”牛仁说着快走两步追上去。 莫逆还靠在过道的墙上干着急。 “ 对。我就是不记得了呀!一场兄弟你是不是不肯帮忙?” 甘露伸手在他面前一放。“我这手跟你媳妇儿差不多大,你要不要带我去买对戒?” 莫逆扑通一声跪下了。“媳妇儿我错了。” “扣两朵小红花。” “两朵?这么多?不是我的错。是小河的锅!” “你的种还不是你的错?” “那,是我的错。” “干嘛?”甘露察觉衣袖被抓住,不悦地停下了进病房的脚步。 莫逆站直身子。近两米的个子完全伸展开来。大片的阴影把下面甘露的身影完全覆盖。他恶狠狠地伸出一根手指,咬牙切齿道:“一朵。” 房间里两孩子吃饱了,正并排趴在床上看莫泱河带来的绘画本。 乖孩子崔杨柳嫌翻书不方便要把戒指取下来。 “你干嘛?” “不方便。” “给哥戴着。一辈子戴着。洗澡都不许取下来。” “为什么?” “嗯。钻石戒指,那广告怎么说来着,钻石很远,嗯?” “钻石?” 崔杨柳慌得坐起来。 这要是玻璃珠还好。 钻石哎! 崔杨柳只是小,人不傻。 他马上反应过来这玩意儿不是他买得起的。 马上取下来推回去给莫泱河。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野孩子莫泱河抓着他手把人压倒。把他这病人双手双脚全部封锁住。硬是抓着无名指给套了回去。 “你拿着你拿着!我就是偷来给你的呀!” 崔杨柳艰难抬起一点腰。“哥你刚说这戒指怎么来的?” 甘露在身后阴阳怪气道:“莫泱河,人家问你话呢。这戒指怎么来的?” “妈呀!” 野孩子莫泱河忙中生乱钻人家被窝结果钻进人家宽大的病人服里。 因为穷,杨柳没钱买药看病。 医药费宁夫妇给交了。 病人服只有一套大人的多出来。 杨阳给他套上衬衫,小身板儿整儿个都藏在里面了。 “裤子不穿了。”说着给他卷起长出来的袖子。 所以现在,崔杨柳宽大的病人服里什么都没穿。 触到这里碰到那里的。妥妥就是摸到rou了。 崔杨柳娇喘着,无力抵抗。 “哥!别!啊哈。痒。那里,不要摸。” 甘露掀开被子。 莫泱河刚从崔杨柳熟透的脚尖爬上衣领。 一钻出来就是崔杨柳那绯红的脸。 粗重的喘息声声入耳。 莫泱河的脑袋咕噜噜冒着开水。 鬼使神差地把这罪魁祸首扑倒压在身下,一点一点拉近彼此的距离。 甘露眼看着自己儿子从另一个男孩子衣服里钻出来,还把人家推倒冲着脸亲亲。 甘露:“啊!!!” 莫泱河坐直身子,贼兮兮看着身下衣衫不整被吻得满脸通红的小人儿,笑着一舔唇。“红薯味儿的。” 第202章 张不三眼中的霍老师 霍山扣路过孤儿院那会儿张不三在篱笆墙外面学狗钻洞。 抬起头就见一个斯文的四眼仔踩着他露在外面半截的脚板过去。 疼得张不三哭爹喊娘。 那人眼镜歪了都没来得及推一推,第一时间回头急急忙忙把他扶起来,拍着尘土给他道歉好几遍。 张不三从哭成挂糊的大花脸往外瞄,一眼相中霍山扣左耳耳尖的朱砂痣。 我的乖乖! 张不三当时就不哭了。 把碍事的眼泪全憋了回去。 这是张不三第一次知道除了银发碧眼的瓷娃娃廖天瑞之外还有另一种意义上的美人。 温润如玉,清冽入如山泉。 本来这种美人通常是不食人间烟火,拒人千里之外,像廖天瑞那样只走过时在眼前的一头金发略可伸手被轻轻拂过。 霍山扣的出现教会他一个词-孤陋寡闻。 霍山扣不仅有学问,还相当平易近人。 蹲在草坪上被一群小屁孩儿围着问东问西也不嫌烦也不嫌闹。 张不三仗着身子小,钻到最里面没少占便宜。一会儿眼睛直勾勾盯着霍山扣念上善若水的嘴,一会儿闭着眼睛听着那山涧清泉一样的声音。 自此霍山扣来了,孤儿院的熊孩子跟变了个人似的。 钻篱笆的张不三老老实实听诗文课。 动不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妞妞开始照着镜子学着往脑袋上别小红花。 连常把我是北方一匹狼挂在嘴边的小拳头也把口头禅改了,趴在霍老师膝盖上牙牙学语一样跟着念之乎者也。 入会之后,张不三在带他指识的大哥口中再一次听到了霍山扣的名字。 “谁敢跟霍山